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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我,我害怕。”

“她用手铐把我铐起来。”

“我爸带我妈去精神病院了。”

“他们说我妈妈有病。”

“我不想再回去了,我好怕。”

“我哥是为了救我。”

“可不可以不让我回去。”

我把写着字的纸递出去,抬眼看他们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然后神经质地咬水笔的笔杆,他们要是把笔拿走了,我就咬自己的指关节,边咬边抖边掉眼泪。

我跟隔壁床学的,他每天发愁自己会不会留疤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医生说你不要焦虑,于是我记下了这是焦虑的动作。

这时候他们就会神情复杂地对视一眼,接着往下问问题的声音也会柔和许多。

我被问过很多次,但我准备得很充分,具体到每一个细节,即使时间线倒着说我也不会出错。

他们问我不会像审讯那样,因为我不是犯人。

我是个悲惨的受害者啊。

而这是一个悲惨的意外罢了。

我偶然间听见我哥在热水房问为什么会起火,他以为我不在,其实我在的。

他们告诉我哥是因为起火点是阳台旁边老化的打火机,它被太阳晒炸掉了,冲击波又碰倒了旁边放着的花露水。

我没听完,偷偷跑回病床上,等我哥回来跟他说我不想再回忆了,我好难受。

在询问的人走了之后,某时我听见有人称呼我为“妈有精神疾病,爸去陪护,自己被关在家里差点烧死的那个小孩”。

八卦在科室间传播的速度是很快的,他们虽然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他们知道了什么,但是第二天我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看见了某个医生姐姐带给我的粥。

我知道她的,每天早上查房时候最积极地把所有陪护先全部叫醒的那个。

不忙的时候,她会在查完房之后回我的病房,再多问我几句。

问我今天还难不难受,说我是个小可怜儿。又跟我说你哥挺好的,才成年就这么懂事,家里出了这种事,还要照顾弟弟,让我多体谅体谅我哥。

她走之后我哥问我她说了什么,怎么聊得这么开心,问我在笑什么。

我写:“她说你照顾我很辛苦,你很懂事。”

他手里拿着那张撕下来的纸,凝神看着上面的字。

我又写,“她说你把我照顾得很好,说你很懂事,你会生气吗?”

我仍然记得小时候他被人夸赞“懂事”的时候,他厌恶的表情。

那时候他刚刚意识到自己是众星捧月的弟弟的依附,是围绕着恒星转的行星,一切要为弟弟服务,而与我有关的夸赞,在他眼里听起来更像是辱骂,辱骂他是个没有独立人格的附属品。

而现在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怎么会生气,我照顾你是想让你快点好起来。”

从厌恶到觉得理所当然,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在有意地向他表露出我的乖巧和顺从的时候,我也同时在驯服他。

很奇妙。又让我觉得欲罢不能。

我去参加了中考。

有我可怜的家庭身世做背景,中考过后我哥甚至带着我去把我的户口迁了出来,我们回到他不大的出租房,我看着只写着我们两个人名字的户口本,就像是小时候的梦想实现一样高兴。

不对,不是像,就是的。

很高兴,所以我把他压在床上亲他,是因果关系。

而只要他想拒绝我,都用不上两只手,一只手就能提着我的领子把我掀翻到一边去,但是他不拒绝我。

不拒绝,我就当他是喜欢了。

他很生涩,我比他更生涩,但是我气势上不落下风。

我舔他的嘴角,用舌头撬他的牙齿,居高临下的命令他。

我说,“张嘴。”

没出声,用口型说的,因为我不能说话,他读唇语的技术在我的陪练下变得炉火纯青。

他不仅张嘴,还把舌头也伸出来,我人都看傻了,哪见过这场面,血液轰得冲到头顶,脸热得要命,像是喝了二两白酒上头了。

他又按着我的后脑把我的头压下去。

我们的牙齿磕碰在一起,唇舌交缠之间品尝出血腥味。

甜的,喜欢。

喜欢到快要窒息了都不想离开。

还是他先发现我的不对劲,托着我的下巴把呼吸不畅的我从他怀里挖出来,无奈地说,“小白,呼吸。”

还挺贴心,但又没贴心到底。

因为我还趴在他身上兀自喘着气,呼吸还没平复,他的嘴唇又贴上来了。

到最后我简直被亲傻了,连舌头都忘了收回去,因为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泪眼朦胧的趴在他身上喘息,像条夏日里在室外草坪上跑了一个小时的炎热的小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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