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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嘉恩观察着他的微表情,继续说:“我们都希望他能醒来,我只是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你听而已。”

任以恣摇头,坚定不移道:“我只想一种可能,那就是他醒来。”

温嘉恩被他那眼神给烫到了,她又想到什么一样的说:“对了,有人找你。”

任以恣被带到了一处房间,他看到一个有点熟悉,但忘记在哪里见过的面孔。

“原来是你?”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见到任以恣就惊讶的开口道,眼里带着点花痴的意味。

她看了一下四周,便把房间的门关上,还特意锁上,上下打量起眼前就像是撕漫男一样的帅哥,感觉到很不真实。

任以恣顿感这事情还挺重要的,他只好问:“你是?”

洛浅浅如实回答:“哦,我叫洛浅浅,儒哥是我老板。”

任以恣还没有适应过来别人这么称呼温寺儒,他缓了一下说:“恩,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我本来要找儒哥的,但他现在.......”洛浅浅看着任以恣的脸色,小心道,“因为是关于你的事情,所以我直接来找你了。”

任以恣指着自己,他一头雾水:“我?”

“对,儒哥让我去查你爸爸的事情,”洛浅浅眼里的花痴味很快收起,她一脸严肃的说,“好在,现在有结果了。”

任以恣呆在那里,他张了张嘴,重复了一下让他十分震惊的话:“他叫你去查我爸的事情?”

他记得在热恋的时候他是跟温寺儒说过这件事情,那时候他看到父亲的坟墓触景生情了,忍不住向最亲密的温寺儒吐露这件事情,只不过为了舒缓心结。

但任以恣没有想到,温寺儒是真的把自己说的每句话每件事情,记到心里去了,而且他爸那件事情错综复杂,他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还能查清楚这件事情。

洛浅浅点头:“是的,这件事情,经过我们多方努力,终于查清楚了,你爸爸的确是被冤枉的,而那些真正的嫌疑人,已然在几年前,潜逃到了国外。”

那种沉冤昭雪的心理让任以恣欣喜不已,他激动的问:“然后呢?”

“后面就是警方的事情了,估计他们会联合国际警方,把嫌疑人逮捕,”洛浅浅认真的说,“我只是来提前告诉你这件事情,过一两周法院的院长会来给你送来再审判决书,那里有详细的事件记录情况,你作为任叔叔的儿子还会拿到赔款。”

任以恣坐到椅子上捂着脸,有种心中的巨石终于被人搬走的滋味。

千百个日夜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大事件,竟然就被温寺儒这么解决了?

他眼睛红红的问洛浅浅:“那温寺儒是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情的?”

洛浅浅好似的回忆着什么说:“他说你的事情,他必须亲自去求族长。”

她的瞳孔里逐渐印现出一个高大的祠堂庙宇。

山里下着蒙蒙飘雨,浓雾锁深山。

温寺儒背挺如松的跪在祠堂外门中央处,眼睫上沾了点点细珠。

他两侧各站了一排严肃而立的保镖们,四周安静的可以听见掉针的声音。

洛浅浅打着伞站在一边劝:“儒哥,你干嘛跪着,快起来!”

温寺儒却对她说:“你再去请一遍人吧。”

洛浅浅皱眉:“族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帮的事情一定会帮,不想帮的给多少都请不来。”

她的话音一落,便听见有手仗点在地上的“哒哒”重声,从祠堂由远及近的传来。

放眼望去,是一位精神焕发的老爷子,他手握文明杖,神色肃穆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个为他撑伞的伙计。

老爷子头顶黑伞,停在温寺儒的面前,双手交叠的杵着文明杖。

那手中的文明杖,由昂贵的上等黄花梨制成,最上端雕刻着繁复的龙,龙嘴里叼悬着流光溢彩的天价圆宝石,龙身还描摹着鎏金。

老人俯看着温寺儒,沉吟片刻才说:“按道理来说,你是个外生子,我没有义务来帮你。”

乍暖还寒的春三月,石头砖上还透着阵阵寒意,牛毛细语飘到肌肤上。

温寺儒立刻边给族长标准的磕了三个头,边说道:“温老大恩大义,小辈定铭记于心,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温老叹气,用文明杖重重的点了点地:“但论情义上来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又可怜你小时候的非人遭遇,你人又这么的优秀,长得还这么俊俏,日后必成大器。罢了,我帮你查就是了。

但世事难料,此事不一定会有结果,你不要报太大的希望,毕竟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万分感谢叔公,”温寺儒看了一眼旁边,旁边人许多立刻抬着很多昂贵的礼品,往祠堂里面送,“一点心意,望您笑纳。”

洛浅浅在一旁听着,这才松了一口气,温老极难请,不过一旦请出山,什么事情能会摆平查清,温老说不是百分百能查清,那是太过于谦虚的说辞。

温老去扶温寺儒起来:“快起来吧,别冻着。”

温寺儒起身站起来,他膝盖处的衣料都氤湿了:“谢谢叔公。”

温老看着温寺儒,与他对视:“男儿膝下有黄金,哪里来的宝贝金疙瘩,让你如此这般?”

温寺儒抬头看着房檐上躲雨的云雀,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回道:“很喜欢很喜欢的、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温老闻言,摸着胡子笑:“一辈子?小儒啊,凡事话都别说太满,一辈子太长太长了,日后可不要后悔啊......”

温寺儒执着又坚定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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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以恣听洛浅浅给他转述这些,坐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只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活在一层密封的薄膜里,外面的声音仿若隔了一层雾,画面就跟电影慢镜头一样。

他眼里失焦,整个人像是失去魂魄了一样的耷拉。

任以恣回想遇到温寺儒后的所有,好像一直都是温寺儒记得他的喜怒哀乐。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很少记得、也不太知道温寺儒喜欢吃什么用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爱谁恨谁,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温寺儒,都是温寺儒在为他默默付出了太多太多。

不管怎么说,温寺儒都给他留下了一段永不磨灭的美好回忆,在他平淡的人生中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任以恣恍惚的回到温寺儒的病房,看到护工要帮温寺儒擦身体,连忙对他说:“我来吧。”

护工见有人要替自己做工作,便高兴的递给他毛巾。

“你出去吧,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工资照领。”任以恣对他又说。

护工高兴的飞快从病房里离开,生怕任以恣反悔。

任以恣耐心的给温寺儒解开病服,用温毛巾给他擦拭手臂,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你说,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安静的病房里,当然无人回应他。

他静静的看着空气中漂浮的点点尘埃,眼眸流转。

任以恣放下了,他并不想再纠结温寺儒做得那些让他伤心害怕的事情,他此刻,只想温寺儒醒来。

这世界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他俯下身来蜻蜓点水般吻在温寺儒的额头上,温柔的对昏迷中的眼前人说:“儒仔,你快点醒来,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跟你说,我们之间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一起做,我这辈子哪里也不想去了,就想跟你待一起,你忍心留我一人在这个世界上吗?”

他说完,给温寺儒擦好身体,重新扣好衣服后,注视了温寺儒的脸颊好久,才一步三回头的转身要离开病房。

病房门后,温嘉恩透过门上的那玻璃窗,沉默的看着任以恣的一举一动,见他要出来了,才立刻走开。

等任以恣出了病房后,那病床上,温寺儒依旧是一副双眸紧闭的睡颜。

但那眼尾,却轻轻滑落了晶莹的泪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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