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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是六职的混混头头之一,手下有一众小弟。
在六职,是没有校霸一说的,因为要是有人胆敢出来叫唤自己是六职校霸,便会受到其他帮派的挑衅,严重的会造成聚众斗殴。
任以恣看到宁义发来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赶去了六职,他在草地上看到了白咪,见它被宁义照顾着。
他看了一下小家伙的身子,受了点皮外伤和惊吓,把白咪藏到草地深处后,他便跟宁义说:“谢了啊,兄弟,我请你出去吃饭,我们好久没有聚一起了。”
宁义应着好。
等到任以恣他们吃饭回来的时候,见一群混混围着白咪,还用烟头烫它,白咪的惨叫声传了好几百米!
任以恣一脚飞踹过去,跟宁义一起打这群人,宁义的小弟们很快收到消息,赶来支援他们。
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有任以恣和宁义在的一方总是会赢。
諵凨那群烫猫的人落荒而逃,小弟们也勾肩搭背的回去了。
任以恣坐在草地上,身上受的伤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眼里满是心痛的抱着白咪,安抚般摸着它的头。
宁义随手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的。
任以恣看着他的烟,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再低头看地上的烟头,立刻满脸不可置信的说:“宁义!是你组织他们那些扑街烫的白咪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 第30章 背叛
宁义低头,他面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本来以为他会死不承认,没想到他坦然的开口道:“是啊,就是我。”
任以恣抱紧白咪,倏的站了起来。
宁义的小弟们见情况不对,也都围了上来,手中蠢蠢欲动,有的还亮出了家伙,准备拦着任以恣。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猫?要不是我当年救了你,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你这个两面三刀的扑街!”
宁义的小弟很快围了几个上来,架住了眼里似乎要喷火的任以恣。
任以恣在底层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打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架,哪是那么容易被人控制住的?
只见他抱着猫,两臂一振,动作迅猛的放倒了围着他的混混们。
不过,他也不会轻举妄动,现在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周围全是宁义的小弟们。
任以恣平时都是一副无所叼谓爱咋地咋地的样子,但他此刻面无表情的冷脸站在那里,背脊如立松,浑身散发着寒气,像极了那种十八层地狱里厮杀出来的活罗刹。
一个眼神睥睨过来,一般人都要吓得腿软,连带着他怀里的猫也是跟他如出一辙的凶狠样。
空气中似乎被抽光了氧气,宁义的小弟们也忍不住暗暗为自己捏一把汗,就怕下一秒任以恣会暴起。
宁义却没有看一眼任以恣,他大半张脸融入了深深的夜幕里,几乎要混为一体。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他才缓缓道:“没错,是我要烫伤你的猫,是我背叛了你。因为我嫉妒她心里的人一直是你,她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从来都没有。”
宁义的目光终于看了过来,死死的钉向了任以恣的脸庞。
任以恣反应过来,他忍着脾气问:“她是指杭涟清吗?我早八百年就跟她分手了!你大可以去追她,我都跟她没有关系了,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猫?就因为它认识你不反抗吗?”
任以恣心在滴血,他都难以想象,白咪认识宁义,肯定时跑着过去的,而宁义这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畜生,却用脚踢她,还教唆别人用烟头烫它,还装作一副不知道受害者的样子,要不是自己知道这个学校,只有宁义才会抽那种小众的烟,他都要被宁义高超的演技骗过去了。
宁义阴笑了一声,答非所问的自顾自的讲话,不断朝任以恣走近:“你知道吗?上个月我跟她一起在酒吧,她喝醉了,我亲自带她回了酒店,我以为她早就忘记了你,已经接受了我.......可她自始至终喊的名字一直都是你!任以恣!你的名字对我来说就像一个诅咒一样!”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任以恣就冲上来要给他一拳:“你个混账!你毁了人家女孩的清白,还在这里肆意宣扬!”
“老大!”旁边的小弟们连忙喊道。
宁义朝过来阻止任以恣的小弟们喊:“都滚开!这是我们俩的事情!谁都不要插手!不然以后不要跟着老子混!”
小弟们愣在那里,他们见从未见过宁义这样的神情,只好一个个都走远了。
有的不放心,在拐角处偷看他们。
而后宁义一把握住了任以恣的拳头,低声在任以恣耳边像恶魔一样笑着说:“你情我愿的事情,我毁的是她哪门子的清白。”
任以恣听这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确实,我跟她断的干干净净,她怎么样,跟谁在一起,的确也不关我的事。”
宁义点了点头,他把上衣脱下扔到地上,露出一身的腱子肉,看来是要来真的了。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拳风呼啸地不停擦过脸颊。
他们水平不相上下,过了几十个招数,但人总有精力消耗的时候。
任以恣趁宁义一个不注意,突然猛地又一出手:“我不管杭涟清怎么样,现在是在为我的白咪揍你!”
他们用快到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又过了好几招,互相也没有占到什么好处,双方都受了伤。
宁义的招数早期几乎都是跟着任以恣学的,他很了解任以恣下一步会做什么,很快他抓住漏洞耍了一个心眼,却被白咪猛地一抓,血线迸出。
他愤怒的要去踢那个贱猫,却无心猛地踢上了任以恣的肚子。
一瞬间,任以恣胃里排山倒海,他咬舌把惨叫声吞进了肚子里,眼里恨恨的剜向宁义。
宁义见状也很快停手,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踢得那么重,他本意只是想按江湖规矩,跟任以恣分裂,意思意思打伤几个不重要的部位就算闹掰了。
他无措的张了张嘴:“我......”
只见任以恣缓缓撑着草地坐了下去,嘴里不停的对宁义讲着国粹:“你他妈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本来吃完饭后看到一群混混伤害自己的猫已经怒火攻心了,打完架发现宁义才是主谋,多年的兄弟背叛自己,那滋味叫一个不好受。
本来情绪就剧烈波动就引得他的胃隐隐作痛,又被宁义狠狠得踢了一脚。
任以恣越来越感觉有无形的手像扭干毛巾一般攥紧自己的肠子,喉口涌上了血腥味。
他的额头和后背全被冷汗浸湿,头晕眼花的昏了过去,倒向了草地上。
宁义怕有诈,觉得自己一脚不至于让任以恣这种身体素质过硬的人昏倒,但过了好一会儿见地上的人还没有动静,白咪围着他在“喵喵”的惨叫。
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喊了那些在远处围观的小弟们一声:“快点来!”刚要过去,眼前就闪过一道身影。
那人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向了宁义胸口,如巨石般打过来,那脚劲绝对是练家子,没有十几年的功夫,绝对踢不出这样的力道。
宁义连连退后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胸腔里的所有氧气都像被挤压的出去般,阵阵作痛。
待看清来人后,他才结结巴巴的喊:“老......老板......我不是故意要......”
温寺儒根本不想听他解释,第一时间疾步单膝跪到任以恣身边,探了探对方的气息,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把任以恣身体平放在草地上,看着他苍白的面色,顺手解开了后者校服领子上的两粒扣子。
任以恣的锁骨露了出来,就算在昏暗的夜灯下,皮肤依旧白到刺眼,带着点微红。
宁义用眼神示意小弟们不要过来,试图再次解释:“老板,我不是故意要弄伤他成这样子的。”
“什么叫弄成这样?你本来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打伤他,”温寺儒眼皮微抬,声音寒冷如坠冰窟,“我让你伤害他和他的猫了吗?你这纯粹是为了一己私欲,在报自己的私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