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开车上路,迎着冬日斜阳,一路走,一路聊着局里最近的情况。
“那天着急回局子里,是有两个老头儿因为舞伴的事儿打起来了,一个老头把另一个老头给打住院了。”韩涛紧握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说,“本来并不复杂,但是两边的儿子因为这件事,也打起来了,都叫来了一帮人,愁死。”
“最后咋整了?”陈文明坐在副驾驶,呈休息状态,随口问。
韩涛叹了口气:“还能咋整,该拘留的拘留,该调解调解。光调解就磨破了嘴皮子,这不刚调解成功么。老陈,你们这些老人家,以后能不能别警察添乱。”
“别扯上我,我可没找舞伴儿。”陈文明睁开眼,瞟了一眼韩涛,旋即岔开话题,“对了,红丝巾正准备结案了吧?”
韩涛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嗯”。
陈文明知道韩涛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因为这个案子师徒俩拌过很多次嘴。
二十分钟后,韩涛带着师父到了家。
一开门,饭菜的浓郁香气扑面而来,韩涛的妻子蒋欣已经准备好一桌丰盛的晚餐。
“师父,正好刚做好,赶紧坐下来吃饭。”蒋欣急忙将陈文明请进屋里,并顺便帮师父脱下了厚厚的羽绒服。
“爷爷!”这时,韩涛的儿子韩骏迎了过来,笑逐颜开地扑到了陈文明的怀里。
“哎,小骏,想爷爷没?”陈文明心头一暖,一把抱起了孩子。
“嗯,想了。”韩骏笑着用力点点头。
这一幕,可把韩涛和妻子蒋欣吓坏了,毕竟师父刚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
“小骏,快下来,爷爷的病还没好呢。”韩涛急忙摆了摆手,旋即把儿子抱了下来。
“哎呀,我没那么娇气,稀罕稀罕大孙子都不行啊。”陈文明笑着白了一眼韩涛,顺手摩挲了几下韩骏的头顶。
随后,一家人各自围着饭桌坐下。
洗胃之后要吃一周半流食,细心的徒媳妇蒋欣特地为师父熬了砂锅虾仁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