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阵议论纷纷:公主出事了? 公主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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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若馨和林雪、桑恬一起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温新竹抱着双臂站在病房外,病房里的代清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正被各种仪器密切监护着各项身体指征。
狄若馨急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温新竹:她知道她的短节目成套难度不算最高,所以想用饱满的情绪挣更多艺术分,打算在家酝酿好了最后一刻再到现场,没想到我去她家接她时,发现她晕倒在地上。
林雪:医生检查了有什么结论么?什么原因造成的?
温新竹:因为紧张。
林雪几乎很难相信:紧张?
无论代清在她们眼里脆弱或坚强,至少代清是个成熟运动员了,就算这场选拔赛很重要,但怎么至于因为赛前紧张而晕倒?
温新竹叹了口气:她到底还是被她妈给害了。
医生的检查结果显示,她大脑里控制紧张和兴奋的那部分神经受到了损害,应该是常年所吃某种药物的慢性损害,在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前根本显示不出来。
但是在这之前,代清的抗压能力已经越来越弱了,所以从世锦赛开始,她开始在比赛里频频心理崩溃,而到了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她就直接晕倒了。
温新竹告诉她们:我担任代清的教练以后才知道,代清所吃的所有药和营养补充剂,都是代莉莉一手掌握的,连教练组都无权过问。代清现在变成这样,一定跟代莉莉那边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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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女监里的代莉莉正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
这天她们的集体活动,是一起收看新闻。
一脸严肃的女主播正在播报:我国著名花滑运动员代清,突然宣布退役,据相关消息,代清常年服用的某种营养剂损害了她大脑的某一部分神经,导致她抗压能力失调,因无法应对赛前压力而不得不告别赛场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代莉莉近乎疯狂的咆哮着。
这个从入狱以来一直很平静的女人,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相隔不远的男监,陈澍同样盯着电视屏幕,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当年你狠心打掉我孩子,还以为我会让你和别人的女儿好过么?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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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场万众期待的选拔赛会以这样的形式落幕因代清的突然退出,林雪和狄若馨被直接保送进了四大洲锦标赛。
桑恬很担心代清:你说她以后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
林雪抿着嘴不说话。
从小她们总以为,代清是她们之中最幸运的一个。没想到现在看来,代清却是她们中背负最多最坎坷的一个。
代清住院期间谢绝了所有人探望,直到有一天,林雪接到狄若馨的电话:你们能来一趟代清的俱乐部么?
林雪和桑恬匆匆赶了过去。
代清的俱乐部曾由代莉莉一手把持,专为代清一人服务,就像冰公主的冰雪王城,总是静悄悄被一种冰冷压抑的氛围包裹,只能听到代清的冰刀声一次次滑过冰面。
而这次桑恬和林雪走进来的时候,里面竟充满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好像阳光驱散了冰面上严寒的凉意。
桑恬悄悄问林雪:代清不会把俱乐部给卖了吧?
然而等她们走近一看,在冰面上带孩子们滑冰的人,居然正是代清,脸上曾经精致高冷的妆容不见了,素颜不施粉黛,脸色因刚出院还有些苍白,但整个人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恬静。
狄若馨正坐在冰场边,帮她们换训练音乐。
桑恬和林雪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桑恬问:什么情况啊?这帮猴崽子哪来的?公主怎么变孩子王了?
狄若馨笑笑:她的新身份,适合她么?
林雪:她以后打算当教练了?
狄若馨点点头:她说住院期间她想通了一件事,只有当她被迫必须告别冰场以后,她才发现她有多不舍得,才发现她其实有多喜欢花滑,这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她还说,告别赛场不意味着告别花滑,如果她从小在她妈打压下成长的经历,能让她换一种方式去帮助新一代的小女单们,她觉得也挺有意义。
桑恬望着冰面上耐心教小女单们动作的代清,到这时,她才像一只真正的蝴蝶破茧而出了。
飞吧代清,当你所有的苦难都为你的王冠磨砺出金边,你变成那个为自己加冕的人,代莉莉就再也不能束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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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四大洲锦标赛在即,林雪很快就要开始赛前最后的封闭训练了。
这是她赛前最后一晚在家住,洗完澡吹完头上床的时候,桑恬已经缩在被子里了,问她:明早是温教练来接你吗?
林雪躺进被子:嗯,她是那种虎妈型的教练,什么小事都要亲自盯着才放心。
在代清确定退役以后,教练组宣告解散,温新竹与林雪商量以后,决定重新开始执教林雪,她也表示,会重新审视自己的执教方式。
桑恬凑到林雪耳边:我送你一临别礼物。
林雪:什么?
桑恬:你过来点,我藏我被子这边了。
林雪:什么啊这么神秘?真正的第三套制服么?
因为她之前吐槽过,桑恬明明答应了要穿第三套制服,结果借了其他服务员的旗袍来对付她。
桑恬点点头:嗯,猜对了。
桑恬带着她的手摸索过去,林雪本来还在想是老师还是护士,没想到那触感让她手一抖
一片温软的皮肤,丝滑的像水,根本什么制服都没有。
桑恬轻笑一声:听过国王的新衣么?姐姐这是国王的制服。
她在林雪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你不是问我,想不想要更多么?
接下来那句的语气让林雪快疯了:试试啊?
熟到好处的大姐姐,像清晨还带着露水的饱满玫瑰,添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
林雪翻身把桑恬整个抱进怀里:你真想试?
桑恬仰躺在床上看着她:嗯。
台灯在桑恬脸上打出暖黄的光晕,点亮她双颊的两抹酡红,眸子里流淌着又湿又软的光。
林雪低头,对准桑恬与她小时候最大的那处不同。
桑恬闷闷哼一声,摸索到林雪的手指紧紧扣住。
林雪:要继续么?
桑恬:要。
这时天很晚了,小区里大部分人都睡了,桑恬迷迷糊糊透过窗帘望着窗外,除了昏黄的路灯什么都没有,万籁俱静,就显得突然响起的猫叫格外明显。
听那嘶哑的叫声,猫想做的事,估计和接下来会发生的一样刺激。
桑恬感受着一股热流,她浑身轻颤,说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期盼。
林雪仰面问她:要继续么?
桑恬垂眸望着林雪:要。
没想到林雪爬上来,俯身看了桑恬一会儿,凑到她耳边说了句:我偏不。
桑恬一愣:为什么?
林雪凑在她耳边说:因为我觉得你还不够想。
说完竟躺下睡了。
桑恬急了,从后面攀上林雪的腰:不是吧你?大春天的猫都忍不了了你跟我说这个?
林雪没绷住笑了一声:它不能忍,我能。
桑恬觉得现在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我和它一样不能行不行?我觉得我挺想的。
林雪:还不够。
她转了身把桑恬抱在怀里,在她背上拍了两下,哄小孩儿似的: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