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想……恐怕是蚁群抢走了虞问书。”“若是蚁群倒还好,迟早会落在小官的手里,臣妾担心的是那位圣阶高手会对虞问书下手。”“按照傅小官今晚的说法,那位圣阶高手怕是受了重伤,他恐怕正藏在某个黑暗的地方疗伤,无暇去顾及虞问书。”“臣妾也派了细雨楼的人……要不要将虞问书从蚁群的手里抢过来?”宣帝沉默半晌,摇了摇头,“那样一来,傅小官第一个就会怀疑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虞朝现在也不缺银子了,陈朝那宝藏……不必太强求。”“……臣妾遵命!”…………宣历十年四月三十,天光微亮。定安伯傅小官将在今日上午,于稷下学宫礼堂授课!这一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瞬间传遍了偌大的上京城。为了保证此次授课能够如期正常的举行,稷下学宫院长李春风特别请了金陵府衙,安排了上千捕快在学宫维持秩序。然而他仍然低估了傅小官的超级人气——人们如潮水一般的从各处涌来,宽阔的书香大道被涌入的人群堵塞得水泄不通。这些人里面,绝大部分都是金陵城的百姓,他们前来主要是因为定安伯的这个名头。三等伯爵啊!怎么着也得瞧瞧。倒不是为了听他讲课,就是想要看看他的模样儿,沾染一些那贵气,回去之后和街坊邻居吹牛又能提升一下自己的格调。他们这样一整,可就苦了上京城真正想要前来听课的那些商贾和学子。当司马澈带着丫环小星儿乘着马车好不容易来到学宫门口的时候顿时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学宫的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除了人,啥都没有!难怪金陵城今儿那么安静,当真是万人空巷之壮观景象啊!“咱们来晚了,这怎能进得去?”“都让让,所有人,往两边站,排队排队!”惊羽卫金千户一个头两个大。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带着三百捕快,用手里未出鞘的朴刀驱赶着人群。又是傅小官!只要涉及到傅小官,就一定没有个好事!特么的这么多的人啊,万一弄出个什么岔子来,可又是天大的事情。他一跃站在了马上,气运丹田,一声大吼:“定安伯今儿授课,讲的是经济策论,你们跑来凑什么热闹?李包子,你特么一个做包子的跑来做什?赶紧回去给老子做包子!还有你,赵大婶子,你就摆个摊卖点针线,你根本听不懂定安伯讲的是什么,这么多的人,把你挤死了怎么办?快快离开!”“那小娘子,你就不怕有人揩油么?定安伯三个夫人如今都是三品诰命,你们自己拿把镜子照一照自己的模样,能入得了定安伯的眼吗?别特么做梦!所有的百姓们,你们速速回去,今儿定安伯授课的内容,学宫讲整理成册,会张贴在兰庭阁上,到时候你们可以去看看!”金千户这么一吼还是产生了一些作用。这些老百姓们本就是来凑个热闹,此刻一看这么多的人,再一想就算是挤进了学宫,也挤不进那礼堂,罢了,反正定安伯定居在这金陵城,总是有机会看见的。还是回家做包子打炊饼卖几个小钱要紧。于是有少部分人开始离开,还有大部分人在观望。金千户再次一声大吼:“定安伯此次授课,只针对商人和学子,其余人等一律不许进去。给你们一炷香的功夫离开,违令者……”他手里的刀“锵!”的一声拔了出来,恶狠狠说道:“违令者,给老子抓去大狱里好生侍候!”小老百姓们一瞧,哇,好像是要动真格的了,还是莫要惹了这些差人,再说定安伯讲的东西肯定高深,我们哪里能够听懂什么。“走吧走吧,莫要误了定安伯授课。”“李秃子,你特么也来了?你个篾匠来听个什么鬼?”“周瘸子,说这话你特么也不脸红?你个算命的来听什么东西?”“哈哈哈哈,老子就是想瞧瞧定安伯的面相。”“滚犊子的,定安伯这样的天眷之人,那面相是你这瘸子能够看得明白的?”“……”人群这一次离去的较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稷下学宫外面终于恢复了秩序,剩下的人在金千户的安排下,排成了三列长队。司马澈仔细的听着,安静的看着,她的那双眼睛闪闪发亮,这位定安伯的名声之响亮出乎了她的意料。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仅仅是要授一堂课,就吸引了上京城如此众多的人,来人中从八岁到八十岁的都有,老少通吃啊!定要听听他那课讲得如何。难不成还能讲出一朵花儿来?第609章 楷模“你们凭什么不让老子去听定安伯授课?”一声惊呼从稷下学宫的大门里传了出来,司马澈偏着脑袋一看,黑压压的一群人正被捕快们驱赶了出来。“都给你们说过了,这堂课是定安伯指定的,是讲给天下商贾和学子们听的,你们进去了也听不懂,还不明白?”“老子也是商人,你们这是歧视老子,老子要见定安伯告你们的状!”那衙役噗嗤一笑,“是是是,你也是商人,你特么掏粪的难道也掏成了商人?赵二混子,老子给你说,你再捣乱,凭着你去岁调戏李寡妇那事,老子现在就把你逮去大牢中关上五天!”那赵二混子顿时哑火,那群人嚷嚷着终究被驱赶了出来。“本次授课,只有一千个座位,各位父老乡亲,不是本官不让你们去听,而是定安伯授一堂课着实不易!定安伯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好不容易抽出了半天时间,这堂课定要有极高的价值。你们的心情,本官理解,但是,也请你们理解一下我们。等授课完毕,下午时候定安伯授课内容就会张贴出来,到时候你们去看看,至于能够领悟几分,这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诸位,请速速回去,还学宫一个清静之地,让定安伯能够安心的授一堂课,本官宁玉春,在这里向大家说一声抱歉,请大家原谅则个!”宁玉春也站在马背上,他四下里抱拳一礼,从书香大道赶出来的这群人这才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的离开了学宫。“哎……老子天没亮就跑进来了,以为能够进去,结果还是被赶出来了。”“你那算个屁,老子丑时就来了,都挤到礼堂大门口了,还不是一样?”“算了算了,这次金陵府衙做得也对,反正是要张贴出来的,到时候咱们再去瞧瞧。”书香大道也终于被清理了出来,宁玉春亲自守在了稷下学宫的门口,看着那些离去的人,悬着的心才渐渐落了下来。这小子……可把老子给累坏了!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以后这小子再要搞这些玩意儿,可得私下里举行才好。外面剩下的基本都是虞朝的商人和学子们。稷下学宫的学子仅仅限于商学院的学子参加,这一消息导致了许多的学子高呼着要转学商学院,让李春风头痛不已。“小姐,这位定安伯……当真有那么厉害?”“我也不知道呀,呆会听听他授课不就行了。”小星儿点了点头,抬眼一看,扯了扯司马澈的衣袖,“小姐,那好像是汴河王孙家的那位大少爷王孙无涯,就是去岁来过咱们司马府上的那位。”司马澈撇了撇嘴儿没有去看,“那就是个二世主,比他弟弟王孙无忌差远了。”小星儿瞟了一眼王孙无崖,心里忽然一紧,又扯了扯司马澈的衣袖,低声道:“他来了。”王孙无涯此刻正一脸笑意的向司马澈走来,身边还带着三个少年,他拱手一礼道:“不知道澈妹妹也来了上京……”“本小姐来上京难不成还要向你报告一声?”一句话差点将王孙无涯给噎死,他讪讪一笑,“澈妹妹……”“请叫我司马小姐,或者叫我名字也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