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完结)(1 / 2)

('尹俊熙到美国后很快就忙碌了起来,妹妹恩熙的白血病发现的早,虽说美国医疗发达,但尹教授和尹母还是十分紧张,尤其是尹母,她性格温善,小女儿几乎倾注了她所有的疼爱,当作宝贝养到二十几岁,却被告知并非亲生,犹如晴天霹雳,虽然对待恩熙态度仍和从前一样,但有时仍旧陷入纠结,尹教授十分理性,知道当务之急首先让恩熙接受治疗,得知自己并非亲生女儿之后,恩熙消沉了好一阵子,直到俊熙回来,一家四口开诚布公地谈了次话,谈到最后恩熙和尹母抱头痛哭,才总算振作下来接受治疗。

白血病在当今时代已经并非难以治愈的疾病,但治疗过程仍旧十分痛苦,恩熙从小到大都是被精心呵护着,从未吃过苦,但经历了这一变故后,坚强许多,化疗的时候十分痛苦,到最后头发常常掉头发不说,还吃不下饭恶心呕吐,但怕尹母担心,一声不吭的,倒看得尹母时常眼泪连连,心疼不已。

尹俊熙作为家中长子,一方面要常常劝解时常陷入纠结和忧愁的尹母,一方面又要安慰因为治疗而十分痛苦的妹妹,整日里忙忙碌碌的,虽然心中思念崔钟哲,但却无暇打电话,只小心地陪着家人身边。

恩熙第二个疗程结束之后,情况看起来十分不错,她现在性子坚强乐观,家里人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反而更加紧密,那天恩熙出院,尹母十分高兴,在家里烹制了许多菜,又邀请了幼美来家里吃饭,尹母本就喜欢幼美,又因恩熙治疗过程中幼美常常陪在身边安慰,更觉得她适合俊熙,饭桌上,尹母就跟俊熙提了提和幼美的事情,尹俊熙看着尹母对幼美十分亲热的目光,作为长子,他承载了父母太多的期望目光,这目光压得他心头沉重,想到崔钟哲,几乎喘不过气,恩熙仍在治疗,现在如果告诉父母他和崔钟哲的事情,可想而知在这个传统保守的家庭,会造成多么大的伤痛,他只勉强地笑了笑,沉默以对。

那天晚上他就给崔钟哲打了电话,拨了很多次,却始终无人接听,他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直到夜深,电话才被人接听,却是另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声音——那是韩泰锡的声音。

他说:“是俊熙吧?崔钟哲走了。”

尹俊熙几乎站立不稳,他匆匆地收拾好行李,坐着夜间航班,赶回了小渔镇。

他回到两人同居的公寓,那里仍旧是他走之前的摆设,很久没人打扫,桌面上都落了灰尘,他不可置信,但仍旧抱着信念,去韩泰锡工作的酒店,找到了他。

韩泰锡见到他,仍旧对他露出他从前常常见到的笑容,从前那么讲究精致的一个男人,却将头发剪成了寸头,五官虽仍旧是耀眼夺目的,但那双眸子,却已经带了沧桑的色彩,因此他对尹俊熙笑,尹俊熙只觉得笑容中满满的苦涩,尹俊熙觉得,韩泰锡如今仿佛变了一个人。

尹俊熙只关心崔钟哲的下落,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你怎么会知道阿哲的?”

韩泰锡毫不意外尹俊熙会做此问,他坦言道:“我之前同你提过我有想要认真对待的人,那个人就是崔钟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尹俊熙露出不可置信的受伤表情,苦笑起来:“我并不知道你和崔钟哲的事情,当时我也很难接受。”

他又问:“你和崔钟哲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阿哲......就是我的初恋,”尹俊熙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表情,“我同阿哲是高中同学,那个时候就已经......就已经......”

他心中疼痛难忍,几乎喘不过气了,不禁捂着胸口,下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韩泰锡,你真的不知道吗?在美国的时候,你明明见过我画的素描。”他捂着双眼,不去看韩泰锡,声音低低的,带着几乎要破碎的声调。

韩泰锡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久远的记忆,那时在美国上大学的时候,他与尹俊熙熟悉之后,便去他画室做客,有次他一个人在画室,不小心在隐秘角落翻出了一副画作,那幅画被精心地装裱着,盖着布遮挡灰尘,他掀开盖住的布,看见了一个少年的半身素描,素描的笔法线条和尹俊熙当时的水平没法相比,他猜测这是尹俊熙好早之前的作品,被当作素材的少年被定格成沉静看书的神态,他正端详着,尹俊熙回来了,他问这少年是谁,尹俊熙笑而不答,从他手中拿过了画就小心地收了起来,韩泰锡也就并未放在心上,他此刻脑海中突然涌出了这段回忆,一时也怔住了。

原来那个时候在医院,并非是他第一次见到崔钟哲,他还对他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他捏紧拳头,看着好友,心中又疼痛又歉疚,他捏紧拳头,沉声开口:“对不起,但是俊熙,崔钟哲最后选了我。”

他想起那时崔钟哲对他说韩泰锡你对我很重要,身上又涌起了力量,正想开口,尹俊熙已经抬起头来,俊雅的脸上浮现又哀又痛的表情:“我和阿哲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我还说家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羁绊,让我等他回来......”

他啊的一声,怔住了,家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羁绊,他回想那时崔钟哲温柔的神色,那个时候,崔钟哲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同他说出这句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几乎要将手心掐烂了,凄惶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庞上,他仍旧不敢相信,带着一丝希冀地望向韩泰锡。

韩泰锡低垂着双眸,沉默以对。

两人陷入令人绝望的沉默之中,良久之后,韩泰锡才开口说道:“俊熙,你和我不同,你在充满爱和希望的家里长大,你有对你呵护关爱的父母,有对你尊敬崇拜的妹妹,还有许多志同道合的好友,对了,你还有坚定的爱慕者。”

韩泰锡顿了顿,抚摸着食指的银色戒指,仿佛在汲取力量:“我和你不一样,我母亲死的太早了,我几乎都要忘了她的脸了,父亲对我不管不问,将我当作联姻的工具,我从前虽然呼朋唤友,但那些人没有一个真心对我的,我都清楚,就连如今这份工作,也全看在了那个没有将我看作儿子的父亲的面子上。”

韩泰锡低着头,抿了抿唇,他此刻仿佛在亲手接掉心中的伤疤,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出来:“我没遇到崔钟哲之前,觉得这个世界又悲哀又绝望,我拥有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总觉得没有一个是属于我的,但遇到他之后,我却觉得,我只要有他就够了——我拥有的也只有他。”

他抬头看着失魂落魄的尹俊熙,站起身来,打开门走了出去,尹俊熙只听到了他最后的那句话:“俊熙,我要去找崔钟哲,我要问个清楚,叫他后悔离开我,你多保重。”

尹俊熙扶着沙发边,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他捂着胸口,那里有一把大锤正狠狠地砸着,砸得他的眼泪急急地冒了出来,这难道就是他懦弱的后果么?

他将眼遮住,脑中浮现出两人从十七岁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朦胧之中,仿佛又看到崔钟哲沉静的侧脸,他伸出手去,却只触摸到了冰冷的空气,阿哲说过他会在这里等他,他将自己抱紧,将头埋在了膝盖里,就让他在回忆中腐烂吧。

即便他深爱的那个人,从始自终,都不曾对他说过一句我爱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少年阴郁狠辣,眼神太过冰冷,抵在自己颈子上的刀片稳稳当当地,朴政道甚至感觉不到一丝的颤抖,他之前知道这个叫做崔钟哲的少年,不过是个学校里的小混混,在学校里欺负良善同学,干得最多的也就是勒索几个胆子小的学生的零花钱而已,但此时此刻,朴政道却觉得,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少年的指尖握着刀柄,冰凉的手指搭在自己的颈子上,毫无感情的语调在耳边响起,那个少年轻轻地说:“那就你这个老大发话,你说,怎么样?”

朴政道的全身都颤栗起来了,后颈浮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薄薄的刀刃缓慢地割破自己颈子的表皮,朴政道艰难地动了动喉结,他相信,如果他今天不让这个少年满意,那么这把刀的主人,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加深自己颈子和刀刃的接触。

“好,就依你。”他听见自己说。

少年将朴政道推开,目光又静静地扫视了他们一群人,才收起刀放进裤子口袋,慢条斯理地开口:“那么,一个月后见,各位请离开我的家。”

表情轻描淡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朴政道捏了捏拳头,恶狠狠地看着他,手掌捂着自己的颈子,吐出三个字:“我们走。”

他十几岁就带人收账,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借债人,这样理直气壮的,又心狠手辣的借债人。

高利贷这个行业是国家的毒瘤,但却有其存在的空间,比之银行的借贷,不知方便多少,利息也不知滚了多少倍,如不能按时还债,利息就能把人逼疯,朴政道这么多年不知道把多少人家逼得倾家荡产,偏偏今天遇见克星,被人拿住,回到废弃厂房改成的休息房里,越想越是憋屈,恨得牙痒,旁边小弟见大哥这副模样,狗腿地出主意:“老大,不然,我再带几个小弟去学校堵他......”他话没说完就被朴政道一脚踹开,“去你妈的,你以为老子是谁,老子既然答应他,就不会反悔。”

他还颇有信用。

另个小弟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地替老大分忧:“老大,如果一个月这小子还不上来,那大哥那边无法交代,我们也就麻烦了。”

他口中的大哥,才是真正的大哥,也是带朴政道进这一行的契爷,他单独带小弟出来收账也有几个年头,五百万的小账不算多,以朴政道目前的权力,最多也就能压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若被社团里的其他人知道,不只他难做,他的小弟也有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我还不信,他能跑了,”朴政道吸了口烟,大拇指摩挲着自己包扎自己颈子的纱布,脑中想起那时少年冰凉的小拇指触在皮肤上的感觉,他眯了眯眼睛,道:“老子亲自盯着他。”

这大概是他做错事情的第一步,很多年后,朴政道想。

抱着看崔钟哲会不会跑又怎么挣钱还债的想法,朴政道开始盯梢了。

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那日表现得阴郁狠辣的崔钟哲生活之中也是个不合群的人,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虽沉默寡言,但身旁自有不离不弃的朋友,那个四肢十分发达,总是揣着两份便当上学的叫做李英宰的家伙,这个家伙热爱运动,又喜欢拖着崔钟哲去打球,他站在露天篮球场的一棵树后面,抽着烟看着崔钟哲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灵活地穿梭在球员之中,投中一颗球旁边就有女生欢呼,李英宰比他还兴奋,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他也不介意,只微微笑着,英姿勃勃,自信满满。

和任何一个朝阳般的高中生并无不同。

朴政道将烟头按在树皮上掐灭火星,冷笑,要不是那天见识过这个少年的身手,他还真当他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了,他怎么就一着不慎被这么个人拿住了。

他略微不忿,又为了确保这少年确实有还债的能力,决定继续观察下去。

他打听清楚崔钟哲的课程结束时间,在他上课的时候带着手下又出去收了几笔钱,掐好点在学校门口隐着,直到崔钟哲骑着自行车出来才慢悠悠地跟了上去,他在小渔镇活了这么多年,对这里的每条巷子都烂熟于心,料想这少年不管去哪,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然后,他就跟着崔钟哲,进到了夜莺酒吧。

这个少年再次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故意弄乱的刘海多多少少地能够遮挡半个脸庞,他第一次登台,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中央,舞台之中除了一个他坐的椅子和话筒,并无其他东西,底下有的顾客见他年轻,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他也不以为意,淡然自若地拨弄吉他,直到全场的注意力被他集中而安静下来,才慢条斯理地调好话筒,开口唱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Hedealsthecardsasameditation他玩纸牌如深深冥想

Andthosehepysneversuspect他打牌从不迟疑

最新小说: 畸爱 黑化合集(剧情肉) 小母狗 浅尝辄止 神龙玉玺之火与泪 雀无声 【剧情】年下的疯狗之牢笼 美强大纲集 意外之喜(美攻壮受) 总攻:人造救世主的穿越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