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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寺儒回抱他,轻声说:“好。对了,你作为任叔叔的儿子还会拿到赔款,大概是309万,这是我能给你争取到最大额度的赔偿......”
任以恣听到这里,纠正道:“怎么还叫叔叔啊,叫爸。”
温寺儒听到这里,眼里亮得跟流星划过一样好看,他莞尔道:“那就是咱爸。”
任以恣勾手刮了刮温寺儒的鼻梁:“瞧你笑成那样,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答应跟你过了,你会怎么样?”
温寺儒犹豫的说:“我说实话,你别生气。”
“别磨叽,快点说。”
温寺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认真的说:“没有发生车祸前,我就想过,我爸送过我一个私人岛屿,那里也有人经常打扫收拾。
如果考完高考你还是要离开我,我就把你绑到我的岛屿上,我们两在那里生活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人,然后把你搞废在床上,我伺候你生活中所有的一切,让你哪里也不能去,永远跟我在一起,永远。”
任以恣也猜到大概会是这样的答案,他捏紧温寺儒的手腕说:“疯子,你真是疯子。不过我更是个疯子,还这么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
任以恣觉得自己在经历过生死考验,煎熬难捱的等待温寺儒的苏醒后,思想转变了许多。
他竟然有点享受温寺儒这样极端的到甚至有点病的偏爱和占有,甚至着迷于这种疯狂暴烈的极致爱。
他们两简直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生一对,一个被窝里果然睡不出两种人。
◇ 第77章 黑马
盛夏时节,窗外鸟吟婉转,窗内空调的冷气发出细微的声响,窗帘被风一下一下的吹拂着,阳光照到了床上。
任以恣的眼睛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到,翻身背过阳光,一把抱住温寺儒,他呢喃着说:“我去,又出来了,等会我还要再换一次裤子,我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个奶油泡芙一样。”
温寺儒摸摸他的脸,细声说:“我现在给你换,还疼吗?我给你拿药来?”
“不要,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任以恣半眯着眼睛推了温寺儒一把,想象着温寺儒给他上药的场景,脖子很快红了,“今天还要回瀚墨去拿毕业证,他们要我们几点到来着?”
“九点到校,”温寺儒看了一眼手机,“不过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没关系,今天晚到也没事,就是去拿个毕业证。”
“也是,那我再睡一会儿。”任以恣打了个哈欠,把自己摆成“大”字状,把脚架到旁边人身上,有点怨气的对温寺儒说,“其实早点去就可以早点走,都是你,知道今天要回校拿毕业证,还那么折腾我到凌晨。”
“我错了哥,但你不也很享受嘛,”温寺儒把头凑到任以恣脖子旁蹭了蹭。
任以恣赖了一会儿床就起来了,他在全身镜面前看着自己那冷白脖子上斑驳的草莓印和牙印,一看就特别的显眼。
他让温寺儒给他创口贴遮住,可惜贴多了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就索性全部撕掉了,无所谓的说:“算了不遮了,被人看就看,反正高考完也没有人能管我扣我分了。成年人了,谈恋爱走心走肾的超级正常好吧?”
温寺儒很满意自己的人体绘画创作,盯着任以恣的脖子又咬了咬,含糊笑着说:“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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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以恣他们比较晚到校,全班大部分人都来了,他们都挤在老师办公室,拿着自己的录取书复印件在那里登记自己考上了某某大学。
秦扬见他恣哥来了,就打了一声招呼,叫他来这边登记,看到温寺儒跟任以恣分开去他们班那块区域登记时,对任以恣挤眉弄眼道:“你们两又好上了?”
“恩,有意见?我们两好得很,往事别重提了,都已经翻篇了。”任以恣从文件夹里,拿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放到他们班那块。
“我靠,你真考上了H大?”秦扬这个大喇叭一如既往的一惊一乍的说着,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任以恣这次高考超常发挥,考上了他从前不敢想的大学,成了他们学校的黑马,在进步榜榜上有名,还排到了很前,跟旁边红色的喜报上的温寺儒挨到了一起。
更加幸运的是,H大学离温寺儒的大学不远,他们两可以一起在外面住,不用住校。
同学们看到任以恣那录取书复印件,叽叽喳喳的开始议论起来:
“我去,任以恣走了什么大运啊,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吧?我都没有他考得好也。”
“你当然没有他考得好啊,他舍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谁,那都是大家考前拜一拜的好吧,肯定是沾染了学神的好运啊。”
任以恣耳朵尖听到了,心里回了他们一句:的确,我现在里里外外都沾着温寺儒的运气。
他又听那些同学讨论说:
“哇靠,这玩意有那么灵验吗?”
“不知道,反正他身上行得通。”
“哎没办法,”任以恣嘚瑟的拍了拍录取复印件上不存在的灰,“有得时候我们不得不相信点玄学,我高考时带了我男友的准考证,那东西护着我呢。”
秦扬错不及防的被塞了满满的狗粮,他鄙夷的看着任以恣,嘴里难得阴阳怪气模仿任以恣的腔调道:“我~男~友~”
任以恣举起文件夹佯装要打过去般,笑骂道:“找打是不?”
黑旋风正好在这个办公室看学生们填考上的大学,被他们这么一通玩闹给吸引过来,专门走到他们跟前,拍拍任以恣的肩膀:“不错,说实话,我知道你会有进步,没想到进步那么大,大得有点超乎我的想象了。”
任以恣佯装吃惊的样子:“我丢,真是受宠若惊,难得从老风你嘴里听到夸我的词。”
秦扬在一旁补充,带着幽怨和羡慕道:“我恣哥有八省联考的状元带飞,肯定牛逼啦!”
黑旋风点头对他们说:“看来我做了正确的选择,高三刚开学的时候把你跟温寺儒放一起。”
任以恣看向温寺儒他们班登记的那边:“那肯定,我这个男.......舍友超好。”
秦扬在一旁偷笑,他知道他恣哥差点口误说成“男友”。
果然一切口误都是潜意识的流露。
他笑着笑着,笑不出声来了,他看到他恣哥脖子上,那一颗颗深浅不一的草莓印,脑子不受控制的去想他恣哥与温某人交战后,战况会有多么的激烈。
任以恣却没有去再管秦扬,他心里对黑旋风的话百感交集,不过后面还是坦然一笑,他已经看开了,不再纠结与过去。
他的确很感激黑旋风让他跟温寺儒呆在一个宿舍做舍友,不然,他哪里能跟温寺儒开展一段缘分,无论是良缘还是孽缘,他都认了。
就让往事随风,他相信否极就会泰来,他在温寺儒身上得到了满满的爱与学习生活上的实际帮助,他有这样又帅又高又会提供情绪价值的男友,实在不想内耗自己想过去的事情,人是要往前看的嘛。
任以恣登记完考上的学校,就到班主任那边拿到了毕业照和毕业证,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毕业照一看。
映入眼帘的一排排,一列列穿着黑白色校服的学生们,他们最下面坐着的是穿着红色Polo衫的老师和领导们。
阳光洒下来,给每个人渡上了一层金色,意气风发的少年们,风华正茂的他们周身承着光,恣意放肆的笑着,充满着无限向上蓬勃的活力。
那一刻定格的是携永的青春。
任以恣很迅速的就在高三(1)班那里找到了温寺儒。
在全年级大合照那一页,温寺儒有好几张照片竟然都没有看镜头,而是拍到了他看向自己这边的侧脸。
任以恣感到有一股暖流潺潺注入心田,嘴角微微扬起。
他用手指抚摸温寺儒的脸。
两人隔着很远,一个在最右边的最高阶梯上,一个在最左边的最高阶梯上,如果不是温寺儒玩笑般的“赌约”,那他们会不会一辈子都是不相交的平行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