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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整个人被淹没在他的味道里,想,那就好。

可是下一秒,他的话又让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的声音很小,甚至像是嗫嚅,他说,“不如说我其实很渴望这种感觉。”

小白。

我。

渴望被占有。渴望被需要。

和那种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感觉。

缺失的安全感只有近乎偏执的被占有,被掌控,甚至被窥视,才能填补。

无止境地压抑自己。

可又无时无刻不想满足和纵容你对爱无穷无尽的渴求。

小白。

我听着他在我耳边的几乎是气音的耳语。

我想,为什么,为什么,真的要疯掉了。

我思考为什么现在才知道。真能瞒。

又在想听他对我说了这些,哪怕让我现在从楼上跳下去,我也会抱着他一起。

他离不开我啊。

我也离不开他。

但我不会从楼上跳下去,我要活着,跟我哥一起。

他安全感缺失,我占有欲爆棚。

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精神病。

我的病遗传我妈的,我哥的病被我传染的。

我不愧疚,谁让他是我哥。

我的脑子里像是一团融化的黄油,我问他,“哥,你怕吗,怕爸妈,怕别人的眼光。”

“怕啊。”他说,“当然会怕。”

“甚至就在昨天晚上,我抬起头看见眼前的人是你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叫你的名字,可是混乱的意识让我好像回到了那个连拥抱和接触都谨小慎微,害怕自己不正常的感情被发现,如履薄冰地掩藏自己的喜欢的时候。”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想让你停下来。那个时候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所以我改口叫了肖尧的名字。”

和我后来猜的一样。只是当时我真的很生气。

不只是当时,现在我想起来也还是很生气。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你吃醋了吗?”

废话,看不出来吗?这不是显而易见。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有想到他从一开始跟我做朋友就是抱着这种想法,那天在场馆后台,他跟我说清楚了,我拒绝了他,可是后来我不知道被谁拍了下来发到网上。”

我说,“不是他自己?”也许是我阴暗,我真的这么想过。

他说,“不是,他跟我说了之后只做朋友,何况传播出去对他也没有好处。”

也是。

我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在他吃痛的抽气声中说,“但是我吃醋了。”

“怎么办呢,哥?”

“我……”他嗫嚅了半天,我感觉我掌心之下他的脸都发烫了,我觉得好笑。

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我不叫他名字了。”

真是让我意想不到的答案,括号贬义。

他下次还敢叫,那箱子里的东西我就全部用在他身上。

但看在他第一次谈恋爱的份上我原谅他了,我说:“那你叫我。”

他就叫我,说,“小白。”

我说,“不够。”

他就一遍一遍地叫我,直到最后连我都替他觉得累了,他终于停了下来,捧着我的脸抵住我的额头。

我以为他要让我睡觉了。可是他没有。那双幽黑的瞳仁平常总是让我看不透,可此刻却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安心。

他低声对我说,“我不会让你再害怕了。”

嘴唇上被我自己咬出来的血被他小心翼翼地吮掉。

我的灵魂好像飘在空中了,看着他也看着我,我想我怎么会怕呢,我有什么资格害怕,哪怕我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第59章 五十九

那天晚上实在是太晚了,我等着他换床单换被罩,等得我自己在沙发上都睡着了,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干净的床上。

我知道是他抱我回来的。屋里看不见人,应该是打工去了。

以前哪里能这么放肆。我趁他不在在床上打滚,把充满洗衣液香气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把脸埋进沾着他味道的枕头里深深地吸气。像个恋物癖的变态。

好闻。

我舒服得呜咽。

然后和推门进来的我哥打了个照面。

他怎么没走。我被抓了个现行。手忙脚乱地想从裹紧我身体的被子里钻出来,结果可能是我太慌乱了,被子反而紧紧地把我捆成一团,我挣扎了半天也没出来,反而被越缠越紧,像个蠕动的毛虫。

最后还是被我哥解救出来的,他很无奈地解开缠绕我的被子,给了我一个爆栗,问我,“这么高兴,自己玩什么呢?”

我毫不羞愧地扮演变态的角色,把脸埋到他衣领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好好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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