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给自己加戏 作者:岂冕

第8节

吉利挣扎许久,最终下定决心,把拳头一握,就要冲上去砍瑜堇的后颈让他晕过去。

谁知瑜堇早有所料,不仅一侧身躲过了他的偷袭,还用防身的小弩s,he了他一箭——那箭上涂了迷药,灵得很,吉利一下子软倒在地上。

瑜堇好心地把他扶到塌边,还盖上了被子。

“你的好心我领会到了。现在,安静呆一会儿吧。”

第27章 诀别

瑜堇下笔如有神,洋洋洒洒写了三张纸才罢休。

他抖了抖墨痕未干的纸张,细读了两遍,很是满意,自言自语道:“这下子就算是石头心肠怕也是要掉两滴眼泪。”

随手把写好的信笺放在桌上,瑜堇又思索着合适的死法。

他对吉利道:“上吊的死相太丑了,又是女子惯用的,不甚合适;如若投河,星子河又离得太远,且若被人捞上来,泡的肿胀发青的,绝无美感;横匕自尽对我而言又太痛,若是太心疼自己没下得了手,岂不是白遭罪一场?”

吉利说不出话来,眼睛里不断地流出泪水,他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主子,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看来只好服毒了。”

瑜堇轻轻抚掌,恍然大悟一般地说道:“我记得出发前陛下曾给我一味名叫‘广寒’的药,性极烈。”

他翻了翻行李,在角落里的一个小盒子中拿出一个小玉瓶来。

“万幸万幸,还在呢。”

瑜堇将玉瓶妥帖收好,脸上带着笑意。

他坐了一会儿,像是在等什么人。听着外头打更的报了四更的时,瑜堇叹了一口气。

“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似乎自知死期将至的人总是多话的,瑜堇冲着吉利道:“我不怪他的。”

这个“他”指的当然不是远在王都的皇帝陛下,而是犬戎王羌辛。

“我不怪他护不住我。可笑,我居然沦落到要昔日仆从回护的地步了。”

瑜堇发了会儿愣,突然心灰意冷地道:“都是身不由己。若能处在不同的时候,我俩间或许能有个好结局。”

他又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人来这个位于最中心,却偏偏矮小简陋的帐子。

“算了。”

瑜堇把桌上的信扫到一旁的火盆里。

“人都死了,别人再牵挂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他拿出贴身收着的广寒,倒出了一颗莹蓝的药丸。

瑜堇两只手指捏着它观赏了一番,仿佛那不是要要他性命的□□,而是珍惜难得的奇宝。

“天下难得的奇毒广寒,算是没有辱没我的身份。”

他拿出那日姜辛偷偷塞给他的蜂蜜,给自己冲了杯蜜水,就着□□一饮而尽。

“还挺甜。”

瑜堇评价了一声,走到榻前,摆了一个好看的姿势躺下。

“我走啦,吉利。”

他冲“唔唔”狂叫的吉利简单的作别。

这一段拍完,直到季同从道具床上爬起来,整个剧组还是安静的很。

大家不明白,为什么一段简简单单的诀别戏——甚至是以最无趣的自白方式拍出来的戏会让人…

如此压抑。

没有情难自已的奔溃嚎啕,没有依依不舍地泪话诀别,季同平静的,带着笑意演绎出的这场自尽戏,让所有人都感到胸口闷闷的,有种恨不得做什么发泄胸中块垒的冲动。

被季同带入戏的扮演吉利的男演员到现在还是止不住泪,就好像他亲身经历了那一幕,真正的作为一个忠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下决心用生命守护的主人自伤于前,而他自己却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导演惊呆了,他完全没料到这幕戏会如此轻易地一遍过。

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导演看着屏幕里的回放,越看越喜欢,最终直接拍板道:“过了!”

季同松了口气,下场休息一会儿。

本来应该给他送水的安源却木愣愣地呆站着。

季同自己拧开了一瓶水喝了一口,看到安源还在发呆,忍不住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好笑道:“你想到什么了?那么认真。”

安源回过神来,严肃地对他说:“我觉得我又出故障了。”

“啊?”

季同一听这话心里一紧,也不笑了,忙问他:“怎么回事?”

安源道:“我的处理器烫的不正常。,这让我不适。”

季同“啊”的愣了一声,下意识道:“你深呼吸几口试试。”

安源听话地照做,过了片刻道:“我好多了。”

他询问道:“这是什么方法?有什么原理?为什么会这么有效?”

季同讷讷地解释不出来。

怎么说呢?这明明只是缓解一下激烈情绪的简单法子,简单来说就是通过胸腹式呼吸联排出肺内残气及其他代谢产物,吸入更多的新鲜空气,以供给各脏器所需的氧分,加强血液循环从而起到调节情绪的作用。可是安源又不用呼吸,身体也没有那一套系统,深呼吸怎么会发挥作用的呢?

季同只能说是心理作用。好在安源对他信服的很,不觉得他这句话里头有什么问题。

一天忙碌的拍摄结束后,季同回到下榻的酒店。

他现在好歹是个二线,于是剧组给他定了个套房。

这里的套房也颇有雅27的风格,换句话说,就是古香古色的,家装多用木头,门口博物架上也摆了好些花瓶玉器一列的摆件。

季同对装修风格没有特殊的偏爱,真正追究起来,他更喜欢欧风些——因为床品更舒适。

不过这时候远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何况套房里虽然是个中式的木床,铺的却还是柔软的垫子。

季同刚卸了妆,还没来得及躺到床上喘口气,就有人敲他的门。

“季先生,您的鲜花到了,请签收。”

安源正准备好了ji,ng油准备给季同按摩,听到这话不由看向季同:“你定了花?”

“没有啊。”

季同也很茫然。

但门口确确实实站了一个送花的智能,捧着一大束娇妍可爱的鲜花。那花朵又大又香,让一向冷冰冰的智能身上都沾染了温柔的气息。

安源在花束里找到了一张ji,ng致的小卡片

“新戏顺利

172——蒋”

他读了出来。

季同“呃”了一声,对安源说:“你把花束退了,我不能签。”

安源不问原因地照做,眼看送花的智能走了,他问季同:“有人在追求你?”

季同“嗯”了一声,为难道:“明明已经拒绝过了,为什么他还这么执着?”

说曹c,ao曹c,ao到,季同刚提到了蒋先生,对方就打了一通通讯来。

季同无声地叹了口气——那晚他确实和蒋先生交换了联络方式,随即换上一副盈盈微笑的脸孔,接通了。

谁知蒋先生语出惊人地说道:“我接到通知,你没有接受我的花。”

“是的。”

季同已经坐直了。

他脸上带着让人心生好感的笑容,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

蒋先生沉默了一阵,道:“我承认你非常符合我的口味,但是我需要提醒你,这种欲擒故纵的小花招要适量。一次两次还算情。趣,三次四次就怪没有意思了。”

季同微微吃惊,他斟酌着说道:“如果是我的那些不当行为给您造成了误解,我感到非常抱歉。但,不好意思,我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蒋先生见他的诧异不似作伪,思考一瞬,问他:“你那晚带着的灰色袖扣是谁给你的?”

季同心瞬间沉了下去,他还在回想,安源就已经替他回答:“是公司配的。”

这个答案没有任何意义。

蒋先生露出点似笑非笑的神色,道:“季同,我得提醒你一声,那个袖扣是特制的,带着一些…嗯,特殊含义。”

季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一个不便宣之于口的隐秘暗号,把自己明码标价的标签,他一无所知地戴了一晚上,还在很多大佬前转了一圈,露了脸。

季同心里疯狂地思索着解决之道,脸上却是保持的无懈可击的云淡风轻。

“原来是这样。”

他冲着蒋先生欠了欠身,带着歉意道:“看来就是这个小东西带来了误解,是我疏忽了。”

蒋先生看他如斯淡定,忍不住笑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站了起来,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闲闲地说道:“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挽回大概是不可能了。好在这个袖口的含义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

他又抽了一口,道:“你再考虑一下吧,我待人一向慷慨。况且,如果我不出手的话,有的是人向你出手的。”

季同当然不可能同意,他答道:“感谢您的关心,不过请原谅,我还是对此事不擅长,也学不会。”

见他把话堵死,蒋先生挺遗憾的叹了口气,对他说:“好吧。不过我这句话一直有效,你想通了就可以来找我。”

他主动挂了通讯。

季同也掐断联络,面色平静的对安源说:“你查一下,我顶替的那个本来要去晚会的明星是谁。”

第28章 无力

季同有点烦躁。

他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在通讯里看到蒋先生抽烟,他许久未犯的烟瘾突然又燃起来了。

安源在专心致志地查询当天未能出席的明星信息,季同帮不上什么忙,又意识到了将来可能面对的一大堆麻烦,罕见的焦虑了。

他在第三宇宙的根基太浅,名声不显,如果有人强硬的想搞他,他几乎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总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节c,ao上。

季同在房间里找到了酒店提供的烟,想了想,把它点着了夹在指间。

他盯着袅袅的烟雾,觉得味道有点不对劲。

低头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支薄荷味的女士香烟。

不过他还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一个一个的摸到大佬身边解释肯定是不现实的,人家信不信你还难说,更有可能的是见都见不到。

再说,如果一个人铁了心的想泡他,解释就是徒劳的无用之功。

季同对此时的焦躁不是无缘无故的,他对自己的魅力很清楚,在地球上时就有不少投资人想包他。而且他本身似乎有一点吸引变态的潜质,在以前还有过一两个不择手段的人。

季同担心自己这种不让人喜欢的特点会存留至今。

安源输入最后一行代码,等了片刻,看着他眼前一片数据,笃定道:“原本收到请柬但因故没去成晚宴的明星是埃尔多安,也是他把袖扣给了造型师,并贿赂他,让他一定用那颗袖扣。”

“确定是他?”

“非常肯定。我入侵了他们的终端,乐维总部的监控,晚宴官方后台,多方比较确定是埃尔多安。”

但知道了始作俑者是自己一个公司的前辈并不能解决当前的困境。

而且季同也确实不能拿埃尔多安怎么样。安源得到的信息来源途径是非法的,就算可以使用,对方只是赠送了季同一对袖扣而已,并没违反任何条款。

除非季同自己不想混了,把牵涉很多大佬的袖扣的真相说出来。

季同只能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

仗着季同看不懂,安源飞快地在c,ao作系统中输入了一条指令。

季同还是常识太少,他不清楚,入侵乐维总部的监控、私人终端甚至是某个高端宴会的后台数据库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这已经是违法的行为了,而网路上的一切信息都有全知全能的“始祖”监控,想逃过它的眼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季同想了很久,最终说道:“既然已经给自己贴上了标签,就只能找一个‘金主’了。”

“什么!”

安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眉毛紧皱着,一副不赞成甚至害怕季同真的如此打算的表情。

季同本来心情不是很好,看到安源这个模样,突然放松了一点。

他解释道:“也不是真的要找金主,而是给别人造成一种错觉——那就是我已经有了一个很厉害的金主在身后。”

他对安源说:“现在在云间不已经有不少人怀疑我在被人捧么,我们不要肯定,也不要否定,只要一直保持着有一定的优秀资源就可以了。”

安源道:“我能做什么?”

季同对他一笑,软软地说:“网络上的那些我不拿手,就交给你了。偶尔发一张模棱两可让人浮想联翩的图片或者几句话,让大家有一个想象的空间”

这对于安源来说再简单不过,季同的云间号也是他一直打理。

他有些烦闷,但智能不知道这种情绪叫烦闷。

这种情绪和刚刚他因为季同被陷害生出的愤怒不同,也和他坐在屏幕前看到是谁诱导了这一切的杀意不同,这是一种,知晓未来季同会被和不同的人放在一起供人意。 y的不甘。

安源在刚刚的半个小时内情绪丰富地吓人,可是他无知无觉,只以为胸口的烦闷是自己再一次违背《人类保护法》而遭受的惩罚。

这件事情暂时被搁置到一边,季同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很晚了。

他可是立志要养生的人,一看居然到了这个点,顿时懒得再去担心了。

“我睡了,晚安。”

季同干脆地对安源说道,直接躺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令人惊讶的,这个只是季同仓促间想出来的解决方法居然在今后发挥了很大作用,所有人都以为他身后有一位身份神秘的大佬。因为没人能查到此人究竟是谁,不少人都觉得那个人是军。界或政。界的什么高层,不便让人知晓他包了明星,故而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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