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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夷国,那四个道百姓们在耕田犁地,在修路架桥,那些在田间地里的排灌系统等等等等,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能够将之执行下去的。”“傅小官仅仅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做到了,所以陛下……”拓跋玉拱手一礼,“莫要看他年岁轻,但他这个皇帝确实很重!”这一路拓跋望自然也都看在眼里,也都听在心里,还都记在心里。他知道国师的这些话并没有错,他也在心里深刻的反省过。对辽朝战事不利,其原因有二:辽朝战士同样善战,他们的人口比西夏还多了三倍,有着充足的兵源。其二,则是国力,西夏重武而忽视了民生,西夏的国土本就大大的小于辽朝,再加上不重视商业,国库常年都处于入不敷出之境况,这仗怎么能够打得赢?但傅小官不一样。他统治武朝的两年多时间里,一直在大力的发展商业,据说武朝的税入比他登基之前翻了两三倍达到了六千余万两银子,这在西夏是不可思议的。他凭借着强大的国力,在和三国的一战中仅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平定了一切!他没有陷入像西夏和辽朝那样的持久战中,他在平定了三国之后迅速的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革,甚至就连武朝这个名字也改掉了。大夏诞生,便意味着一个崭新而强大的国家诞生。他在大夏诞生之际,首要的政策又是安民和大力发展商业——他基本上可以高枕无忧了,除非内乱,否则哪怕是辽朝,恐怕也不敢轻易来撩大夏的虎须。辽朝和曾经的荒国勾结计划失败,所以辽朝对西夏的战争是打打停停。而今想来,恐怕是辽朝知道敕勒川这块肥肉吃不下去,所以对西夏之战才变得有如鸡肋。这一次是受了大夏皇帝傅小官的亲笔邀约,他必须得低下他那颗高贵的头。为了西夏的子民,也为了拓跋氏的千古江山。他希望的是大夏皇帝能够调停西夏和辽朝之间的关系,只要大夏出面,辽朝停止对西夏之征伐,西夏才能有修生养息之时间。否则,这样拖下去,西夏会被活生生给拖死。“这观云城……比之咱们的兴庆府不知繁华了多少。国师放心吧,朕知道怎么做。”拓跋玉拱手,“多谢陛下,此乃西夏子民之幸!”拓跋望放下了两条腿,他俯过身子看向拓跋玉问道:“你说,要是辽朝当着大夏皇帝的面不屈服,怎么办?”言下之意,是大夏距离辽朝那么远,大夏值得为了西夏去远征辽朝么?拓跋玉沉默片刻,“听说这次耶律庆仅仅是派了个使者前来,就是辽朝丞相耶律丹。耶律丹是个老谋深算圆润人物,耶律庆既然派了他来,其一是不想得罪大夏皇帝,其二……恐怕还会给大夏皇帝送一份厚礼,请他不要干涉两国之事。”拓跋望心里咯噔一下,要论送礼,西夏虽然也带来了足足四辆马车的贡品,但肯定比不过辽朝贡品的丰厚啊。这怎么办才好?第1010章 天价食宿向来心思沉稳的西夏国君拓跋望在这时候心里居然忐忑了起来。他的那张四方脸上浓眉紧皱,心里想的是大夏皇帝与自己非亲非故,若非看在钱财的份上,他根本没有必要去得罪辽朝来为西夏撑腰。但他为什么又单单只给自己写了一封邀请的信?莫非他是想看看我的诚意?亦或者……拓跋望心里一紧,难道他想的是将西夏并入大夏的领土?这绝不可能!也或者,他是想看看朕的诚意?但朕现在真的很穷啊!莫要说拿出多少金银珠宝,就连后宫里所有的妃子而今吃的都是粗茶淡饭。他深吸了一口气,问了拓跋玉一句:“如果他是以贡品来定亲疏……该如何应对?”国师拓跋玉沉默片刻,“臣听说大夏皇帝早已踏入武道的门,但现在,他依然在那门里一步,还是一个三流的境界,所以这次来,臣带了仅存的那三颗培元再造丸。”培元再造丸,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圣药,每一颗服用之后可以增加二十年内力,相当于一步而入一流高手之境界。这个东西在中原武林早已失传,唯有西夏的百花宫懂得炼制之法,但其中需要的一味千年龙胆草却极其难寻,故而这东西每一颗在江湖人的眼里都价值连城!三颗培元再造丸……若是傅小官使用得当,足以将他的武功在一年之内,从而今的三流境界提升到圣阶的高度。他是大夏皇帝,他什么都不缺,唯一的短板便是他的武功,如此看来,这三颗神丹便弥足珍贵。“国师有心了,朕记在心里。”“谢陛下,都是为了西夏,臣当尽绵薄之力!”就在拓跋望的忐忑之中,车队进入了皇城,来到了鸿胪寺,礼部尚书萧玉楼亲自接待了西夏国君一行。“国君,按照吾皇之吩咐,大夏接待外交使团的规则是这样的……”萧玉楼对拓跋望拱了拱手,“鸿胪寺设有外宾馆,上等宾馆为独栋宅院,这种宅院单门独户能住三十来人,能停车马。”“这下等宾馆就像这样……”他转身指了指身后的一排二层长楼,“这里就只能混和居住,条件自然就简陋许多,但胜在价格低廉,每一间房仅仅需要一两银子。您看……是选择住上等宾馆呢还是这下等宾馆?”拓跋望一怔,这什么意思?“朕来大夏朝拜这住宿还要朕掏银子?”“正是,国君啊,非但这住宿要掏银子,吃饭也得要掏银子。”拓跋望虎目一瞪,正要发怒,却听萧玉楼又说了一句:“国君,吾皇吩咐臣,说等国君安排好了用了晚饭之后,让臣带国君去观云台和吾皇一见。”“另外……那上等宾馆仅有三套,而今已被大食和辽朝各预订了一套,您若是不住,明儿肯定就没了。”拓跋望将那一腔的愤怒活生生给憋了回去,倒不是因为那宾馆,而是今儿晚上傅小官要在观云台单独见他。这关系着西夏的存亡,无论如何也必须先咽下这口气。“那上等宾馆又是多少银子一宿?”“一千两!”这是杀猪啊!但拓跋望现在只能被杀,为了西夏的颜面,当然,一千两银子无论西夏再穷也是给的起的。“那就定了这上等宾官!”“国君请随本官来。”萧玉楼带着拓跋望一行往鸿胪寺的一侧走了去,他跟在拓跋望身后半步,笑道:“其实这是吾皇对西夏的恩惠。”拓跋望转头乜了萧玉楼一眼,一千两银子住一晚这还是恩惠?你咋不上天呢?可接下来萧玉楼的话让他顿时舒畅,“国君,您可知道另外两套上等宾馆的价格是多少?”“难不成比朕这个还要高?”“一万两,陛下给您打了一折。”拓跋望暗吸了一口凉气,这特么不是胡乱定价么?一万两银子买都买得到这样的宅子了,可这是住一宿的价钱!“能够住在这里的人,彰显的是与众不同的身份。像国君这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若是住在那一排长楼里……”萧玉楼摇了摇头,“别国的国君、使臣会怎么看?”“他们会认为西夏太穷,会觉得国君不过尔尔。”“吾皇交代微臣,说他深知而今西夏之局面,这九千两银子就由大夏补贴,但万万不可让西夏国君在别国面前落了脸面。”所以傅小官这是在向我示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拓跋望在思索着走入了这宅院,才发现这宅子果然不错。前后足足五进院落,宽敞明亮,建筑和装点都极为精美。“从现在起,这就是国君的院子了,若是国君愿意,鸿胪寺可托御膳房给国君做出美食送到此间,只是这价格……会略贵。”“吃饭又要多少银子?”萧玉楼看了看拓跋望带来的二十多号人,笑道:“国君之席面百两银子,其余臣工之席面,二十两银子,国君这里需要开三张席面,另外收服务费共计三十两银子……国君稍安,这是一折的价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