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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嘉恩叹了一口气,把温寺儒的衣物给递给他:“我不知道,医生也不知道,我们谁都不敢保证,只能看天意。”

任以恣接过温寺儒的校服,他知道动大手术,会把身上的衣服首饰全都褪掉。

他送给温寺儒的白玉佛和温寺儒自己的手串,还有他们的定情戒指都静静的放在衣物的上方。

任以恣眼泪开始控制不住的流,泪水砸在白玉佛微笑的嘴唇上,溅出了水花。

他发现那校服口袋里还有东西,他摸了一下,竟然是他的胃药......温寺儒随身随地带着他的胃药,就算两人闹掰了,也依旧记得.......

温嘉恩从包里拿出几副药盒,对任以恣说:“他连自己的药都不想带,只记得你的药。”

任以恣接过温嘉恩手上的药,一看全是精神病院开得药!

温嘉恩平日里锋锐英气的眉眼柔和了许多:“你跟他相处这么久,也应该知道,他本来就有点心理疾病,我爸带他去治疗,他也不太重视,一直拖着没治,药也不太按时吃,我爸也随便他怎么作了,毕竟是最看重最偏心的儿子。

但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喜欢你,刚开始我以为你只是想要觊觎我们家的东西,毕竟他本来不应该在瀚墨中学上学,而是应该在漂亮国的贵族学校里上学。

太多人虎视眈眈我们家了,我不得不防着你,但时间久了,我看你没有那个想法,也就算了。”

任以恣有点听不懂:“什么意思,温寺儒本来应该在漂亮国上学?”

“当然,瀚墨只是国内普通的一所公立高中,而漂亮国那边有专门教继承人如何管理公司的学校,我爸把他都是当继承人来培养的,只要没有出什么大碍,温家以后的东西,就都是他的了。”

难怪温寺儒会遭到温家对家的攻击,他爸给他配保镖也真是不冤,温寺儒的确会遭到人身安全的威胁,就比如这次的车祸。

任以恣又说:“那些撞我们的车?”

温嘉恩眼里又染上了狠劲,回答的很利索:“都是一些不要命只要钱的东西,当然是处理了。”

她这股狠戾的样子,还当真跟温寺儒有点像,不亏是姐弟。

任以恣又问:“那司机?”

“当场身亡。他也是尽最大可能保护你们了,把最大的冲击都放到他那边去了,我们已经安慰了他的家属,保他们家属下辈子衣食无忧。”

任以恣机械的点了点头,他抱着有着温寺儒淡淡气息的校服,有气无力的说:“我想去看看他。”

温嘉恩却阻止:“等等吧,他现在情况还危险,除了医生,任何人都只能隔着窗看一眼,等他好转吧。”

任以恣却执意想要去看一眼温寺儒:“那我就隔个玻璃窗看看他。”

◇ 第72章 噩梦

任以恣见温嘉恩还在犹豫,便不顾她的意愿飞快的要下床。

温嘉恩阻拦不了他,最终还是带任以恣过去看看。

任以恣一到最高层VIP区,便看到好多黑西服保镖站成几排,最中央有好几个人在严肃的交谈。

任以恣看清最中央那人后,心里一惊,便连忙躲到了角落盲区。

温嘉恩在后面调侃:“干嘛,你还怕我爸?”

任以恣又偷偷往温宗远那边瞧了一眼:“你爸又不认我,我拱了他宝贝儿子,他能不对我有意见吗?”

温嘉恩觉得好笑:“你跟我弟在一起就要做好一辈子当地下情人的准备,我们家是必须要跟其他家族联姻的,上次我弟跟我爸还因为你,闹得很不愉快呢。”

任以恣当然知道,就是温寺儒喝多了那天,他爸要他选别家大小姐,温寺儒啥都不跟他说,还是管家林叔告诉他的。

“那温寺儒选了谁?”任以恣那时候不想想这种破事,但他现在忍不住问。

“我说了,他们闹得不愉快啊,所以我弟谁也没有选好吧?你高兴了?但我们家里都很担心,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不过......”温嘉恩忽然拉长调子,又不说话的看着他。

任以恣问:“不过什么?”

“不过一辈子不结婚也不是不行,但我弟必须有孩子,”温嘉恩强调道,“温家最看重的就是这个,没有子嗣,再多再大的家业,一切都是空谈。但现在,我弟都那样了,先保住命再说其他的吧。”

温宗远终于要离开了,任以恣还特意看了一眼,男人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反射的光简直要把人给闪瞎眼,他觉得温寺儒之前吃醋一般的担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男人穿着定制的高级西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皱褶,头发一丝不苟的固定着,帅得跟其他人就像是在不同的次元一样,隐约还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高级香水味。

温宗远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而是像吃了防腐剂一样,看样子以为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

父子两人长得很像,但温宗远比温寺儒更有气质,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上位者的压迫感,就算是笑,也觉得像是藏着绵密的针一样。

任以恣等温爸走远了,才跟着温嘉恩来到温寺儒的病房,他隔着玻璃窗静静的看着温寺儒,他根本就说不出任何话来。

温寺儒像是一尊冷白的俊美雕塑一般,红润的唇褪成了浅浅的粉,闭目静静的躺在床上,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如果没有那碍眼的氧气罩的话。

任以恣无数次见过温寺儒这样的睡颜,他的心现在却要碎掉了,五脏六腑都错位了一样剧痛,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怎么会这样?一切怎么成了这样!

任以恣现在依旧缓不过神来,他们不是在回校的路上吗?他跟温寺儒不是还在闹别扭吗?

这世间的天灾人祸,从来没有人能预料......

随着温寺儒胸膛微弱的起伏,温寺儒无数的好在任以恣脑海里浮现,那些歇斯底里,刻骨铭心的纠缠,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

-

温嘉恩还把任以恣奶奶接来了,任以恣当着温嘉恩的面没有哭,但他在奶奶的房间,一关上门,眼泪就流了下来。

任以恣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抱着奶奶带着哭腔无助的结巴着问:“奶奶,温寺儒他,他不会有事吧?”

奶奶叹了一口长气,拍拍他:“人间的面,见一面,少一面,所以,有缘就要格外珍惜。”

任以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麻木的,明明在这个初夏的夜,却感受不到热意,吹进来的全是凉风,冷白月光的寒意照进窗来,渗进了他每一寸的毛孔。

他根本就吃不下饭,还是奶奶好言好语的劝他,他才机械的扒拉着吃了几口。

医院的饭,简直味同嚼蜡般,难吃至极。

但任以恣开始按时吃胃药了,奶奶很是欣慰的对他说:“以前叫你吃,你常常忘吃。”

任以恣露出一个比哭还惨淡的笑,他苦涩道:“是吗奶奶,那我以后都会记得吃的。”

在药效和悲痛的作用下,他躺在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渐渐只感受到海风徐徐吹拂过来,带着丝丝凉爽的感觉。

任以恣坐在一架海边的大秋千上,迎着海风荡秋千,荡到最底时,海浪不时滑过他的脚,咸甜的海风吹起他的发丝,荡到最高时,他感觉阵阵风呼啸在耳边,自己要与太阳肩并肩似的。

他跟在旁边拍他照片的温寺儒比耶,嘴里喊着:“别把我拍丑了,我还是要点形象的。”

温寺儒拿着相机笑回他:“知道了,你怎么样都帅,别担心了。”

任以恣嘴角微扬,他很快觉得这么拍不够过瘾,便站在秋千上,继续荡。

温寺儒走到海浪里,在任以恣前面继续拍,提醒他:“小心点,别摔下来。”

“怕什么,”任以恣回他,心里冒出些坏点子,一个使劲,荡到十分的高,然后猛地跳出秋千,大喊,“接住我!”

温寺儒连忙把相机移开,张开手臂接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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