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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支出高额保养费和管理费,只为了主人偶尔一次心血来潮。
这就是上流豪门,是普通人理解不了的。
贺夫人看不上孔熙和奚苒是自然,她们于贺铭遥来说,都并非同一世界人。
奚苒点点头,低声应道:“我知道了。”
“……”
豪车绝尘而去,直奔码头方向。
奚苒深吸了一口气,靠着车座,垂下眸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贺铭遥究竟想找她做什么,一会儿便知。
☆、第9章09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章
江城是临海城市,海岸线蜿蜒相依,海风温柔拂过这片土地,四季分明。
码头,秋风习习。
伴随着海水味道,扑面而来。
奚苒下车。
贺铭遥就站在游艇边,旁边站了个跟他差不多身材的男人,正是沈从宴。
两人都穿了卫衣休闲裤,精神奕奕,显得年纪极小,大学生一般,少了些富家公子和大集团掌权人的矜贵疏离。
相比之下,奚苒穿着随意、素面朝天,连口红都没涂一个。
加上她思虑过重,睡眠质量一直不好,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憔悴。
从前,见贺铭遥朋友时,她一般都会仔细打扮一下,至少化个适宜妆容。就算没法融入进他那个圈子,好歹尽量不让贺铭遥丢脸。
现在想想,也觉得那时自己有些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必要。
两人总归是不搭的。
沈从宴眼神很尖,老远就看到了奚苒。他用力挥了下手,满目笑意,“奚苒姐姐。”
奚苒也客客气气地笑了笑,算作回应。
这一幕,在贺铭遥眼里看来,就是“相视一笑”。一想到这,不由得有些生气。他抿唇,冷着声提醒:“还不走吗?”
沈从宴才不和他计较,走到奚苒身边,很绅士地帮她拿了包,背在自己肩上。
“咱们走吧?奚苒姐姐,我今天钓几条大鱼,晚上咱们就在船上烤鱼,怎么样?秋天的鱼可肥美了……”
他絮絮叨叨,喋喋不休,成功将气氛带得轻松了不少。
贺铭遥一个人走在前面,周身气压跌入冰点。
有什么好笑?
他在这儿因为她一句离婚、茶饭不思,凭什么这女人还能对人笑得这么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越想越让人生气。
贺铭遥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
很快,三人齐齐上了游轮。
船上还有贺铭遥另外两个朋友,都是他们那个圈子的同龄人,和贺家关系很近。奚苒之前也见过,互相简单地打了招呼,算作礼貌。
人到齐后,游轮启动,往近海驶去。
今天是个阴天,阳光躲在云层后,只露出一点点影子,影影绰绰,海面上也不晒,十分舒服。
几个男人都拿上了鱼竿,坐在甲板上,面对海风方向,慢条斯理地说着话。贺铭遥素来沉默,因为在想事,人又有些走神,只安静坐在中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指腹。
奚苒早就想到会是这场面,也不管贺铭遥为什么喊她过来,默默地一个人躲去了船舱里。
船上服务生拿来了饮料和甜点,放在她面前桌上。
奚苒道了谢,将电脑从包里翻出来,开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安静小片刻功夫,前面就来了人。
沈从宴在沙发椅上坐下,挥挥手,让房间里服务生都退开。
倏忽间,整个休息室剩下他们俩。
奚苒抬起眼,望了他一眼。
沈从宴笑了笑,“奚苒姐姐,咱们好久没说话了吧。”
奚苒:“……说什么?”
沈从宴单刀直入:“我听铭遥说,你想跟他离婚了。那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
奚苒简直哭笑不得,垂下眸,“这种玩笑就别开了。”
沈从宴耸耸肩,“没开玩笑啊。贺铭遥不行,难道我也不行吗?我早说过,姐姐你是我的理想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奚苒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不说话了。
沈从宴见她不做声,又开口:“我不行,难道别人就可以?”
“……”
奚苒叹气。
甫一抬眼,就看到了他眼中的试探。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多半是贺铭遥派自己的好兄弟来试探了。
事实上,奚苒不觉得这个问题答案对贺铭遥来说、有什么重要。她喜欢谁、爱上谁、不爱谁,对于不爱她的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或许,只是因为贺铭遥自尊心太强、太傲,不能接受曾经追着他跑的女人放下他罢了。
两人完全没有纠结在一处。
奚苒是想说服贺铭遥早点离婚,从求而不得中解脱。贺铭遥却是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在婚内移情别恋。
踟蹰半晌,她在心底叹气,低低地开口:“从宴,离婚这件事,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别的事,都是我的私人问题,恕我难以奉告。”
“我也不能说吗?奚苒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
沈从宴又纠缠了好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法挖出什么料了,这才悻悻离去。
奚苒咬着唇,晃了下脑袋,不再多想什么。
自顾自打开了租房信息网站。
午餐是游轮上厨师做的生鱼宴。
餐桌摆在露天甲板上。
新鲜三文鱼被切成薄片,和去壳明虾一同码在水晶盘上,底下压着冰块,水光潋滟、晶莹剔透。配合着碧色大海、一望无际,美食美景结合,让人感觉极富食欲。加上天气凉了,厨师还准备了牛肉锅子并一大桌配菜,热腾腾,端出来香气四溢。
贺铭遥走进船舱,叫奚苒出来吃饭。
奚苒点头,收起电脑,跟着他一块儿去了甲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和贺铭遥结婚之前,她从没吃过刺身,第一次尝试,就算配了芥末酱油,咬着也有腥味。只觉得自己老土极了,注定难以欣赏这般美味。到后来,渐渐习惯了这种格格不入。
本来就是她痴心妄想、高攀了上流名门,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也不必强迫自己习惯这些口味。
吃饭时。
奚苒坐在最边上,自顾自地吃锅子。她早脱了外套,只余一身长袖t恤,吹着海风,吃得浑身暖洋洋,惬意极了。
贺铭遥却一脸冷漠、毫无食欲。
沈从宴已经和他通过气,再次确定,奚苒一定要离婚。如果排除所有可能,那奚苒移情别恋这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性,就不得不成为诱因。
真是疯了。
桌上,除了三个知情人,其他人都聊得热火朝天,旁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也吃得十分欢快。
看着这场景,贺铭遥越想越生气,又说不出生气理由。
只是能确信,他不愿意离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哗啦——”
倏忽间,贺铭遥一下站了起来。
顾不上别人眼光,他一把抓住奚苒手臂,重重地将她拎起来,“我有话跟你说。过来。”
用力扯着人,进了船舱。
剩下桌边几个朋友面面相觑。
还是沈从宴出来打圆场,“铭遥和他老婆最近闹别扭呢,咱们吃咱们的,别管他们。”
“闹别扭?我艹,真的假的?嫂子这么牛啊?”
“真的看不出来……能嫁给铭遥都得烧高香了,居然还能吵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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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现在的女人,就是作。”
沈从宴立马收了笑。
“别这样说。”
几个兄弟嗤笑了几声,不再议论,各自转开话题。
……
奚苒被贺铭遥踉踉跄跄地拖进了船舱里。
游轮很大,船舱房间也多,除却休息室,有会客室、卧室、琴房、小型影音室等等,一应俱全。甚至最上层还有个小型露天游泳池,可以在船上开派对。
服务生见两人进来,正想走上来。
贺铭遥头也没回:“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人立刻退远了。
贺铭遥拉开大卧室门,将奚苒推进去,再反手重重阖上,落锁。
顿时,整个房间只余他们两人。
没人说话。
外头海浪声“哗啦哗啦”作响,让人潜意识觉得,整个船都在摇摇晃晃、起起伏伏。
贺铭遥眼神暴戾,咬牙切齿般开口:“奚苒……非得离婚?”
奚苒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发疯,把人从餐桌上拉出来。她后退两步,去旁边桌上抽了餐巾纸,擦了擦嘴。抬手时才发现,手臂被他握红了一圈,红痕衬着雪白肤色,看起来有些可怖。
她端详半秒,放下手,叹气,“是。”
奚苒觉得,自己真是卑微到了骨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贺铭遥往日能表现出哪怕一丝丝爱她的意思来,这个“是”都不会说得这么斩钉截铁。
可偏偏,就是一点都没有。
爱情这俩字,折磨了她三年多。
终于要决定自救了,就再没什么能阻止她了。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贺铭遥眼神一下子凝住了,怒火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从心脏,顺着血管,一直烧到四肢百骸。
奚苒还是那般模样,肤色雪白,人纤纤瘦瘦。大眼睛、双眼皮、嘴边一对小梨涡,显得年纪比真实年龄要小不少。哪怕是不修边幅,也算是清秀好看。
她就这样,顶着这温柔表情,定定看着自己。
贺铭遥冷笑了一声,抬手,握住她下巴尖,指腹在她皮肤上摩挲了几下。
语气满怀恶意,“,也是因为这个吧?奚苒,你搞清楚,只要我一天不签字,你就一天是我妻子。爱谁都没用,你只能躺在我身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奚苒愣住了。
贺铭遥一贯冷淡,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贺铭遥却觉得,她现在已经连话都不愿意对自己说了。心中凶兽几乎叫嚣而出。
他再不想思考什么,顺着本能,折着奚苒手臂,将她压到了地毯上。
船舱卧室里铺着厚厚地毯,不显凉意。
海浪声愈发清晰。
“哗啦、哗啦。”
贺铭遥身体控住她腿,一只手制着她双手,将衣服一整个推到她脖子上。
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有着力量差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身体坚硬火热,女人温柔如水、还泛着一丝凉意。
贺铭遥眼眶泛出红色,伏下身体。
一个滚烫的吻,直直地落在奚苒胸口上方。
奚苒整个人一哆嗦,忍不住尖叫起来:“贺铭遥!你快放开我!我不愿意!”
他浑身都是恶意,让人无法忽略。
这时候,奚苒不想和他做。
他们已经在商量离婚了。
贺铭遥冷冷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又吻了吻她耳垂,慢条斯理地问道:“那你愿意和谁做?奚苒,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你这个人、连同身体,都是我的。明白吗?”
☆、第10章10
第10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奚苒用力地挣扎起来。
“贺铭遥你疯了——快松开我!”
只是,她这小胳膊小腿,哪是男人对手。
奚苒依旧被贺铭遥整个儿抵在地上,皮肤蹭到地毯,悉悉索索,痒得人浑身难受。
贺铭遥咬着牙,怒火未灭,不管不顾,便要附身下来。
奚苒心里委屈得要命,本来不想露怯,眼眶却控制不住地发酸。她扭过头,带着哭腔嚷道:“贺铭遥……你就从来没尊重过我……”
他看不起她。
所有人都看不起她。
旁人觉得她爱慕虚荣、拼命倒贴贺铭遥,她却连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爱一个人——只是那个人身处高位、家财万贯,难道真的就错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奚苒没做过小三,虽然早就开始爱慕贺铭遥,但贺铭遥和孔熙交往期间,她从未表露出一丝一毫来。只是,在两人分手后,用了一点点小小的、不堪的手段,得到了他。
只是做了这么一点错事,就活该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吗?
现在,她想离婚了,想纠正这错误,贺铭遥又凭什么阻止她、折磨她?
难道要让她继续在炼狱泥泞中挣扎一辈子吗?
这该死的人生。
或许,是从一开始就走上了歧路。
奚苒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太委屈了。
她有什么办法啊?
人要是简单就能控制内心,为什么世上还会有喜怒哀乐贪嗔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贺铭遥的吻落到奚苒侧脸颊,出乎意料,触到一唇温热液体,还有一丝咸味。
“……”
他蹙眉,抬起头,炯炯地看着奚苒,哑着嗓子问:“……为什么哭?”
奚苒觉得他真是可笑极了,想扬声冷嘲热讽一番,但哭得停不下来,抽抽噎噎,声音压根没有威慑力,“你、你……贺铭遥你、我要离婚……你不能强迫我……”
贺铭遥越发生气,立刻低头,堵住了这张喋喋不休叫着离婚的小嘴。
“唔、唔唔!”
奚苒两只手都被他压在了头顶,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在垂死挣扎,却依旧不得不任由人为所欲为。
贺铭遥耐心极好,细细密密地吮着她唇舌,、将她舌尖勾出来,一点一点翻转、研磨。
两人同处了三年,已经足够互相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深知要如何让她快乐。
吻得人几乎闭过气去,嘴唇也泛出红肿来,贺铭遥才松开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压上去、细细地亲她眼睛,将她残留的眼泪通通卷走。
奚苒整个人都困在他掌中,不自觉地发颤,几乎快要失去神志。
海浪一浪一浪打来。
船体晃晃悠悠。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房间内、他们俩。
顺着波浪,前后摇晃,起起伏伏。
奚苒早没了力气挣扎,眼神发直,指尖死死地抓着贺铭遥肩膀,指甲在他肩上落下一道道抓痕。长长短短,短短长长,如同戏中人,在暗暗等待落幕过程中,难耐、又望不到尽头。
许久之后,又遇到大浪打来。
昂贵游轮并非普通小船,依旧驶得平稳,只能勉强感觉到往侧边歪了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铭遥怕奚苒头撞到,时时记得护着她脑袋,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这儿压。
等风浪渐平,他轻轻松松地把人抱着,一块儿站起来。
余光一扫,他寻了个矮柜,让奚苒坐上去,按着她手指,,十指交叉,握在一起。
两人位置一下颠倒过来。
奚苒坐得高,要低下头才能看他。
贺铭遥仰着头,声音暗哑,逼问道:“还离婚吗?”
奚苒声音已经彻底破碎,整个人恍恍惚惚。
“离……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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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的……”
午后。
天空出了阳光,慵慵懒懒,洒在海面上,将海水照得泛色。
沈从宴钓上来一条大鱼,扭过头,正想炫耀一番,蓦地意识到贺铭遥和奚苒还没有出来。
从中午吃饭到现在,两人都消失一个多小时了,总不能是打起来了吧?奚苒那小巧体型,能挨得住贺铭遥几下?
他有些担忧。
虽然沈从宴也不理解,为什么奚苒想要和贺铭遥离婚。但他比别人知道得多些,两人婚姻有许多内情,倒并非奚苒一厢情愿高攀上贺家,再加上奚苒长得符合他口味,难免会比别人更怜香惜玉一些。
想了想,他放下鱼竿,转身,去船舱里找人。
走了几个房间,都是一派静悄悄,连服务生都没有。
直到卧室,才听到些许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从宴没多想,抬手敲了敲门,“铭遥?奚苒姐姐?在这里吗?”
里头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兵荒马乱起来。
贺铭遥冷酷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什么事?”
沈从宴:“什么什么事啊,大家都在等你呢,东道主难道在房间里躲着睡觉吗?”
这倒也是实话。这种活动,虽然说是朋友小聚,实际上也是一种上流社交,大家都有利益往来,各个项目、投资、股票,稍微互相透点口风,都会好办许多。如果是纯粹玩乐兴致,就会喊一些女人、再搞点娱乐活动,而不是这么素地钓鱼了。
贺家是江城首富,贺铭遥自己又眼光毒辣、能力超群,哪怕做投资,也一投一个准,所以说得话有一些风向标作用。
“……”
贺铭遥沉默片刻,哑着嗓子,说:“马上来。”
沈从宴“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耸了耸肩,转身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铭遥抱着奚苒,带着她一块儿洗了个澡,又亲自动手,帮她仔细地套上衣服。
还是那身寡淡装束,女人却不复早上苍白脸色,嘴唇红艳、眼睛也水润润,连带整张脸都染上一抹艳色。
这是他的杰作。
贺铭遥心情和缓许多,自己也换好衣服后,轻咳了一声,开口:“走吗?”
奚苒总算回过神来。
刚刚那一切,完全在她意料之外。贺铭遥家教严苛,哪怕再生气,也不会失了风度。更别说对女人,极少这般粗暴,从没有强迫于她。但那会儿,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无论她怎么哭喊,都仿佛永无止境、不见停歇。
真就像做梦一样。
还是说,贺铭遥骨子里本就是这种桀骜跋扈脾气,她只了解了他表象呢?一直到即将离婚这会儿,才窥见端倪。
这实在太过可笑。
奚苒咬着唇,仰头,死死地盯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铭遥不解其意,淡然开口:“怎么了?”
语气自然得仿佛无事发生过一样。
奚苒摇摇头,后退半步,说:“贺铭遥,刚刚……就当最后一次。做也做了,离婚协议书记得签名。”
贺铭遥整个人顿了顿。离婚这件事,她竟然能执着成这样,时时刻刻都不忘了提醒他,竟然还说了什么“最后一次”、“做也做了”这种话。
“如果我说不呢?”
奚苒叹了口气:“贺铭遥,你爱我吗?”
“……”
贺铭遥诧异,表情虽然依旧冷淡平静,眼神却仿佛在问,“你怎么会问这种傻问题”。
明明婚前就说好了的。
两人之间,婚姻是临时需要,又谈何说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不存在爱,也就不会在乎她的心情和感觉。这很正常。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看到他这模样,奚苒还是觉得心痛不已,连每一次呼吸起伏都显得十分困难。她立刻用力掐住手掌心,控制住情绪,不让自己崩溃。
“你看,你不爱我。那我去喜欢别人,应该也没有问题吧?铭遥,我不想一辈子这样。我25岁就跟了你,对感情也并不是无欲无求,你明白吗?”
她语气还是一贯温和平静,却难得带着祈求,“离婚吧,对大家都好。你也才二十几岁,还可以去找一个你真正喜欢的妻子。”
听起来有理有据。
偏偏贺铭遥觉得不舒服。
他出声打断她,“那人是谁?”
究竟是谁,能让她坚定成这样,要改变现状?
奚苒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抱歉,这是我自己的事。”
贺铭遥冷笑了一声,抬手,指腹抵住她下巴尖,逼迫她头抬高,和他对上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觉得离婚对我有什么好的,奚苒,你不会以为自己比我大两岁,就真能替别人安排好人生了吧?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奚苒抿了抿唇。
跟他实在说不通。
“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离婚?”
贺铭遥:“……给我看看你有多爱那个人,能为他做到哪一步。”
奚苒心思翻转。
这个谎言就必须圆下去,要不然,贺铭遥不会轻易松口。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难道真是因为觉得她的身体和他很契合吗?要不然,贺铭遥还能差女人去了?何必拽着一个不爱的女人不放手呢?
为了解脱,奚苒决不能动摇。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需要以死明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了这话,贺铭遥周身气压骤降,眼神凶狠,仿佛要把她切碎了丢海里去。
“你大可以试试。”
他冷冷地说。
奚苒不再犹豫,重重地推开他,拉开门,快步跑出船舱,到了甲板上。
为了不打扰鱼群,游轮早已经关了马达,漂浮在海面上。
海面一望无际、平静如画,依稀能听到海鸥叫声。
景色很漂亮。
奚苒缺无心多看。她整个人从甲板的围栏边翻了出去,直愣愣地一跃而下!
“嘭——”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虚妄的、不切实际的爱情,充斥了奚苒的漫长光阴,却像是一棵永远不会开花的树。
所有爱与恨、痛苦与绝望,都丢弃在这大海里。
结局已经足够凄美,不负韶华。
她紧紧闭上了眼。
“有人落水了!”
☆、第11章11
第11章
不知道是谁这么喊了一声,整个游轮瞬间慌乱起来。
救生员飞快地跑过来,跟着一块儿跳下去捞人,船员也立刻放了救生小船下去。
贺铭遥也快步走到了甲板上。他少见的满脸怒色,拳头握得紧紧,居高临下地看着水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奚苒不是很会游泳,在水里只能勉强扑腾两下,模样看起来凄惨极了。
救生员已经很快游到了她旁边,捞住她纤细脆弱的腰,带着她往救生小船方向游去。
这一幕着实碍眼。
沈从宴站在贺铭遥旁边,眼神在他身上游移了半秒,低声问:“什么情况啊?你们夫妻俩谈崩了,你把人丢水里去了?”
贺铭遥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狠厉问道:“我有病?”
沈从宴耸耸肩,“说不定呢,这谁知道。”
这些太子爷,本就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沈从宴自己都不敢说,气急了、失去理智会做出什么事。更别说贺铭遥一贯喜怒不形于色,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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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内心有多病态呢。
贺铭遥拧着眉头,眼神一错不错地胶在小船上。
等救生员将奚苒拖上船之后,心脏才逐渐松缓下来,但依旧握紧拳头,一字一句,开口道:“她为了让我答应离婚,自己跳下去的。”
“……”
“呵。”
贺铭遥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见救生员和奚苒都被人拉回甲板上,快步朝那边走去。
秋日。
天气泛着凉意,海水也是冰冷。
奚苒上来时,脸色惨白、全身湿透,衣服弄得乱七八糟,头发也是湿漉漉地结成了一缕一缕,整个人看起来都狼狈极了。
贺铭遥飞快来到她身边,用自己身体挡住所有人视线,一把把女人横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奚苒小小一只,安安静静窝在他怀中,一言不发。
贺铭遥用力抱着她,长腿一迈,穿过围观众人,往船舱里走。
到房间里,他将人放下,打开暖气,定定地看着她。
眼神里满是气急败坏。
贺铭遥说:“奚苒,你赢了。”
奚苒仰起头,试探地问道:“……什么?”
在她盈盈眸光中,贺铭遥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我会签字的。如你所愿。”
连死都要离开他。
这种女人,他不屑留。
周一。
奚苒起了个大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铭遥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办公室了,昨天答应她,今天就会签完字拿回来。然后再抽个时间去民政局,把结婚证换掉,就算是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了。
她心里酸酸涨涨,但又有一丝解脱般庆幸。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吃完饭,奚苒开车去中介。
好消息竟然接踵而至。
中介一见到她,立马露出笑意,迎上来,说道:“奚小姐,昨天时间太晚了,没来得及联系您。按照您的要求,我找到了一套非常合适的房子,昨天前面的租客提前退租,现在急着找新租客呢。这么好的房子,估计很快就会脱手,我现在赶紧带您去看看?”
奚苒点点头,跟着他一块儿去了。
房子位置不算偏僻,离江城中心区域大约20分钟车程,周围地铁和公交系统完善。小区也不算老小区,高层电梯房,房龄15年左右,外墙前几年刚重刷过,物业门禁、保全设施都做得很好。
中介带着奚苒走进楼道,按了电梯。
顺便喋喋不休地给她介绍着:“这套房子是整个楼盘最小的户型,只有一室一厅,但卫生间和厨房都宽敞。房东三年前装修过,一直在出租,家具也什么都有,拎包就能入住了。”
奚苒点点头,表示在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梯在底楼停下。
两人跨进去。
中介按了楼层,继续道:“前面租的是两个小姑娘,最近不是黄金十月求职季嘛,两人换了工作,所以才急着换房子。奚小姐,您真是赶巧了!”
事实上,走进小区时,奚苒就已经觉得挺满意了。比起那些老公房,这种半新不旧的小区,有烟火气、却又不陈旧,更让人心生好感。
她是创作者,之后应该也会从事剧本创作类工作,吃灵感饭,很讲究这种感觉。
果真,那中介小哥用密码开了门,房间里头看起来也很不错。面积适中,被前任租客收拾得干净温馨。
最重要的是,可以不用和别人合租。
奚苒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又问了价钱,爽快地签下合同。
房租押一付三,下周就能搬进来。
这下,奚母接济她的钱一下全都花了出去。
奚苒感谢了中介小哥,拿着租房合同,驱车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铭遥不在家,她又拖了行李箱出来,将衣物用品一点点往里塞。
实际上,三年来,这套大房子早已经处处充满了奚苒的痕迹。不说一开始装修,就是按了她口味,哪怕是摆设也是同样。哪怕贺铭遥不爱她,但这三年的婚姻,绝不是弄虚作假,而是真真实实、日日相对,持续地互相影响着。
比起椅子,奚苒平日更喜欢窝在沙发里,玩手机也好、看书也罢,都爱坐沙发。所以沙发上就放了许多靠枕,又柔软又可爱。她喜欢听歌,旁边还放了音响,上面都是她喜欢的音乐cd。
房间里也是这般,样样依着她顺手来。
奚苒一直觉得自己并不会十分多愁善感,但看着这生活了三年的“家”,到底忍不住红了眼眶。
直到这一刻,倏忽间,她清晰地意识到,真的要离开有贺铭遥的世界了。
老天给了她一个机会成为贺太太,已经是莫大恩赐。
不能再负责,让贺先生爱上她了。
奚苒一生执着、还有点死脑筋,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份爱情便让她遍尝苦头。
够了。
一切都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午后。
阳光柔软地洒落下来,正容易让人犯困。
贺铭遥难得没有专注工作,手撑着下巴,眼神虚虚地落在办公桌上。
桌面上,正躺了一份文件,“离婚协议”四个大字,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不容人忽视。
“叮铃铃——”
蓦地,内线电话响起。
贺铭遥拧着眉,接了起来,“说。”
助理声音小心翼翼,似乎很害怕他发飙,“贺总,夫人来了。”
“……”
十分钟后,贺夫人已经坐在贺铭遥办公室沙发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身高定女式西装,搭配同色系西服裙,真皮高跟鞋,气场十足。米色系衬得她肤色清透,有种模糊年龄的精致气质。
贺铭遥这般出色容貌,有很大程度都遗传了贺夫人,五官特征显著。
但两人平日里都比较严肃,气场矜贵逼人,反倒能让人忽略一些外貌因素。
贺铭遥率先开口:“您有什么事?”
贺夫人看了他一眼。
自从孔熙那件事之后,母子关系其实已经很僵了。贺铭遥怪她手段强势,她全都知道。但贺夫人却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自然不以为然。
贺家这般门楣,怎么能娶个戏子?
顿了顿,她舒了口气,切入正题:“上半年给光蓝那个投资,撤了吧。”
“嗯?”
贺铭遥不明所以。
事实上,贺夫人在贺氏也有不少股权,但自从贺铭遥将整个集团公司经营权全部握住之后,她为了避嫌,没有再对贺氏集团的任何决定插手。这样贸然提出撤投资,实在让人有些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夫人:“光蓝是娱乐公司,贺氏从创始起未涉足过娱乐产业。铭遥,你给他们投资,是不是因为孔熙那件事还没能过去?在耿耿于怀?”
自从她知道孔熙即将回国之后,就一直担心,贺铭遥再和这个女人搅合到一起。
投资娱乐公司,实在太像是在给孔熙铺路了。
贺夫人不得不过来敲打几句。
贺铭遥抿唇,“您想多了。”
贺夫人直直地看着他,语气严厉,“铭遥,你和奚苒已经结婚三年了。要还是对孔熙念念不忘,你让你的妻子怎么想?”
贺铭遥讽刺地嗤笑了一声。
“母亲,您素来看不上奚苒,这时候怎么想到站在她的立场说话了?”
“我是觉得奚苒配不上你,但就算你想换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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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绝对不能是女艺人。孔熙,不行。”
蓦然,贺铭遥捏了捏鼻梁,只觉得不耐烦极了。
他停顿了一下,说:“在管理投资上,我从不会感情用事。您无需多问。”
贺夫人点头,站起身,“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周末带奚苒回家吃饭吧。如果你没有□□子的打算,可以让她赶紧筹备怀孕了,别整天老用一些没准备好这种话来敷衍我。自己多大了,心里还没数么。”
“……”
贺夫人走了。
贺铭遥坐在椅子上,再次将那份协议书从抽屉里翻出来。
孩子?
他倒是想,人家奚苒还不乐意给他生呢。
贺铭遥拿起签字笔,在空白签字处顿了许久。还没落下第一笔,他将笔重重地甩到了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奚苒将东西整得七七八八,只留下日常要用的必需品放在外面。
周末才能搬进去,这周她还得住在这里,都得用。
过后。
她赶紧去冲了个澡,坐在沙发上等贺铭遥回来。
六点敲过。
暮色四合时分。
门口传来开锁动静。
奚苒赶紧踩着拖鞋小跑过去,候在门边。
贺铭遥一开门,就对上了她渴盼视线。她迫不及待地问道:“协议书带回来了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瞬间,贺铭遥几乎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戾气。
明明已经决定放她走了。
但看到她这般模样,却让从来说一不二的男人内心动摇起来。
难道,奚苒就这么想离开他?
贺铭遥眼睛闪过一抹黯色。
☆、第12章12
第12章
奚苒等了会儿,没等到男人回答,反倒是觉得他眼神越来越可怖,像是要吃人一样。她不自觉后退半步,小心翼翼地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贺铭遥垂眼,换了鞋,总算沉闷地开了口:“带回来了。”
奚苒松了口气。
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这男人最近在发什么疯,明明该是你情我愿的事,好聚好散就好了。偏偏被他弄成这样,真是奇怪得要命。
奚苒都怕贺铭遥又再次反悔了。
她释然表情太过明显,贺铭遥看了,只觉得愈发生气,将那份文件重重地丢在玄关柜子上,冷嗤道:“宁可死也要拿到的协议书,我怎么能不让你如愿?”
“……”
只可惜,奚苒拿了协议书,专注地翻着签名,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冷嘲热讽。
协议书上,“贺铭遥”三个字,签得龙飞凤舞。
和奚苒秀气的签名并排放在一起,衬得他那字看起来漂亮极了。
实际上,贺铭遥小时候练过书法,一手行楷写得出神入化。像他们这种家庭,孩子从小就不自由,在享受家族财富的同时,学这学那儿,样样都要拿得出手、不能给这个姓氏丢脸,哪怕是玩乐,也得玩得精通,决不能输给别人。
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男人,迷人又无所不能。
于普通女人来说,确实是高攀,也不怪贺夫人百般挑剔了。
奚苒摸了摸那黑色笔迹,心头感慨万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上他是一种必然。
或许,这样离开也是一种必然。
她不小心走了神。
贺铭遥面无表情地从她旁边绕过,往主卧走去。眼神都没有碰到她一下,仿佛已经完全不想再看到这女人了。
奚苒仔细地收起协议书,喊他:“铭遥!”
贺铭遥脚步一顿。
没有回头。
奚苒说:“抽个时间吧,我们去民政局。还有,贺夫人那边,麻烦你……”
如果不早点告诉贺夫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给自己打电话,叫她去贺家庄园训话。万一接到电话,奚苒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贺夫人,开这个口。只能拜托贺铭遥赶紧把这件事告诉贺夫人,让她别再打来联系。
这次,贺铭遥再没任何停顿。
只一言不发,默默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婚只差最后一道步骤,家里气氛彻底降至冰点。
连续两天,贺铭遥都深夜才回家。
两人再没交流过。
周三一大早。
奚苒醒来,一睁开眼,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您好,请问是……奚苒吗?”
奚苒挠了挠脸,从床上坐起来,“您好,我是奚苒。您是?”
电话那头,女声听起来十分礼貌,“这里是光线传媒制作公司的人力资源部。您的简历已经通过内部二面,请问明天下午,您有时间来公司现场面试吗?”
光线传媒就是那个老牌影视制作公司。
策划制作了大热上星剧《卫兰》、《一剑封仙》、《古代那些事儿》等等等,主打历史正剧,因为公司资金充沛,制作精良、场景恢宏、演员演技过关、剧本也是精雕细琢,样样都能通过市场检验,有口皆碑、颇受好评。
近些年名头越来越响,也算是行业金字塔顶尖公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奚苒从认真做完线上面试题之后,没再多惦记这件事。像这种机会,本就是可遇不可求,已经努力过了,剩下就看天意,只靠自我意志是强求不来的。
没想到,竟然真进了三面。
奚苒压抑住内心激动,连忙回应道:“有的有的,有时间的。”
“好的,那明天下午两点,请带上您的简历和作品,准时到场。地址稍后我会用短信发送给您,收到麻烦回复。”
“没问题。”
……
第二日。
奚苒穿着正式,拿着文件,开车去面试。
光线从创立开始,总部一直在江城。
之前奚苒来过一次,还是研究生时期跟着老板一块儿过来学习,距今已经有四五年。这些年里,公司扩展了规模,将整栋楼翻新重装,现在看起来已经十分气派,再不见昔日普通小工作室的影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午一点四十分。
阳光炙热,将秋日阴霾一扫而空。
奚苒站在大楼前,将外套稍作整理,深吸一口气,让内心紧张俱消,神情变得自然平静。
走进大门。
前台检查了身份证,确认来人后,脸上浮现笑意,“奚苒女士您好,hr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请跟我来。”
说着,小姑娘客客气气地将奚苒带上八楼。左转,穿过走廊,又敲了敲实木门。
她笑着说:“请进。”
奚苒轻声道谢,将微笑调整好弧度,推门而入。
入目处,会议室面积很大。最前面是投影仪,当中放了u型长桌,两边各是椅子,放得宽宽松松,绕桌一圈,大约可以坐上三十来个人。
此时,整个大会议室里,只有长桌中段处坐了一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低垂着头,右手手指微曲,扣在桌面上,左手则是漫不经心地在翻桌上文件。
奚苒整个人动作一顿,眯起眼。
眼神牢牢地落在男人身上,表情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呆了半分钟,她终于忍不住,诧异地开口:“……学长?”
男人总算抬起头,望着她,爽朗地笑了一声。
“我还担心你认不出来了,怕到时候我们俩都尴尬,紧张了好久呢。”
奚苒:“周远学长?真的是你?”
周远将文件整好,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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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这方向走来。一直到她面前,他停下脚步,伸出右手,“好久不见了,奚苒学妹。”
奚苒愣愣地与他握了手。
还有些没法回神。
周远是她本科学长,师出同门,比她大一届。
上大学那会儿,他们系里女多男少,不少男生性格还都有些奇奇怪怪。和隔壁俊男美女扎堆的影视戏剧专业相比,本系就没几个男生能拿得出手。但周远却是其中异类。他是校篮球队队长,彻彻底底的阳光少年,加上身高腿长、浓眉大眼,几乎是无需多过争论,一入学就成了戏文系系草。
虽然隔壁专业帅哥众多,还有不少小艺人,但到底距离隔得远,哪有周远这种近水楼台、好脾气帅哥,来得抢手呢。
据说,全系单身女生都不可避免地暗恋过他。
哪怕奚苒一直住在校外,也听过周远在本系的传说。
但她那时候刚从沧平考到江城来,年纪小,对恋爱没什么兴趣,一心一意只想着学习。过了两年,才情窦初开,就遇上了贺铭遥,一颗心都系了上去,再没有机会对周远产生什么异样情愫了。
两人会认识,还是因为一个剧本比赛,凑巧分到了一组,这才有了交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远笑笑,松开手,引着奚苒坐下,自己则坐到了她对面,与她隔着桌子。
这下,奚苒总算醒悟过来,瞪大了眼睛。
“周远师兄,今天是你面试我吗?”
周远一挑眉,“怎么?想让我给你开后门呀?这可不行。”
她连忙摇摇头,咬了下唇,解释道:“不是,就是……没想到你在光线这边工作。”
“你一毕业就失联,也没关心过师兄,当然不知道啦。”
周远做了个西子捧心的动作,表情可怜兮兮,夸张极了。偏偏人生得好看,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这么女气动作,也不显得违和,反倒有种奇特搞笑感。
奚苒没忍住,噗嗤一笑。
会议室内,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
周远一点都没架子,将事情大致说了清楚。
“公司这边马上要做一个自制剧,是都市群像类。但公司大部分编剧都是以历史正剧见长,所以就派我来带个新组,招一批人做这个剧本。我正巧看到你的简历,记得你大学的时候特别擅长写群像场景,所以才让你过来参加面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奚苒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就说呢,她这种毫无从业经历、还不是应届生的简历,应该第一轮就被筛了,怎么能这么顺利进到光线三面呢。看来周远在其中起了很大助力才是。
虽然是老同学给面子,也要好好把握机会。
奚苒点点头,表示了解。
再把自己整理出来的几个剧本片段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