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润里没多少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觉得一身轻松。庆幸大学前,悄咪咪把黑色产业一点点根除,跟警察也建立了友好关系。更何况,市政府开始了洽谈股份收购。强烈感受到来自他人的威胁,我不是很舒服。
但我一直明白什么才是京城的根,我们这种所谓“暴发户”得罪不起,不如双方把话放在明面上,麻利解决。拿下省重点项目的能源供给,以后事儿就更少了。
“少爷,还去哪里”
“嗯,郭市长说还需要些额外材料,我们去祖父家”
“少爷,关于投标书,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吗?还有您吩咐的,法定代表人死亡后,需要变更的材料也提交上去了···”
我解开领带,烦躁地揉揉肩周。不是很想管这些事情,以后撂给陈遣都吧。反正铲除放贷部门之后,他也很久没活儿干了。
阿贤倒是看出了什么,一直通过后视镜里瞄我。我抬起眼皮,直勾勾凝视他,带了些威胁意味,
“有话就说。你从小跟着我,知道我最烦半天憋不出一个响屁”
“黑总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了后就直接叫黑廖,现在京城唯一的黑总,只有我”
他吞了吞口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我无意施加压力,但同时不屑缓解。抬了抬手指,敲敲旁边放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
“您吩咐的,石墨身上的香味”
“怎么调的?”
“前调绿草、佛手柑,中调用了玫瑰、天竺葵、木格花、紫罗兰。”
“用心了”
阿贤露出小时候被表扬后,一样的表情,很欣喜但不越界的奉承。他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然后放松。我闭上眼睛,安抚式的摸摸盒子,将这想象成送给石墨的未来契约,心情好了大半。
“陈夫人今天又打了电话,问了陈澄的下落···”
“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要提醒一下陈总吗?”
“舅舅知道自己做什么。以后需要的时候,我再说。况且,陈夫人知道那么多干什么?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操在身下,后穴都被玩坏了,夜夜呻吟?”
这些话未免太脏了些,但我知道我说的接近事实。相反,我并不讨厌舅舅果断的执行力,和对事情的精准把握。
阿贤一直知道自己的位置,他喉管紧绷,不敢搭腔。他只是黑岩身边最好用的一把刀。
自小是孤儿,被黑廖资助后就一直帮着黑岩做事。他不敢逾越,也不敢说更多,毕竟他见识过太多黑岩的狠劲,比其父过犹不及。
黑岩十岁的时候,被困在兽笼里。面对狂躁状态的猛兽,竟还能自断一臂,拿到外边的枪械杀死老虎。拍着手自豪而狂喜的父亲、像是瓷娃娃般美丽但毫无生机依靠在父亲肩头的母亲、习以为常的侍从们、和捂着裆部防止吓尿的,狼狈的自己。
出来后的少年,布满伤痕和血液,自顾自包扎起来。酒精一瓶一瓶地倒,纱布一整包一整包的用,直到自己被推到他面前才反应过来。
“黑岩,这是阿贤,以后是你最好的朋友”
不给自己反驳的空间,不留少年回答的间隙,高大的男人和女人商讨起别的事情来。滴滴滴的电话回响在奢靡、铺着地毯和流苏窗帘的别墅,阿贤伸出来,颤颤巍巍地想打个招呼。少年冷淡地瞟他一眼,咔嚓一声将自己的手臂复位,敲敲他的脑门,
“别愣神,叫医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喜欢阿贤这副陷入回忆的样子,总是恐慌。和我打败的那些人、唯唯诺诺的样子一模一样。我哼了一声,提示他继续之前的话题。阿贤明白了我的意思,车平稳行驶,往祖父家开。他嗓子那块绑着绷带,是掩盖父亲惩罚我而刻下的纹身。可惜我没什么感觉,别人的性命对我来说,没什么特殊意义。我只是装的很在乎他,刻的过程中哭的撕心裂肺,让他对我死心塌地的干活。
“黑总那边,宗教人员又在联系您了。需要做些什么吗?”
“我在计划,真是烦人的虫子们,缠人”
“毕竟您的培养计划是他们定的···”
“当然了,我不会忘记他们的恩情。”
阿贤感受到凌厉的冷意从后方溢出,他继续打颤,明白自己主子此刻又是哪副表情。除了在监控中看到少年对石墨的柔情蜜意,其他时刻,少年都只是一具行走的尸体。永远逃不开的情绪失控,只有在面对那穿着黑袍、神神叨叨的“宗教人员”,才会释出一瞬。
他们这群穿着毒牙的渡鸦,也是目前自家主子,唯一还没铲掉的资金流出。
我憋住快要发出的火气,以及内心的愤恨,压制住自己强烈的感情。撇撇嘴,我还是很想那副柔软躯体的主人。他的笑容,连带着没几两肉的肩胛骨、凸出的肋骨还有浑圆的屁股。轻轻用指腹擦擦裁剪良好的西装裤,呼出浊气。
真是,都快硬了,还有一天,就能见到他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祖父家出来,更感不适。那家人还是那样,虚与委蛇。陈遣都没来,听祖父的碎碎叨叨中,知道他带着自己的小秘书去国外出差了。也算是给我省心。
除了陈夫人机械地安慰我不要为父亲母亲太过伤心,而我象征性地流了几滴眼泪,祖父就又开始反复强调经营公司的“心得”。疯子,什么都不懂,小家都搞的一塌糊涂,还妄想教我做事?一面附和着,一面做着孝顺孙子,前前后后地端茶点倒水。总算是伺候舒服,才得了几句“岩岩还是这么乖”的称心回应。
之后就是拿市长要的“资料”。我轻蔑地想,什么资料,不就是为了洗钱,高价购入的祖父的一幅画。母亲的画廊名义上搞的是艺术,实际上是为了这些权贵把钱搞干净,也是煞费苦心。
我想抽根烟,直到出了古色古香的花厅后,才想起来自己已戒了近一个月。为了维持石墨心中的乖巧少年形象,自己也真是嚯的出去。祖父一直喜欢苏州园林的设计,所以封笔后一直住在自己亲手设计的,这地方。
小时候就常来,母亲还没有那么,无视我的时候。做了个抽空气的动作,低头看被“咫尺山林”围住的池塘,看肥硕、游的缓慢的鲤鱼。掏掏口袋,发现自己不是运动服那套,所以冷酷地跟鱼们做了个摆手的姿势。
“没食物了,你们忍着吧。”
从没听过母亲结婚前的理想,有记忆之后,她总抱着我说着胡言乱语。一会说自己是至高无上的礼物,一会眼神中布满红血丝,双手狠辣地掐住我的脖子。不过这些不值得一提,我没必要对这些过分留念。
步伐不停,在门厅块停住,我一扫阴霾,兴奋地看着手机消息,
“少爷,石墨的私人电话不是个人资料上写的那个,是以下:
+86182xxxxxxxx”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带着这院子都看顺眼了不少。这地方本来没有湖水,也没有环水池叠石成山,崎岖有致。是自己亲眼见证,祖父为了三天内可以看到“多方胜景”,活生生累死了三个工人。三条鲜活的生命,一并吞噬在华而不实的方正美景里,连锦鲤的尾巴都沾上了血腥味道。三岁、三个人、三口之家、小三入住、怯生生的小三儿子、愤怒的舅舅。那一年真是精彩。
我感到眼睛因为过度兴奋,而染上了些许红色,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眼球充涨导致的。我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门框上,微笑看着路过的管家和侍从。这该死的老东西,为了一己私欲,连带着仆从的穿衣风格,都变成了古代服饰。
这陈家大宅里,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跟封建糟粕四个字,恰如其分,配得犹如水乳交合。我不经开心地笑出声,连带着眼压都好了不少。咳嗽两下,为了让疲惫感不吓到我的乖宝。我输入号码,一只脚跟踏在石板地上,皮鞋与细砂岩筑成的踏板格格不入。存储联系人为“乖宝”,不是很满意,找了个可爱的“礼物”小表情,复制黏贴在输入框里。
风儿穿过我的西装外套,顾不得高级定制的白衬衫沾上什么灰尘,嘴角带笑地拨过去,我不吭声,期待对面的回音。
果然,有些低沉的嗓音传来,轻描淡写,很有礼貌。一股电流从脚跟刺到头顶,我憋住笑意,捋了捋早上梳的整齐的背头。几根碎发飘下来,心被撩拨地痒的很。等他问询完,我才开口,
“哥哥在干什么呢?”
嘟嘟嘟···
我有些疑惑,手指握着手机,不知所措地看着屏幕。好吧,他没回话。可能是忙。
不对,他为什么在忙?今天不是周六吗?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在干什么,他忘了我吗?他会有新的爱的人吗?他凭什么忘了我?他要从我身边逃走吗?不应该的,不应该的,我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啊···
“回头,黑岩,回头,我就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后边飘来,我的后背已经因紧张而被浸湿了。这是母亲的声音,她临死之前不知为何,赤目红唇,像是地狱来的魑魅魍魉,冲着自己微笑着,念叨着。
不行,不对,我不能对他放手,不能。他们说过,我会有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就是你,就只能是你···
回头,石墨,回头,我就在你身后。
血液从嘴角滴下,我喜欢这种自虐后,顷刻恢复神志的快感。又想起来我与他的唇舌交缠,那根漂亮的舌头围绕着我的生殖器,仔仔细细地舔食着,那么美,连带着雌穴的蜜液粘连在我的身上。顾不得其他了,忍住阵阵头晕和昏沉的前兆,吊着最后一口清醒的气,坐在“美人靠”上,打开微信,凭着肌肉记忆搜索,发出申请,最后垂下手,朝着前方努力调整呼吸,
赫然,申请通过的很快。我还未回过神,但我记得自己的不堪。破破烂烂的石子路,手机上被阿贤提醒的,是时候打道回府的讯息。我只觉得可笑,胸腔间闷的难受。为什么要不自信呢?黑岩?就算他不要,那就想办法让他要。让他一辈子都逃不走,不就好了。
自己这破烂血脉,唯一与生俱来的能力,不就是,让不爱自己的人爱上自己吗?不管用什么手段。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
语音已发送。
“我是黑岩,哥哥,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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