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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自学的条件是很苛刻的。

她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副手铐回来,在她去上班的时候,她就会反锁我卧室的房门,拉好窗帘打开灯,再把我的一只手拴在床脚,把书摊开放在我面前,对我说,“好好学习,晏晏,不要偷懒。”

在某一次哭着求她给我解开让我去上厕所之后,我学会了在她去上班的时候少吃饭也少喝水。

我很快地消瘦下去。

然而就连我上厕所她也会在门外等着,她不允许我去太长时间,并且会在我睡觉的时候把我的手反铐在背后,以至于我最开始每天早上起来胳膊都像被卸掉一样抬不起来,但是到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因为她不允许我自慰。

这大概是我挑衅她之后自作自受的结果。

那天我说完我左手也会写字之后她就已经崩溃了。

可是左手的字迹和右手写出来的不一样,不是很正常吗?不是你让我一定要用右手写字的吗?

我对她说,手里拿着那柄她纠正我用左手写字时用的戒尺,把掌心摊开,让她能够看清楚。

但是她根本不想看。

她哭着捶打我,发了疯一样撕扯我,说我有病,说我是个疯子,又骂我哥,说他是个不干人事的野种,带坏了我的孩子。

我一条一条地反驳她,说我哥没有教坏我,是我跟他表白被他拒绝了,他一直在拒绝我的喜欢,是我一直上赶着喜欢他。我不是疯子,我哥也不是,同性恋不是有病,我没病,我哥也没病。

但是她越来越崩溃了,以至于我爸也过来拉我,让我闭嘴,别再说刺激我妈的话了。

我想,我妈是不是有边缘型人格障碍,她的每一次忽冷忽热都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明明上一秒还在叫我晏晏,下一秒就发了疯一样骂我。

而且不只是这一次,在我小时候,问我她和我爸离婚之后跟谁的时候,我说跟我哥,她也是一样。

暴怒,突如其来的。

让我感觉到畏惧又无所适从。

可是这一次,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问她,“妈,那天晚上你让我早点睡觉,你说你注意了我很久了,你一直在监视我在干什么吗?”

我爸拉着她,制止她的动作,但是却没办法制止她说的话。

她恶狠狠地看着我,声音尖利得要刺破我的耳膜。

她说,“对,我一想到你在想着一个男人自慰就让我觉得恶心!”

我不知道这样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她是如何说的理直气壮的,这甚至让我感觉到费解。

“那那张我垫在内裤里的纸,是你拿走的吗?”

她还是说对。然后是难以入耳的脏话。

意料之中。但我却感觉胸口一阵阵发闷。

到底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突然觉得好恶心也好无力,我明明没做错什么,我只是喜欢了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我顶着被她扇了个耳光的热辣辣的脸,扯出个嘲讽的笑容。

“不只是想着一个男人,妈妈。”我说,我很难过,但是让她也跟着我一起难过,就像是完成了我微不足道的报复,“每一次自慰的时候,我都想象着是我哥在操我……”

“啪!”

很重的耳光,我站立不稳地摔在地上,眉骨磕在床脚,一阵发蒙,嘴角流出液体,我随手一擦,红色的。

我妈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是我爸。

“闭嘴!”

他的声音蕴含着怒气。

其实他之前一直拦着我妈打到我身上的手的,打我大概因为是我真的说的太过分了。

我仰着头看他,他的脸色铁青,没有理我,扶着哭得直不起身的我妈出了我的卧室门。

我一时爬不起来,身上不知道被我妈在混乱之中打到哪里,在肾上腺素带来的增益褪去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疼。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卧室门上锁的声音。

那是我噩梦的开始。

在暗无天日的时间里,我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因为窗帘终日拉着,房间里开着灯。我像个畜生一样,连吃饭和上厕所的时间都不能自己做主。

我的手腕被锋利的手铐边沿划伤,结痂,愈合,又划伤。

我妈有时候会抓着我的手腕查看我的伤口,那时候她的表情明明是心疼,我以为她会放开我,可是下一秒手铐仍然会毫不留情地被锁在我早已伤痕累累的手腕上。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表情并不是心疼。

那是扭曲,扭曲的满意。因为疤痕是我已经彻底被控制在她的管辖范畴的证明。

摊开的教材日复一日地放在我面前,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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