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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试着把自己认识的人添加到那些被模糊的词彙里,可无论是谁都对不上。
至于最后几句话,大佬沉江和封水泥应该是因为被骗,毕竟和前几起案件的手法是不一样。
这大佬也太兇残了吧,怎麽感觉跟他认识的一叶舟完全不同。
对方虽然有些冷淡,但也不是一言不合就沉江和封水泥的吧,看来自己一定要小心,要是被对方发现,肯定会死得很惨。
电话挂断后,时年就趴在沙发上搜索恋爱技巧,毕竟这边还有一个祁苏溢还要应付。
可祁苏溢回来的时候,时年正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短袖半卷上去,露出白皙的后腰。
祁苏溢走上前,将他的衣服拉下来,衣料遮住那半截腰身后,才重新起身。
已经末秋的天气,穿短袖短裤肯定会冷,所以时年一直都开着暖气,可现在房间并没有开暖气,估计是他自已不小心关掉了。
祁苏溢拿着毛毯从房间出来后,就看见感受到冷意的时年,一个劲地向沙发内侧拱,直到毛毯盖在他身上后,他才停止这种无用的行为。
等时年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他是被饭的味道吸引了才醒过来的。
祁苏溢正把菜往桌子上端,见他醒了还有些惊讶,不过瞬间就明白这人肯定是肚子饿了,时年干什麽都不积极,就吃饭最积极,不过也挺好的,好好吃饭就好。
吃完饭后,时年坐在祁苏溢旁边看电视,里面已到暮年的老人,对死亡极其害怕,拼命想延长自己的寿命,却不断地提及死亡。
这让时年觉得有些奇怪,“为什麽他会这样,明明那麽怕死,还要时时刻刻地念着死,既然害怕,不去想不就好了,越想越怕不是吗?”
祁苏溢将下巴放在他的头顶,漫不经心地说:“人最害怕什麽,对其的敏感程度也就越高,反而会多次提起,甚至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察觉不到。”
时年回忆一下,以前他就很少说死那个字,可是真的死掉后,他好像说什麽都会带个死字。
和以前热死了,饿死了之类的又不太一样,这些话好像有些刻意,可他自己又没察觉到,只是脱口而出的。
祁苏溢把玩着他的手,又接着说:“所以呀年年,如果你想知道一个人害怕什麽,或者想知道一个人在意什麽,只需要用你在意的话题,反複去试探他,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人们对自己在意或害怕的事,总会给出特别的反应。”
时年一瞬间以为是祁苏溢是知道什麽,才会说出这麽两句指点他的话。
“为什麽这麽说?”
祁苏溢亲了一下他手心,放在脸颊边蹭着,微笑着说:“不为什麽,只是年年你想知道什麽的话,用这个办法就好,要是再把谁拉进屋里脱衣服,我一定会把那人开膛破肚的。”
不要一脸微笑着说出那麽恐怖的话好不好,时年却没什麽不寒而栗的反应,他并不觉得祁苏溢真会那样做吧,于是说:“你要真那麽做,你觉得我还能理你?”
祁苏溢一下子笑出来,蹭着他脸颊高兴地说:“我可不想你不理我,所以你别那样做就好。”
时年实在没办法适应他这种黏黏糊糊的劲,推开他的脸后,继续专心地看电视。
小主播(9)
他对这个电视剧彻底上瘾,毕竟的确挺好看的,最后,快淩晨了,都还是睁着眼盯着电视看,还是祁苏溢用武力手段才把他绑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早上,祁苏溢要去学校上课,于是不舍地离开,时年想了想,準备报警,不为别的,就为那个针孔摄像头。
祁苏溢提到那个监控摄像头昂贵且罕见,可能会有助于查到买家的身份。
至于那个像薄片一样的窃听器,他在极度愤怒之下扔进马桶里,现在可能已经到大海了,让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动行为。
报完警后,很快便来一位年轻的男警和一位年长的女警。
女警十分温和地问他话,像是怕触及他的敏感之处,所以问话时十分小心。
时年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对方,想了想,胳膊上有伤疤的那个特征,还是隐藏下来,他怕到时没办法解释清楚自己是怎麽知道的。
年轻警察倒是一副很奇怪的模样,和时年说话的时候,几乎都避开他的眼睛,完全不敢直视他,说话的时候也有种畏手畏脚的感觉。
虽然是这样,但这个年轻警官却非常尽责,哪怕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在工作上也无可挑剔。
可在时年和女警说话的时候,又忍不住悄悄偷看他一眼,看起来很奇怪。
送走两人后,时年本想着可以松一口气,却没想到听到叮咚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