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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兆是商人,商人大多迷信,因此请大师来指点过,卧室中摆了个屏风,屏风上画了两条红色的鲤鱼。

此时他怎么样也想不到,自己房里的人竟被亲外甥压在他精心挑选的屏风上轻薄逼迫。

应闻隽挣不开,看不见,不知是什么刺激到了赵旻,让他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他不敢出声哀求,不敢发出大动静,那日清晨在小白楼被大太太带人捉奸命悬一线的恐惧再度卷土重来,伴随着赵旻手指在他腿间抽插揉捏的动作,叫应闻隽极其不适。

他又惊又惧,害怕宋千兆起来看见这一幕,更承担不起后果。

外头脚步声传来,应闻隽不知是谁,吓得下意识绞紧。

赵旻手指进退两难,只老实了一瞬,又再度狠狠一顶,插进湿润逼仄的肉穴里去。应闻隽闷声一声,被宋千兆的鼾声盖了过去。管家的脸映在窗纸上,小声道:“应先生,可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赵旻凑了过来:“问你呢。”

阴唇被赵旻二指恶劣地夹着轻拽,粗硬的指节抵着阴蒂狠狠碾压,应闻隽满头大汗,两腿发软,逼门又酸又胀,他根本不敢在此时应声,怕被管家发现异常。他心理抗拒赵旻,身体却食髓知味;表面上要做烈女,内里却先一步做起荡妇,拜服在赵旻高超又强势的性爱技巧下,只被他摸了这么几下,腿间便汁水淋漓。

毕竟他的逼认不出谁是他表弟,谁是他丈夫,只能诚实地反馈出应闻隽对情欲的渴望。

管家没听见回答,又问道:“应先生?”似乎随时要推门进来,查看应闻隽是否还有吩咐。

赵旻又加了一指,这次却是他的拇指,顺着食指中指抠挖阴穴的动作,拇指抵住后门,缓缓插入,三指齐下,整掌心个罩住应闻隽的阴户,也把他整个人给控制住了。

“你再放任管家这样喊下去,我舅准得给他喊醒。”赵旻越过屏风,往床上瞄了眼,见宋千兆面朝下,知晓他已大抵睡死过去,却不想让应闻隽太好过,只想看他提心吊胆,看他可怜兮兮地发抖,立刻故意道:“你不觉得我舅的鼾声小了许多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只得尽力控制着,故作平静着朝管家道:“什么都不需要了。”

管家静了一静,似乎听出应闻隽语气中的异常,只以为是在同宋千兆行房事,便不再打扰,悄然离去。赵旻见此,低低地笑了声,一手扒下应闻隽的裤子,又解开裤扣,掏出阴茎,从后抵住应闻隽湿的一塌糊涂的逼门。

被进入的那一瞬间,应闻隽只觉得屈辱至极,心如死灰,越发觉得自己天真可笑,先前竟还因赵旻猜中了他的心事而心绪起伏,异想天开了一瞬。

若赵旻待他有片刻怜惜,又怎会不顾他的惧怕担忧,故意这样羞辱他。

说到底,不过也是跟宋千兆一样,跟那个把他卖到宋家的冯义一样,都不将他当人看,拿他当个物件罢了,只可被人抛弃,不能主动离开。

应闻隽咬紧了牙,任赵旻动作如何粗鲁挑逗,如何逞凶斗狠,都不肯泄出一丝动静,只强忍着转移注意力,去听宋千兆的鼾声。

那鼾声时长时短,动辄如雷鸣,又偶尔如嘘声吹哨,若宋千兆此时醒了,只需稍一抬头,就能看见屏风上“鱼水之欢图”上印出的二人交叠的影子,和最顶端扶着的手——那是赵旻的手。赵旻一手掐住应闻隽的腰,一手扶住屏风。满脑子都是在回来的车子中,应闻隽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宋千兆,却将自己的手打开的一幕。

起初抽插的动作只是带着羞辱的意味,故意放慢,却进得深,还未来得及要应闻隽慢慢感受他,就先一步感受到应闻隽的抗拒,动作便更加用力,仿佛和谁赌气似的,龟头挤开穴肉,在他体内开出条道来,一抽一插间,就把人给操开了。屋中响起细微的水声,听的应闻隽更加害怕,他一害怕,身体就做出反应,里头的软肉徒劳无功地夹紧那根下流至极的肉棍,天真的以为就这样便能让赵旻的动作慢下来,动静小下来。

哪知一屏风之隔外,宋千兆的存在更加刺激赵旻,他长这么大,流连花丛,阅人无数,却还是第一次在有旁人的情况下同人办事儿,更不用说身下这人还是他名义上的舅妈,血缘关系上的表哥。

赵旻欲罢不能地享受着应闻隽的身体以及身份给他带来的感官刺激,动作失了轻重,重得应闻隽招架不来,意乱情迷间,应闻隽意识到宋千兆的鼾声好像停了,猛地抓紧赵旻的胳膊,胸口不住起伏,仔细聆听着床上的动静。

好在赵旻这时没跟他过不去,按照应闻隽的意思停住,阴茎却还在他体内插着。

应闻隽泰国紧张,五指将赵旻的胳膊抠出个浅浅的坑来,自己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脸皮发热,手脚冰凉,乱了,什么都乱了。他害怕下一刻宋千兆就发现二人在苟合偷情,怕他就这样门户大开着被丢到众人面前被人审判取笑——而赵旻不会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被当做负心汉一样的人浑然不觉应闻隽的心思。

赵旻往床上看了眼,见宋千兆依旧面朝下,便知他没醒,可他却欣赏着应闻隽的惊慌失措,欣赏他被浅色手帕衬得更加红润惑人的薄唇,看得他破坏欲与占有欲此消彼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应闻隽凭什么像伺候他一样伺候宋千兆这个老混账?

这一瞬间里,赵旻在某些事情上想开了,又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想不开。

就在应闻隽在脑中为自己定罪,冷汗出了一身时,宋千兆的鼾声终于又恢复。

应闻隽还来不及松口气,他的下巴就被人擒着扭了过去,方便强盗土匪一般的赵旻更近一步的掠夺。应闻隽与宋千兆连房事都已两年未曾有过,更别提亲嘴,发生的那一刻应闻隽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赵旻把舌头伸了进来与他亲密地纠缠,应闻隽才意识到赵旻竟是在吻他,一时间天旋地转,怒上心头,然而下巴始终被捏着,并不能狠咬一口泄愤,反倒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被人奸了个透。

赵旻上面亲他,下面干他,倒是陶醉的厉害,喘息声逐渐变粗,直把人亲的晕头转向才肯松开。

察觉到在体内肆虐的阴茎变得更粗更硬,应闻隽猛地意识到什么,又一次抓紧了赵旻的胳膊。他鼻梁高挺,嘴巴微微张开,嘴唇上还带着被掠夺侵占的痕迹。即使眼睛被遮着,赵旻也知他此刻眼神必定低三下四,几近哀求,再装不出趾高气昂的模样,不一会儿,那蒙着眼睛的帕子便被洇湿了,可应闻隽抓着赵旻的力道却越收越紧,继而微微发抖。

他真的怕极了。

赵旻知道,应闻隽这高傲又俊俏的人在向他无声示弱,他在求自己别射进去,他真的会怀孕。

这狼心狗肺的人压低了声音威胁:“我要你主动亲我,主动抱着我,下面的嘴巴不吃,就得上面的嘴吃,以后每次都得这样。”他的声音甜蜜恶毒极了,“不然我就非得射进去,总有把你肚子干大的那天,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反正你不要我高兴,我也不偏不要你好过。”

应闻隽一怔,表情屈辱至极,片刻过后,委曲求全地凑了过来,主动含住赵旻的嘴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片嘴唇甫一贴上,便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一个屈从,一个掠夺。应闻隽没了抵抗的姿态,只主动了那么一瞬,赵旻便跟几辈子没碰过肉一样,两手捧着他的脸,像要将他吃了。情欲来势汹汹,应闻隽难以招架,要分神宋千兆醒了没,又要当心赵旻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动作是否会将屏风撞到。

可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像溺水的人攀住浮木一般,以一个哀求的力道,紧紧抓住赵旻的胳膊。

直到口中所有的空气都被人夺走了,赵旻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捏着他的肩膀往下按。应闻隽明白了他的暗示,不再挣扎,转身跪在赵旻身前,将那刚从他体内拔出,带着粘液腥气的阴茎吞进口中。

他不知现在自己是什么表情,但嘴巴撑的那样大,总是不好看的。

可应闻隽又想,事到如今,他还拥有什么?在丈夫面前被表弟逼奸,他早就什么尊严都没有了。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为赵旻口交。

赵旻力道粗鲁,应闻隽却习以为常熟能生巧,知道此时不应抵抗,而是要放松喉咙让自己好受,罪魁祸首躺在床榻之上鼾声如雷,应闻隽在他身上练出的条件反射,倒是叫赵旻捡了个现成的。

最后应闻隽被抓住头发,阴茎直直抵入喉管,鼻子埋在赵旻胯间浓密的阴毛中,口中被腥咸苦涩的粘稠液体充满了。赵旻感受着应闻隽喉道的挤压,爽的头皮发麻,狠抵着喉咙射了好几股,片刻后抽出阴茎,趁着应闻隽还来不及吐出来,眼疾手快地掐住他的下巴,逼他把精液吞了下去。

应闻隽忙摘去眼上手帕,去看床榻上的宋千兆,见他依旧面朝下躺着,这才放心,继而转过头,并未看赵旻一眼,手颤着,整理自己的衣裳。

赵旻若无其事地穿好裤子,见应闻隽越过他直直往外走,并不阻拦,只回头确认了下宋千兆。

应闻隽深吸口气,几乎是往前扑着冲出门,想赶紧离开这个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他想要洗澡,想要将这全身上下的皮都换上一遍。谁知方一走到门外,便被一个声音吓得心惊肉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前几日去了哪里。”

大夫人从拐角暗处走出,已不知在此等了多久。

顾不得对方说了什么,单是大夫人出现在此,便把应闻隽吓得魂不附体,手心发麻。他似是被人抽了魂般定在原地,只看见大太太冰冷如刀的目光,与开开合合的嘴唇,上下一碰,将他定罪了。

大太太朝他打量,觉得应闻隽说不出的奇怪,明明带着情事后的纵欲气息,面上却心如死灰,似孤魂野鬼。还以为是他趁宋千兆喝醉了,用了手段把宋千兆哄到床上,当即冷笑一声,笃定道:“前几日,你告诉老爷港口有批货要卸得去盯着,连着三天晚上没有回府,我差人去问了,你在说瞎话。你知道冯义回天津了,你去找他了是不是?”

应闻隽没有吭声,绷着的肩膀却渐渐松懈下来,心想被误会去找老情人,总比被发现跟表弟通奸乱伦的好。

然而下一刻,一个声音又道——“咦,是大舅妈啊?”

赵旻那厮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

应闻隽整个人已经麻木了,若是此刻在他面前放把刀,他一定先捅死赵旻,再捅死自己,不看父母因他而蒙羞。

这下不止应闻隽,大太太也跟被人定住似的,眼中那一瞬间的惊诧根本就遮掩不住。

赵旻怎么也从宋千兆房里出来了?!

她惊疑不定地又看了眼应闻隽,她是过来人,怎会看不出应闻隽刚行过房事?这些年间,她听过不少大户人家内宅的事,件件令人瞠目结舌,其中不乏少爷们与姨太太通奸,被人当场堵在床上;又或是兄弟二人共淫人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赵旻神色极其坦然,对应闻隽道:“表哥,我先去洗洗,沾了舅舅一身酒味。一会儿我去找你,咱们继续说你被扣的那笔货。”说罢便走了。

如此态度,又令大太太打消戒备,心道就算宋千兆不要脸,可赵旻这样的条件,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至于饥不择食,跟宋千兆一起伺候应闻隽一个。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表哥!

她不是相信宋千兆,而是纯粹觉得赵旻犯不着。

一直默不作声的应闻隽突然开了口:“大姐,你去跟老爷说,将我赶出宋家吧,宋家的生意我不管了,不插手了,我什么都不带走,明儿我就拍电报让我爹妈来把我接走。我与他和离行不行?你们都放过我吧。”

他语气疲惫至极,透着心灰意冷,一声“大姐”,将大太太喊得一愣。

从前应闻隽刚进宋家时,无依无靠,她看他可怜,把他当做弟弟,让他喊自己做“大姐”,那时应闻隽还未曾替宋千兆出面打点生意,风头不曾盖过宋家的几位少爷。直至后来,宋千兆防着几个儿子争抢家业,把应闻隽推至明面上,二人才从此生分,那声大姐,也没再听应闻隽喊过。

应闻隽道:“老爷的恩宠,宋家的家业,我从未想过争抢什么,你明知道我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老爷的恩宠?”大太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目光透着讥讽冷峻:“我要这不值钱的东西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傀儡,可那又如何?有你这个傀儡在的一天,我儿子就出不了头,难不成非要等那老东西死了,我的儿子才能拿到本就属于他的东西?小应,你也别觉得委屈,你敢保证那老不死的把生意交给你,带你去各个掌柜面前露脸走一趟时,你心中没有想法?你不得意?你不觉得是得了一个大展身手的好机会?你不也风光得意过一阵么。”

应闻隽百口莫辩。

他又怎能没有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以男妾身份进了宋家,大好前途毁于一旦,整日被困在这深宅中,好不容易得了这样的机会,他是凡人,他有私心,有贪嗔痴念,怎么会没有想法,怎会不想用此机会证明自己?

大太太冷冷一笑:“这就是了,作为大姐,我愿意你在宋家留着,可怜你在宋家留着,但作为一个母亲,我是一定要想办法将你赶出去的。”继而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应闻隽浑浑噩噩,神似孤魂野鬼,沿着长廊往卧房走,彻骨风吹过来,他竟不觉得冷,脚步虚晃如浮萍,漫无目的地看向四周时,见院中的假山在地上投出一片阴影,恍若困如牢笼,觉得这四四方方的庭院会吃人,下意识抓紧胸前的衣服紧攥在一起,好像不攥着什么东西,他就要栽倒了似的。

怎么走到了这一步?在宋家的处境也好,同赵旻的关系也罢,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应闻隽扪心自问。

一回到房中,见床榻上坐着活阎王一样的人,不是赵旻又是谁?他像从没有逼迫过应闻隽一样,对他的失魂落魄视若无睹,反倒亲密地凑上来,两条胳膊搭着应闻隽的肩膀,低着头在他冰凉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撒娇道:“我瞧你住的偏,左右的屋都空着,再来一次?我陪你放开了玩,好不好?”

一声好不好,问的倒真像他会听话一样。

应闻隽眼神直直地盯着地面,没对这虚情假意的亲密做出什么反应,而是道:“我要去告你,我要去警局告你。”

赵旻一听,笑了。

“好啊,你去啊,你去告我强奸你好了,要不要我再给你留些证据?”他甜甜蜜蜜地补了句,“我可是巴不得你把咱俩的关系搞得人尽皆知呢。”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没看出来赵旻已经生了放过他的心思。

“嗯?”赵旻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应闻隽的眼神由直直地盯着地面,变为直直地盯着赵旻。

赵旻不笑了。

他直起腰,挺着背,居高临下地看着应闻隽,想了一会儿,平静道:“因为白天在车上时,你将我的手打开了。”

“什么?”应闻隽的眼神与其说是茫然,不如说是不敢置信,回来的路上他设想了无数可能赵旻为什么要毁掉他的生活,他想赵旻或许是着迷他的肉体,或许是年轻寻求刺激,唯独没有想过,居然是自己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叫赵旻改变了主意。

怎么会有人这样毫无负担,用这样轻描淡写的理由毁掉别人的一辈子?

偏的赵旻认真。

他把头一点,较真道:“对,就是因为你把我的手打开了,你凭什么将我的手打开,你凭什么任宋千兆那个老不死的予取予求,我只是用手碰了一下你的腰,你就将我打开,你说,凭什么。”

话音未落,房中响起“啪”的一声,赵旻不清楚是先听见了声,还是脸先偏到了一边,又或是先察觉到了痛意。他拿拇指轻轻揩了下嘴角,拇指指尖传来湿润触感,看来是被应闻隽一巴掌打流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在那三日里,都开始相信你了……竟还觉得,竟还觉得你也没有那样可恶……竟还想着将你当做表弟,好好待你。”应闻隽浑身发抖。

被逼着乱伦固然令人恶心,可自己的善良被人愚弄,更令应闻隽难以忍受。

赵旻盯着他看了许久,着迷似的,回忆着他醉酒时应闻隽贴心照顾他的模样,回忆着小白楼初遇时应闻隽一脸倔强的模样,半边脸藏在阴影里,片刻后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喃喃自语道:“表不表弟的,又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表哥,我是你的表弟,我爹妈都死了,这世上除了姑姑外,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你打我的手,不也是将我当做了自己人?我不信你敢这样冲我舅发脾气,这样看来,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真是好笑,我又为什么要放过你。”

不顾赵旻诡异语气中的偏执,应闻隽立刻结结实实又甩了一巴掌,刚才打左脸,现在打右脸,他再也受不了,发了疯一样的扑上去捶打赵旻,顾不得闹出的动静是否会被人听见,只想拉着赵旻一起死了算了。赵旻站着不动,任应闻隽发泄,见应闻隽喘气声越来越急,似要晕厥过去,才将人一抱,把应闻隽的双手反剪到背后,抽出皮带捆了。

他把人扛到床上,被应闻隽几巴掌打硬。

“你打我脸,我给你打就是,但是得在别的地方讨回来。”

说罢,脱了应闻隽的裤子,掰开他两条长腿,一个巴掌轻飘飘,却又响亮地扇在应闻隽被干的湿热的逼上。应闻隽屈辱至极,恼怒惊骇之下竟愣住,一时间分不清巴掌落在女穴上时他是痛是爽,显然没被这样对待过,往后再想打赵旻都得掂量掂量。

“还有一下。”

赵旻又补了一巴掌,继而在应闻隽的闷哼声中,低头把他开始流水的逼含进嘴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千兆从未这样伺候过应闻隽,二人还行房时,他也只是拿手指在下面粗粗捅两下,湿了以后便换阴茎捅进来,丝毫没有耐心,反倒经常抱怨应闻隽不识趣。

因此被赵旻用嘴含住下面时,应闻隽一瞬间整个背都在发麻,手指猛地绞紧。他的脚背绷直,狠狠抵在床单上,挺起身的动作似要逃离,又似要把下身往赵旻嘴上凑,直直被赵旻按住小腹压回床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奋力挣扎。

应闻隽震惊至极,羞恼至极,仓促间挺起身子一看,正巧和赵旻眼神对上。那人的嘴并未松开,却在他两腿间抬眼来看他,挑衅一般,大口吞咽他阴户的动作更加用力,高挺的鼻梁上满是暧昧水渍,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性——应闻隽一下就疯了。

他开始疯狂拿脚去踹赵旻的肩膀,借力往后退,胯徒劳无功地往后撤,赵旻的唇舌却如影随形地追上来,无论应闻隽怎样躲,赵旻都有法子把脸贴在他两腿间。直至把人逼到床头,应闻隽的背抵住墙,再无处可退,体力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赵旻才一把捞住他的腰,气定神闲地往下用力一拖。

那绷紧的手臂数条青筋缠绕,拖得整条褥子都移了位,应闻隽拧着腰躲,又被赵旻按住两条大腿,以一个门户大开的姿势,分别压在床上。

赵旻若无其事地擦了把脸上的水,他低头,亲亲热热地在被他咬的红肿的阴唇上亲了口,轻声道:“别挣扎了,你逃不过的,还不如省些力气,你跟我,比跟我舅强,你看,你在我舅那里还有什么价值,除了我,还有谁对你好呀?”

应闻隽颤声道:“……滚。”

“是我好,还是我舅好?他也肯这样舔你吗,不见得吧。”

应闻隽反应更大:“……滚!”

赵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借着这样羞辱人的姿势,鼻子埋在应闻隽的穴缝中,陶醉地轻嗅一口,他动作慢条斯理,礼貌至极,舌尖先在门口叩了叩,同人打招呼一般,继而温温柔柔,仔仔细细地舔进去了。第一次见时觉得应闻隽是个怪胎,让他干这口逼时他还心里有点发怵,现在真是怎样看,怎样好。颜色漂亮,味道好闻,单单是拿手去摸,那柔软温湿的触感就像是让他回到了温柔乡,再没什么比这里更能接纳容忍他的地方了。

应闻隽抵抗挣扎的动作越重,赵旻舔他的动作就越重,更加用力的“吃”他,拿牙齿去轻轻撕咬他的阴蒂与阴唇;相反,应闻隽挣扎越小,赵旻动作就越轻,似情人间调情亲吻,细细舔过每一条细缝,继而又在上面轻啄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也心道奇怪,他亲着应闻隽的这里,倒像是回家了似的。他亲着应闻隽的这里,又让他想起那个醉酒的夜晚,闻见了应闻隽身上的香气。

应闻隽发现了,赵旻在逗弄他,他逼着应闻隽自己控制节奏。

他受得了重的,受不了轻的,重的顶多疼那么一下,可来轻的,应闻隽整个心都跟着一颤,下身酸胀无比,似有蚂蚁顺着尾椎骨一路爬到他的耳朵里,这感觉让人只想躲开,却又欲罢不能的上瘾,不知过了多久,才猛地将身子一挺,小腹绷的似一张铁皮,却又止不住地痉挛,眼前阵阵发白。

片刻后,他的腰如同他的道德理智一样猛然坍塌,倒在床上,双腿无意识绞紧着。

赵旻他双腿间爬起,扯过应闻隽的裤子擦了脸。他探身将应闻隽手上的皮带给解了,继而还不知足,手掌贴住应闻隽下意识张合的阴户,一指头伸进去玩,凑上来问道:“还跟我嘴硬吗?”

应闻隽侧着身,将脸埋在被褥里,看不清神情。

赵旻又往他身上贴了贴,给应闻隽舔了这样久,阴茎不见一丝疲软。他十分恶劣,拿阴茎抵住应闻隽的腰窝,又逐渐往下移,划过他的大腿。

应闻隽只感觉一条毒蛇从他腿上爬过去了。

就在赵旻犹豫着是要干前面,还是干后面,亦或是前后各来一次时,应闻隽体力恢复,又跟赵旻闹上。两人在床上无声扭打起来,基本都是应闻隽又踢又咬着反抗,赵旻照单全收,绝不还手,却也不放过应闻隽。只是他在英国跟洋人打架时,应闻隽还在宋千兆的床上任人为所欲为,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并未得手几次,就又被赵旻按着干了进去。

这次是面对面的姿势,应闻隽被顶得流了一腿的水,堵也堵不上,喘息声不断,满脸绯红,只要赵旻不抓着他的手腕,他必定要用力去推赵旻肩膀,一脚曲起,往赵旻身上蹬。不一会儿,二人都大汗淋漓,粗喘不止,有好几次,赵旻的阴茎都滑了出来,最后没办法,只好抓着应闻隽一条胳膊,拿皮带绑在了床柱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着的那只又被他捞过去,十指紧扣地按在床上,赵旻整个人死死压在应闻隽胯上,叫他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他越来越重,越来越深的撞击。

应闻隽被顶得不住往上耸动,不知被赵旻顶到什么地方,一下就不抵抗了。

他眉头一下皱紧,嘴巴微张,倒是眼睛死死闭着,不肯看赵旻一眼,等那令人神魂颠倒的快意过去,才慢慢舒展眉头,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赵旻见状,得意一笑,知道刚才那一下让应闻隽舒服了,又让他一手搂着自己脖子,将他两腿抬起折到耳边,腰顺势抬高。

赵旻撒着娇指责他:“你水喷了我一身。”

这姿势粗鄙又淫秽,在应闻隽看来比从背后来还要羞辱折腾人,可赵旻偏爱这样折腾,压在应闻隽身上便动个不停。

起初应闻隽还能控制着自己的喘气声,不让赵旻得意,到最后也失控了,那一声声带着哀求的呻吟,细细碎碎的,随着赵旻贪婪粗鲁的冲撞偶尔泄出一两声来。

他的心在抗拒,身体却早已为赵旻打开,那不情不愿圈着赵旻脖子的胳膊,不知何时随着冲撞的动作从赵旻汗湿的肩膀上滑落。应闻隽死死抓着赵旻的结实的臂膀,像攀附着一棵树。赵旻见他被操服了,越发得意忘形,使出浑身解数在床上讨好应闻隽,今日非要他承认——他赵旻带给他的,就是独一无二的。

赵旻一边干,一边低下头问他:“还记得我刚才怎么说的吗?”

应闻隽双眼紧闭,神情屈辱。

若此时让他再为赵旻做那种事情,他宁愿同他鱼死网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又笑着道:“知道你不高兴,被我伺候得这么舒服,没面子是不是?我这次不逼你,以后得记着。”他又亲亲热热地吻着应闻隽的嘴角,继而把皮带解开,叫他两手搂着自己。赵旻抱着他起来,叫应闻隽用面对面的姿势坐自己怀里,上上下下地颠动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猛地将应闻隽从阴茎上提起。

一条手帕被赵旻从上衣口袋中抽出,正是方才拿来蒙住应闻隽眼睛的那条。

赵旻落在后面,竟是专门又把那手帕捡了回来。他跪在床上,拿手帕裹住阴茎来回动着,一手揽住应闻隽的脖子将他勾过来,亲吻的动作似虎狼,要把他拆吃入腹,继而闷哼着,尽数射在手帕上。

屋内一阵喘息持续许久。

赵旻渐渐平复,将那沾满浓稠精液的手帕往应闻隽身上一扔,体贴道:“你不是要去告我吗,拿去,当做证据。”又赶在应闻隽发火之前,穿好衣服,笑着道:“表哥你是聪明人,你我都各自冷静一下,三天后我再来找你。”说罢,扬长而去。

看着床上一片狼藉,应闻隽早已精疲力竭,刚要栽到床上去睡,又想起在小白楼的教训,接了热水,将自己擦干净,一切收拾妥当。

一夜睡睡醒醒,梦里尽是赵旻那甜蜜又恶毒的声音,阴魂不散的喊他表哥,似从未离去过。

翌日一早,应闻隽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摸自己,那动作暗示性十足,暧昧又胶着,还以为又是赵旻这混蛋,一声警告的呵斥正要脱口而出,又猛的想起,赵旻昨晚不是已经走了?!

应闻隽下意识翻身而起,抬头一看,坐在他床边摸他腿的,竟是宋千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千兆看向他的眼神颇为复杂,带着欲念与盯梢,却又有些不屑。他的一手伸在被褥中,抚摸应闻隽的大腿。

应闻隽就是被这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抚摸给吵醒的,他下意识,一把攥住宋千兆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只要宋千兆的手再上摸,再往里摸,就能摸到被赵旻干肿的阴穴,应闻隽庆幸赵旻没睡在这里,庆幸他昨夜里忍着疲惫将屋子打扫干净了,庆幸赵旻没在他身上看得见的地方留下什么痕迹。

宋千兆的手丝毫没有往回撤的意思,反倒暗自用力,二人僵持着。

宋千兆若有所思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让碰。”他带着点恶意,上上下下将应闻隽打量一遍。

片刻后,应闻隽心灰意冷地松了手。

可不知为何,宋千兆却没再继续摸下去,他将手抽出,盯着自己的手指看,冷漠地问道:“你说西安厂子的货被扣了,可找旻子说通了?”

应闻隽点头:“说通了。”

“你是赵旻表哥,多跟他走动,要是能搭上杨家那条线就好了。杨家的靠山是潘子欣,说不定赵旻的也是,这个人黑白通吃,厉害得很,皇帝离婚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办的。”宋千兆冷笑一声,说不清是嫉妒还是羡慕,倒是没再问什么,又莫名其妙地盯着应闻隽看了会儿,才转身离开。

应闻隽听明白他的暗示,脸色惨白地在床上坐着。

当天晚上,应闻隽高烧一场,三天未出房门,期间只有六姨太来看过,喂应闻隽吃了些药,拧了冷帕子敷在他额头,等凉意退去,就重新拧条新的,睡之前趴在他床边呢喃了句:“哥哥,快些好吧。”

第三天一早,六姨太从床边醒来,发现有人在摸她的头,顺着手一看,应闻隽早醒了。六姨太想扑过去黏他邀功,却发现应闻隽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六姨太伸长了脖子,勾着头去看,除了水晶吊灯,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她好奇道:“哥哥,天花板上有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突然道:“要是有天我带你走,你愿意跟我走吗?”

六姨太一愣,想歪了,为难道:“……我真当你是哥哥,才这样照顾你,若你想换个身份,只能当我姐姐,可不能当我男友,咱俩若是凑到一处去,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瞎想。”应闻隽难得笑了,柔声道:“若我有天送你去读书,你可高兴?”

六姨太欣喜点头,过一会儿,又不好意思道:“哎呀,我先前还同其他姐姐背后嚼你舌根来着,那天在走廊上,你替我缝衣裳,除了我爹娘,还没人给我缝过衣裳呢,我以后都跟你一条心。可是你说,我都给人当过姨太太了,人家学校还肯收我么?”

应闻隽耐心道:“我也不知道。”他以前读的是私塾,外语也是冯义教的,学校什么规矩,他不清楚。

六姨太还在叽叽喳喳,充满期待,应闻隽却没了声,他心想,天花板上面什么都没有,但高墙之外有自由。

晚饭时,管家来到应闻隽屋外,说是家中来了贵客,老爷喊他也跟着一起过去。应闻隽高烧刚退,全身无力,勉强打起精神往前厅走去,刚一靠近,便听见宋千兆的笑声,桌边坐着的都是熟人,赵旻与柏英坐在一处,倒是杨贺也在,看见应闻隽来了,便朝他笑了笑。

赵旻揽着柏英,二人凑在一起,不知说到何处,引得柏英发笑,在赵旻肩上打了一下。赵旻笑着接纳,似浑然不觉应闻隽已走到眼前,直到笑够了,往他那边一看,神情才不易察觉地一怔。

他与宋千兆之间空着一个位置,明显是留给应闻隽的。

应闻隽别无他法,只好硬着头皮坐了。对面的杨贺关切道:“表哥怎么瞧着脸色不好?”

应闻隽道:“风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英似是突然间浑身长了骨头,也不往赵旻身上倚了。他坐直,若有所思,一双大眼带着好奇探究在应闻隽与杨贺身上转来转去,冷不丁问了句:“表哥和杨贺也认识?这倒是没想到呢。”

应闻隽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怕杨贺把在舞厅与他见过面的事情抖露出来,故作淡定地夹菜,没去看宋千兆的反应,而是淡淡道:“前两日去司里托赵旻办事,正好杨公子也在,就打了个招呼。”

恰时杨贺跳出来解围,顺着应闻隽的意思道:“是啊,我与旻子认识这样久,还从未听他提起过有这样一位让人过目不忘的表哥。”

赵旻笑着打趣:“去你的。早让你抽时间跟我回一趟四川玩上十天半个月,你偏要次次推托,那里人杰地灵,我还有更多表哥介绍给你认识。”

一提四川,杨贺突然想起什么,提点了赵旻两句。

“上次同你说起的那个在四川的厂子,你到底考虑的如何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做,若做,便快点找你小姑,将你老爹给你留的款子要过来,你若不做,可有的是人等着,四川是你老家,你当熟得很才是。”

赵旻苦笑了句:“得了吧,我什么德性,我小姑还能不知道?不拿点真东西出来,她不会肯我将那笔遗产挥霍干净的。钱的事我再想办法,你再给我些时间,没看我现在一穷二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还得占我舅的地盘么。”这样一插科打诨,柏英倒不好追问下去,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应闻隽瞧。

杨贺调侃道:“我看舅舅是个做生意的实在人,不然你就求求你舅,认你舅舅做干爹,亲上加亲。”

“可别,人家缺我这一个儿子?宋家的那几位少爷你是没见过,各个一表人才,正经得很,我可比不得。”

宋千兆哈哈大笑,顺着问了句:“什么厂啊?”

赵旻朝杨贺使了个眼色,暗自摇了摇头,杨贺斟酌着,含糊敷衍道:“哎,也就是一个不值钱的制药厂,产些纱布什么的……”继而转移了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千兆自然把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也颇为识趣,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在心中冷笑着,呸了赵旻一口,赵岩给赵旻留了笔不小的遗产,这事儿他早就略有耳闻,别说一个制药厂,三个也够办了,若是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制药厂,何必要赔上赵旻全部身家,怕是背后还有别的门道,挣得也不是干净钱,赵旻他小姑怕出事,才扣着钱不肯给。

柏英朝赵旻撒娇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四川去见一见你小姑啊。”

赵旻一脸正色:“那怕是得等到我同舅舅一样家大业大的时候了。”

柏英满脸沮丧:“啊?等到你同你舅一样厉害?那下辈子吧。”他假装气恼,撇开脸不理赵旻,朝宋千兆看去,笑道:“舅舅,你快教教赵旻做生意。”

一声“舅舅”喊得亲热呢喃,宋千兆受用的很,也跟着谦虚道:“我们旻子也有出息的很。”

说这话时,也不知是否清楚他这有出息的外甥,已经私下将他的人给睡熟了。

任他们如何推杯换盏,虚情假意地互相恭维,应闻隽都不插一句话,只想结束后快些回房休息。正食不知味地吃着,桌下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住了。应闻隽一僵,四下环顾,并无人注意这里。他挣了挣,没挣开,那手死死将他抓着,继而霸道地贴着他的手腕,攥住他的掌心,五指一分,和他十指紧扣起来。

宋千兆与杨贺攀谈,无人注意这里。

顺着那手看去,赵旻正一脸若无其事地同柏英调情,并未看应闻隽一眼,看向柏英的眼神倒是含情脉脉,若是单从他坦然的神色来看来,并猜不到他的手在桌下干着什么混账事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闻隽挣扎不开,所幸赵旻去了,深知若是不给他得逞,指不定还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席间宋千兆和杨贺相谈甚欢,虽摆出长辈姿态,仔细听来却句句恭维杨家。柏英长得好看,人也识趣,频频接话,逗得宋千兆不住大笑。倒是赵旻,一握住应闻隽的手,老实许多,吃饱了便放下筷子,托下巴瞧着。桌子上人人唱戏,桌子下赵旻也未曾撒开应闻隽的手。

散席后应闻隽借口身体还未恢复先走一步,宋千兆拉住他,压低了声音斥责道:“好不容易将杨公子请到家里,你不帮着招待些?等他们走了,随你怎么休息。我是长辈,他们有些话当着我的面说不出,等会儿支个牌桌,你去陪着打两圈,打听打听那个制药厂是怎么回事。”

应闻隽皱眉:“他们未必就肯告诉我。”

宋千兆颇为不悦,骂了句难听话。“那小子越不想让人知道,就越是有鬼。你看他那个草包样子,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跟他爹赵岩一个模样……若真是个能赚钱的好路子,岂能白白给他浪费?”

恰好此时杨贺要出去抽香烟,赵旻陪着去了。应闻隽不愿继续听宋千兆发牢骚,便也找借口跟上,他无意去和二人套近乎,起码不是此时,正要半路开溜,却见杨贺猛地推了下赵旻,骂道:“你疯了是不是那可是你表哥!”

应闻隽脚步一顿,在暗处站住。

赵旻脸皮厚的很,被人撞见和自己表哥通奸,也并无心虚,只是懒洋洋道:“你看见了?”

“我当然看见了,我就坐你二人对面,汤匙掉了我去捡汤匙,看见你小子在桌下死皮赖脸地拉住人家的手,你表哥都反手掐你手背了,你还不依不饶的。”

杨贺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旻,不可置信,二人做了数年死党,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赵旻只是单纯拉拉手,按赵旻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婪德性,定是一早就把人骗上床吃干抹净。若是睡过一觉过了瘾便罢了,若是不过瘾,家里都要被他翻个天,怪不得那天在舞厅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人家。

赵旻欣赏着杨贺五彩缤纷的表情,不一会儿眼泪便笑出来,语出惊人道:“要不然你是我的好哥哥呢,第一反应居然是怪我把自己表哥给睡了,哎呀,他除了是人家表哥,还是人家舅妈呢,你就不担心我的腿被我舅打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臭不要脸的,”杨贺捶他一拳,憋出句,“……还是担心你将人领回家时如何不被你小姑打断腿吧!”

应闻隽在心中赞同,赵旻确实不要脸,正要离开,却听赵旻困惑着问了句:“啊?我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去见我小姑呀?”

应闻隽停下脚步。

“不是你当初说,若有了真心在意的人,只会把他带回去见你小姑?”

“对呀,你也说了,若有了真心在意的人,可他又不是。”赵旻依旧嬉皮笑脸,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冷漠与厌烦,“逢场作戏,互相利用而已,如何就论得上真心在意了。是要看真心不真心,而不是在意不在意,我没玩够,自然就在意,等我玩够了,就不在意了。”

杨贺叹了口气,未再说什么,心中隐隐觉得赵旻心口不一,却也顾着死党的面子,没有点破。

二人又站在原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直到杨贺把香烟抽完,才回到屋中去。

应闻隽也在原地站了会儿。发现赵旻这个人他真是看不懂,在意就是在意,不在意就是不在意,又怎能分真心假意,难不成不在意,还能假装出“在意”?当自己说“别人残缺,我却多余”,赵旻反驳说他看不出时,是真心还是假意?当他夜里做噩梦,赵旻搂着他哄时,又是真心还是假意?

那见不得光的种子,虽刚被身体上的折辱逼迫而几近短折,却仍不抵这几句轻飘飘的话。重逾千斤,铺天盖地,将本就微弱,不应存在的情愫彻底扑灭,叫应闻隽生出股“解脱”、“无需愧疚”的脱罪感——逢场作戏,互相利用而已,赵旻说的不错,他应该学着赵旻,将心中那负罪感去一去才是。

片刻后,应闻隽也回去前厅,众人支起牌桌,宋千兆没再掺和,只让应闻隽作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英今夜手气颇好,应闻隽坐他上家,频频点炮,话没套出来多少,先把宋千兆的票子赔了进去。连杨贺都看出应闻隽脸色惨白,不在状态,忍不住在牌桌下踢了赵旻一脚,往应闻隽的方向投去一瞥。

赵旻若有所思,倒是没再说什么。

直到柏英玩够了,才挽着赵旻的胳膊,说道:“困了,我们回去休息吧。”赵旻将牌一推,揽着柏英的肩膀走了。

厅内只剩下杨贺与应闻隽两人,杨贺觉得尴尬,应闻隽倒是从容的很,对着杨贺一笑,问道:“你之前说想同我去看电影,现在还想吗?”

杨贺立刻正色,把赵旻给卖了:“我只喜欢女人,表哥,可都是那孙子指使我的。”

应闻隽又是一笑,心道就冲这句实话,以后也决计不会把杨贺牵扯进来,继而点头告辞。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杨贺哭笑不得,骂了句:“这叫什么事儿啊。”

没走出几步,应闻隽就胃里不舒服,晚饭本就吃的不多,这下又都呕了出来,被风一吹,全身抖起来,他听到自己打颤时上下牙碰撞的声音。一回到屋里,连灯来不及开,便扑到床上,胡乱拿被子卷住自己。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继而闻到一股饭香,有人坐在床边,将他抱了起来。

他难受的不想去理会,反正这个时候会来的,不是宋千兆就是赵旻,这对倒霉的舅甥,没一个肯放过他。

果不其然,搂着他的人得寸进尺,又将手心放在应闻隽额间探了探,自言自语道:“还真烧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推开他,整个人又往被窝里钻,难受得只想睡觉。赵旻不许,单手抱着应闻隽将床头灯打开,没许他任性,不耐道:“吃些东西再睡。”原来他端来的是一碗粥,里头放了虾肉,扇贝,还有些芹菜碎,不顾应闻隽愿不愿意,往他嘴里喂了一勺。

方才在席间,为了招待杨贺,宋千兆让厨房做的都是大鱼大肉,应闻隽压根就吃不下多少,倒是这碗粥来的及时,半碗下肚,胃里好过不好,只是这手艺他一尝,就知不是宋家的厨子做的。

像是猜到应闻隽心中所想,赵旻笑嘻嘻邀功道:“如何?我做的。在英国这几年没干别的,尽学着自己做饭啦。”

应闻隽偏了偏头,神色冷淡。

赵旻又举了勺子,贴心地吹冷,送到应闻隽嘴边,哄道:“最后一口。今日你一进来,这脸色就吓我一跳,怎么好好的就病了?”

应闻隽没搭理他,却把粥喝了,心中却想问赵旻现在是真心还是假意?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还想像上次一样逼迫我不成?”

“别说我不爱听的。”赵旻将碗一放,方才还柔情蜜意,现在却突然翻了脸,冷淡道:“我何时逼迫你了?你有情我有意,算哪门子逼迫,只不过是你这人就爱端着,死脑筋,我猜透你心中所想,先行一步罢了。”

摆明了不肯同应闻隽罢休。

应闻隽没吭声,盯着空了的碗碟出神,片刻后,沉沉开口:“……我有两个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听应闻隽松了口,赵旻翻脸如翻书,又立刻将他抱进怀里,让他坐自己腿上。他的下巴支在应闻隽的肩膀上,在他脖颈间嗅来嗅去,似乎异常迷恋应闻隽的气味,这味道叫他一闻就放松,一闻就想到小时候,一闻就觉得自己回家了。他又想起今日同杨贺的对话,觉得或许带应闻隽回去看小姑一眼,不点透是做什么的,只让这两个都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见上一面,也是不错的。

从前赵旻觉得应闻隽与他有血缘关系颇为棘手,十分可惜,现在却觉得应闻隽是他表哥这回事,当真妙极;从前第一面看应闻隽身体怪异,怕他赖上自己,现在却对他的身体越发欲罢不能。

赵旻蠢蠢欲动,一手伸到应闻隽的衣裳中去,贴着他发了烧的滚烫皮肉往下摸,鬼迷心窍道:“别说两个,就是两百个,我也都答应你。”他心想,明天的事,今天哪里又说得准呢。

应闻隽一把擒住他的手,正色道:“第一件事情,我要你同柏英分手,不再见面。”

赵旻神色一下就清醒了。

这话要是在小白楼第一夜之后应闻隽提出来,赵旻立刻照做不误,但现在……

他冷笑道:“好啊,你去同我舅离婚,我就同柏英分手,这有什么难的。”

方才还一副意乱情迷,百依百顺的态度,结果第一个要求就不答应。应闻隽却没什么反应,料定赵旻会反悔似的,立刻提出第二个要求:“那好,第二个条件,你每次都不许弄进去。”

赵旻瞪着他,吃了苍蝇般,神色精彩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统共只有两个条件,你不会哪个都不答应吧。”察觉到赵旻想赖账,应闻隽抢先一步。

赵旻更加憋屈,总觉得应闻隽好像算准了出招似的。

“你每次跟我舅上床之前也会这样叮嘱他?”

应闻隽看了他一眼,不理会赵旻不悦的神情:“你舅是你舅,你是你。我生宋家的孩子是光明正大,生你赵家的算是怎么回事?”

赵旻语塞,就算应闻隽不提,他也决计不敢每次都弄进去,可就这样答应,未免太过被人拿捏,一口恶气实在咽不下去,只得磨了磨牙,虚张声势道:“那我也有一条件,在床上需得听我的,我说怎么着,就得怎么着。”

应闻隽冷淡道:“……哪次不是你说了算,又何时尊重过我?何必非得当做条件摆在明面上,真是白白浪费,我看你还是换一个吧。”

不知怎的,赵旻被这话哄得舒服,将应闻隽一抱,笑嘻嘻道:“你明白就好,这罪名我认下。那我没别的条件了。你可还有?”

本以为按照赵旻的性子,要同他约法三章,至少不许他和宋千兆有所牵扯,没想到愣是一字不提。应闻隽自嘲落寞一笑,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在赵旻心中的分量。

“没有了。”

他顿了顿,淡淡道:“你舅明日一早定会来问我,可有在牌桌上听到什么风声,他对你们那个四川的制药厂感兴趣的很。说吧,你要我如何回答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一愣,嘴角还习惯性地往上勾,装出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眼中的讶然一闪而过,继而意味深长地看着应闻隽,许久不曾说话。半晌听不见他回答,应闻隽等得不耐烦,正要去骂赵旻,下巴就被人勾了过去,赵旻侧头吻上来,吮吸他嘴唇的动作颇为情难自制。

应闻隽渐渐要喘不上气,将赵旻推开,恼羞成怒地擦着自己的嘴。

“我现在就有第三个条件了,上床可以,你不许亲我!”

赵旻才不搭理他,又勾过应闻隽亲了个够,分开时二人额头抵着,赵旻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们赵家的人,就是聪明。”

“滚,谁是你赵家的人,我姓应。”

“你说,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

应闻隽一指门外,对赵旻毫不客气:“你要是没别的话了,就赶紧滚,省的一会儿柏英找不见你到处捉奸。我今天不舒服,还病着,没功夫应付你。”

“他今夜才顾不上我呢。我今夜就要睡在你这里。”见应闻隽真的要恼了,赵旻才把人搂紧了,哄道:“你就对我舅实话实说,说我同杨贺防着你,没说什么要紧的,就是打算过几天回四川一趟踩踩点,顺带说服我小姑。说打牌的时候我陪杨贺出去抽烟,你跟着去了,听见我二人因为钱的事情发生口角。”

“知道了。”

应闻隽点头应下,等了半天,身后那个黏在自己身上的还没离开的意思,应闻隽忍不住道:“我说我知道了,你还留在我这里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幽怨道:“……表哥,你发现没,自从你将我睡了以后,对我的态度就格外放肆粗鲁。”

一碗粥下肚,应闻隽有了困意,不理赵旻,钻进被子中,那厮也跟着躺了进来,从后头抱住应闻隽。

“你怎么不问我,你怎么不追根究底,你倒是快问啊。”赵旻撒娇着去闹他。

应闻隽假装听不懂他的暗示,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要我问什么?我才不管你要做什么,又为什么回来,为什么放着大房子不住,非要住进你舅家,这些我通通不关心,总之别牵扯到我就行。”

赵旻笑了笑,不明所以道:“只要你让我高兴,上我这条船,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若你整个心思都在我舅身上,以后帮着他不帮我,那我也要你连你一并清算。”

应闻隽察觉到某种因洞悉而带来的危险,不吭声了。

知道的越多,麻烦就越大,他和赵旻的牵扯就越深,偏的这两样应闻隽哪个都避之不及。

二人前胸贴后背,一开始应闻隽还提防着,只要那圈在腰间的手蠢蠢欲动,应闻隽就回头瞪他,然而赵旻一改下流秉性,只是抬手摸了下应闻隽的额头,喃喃自语:“好像不那么烫了。”

赵旻松开他,不一会儿打来盆凉水,在应闻隽衣裳里左找右翻,拿出条绣着竹子的手帕来,浸湿后搭在应闻隽额头上。

应闻隽沉默片刻,没再想什么真心假意的问题,沉沉睡去。倒是赵旻,守了他大半夜,直到应闻隽退烧了,才抱着他呼呼大睡。天还未亮,赵旻便被应闻隽推醒,丝毫没有同人偷情的自觉,不情不愿地抱着衣裳,从应闻隽床上下来,整个人睡眼惺忪,站在门外时才觉出哪里不对,正要返回去找晦气,又见那门开了——一双皮鞋被丢出来,砸在赵旻脚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警惕地往外张望,压低声音道:“你赶紧走,小心别被人看见。”

话音未落,那门又砰一声关上,碰人一鼻子灰。

赵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捡起皮鞋穿上,心道原来当奸夫淫妇这般窝囊,连个囫囵觉都睡不好。

按照赵旻教的,应闻隽把话学给宋千兆听,说赵旻与杨贺因钱的事情起了争执,宋千兆听完倒没说什么,只是坐在沙发上,一脸意味深长回味悠然的模样,不知遇上了什么美事。

应闻隽盯着看了会儿,站起来走了,后来是听宋千兆的司机跟人聊天,说宋千兆前几日没事尽往海关总署跑,应闻隽这才知道,原来那日杨贺到宋家,乃是宋千兆精心设计,蓄意巴结讨好。而赵旻那小王八蛋,接下来几日都没再来骚扰,不过应闻隽并不担心。

一周后,宋千兆将应闻隽叫到书房中去,递给他两张车票,应闻隽低头一看,见是去四川的,就明白宋千兆是什么意思了,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宋千兆道:“我已经跟杨公子说好,让他的人带你们去四川的厂子里看看,你帮我留意着些,看里面有没有猫腻。”

应闻隽沉默不语。

宋千兆抬眼,又用那种微妙的眼神看他,仿佛应闻隽是一块可随时被抛出去的肉饵。“要是杨公子也跟着去了,你把他伺候好也行。”二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对视片刻,应闻隽轻声道:“我知道了。”

几日后,应闻隽坐上开往四川的火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两节车厢被设置成贵宾专用,经常是班次还未出,车票就先被内部预定完了。应闻隽的屁股还来不及沾一沾这一票难求的座位,便被赵旻抱到了腿上。应闻隽的脸色越是冷淡,赵旻就越是上赶着,亲亲抱抱,摸不够的稀罕。应闻隽推着他的脸,无奈道:“这里又没有别人,不用装了。”

赵旻这奇葩头一点:“不错,就你我二人,你也高兴是不是?”

赵旻这人,越搭理越来劲,应闻隽不搭理他,问道:“你怎么骗你舅的?”

“我哪里有骗他,只是提了句杨贺可能要跟着一起来,他就巴巴也给你订票了。”赵旻松开应闻隽,将他往座位上推,毛手毛脚,不老实地去解他的长衫。“别提我舅那老不死的了,你老实些,先让我舒服一回,第二回再好好伺候你。”

话音一落,一双手已顺着应闻隽的长衫下摆钻了进去。

应闻隽左躲右躲,别扭地推拒道:“你一天不干这事儿就不痛快是不是,就不能忍到回四川?”

“忍不了忍不了!哎呀我求你了,你要不答应,不依我,我就来强的了,弄痛你了可别对我又踢又打的。”赵旻撒娇求饶耍横,都来了一遍,偏的应闻隽推他肩膀的手就是不肯放下。火车长鸣一声,缓缓启动,赵旻往应闻隽身上一栽,顺势捧着他的脸去亲吻他。应闻隽半推半就,将要给赵旻得逞,包厢的门就给人推开了。

赵旻火冒三丈地回头看,应闻隽也跟着看去,脸色一下变白,猛地将赵旻推开。赵旻猝不及防,四仰八叉地摔在对面的座位上,往外一看,见那人一身西装,提着个小皮箱,看着应闻隽愣神,情不自禁道:“闻隽……”

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赵旻上下打量,突然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心中冷笑,想到:来得正好,倒是省了他的功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闻隽整了下衣服,并不接话,就跟没看见冯义一样,不悦的眼神反而转向赵旻,冷漠道:“站稳了,别又摔着。”

那情深意切唤着他“闻隽”的人尴尬地在外站着。

随后又来一人,步履匆匆,喘着粗气,将帽子一摘,正是宋家的大少爷宋稷。他心有余悸道:“你跑恁快,也不等等我。堂弟,你怎得摔在座上?”

赵旻慢腾腾地站起来了,见对方提着行李,问了句:“怎么,大哥也要跟着一起去?”

“哎,这也是临时决定的,父亲说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叫我也跟着长长见识,怕我给你们添乱,还给我添了一位老师。旻子,你先前没见过这人,这位在早年可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只是前几年去香港了,如今才回来,这位大哥叫……”

应闻隽按在桌案上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轻颤了下。

仿佛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东西或回忆,要随着那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了。

“冯义。冯大哥。我知道。”赵旻轻声打断,眼睛直勾勾地把人盯住,冯义伸出手打招呼,赵旻便握住,二人一触即分,继而便莫名其妙地笑了。

宋稷见状有些尴尬,还以为是从应闻隽那里听来的,毕竟宋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冯义除了是宋千兆的得力助手,还是应闻隽的老情人,谁知下一刻,就见赵旻在应闻隽旁边坐下,托着腮,一副懵懂模样,问道:“咦,表哥怎的不吭声,莫非不认识冯大哥?”

应闻隽斜睨了赵旻一眼,压根不接他话。

赵旻丝毫不觉自讨没趣,让冯义和宋稷在自己对面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冯大哥也是四川人?”

冯义笑着点了点头,眼神时不时落在应闻隽身上。赵旻打量他,见冯义一表人才,气质沉稳,似是要比应闻隽稍长上那么几岁,一眼看去,格外出挑,他在心里赞叹道:不枉他家应闻隽记挂他这么些年,起码在皮相上说得过去,不过比起他赵旻还是差了些。

冯义只见赵旻笑眯眯地盯着自己,并不知他心中所想,温声道:“其实我祖籍在安徽,从小跟着爸妈去的四川,就一直生活在那里,刚开始的时候,都听不懂别人讲什么……”

赵旻“呀”了声:“那我可真是太感同身受啦,我一开始去英国念书的时候,只能听得懂人家骂我。那冯大哥刚去四川时很辛苦吧,一个人也不认识,真惨。”

“可不是,吃不惯,听不懂,尽受人欺负……多亏了闻……”

应闻隽踢了赵旻一脚,打断道:“我饿了,你去问列车员给我买些吃的。”

被突然打断,冯义直接愣住,面色微讪,默默低下了头。

“怎么了,不让听啊?”

连宋稷这惯被人捧着的大少爷都识趣地都不吭声了,躲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向无聊景色,赵旻却似对包厢内尴尬微妙氛围浑然不觉,还非得把这异样给点破,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唯恐天下不乱道:“怎么了嘛,我冯大哥话还没说完,冯大哥你快说,人家想继续听,闻什么来着……?”

“没完了是吧。”应闻隽冷冷警告,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赵旻见好就收,一整衣领,颇为亲密道:“好好好,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不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算算这都几个秋天没见了,我哪里摸得清楚你的秉性喜好,万一买错了惹你生气,叫你觉得咱俩不是一路人,万一你现在不喜欢英语喜欢俄语,不喜欢跳华尔兹喜欢打羽毛球,这可叫我哪里去猜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不是个聋子,都能听明白赵旻意有所指。

冯义更是坐立难安,不敢轻易对号入座,可英语华尔兹,这都是他从前教给应闻隽的,实在摸不着头脑,他与赵旻第一次见面,这人何苦针对自己?

见应闻隽面色不善,赵旻威胁似地摸了摸嘴角,就不信应闻隽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一巴掌。

一想到上次打赵旻两巴掌引来的后果,应闻隽果然忍了,同赵旻一起出了包厢。

冯义看向宋稷,失魂落魄道:“闻隽……和他这个表弟关系很好?怎的从前从未听他提过有这么个人。”

宋稷叫苦不迭,心道你个二百五,你是他老情人,都没听他提过,应闻隽不过是他父亲娶的一房男姨太,他本就要避嫌,又哪里知晓应闻隽同哪个表弟关系要好?

他这次跟去四川,乃是父亲交代,叫他看好应闻隽与冯义,防着二人旧情复燃的。

宋稷哈哈一笑,欲盖弥彰道:“旻子说话就这样,跟你闹着玩呢。许是替应大哥打抱不平罢了,人家是表兄弟,自然要向着自己表哥说话。”

冯义不吭声了。

他不认为二人只是单纯的表兄弟。

方才他拿着车票过来寻应闻隽,开门时明明看到二人抱在一起亲热。就算是他眼花,看错了,误会了,那方才二人一个纵容,一个忍让,这般亲密无间的状态也绝不是正常表兄弟之间该有的。他同应闻隽有过过去,他知道应闻隽对一个人动情时是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义心中颇不是滋味。

一别多年,还以为应闻隽早就云淡风轻,没想到再次见面时竟这般不近人情,当即有些心灰意冷。可应闻隽越是冷淡,冯义心中就越是心痒难耐,这些年有了钱,涨了见识,见应闻隽过的似乎并不似他想得那般水深火热,他又蠢蠢欲动起来。

冯义想起什么,突然问道:“老听你旻子旻子的叫,他这表弟姓什么?”

“哦,姓赵,叫赵旻。他母亲是我亲姑姑,叫宋千芊,”宋稷还没发现冯义的脸色猛地变了,继续道,“他爹叫赵岩,在四川有个茶叶厂。”

一听赵岩名字,冯义神色更加古怪。

过道中,应闻隽拉着赵旻,将他一推,恼怒地问道:“你方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替你出气啊,他当初那样对你,还不许人家给他两句难听的啊。”

“替我出气?我看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吧。”应闻隽早就看透了赵旻。

“想看热闹是真,替你出气也是真。”赵旻这死皮赖脸的,伸手又要来抱,应闻隽看列车员要过来,没给他得逞。将他一推,训斥道:“出门在外,别动手动脚的。”

“那你可得老实些,不许同他旧情复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跟谁旧情复燃,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自己不也没跟柏英断了。”

列车员从二人身边过去,等她推着车走远了,赵旻才危险地抵近,二手撑着墙,将应闻隽圈在其中,一字一句道:“少和我来这套,说的就好像你真的吃柏英的醋一样。等咱们从四川回来,随便你跟他怎么再续前缘,我赵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要是介意这个,还能让你在我舅身边待着?只是我没想到这次回四川我舅把他也打发来了,你们不许坏我事。”

应闻隽察觉到,在他面前,赵旻彻底不装了。

他沉默片刻,突然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不在意我。你不用故意同我讲清楚,我也不会……痴心妄想。”

赵旻一愣,没想到应闻隽会从这个层面上发难,见他说话间一副暗自逞强,伤心落魄的模样,心中暗爽不止,既想把他抱在怀里哄一哄,又想再来几句难听的,看应闻隽为他更加伤心才好。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念头在他脑中翻来覆去,猛地又生出第三种——他想亲一亲应闻隽。

“我不想同冯义一个包厢,是你将我骗去四川的,你去给我自己去想办法。”

应闻隽连消带打,将赵旻十分气焰去了八分,不等这混账把心中龌龊念头付之行动,便径自回到包厢中去。

赵旻在原地回味了半晌,心道应闻隽也没他想的那样听话好控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火车开了几天才到四川江油,赵旻在车上倒老老实实,没再缠着应闻隽,他似乎忙得很,中间路过太原停靠补给时,赵旻还抽空下去一趟,回来后给应闻隽带了碗八珍汤,闲谈间才得知赵旻下车是找地方打电话去了。

应闻隽识趣的很,没问赵旻是打回天津还是打去四川。他若有所思,把碗送到嘴边,小口小口地往嘴里抿,突然来了句:“回去后看见你小姑怎么办。”

赵旻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办?我小姑不也是你小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你这话问的好奇怪。”

应闻隽沉默一瞬,唤了个称呼:“小姨应当不想看见我,当年我进宋家这件事情,在家里闹得很大,几乎所有亲戚都和我们断绝来往了,小姨她……是反应最激烈的一个。”

“你放心,她激烈反对,绝不是觉得有辱门风,你到时候就站我身后,别的什么都不用担心,保准我小姑看见你高高兴兴的。”赵旻漫不经心,不当回事,躺在应闻隽腿上翻看报纸。

应闻隽见状,只好不再问了,心中却对小姨赵芸那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性子本能胆怯畏惧。

众人一出火车站,赵家便派了车来接,从车上下来一管家模样的人接过众人手中的行李箱,对赵旻道:“少爷回来也不打个招呼,小姐先前去开封进货了,火车明日才要到江油呢。怎么张妈这次没跟着一起回来?”

一听赵芸今日不在,应闻隽松了口气。

本以为赵岩新丧期间,赵旻要先回老宅看看,谁知管家直接一脚油门,把他们送回了赵芸在外的私宅。赵旻也没反驳,这让应闻隽对赵家父子的关系更加好奇。

他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楼房瓦屋,心中猛地一惊,不知何时起,他怎会对赵旻这个信不得依靠不得的浪子产生兴趣,想要进一步了解这个人?

车内闷热,应闻隽却打了个冷颤。

他这细微的异样同时被两人尽收眼底,一左一右,以包抄之势默契道——

“你还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不舒服?”

字少带着拘谨的是冯义,字多一副理所当然的是赵旻。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这一刻在应闻隽身上生出了不该有的默契,对视了一眼,又轻轻移开视线,当真相看两生厌,话不投机半句多。而应闻隽谁也没搭理。

冯义没再有所表示,收起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关切,赵旻直接伸手把车窗降了下来,带着亲密促狭,示威一般,抱怨道:“我看你就是要人伺候的命。”

应闻隽还没吭声,坐在一旁的宋稷倒是先尴尬起来,身体随着车子一晃一晃,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赵旻同冯义如何就走到针锋相对的一步了,但凭着同亲爹宋千兆勾心斗角的本能与经验,觉得自己误入了什么不得了的诡异境地,只好不言不听,尽量降低存在感。

接下来的路程赵旻没再作妖。回到赵芸的住处后,管家领着他们进到各自的房间中休息,说明日会安排人带他们去制药厂实地参观。

傍晚时分,管家帮应闻隽放好洗澡水。见他又放下一小碟泡菜,一小碗粥,应闻隽好奇道:“做什么?”

管家道:“少爷专门吩咐的,说您这两天在火车坐久了胃口不好,泡菜开胃,明日等他忙完了再带您四处逛逛。”

“他人呢?”

管家只微笑,不吭声了。

应闻隽没再问,乐得赵旻不来烦他,让管家离开,表示会自便。应闻隽并没舒服太久,赵旻那厮便带着一身凉意回来,桌上放着半碟吃剩下的泡菜与粥,赵旻没说什么,泡菜往粥碗里一倒,稀里糊涂地吃完了应闻隽的剩饭。

酒足饭饱后,抬眼看见应闻隽倚在床头看书,淫欲便上来了。

默认彼此之间早已清楚对方德性,不需再来虚的,解了皮带就要往床上上,往人身上扑,应闻隽一脚踩住赵旻的肩膀,厌弃道:“去洗澡,把嘴也给涮干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低头亲在应闻隽白白的脚背上,哼笑一声道:“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看你能拖到什么时候去。”

应闻隽不置可否,摆明了懒得躲,但就是要折腾赵旻,不肯给他太过得意。赵旻这混蛋入夜了还折腾人,放着专门洗澡的净房不用,偏要人将过去泡澡的木桶抬到屋里,蓄满热水,当着应闻隽的面宽衣解带。佣人们鱼贯而入,眼观鼻鼻观心,无一人探究自家多年不见的少爷与这位先生的关系。

屋中被一桶热水熏得热气腾腾,应闻隽依旧倚在床头看书,可心思早就不在字里行间里了,赵旻撩水的动静扰乱他的思绪,使人难以静心。应闻隽的眼睛还盯着书,倒不是装模作样,显得自己凡心未动,而是随便抬眼,看见的便是赵旻精壮劲瘦的腰身与宽阔的肩背。

应闻隽别无他法,只能盯着书,偏的那人还来同他搭话,一出口就是混账话。

“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应闻隽揣着明白装糊涂:“谁?”

“你再装?”

“你多大,他多大,等你到他那个年纪以后,再来问我这问题。”此话一出应闻隽就觉得不妥,倒像是他盼着同赵旻天长地久似的。

赵旻揶揄他:“哦,我问的是宋稷,你想哪里去了,宋稷可只大我一岁。”

应闻隽吃瘪,懒得搭理赵旻,干脆书一扔,放下床帐躲进去了。外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赵旻从桶中跨出,拿干布巾在身上胡乱擦上两下,便掀开床帐,也跟着钻进去。

赵芸生意做得大,宅子是从位前朝官员手里买来的,只通了电,盥洗室与厨房通了水管以作便利,其他陈设一律保持原样。

拔步床的帐子往下一放,便显得里头暗,外头亮,赵旻人高马大,钻进来后挡住外头大部分亮光,把应闻隽完全给拢纳住了。见对方一脸不情愿,赵旻笑着抓住他的脚踝拉向自己,调侃道:“干什么呀,每次都这副表情,跟要上刑场一样,同我做这事儿就这样让你不痛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终于问出忍了许久的一句话。

“不是……你到底要不要脸,有没有廉耻心,我是你舅的人也就算了,就算没这层关系,我还是你表哥,你同自己表哥通奸,怎就毫无心理负担?”

每次在床上,只要一想到赵旻是自己表弟,应闻隽心中就不舒服。

赵旻吱哇乱叫起来:“怎就没有心理负担了,人家也挣扎了好一阵呢!”挣扎过后的结果就是,表哥又如何,就算是亲哥,只要他想,都能照奸不误,表哥更好,比起亲哥,关系还远些。

“只要不怀孕就行……”

他伸手撕开应闻隽的衣裳,一手朝下摸,喘息声粗了起来。应闻隽见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只好顶着那副被逼迫的脸,不情不愿地将腿打开了,眼睁睁瞧着赵旻把头埋了下去,继而下身一热,他那里又被赵旻“吃”了进去,应闻隽也跟着喘息,受不了道:“这里到底有什么好亲的。”

赵旻含着他的逼说话:“反正我喜欢的很。”

应闻隽被刺激的不轻,下面又热又麻,五指猛地攥住软枕,不肯呻吟出声叫赵旻得意。

赵旻见状,正要使出浑身解数,今天就非得叫应闻隽承认喜欢同他做这事不可,然而下一刻,外头房门被人敲响,冯义的声音在外响起:“闻隽,你睡了吗,有些话,我想了想,还是要同你说明白的。”

应闻隽刚要拒绝,赵旻的舌头猛地往里一伸,带钩子似的,刮弄着里面的软肉,一下就把应闻隽制住了,他那要撩开床帐的手随着赵旻的动作忽的变了方向,继而捂住自己的嘴,怕冯义听出异样。

趁着他失防的功夫,赵旻越俎代庖,学着应闻隽平时说话的样子,冲外面喊道:“你进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冯义站在门口,近乡情更怯似的,没有立刻走进去,踌躇片刻,才探着头往里看了一眼,见桌前空无一人,榻前却床帐四合,旁边摆着个浴桶,估摸着里头的水已经凉了,便猜到应闻隽莫不是洗漱完睡了?只好又道:“你睡了?不然我明日再来?”

这毕竟是在赵家,不管是被赵旻,还是被宋稷看见他深夜站在应闻隽房门口,都要掀出不小的动静。

理智上他想要避嫌,情感上却实在想要私下见应闻隽一面,尤其是这几日在火车上看到他与赵旻亲密无间,这种冲动就更加难以抑制,整日看着二人出双入对,他心中充满了嫉妒与不甘。

最终,冯义还是走了进去,隔着床帐坐在桌前,他沉默片刻,终是开口道:“你这几年过的如何,宋先生对你可还说得过去?”

里头无人答话。

冯义没有察觉异常,只当应闻隽心中还恨着他才不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便是咱俩最后走不到一起,我也应该勇敢些,若不是当初我害得你陷于那样进退两难的地步,你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我这次回来的突然,没做什么准备,不过我这几年在香港也攒下些积蓄,你若是愿意,我可帮你想法子,从宋家脱出来,送你去别的地方。”

床帐内依然无人答话。

冯义屏息凝神,终于发现些不对劲的地方——他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吞咽声从床帐深处飘出来。

说吞咽声也不准确,倒像是有人捧着碗粘稠甜腻的粥在小口小口的喝,伴随着被刻意压制的喘息,在床帐内绵延不绝。初时不显,一旦静下来,这声音便被放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义是过来人,在香港也结了婚,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怎会听不出这是什么动静?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般,不知是谁的手伸了出来,像正经受着酷刑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垂死挣扎地抓住床沿,指节用力到发白。

他的面色在一瞬间变得极其古怪,死死盯着那手,带着数不清的渴求与艳羡,甚至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厌恶,下意识朝那床帐一步步走去。

走近了,才剥丝抽茧似的看清了浴桶旁散着的鞋子,东一只,西一只,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急不可耐,才将擦身的毛巾随手丢在地上。毛巾下盖着的,是男人贴身穿的衣服。而应闻隽的鞋子,正方方正正地摆在床头。

就在此时,那抓着床沿的手脱力般的松开,又有一手贴着他的皮肉伸出,十指紧扣着捞了回去。

片刻后,一个声音呵斥道:“别再靠近了!”——是应文隽。

仔细听来,他声调虽高,尾音却带颤,明显是在逞强。

冯义被钉在原地,房中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变得艳情起来,他犯贱般地揣测意淫,应闻隽为什么不让他靠近?他想知道床帐里面到底是什么模样。又是谁,同应文隽躺在一起。

片刻后,一人掀开床帐,冯义的视线如影随形,猛地盯住从里头出来的人。

只见赵旻赤着精壮上身,下面套着条灰色丝绸睡裤,胯间衣料被炙热的情欲顶起痕迹,遮了,却也没遮。被他撩起的床帐偶然透出内里一角,冯义只瞥见两条裸着的长腿交叠并起,再多的就被遮住了。

赵旻回身,露出肩背上的抓痕,他拉好床帐,连着里头情欲作祟的气味一起挡住,霸道蛮横地不肯让冯义占有一分一毫,继而拽出什么东西,擦了自己的嘴巴,看样子像是另一个人的衬裤。赵旻看向冯义,问道:“什么事儿啊,非得这时候说,我们都要休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间,高挺的鼻梁上还沾着一丝暧昧水痕,又被随手揩掉。

冯义不可置信,不敢想这水痕从何而来,却心知肚明,连姿势气味都一并在脑中勾勒出来。他一指发颤着指向赵旻:“你把应闻隽怎么了?”

赵旻反问:“你说我把他怎么了?”

还嫌不够似的,又火上浇油地添了句:“而且不是我把他怎么了,是他愿意跟我怎么了。”

冯义怒骂道:“畜生——你真是畜生!”

赵旻冷冷道:“说你自己呢?这畜生事儿,说的跟你没干过一样。”

先前虽不是没有猜想,可真亲眼看着赵旻从应闻隽床上下来,还是这副吃饱喝足后的餍足模样,冯义心中感到胆寒荒谬,立刻口不择言道:“他的身子什么样你不清楚?”一想到这个,心中怒火更甚,“而你是他表弟!”

“表弟更好啊,借着这层关系,我近水楼台先得月。省得哪里再来什么拎不清的青梅竹马,都将人家卖了,还过来虚情假意的。”

赵旻似笑非笑,面上不见动怒,心中却早已不耐烦,心道怎么人人都要提醒他与应闻隽的这层关系。

“假惺惺的,够了没啊……说到底,不就是那点事儿吗?你方才没说完的话,敢继续往下说吗?你如何帮他从宋家脱出来,你要能有这本事,当初何至于把他坑进去。”他刻薄道:“若应闻隽今日形单影只,凄凄惨惨,你可会好心帮他?左右不过是看到应闻隽日子过的还不错,不但没被宋家蹉跎,还有人陪伴在侧,并且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了冯义一眼,自傲道:“比你好上十倍、百倍,你嫉妒,你犯贱,才不甘于人后,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提醒着应闻隽别将你忘了,是不是?”

冯义面色铁青。

他有意提起赵旻与应闻隽的关系,为的就是在道德廉耻上压他一头,没想到赵旻这厮如此乖戾桀骜,竟完全不顾世俗眼光,一番话一针见血,不给人留半分脸面,当真将他那些阴暗见不得光的心思说的明明白白,这下可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看他手垂在一侧握成拳头,赵旻讥讽道:“想动手?来啊,最好动静要多大有多大,把宋稷给招过来,叫他看看你大半夜跑这里跟我一起撬我舅墙角,反正这种事情,我是不怕给人知道的,你就不一样了。”

赵旻这厮连跟表哥通奸都不怕人知道,一般人还真不是他对手。

床帐内又传来一声怒斥:“——赵旻!说够了没有。”

赵旻听罢,翻了个白眼,还以为应闻隽到现在还向着冯义说话。就连冯义自己也是这样想,面露欣喜,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应闻隽道:“冯义,你还在这里同赵旻纠缠,就不怕又给人知道,前途又没了?”

一句话,听出两个意思来。

赵旻听出应闻隽对自己的维护,更加得意,冯义听出应闻隽对自己的讥讽,心如死灰。他面上火辣辣的疼,无措地站在原地。

不等赵旻得意太久,床帐就被人掀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穿戴整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脸颊薄红。一下床后,先瞪了赵旻一眼,瞪得赵旻眉开眼笑,回忆起方才冯义进来时,应文隽在自己嘴下一副羞愤欲死,却又被情欲左右的隐忍模样。

他眉眼间都是被浇灌过的欲色,看向冯义的眼神却冷得很。

“你如何帮我从宋家脱困?”

冯义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却先一步狡辩:“我……我去同宋先生讲,这么些年,他也应该放过你了。”

“你要去问宋千兆,五年下来,他是否将我玩够了?”应文隽冷静地自轻自贱着。

听得赵旻眉头微皱,转头不悦地看了过去。

当着赵旻的面,应闻隽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说的香港我也不稀罕。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五年前,那天晚上我虽喝多了,可不至于意识全无,第二天早上看见宋千兆躺在我身边,你们咬死不认,一口咬定说是我与宋千兆酒后乱性。我只问你一句实话,那夜留在我身边的,到底是谁,是你,还是宋千兆?”

冯义顾忌地看了眼赵旻,摆明了不想当着他的面说这事,可应文隽却不为所动。

片刻后,只听冯义无奈道:“……是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一说完,应闻隽就不吭声了。

冯义见他这副早已放下,只求心安的模样,心中阵阵发痛,下意识上前,想要拉住应闻隽的手。没想到赵旻直接一步上前,挡在应闻隽身后。

他平时穿着衬衫西装不显,如今赤着上身,一身精悍皮肉叫冯义不敢乱来,只好悻悻作罢。

应闻隽道:“你走吧,我没什么想问,也没什么想听的了。”

“闻隽……我有苦衷……”

眼见冯义冲着自己就来了,应闻隽下意识躲在赵旻身后,低声道:“我不想见到他,这是你家,你将他赶走。”这话一出,直叫冯义愣在原地。叫他伤心的不是应闻隽说出的话,而是他对赵旻下意识的依赖与信任,他对自己这样避之不及,难道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还会再害他一次?

赵旻对着冯义,露出一个胜利者独有的挑衅笑容,柔情蜜意道:“我便是人家嘴里的畜生,说话做事也是有家教的,他是客人,哪有把客人赶走的道理?反正床都被弄脏了,我背你去我房间睡。”

他当着冯义的面,在应闻隽身前弯下腰,单膝跪地,作势要他跳上来。

应闻隽魂不守舍,眼神下意识跟着赵旻走,正要趴在他身上,却听冯义猛地爆喝一声:“——应闻隽!”

赵旻“啧”了声,面色不善地回头。

冯义绷着脸,指着赵旻,一改方才懦弱模样,咄咄逼人道:“你说话也不用夹枪带棒的,我与应闻隽不光彩,你同他就光明正大了?”他又对应闻隽道:“你若不是宋千兆的男妾,若跟宋千兆没有一点关系,这姓赵的能冒着这样的风险对你献殷勤?我对不起你不假,他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就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背起应闻隽,只扔下一句话来:“这话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善类。不过我这表哥好好的,一表人才,前途无量,究竟是被谁害的去给人当男妾啊,真是奇怪。”继而不顾对方神色,扬长而去,背着人往自己卧房走了。

应闻隽一路上都未曾说话。

赵旻不爽地将他往上颠动,一副寻衅滋事的模样,警告道:“你可别趴在我背上,为那畜生掉眼泪啊。”

应闻隽无奈道:“你骂他,他骂你,都是一句畜生了事,就没别的话可说了?”

赵旻又嘟囔道:“人渣、伪君子、懦夫……”骂到最后,冒出几句英文,英文过后,又冒出几句法文。被他这样一闹,应闻隽心中的失落惘然淡去不少,问道:“你还会法语呢?”

“之前交过一个法国男朋友,跟他学了几句,只会骂人和调情,再多就不会了,哎呀,比不上人家教你跳华尔兹啦……”

转眼已走到自己卧房,门一推开,大抵是赵旻许久未曾回来的缘故,应闻隽只觉得冷,他抱紧赵旻,下一秒便被人扔在床榻之上,一个炙热身体压了上来,牢牢压在人身上时给足了安全感。

应闻隽下意识把头偏到一旁去,不肯同凑近的赵旻对视,只听那人低低笑了一声,质问道:“我今天给不给你面子?是不是让你在他面前出气了?”

应闻隽装作听不懂他在讲什么,糊弄道:“什么有面子没面子的,少说这些。”

“我长得比他好,比他有前途,家世也高出他一节,最重要的是——”赵旻拖长了嗓子,甜腻腻地点破,“我比他年轻啊,还对你逆来顺受,任打任骂。若你身边站着的是我舅那样的糟老头子,你看他今日会不会在意你?你过得没他好,他就不在意你,你过得比他好,他就在意你,我说的可对?”

“你别总是糟老头子糟老头子的叫……你舅也只是岁数大了些。”实际上宋千兆保养的相当好,虽从前不太在意,但娶了六姨太进门以后对这方面就格外关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想到那日同应闻隽情急之下,一起藏在柜中时看到的一切,忍笑道:“是,我舅只是床上功夫不行,伺候不好你,也伺候不好他的姨太太们。”

见应闻隽不吭声了,一副有心事的模样,赵旻又开始龇牙咧嘴地威胁他:“喂,那个姓冯的说有苦衷,你可别听进去啊。”

应闻隽斜睨他一眼:“你不是不在意吗?你赵大少爷那日在火车上亲口说的,说只要在四川这段时日我不给你捣乱,从四川一离开,你压根不稀罕我同谁再续前缘。”

这话还真是他说过的,可他哪有那样态度恶劣,应闻隽现在简直是在阴阳怪气,挖苦讥讽!

赵旻被将了一军,神情五彩缤纷,憋了半天,只逞强道:“那也不是同这样的人渣再续前缘,便是找,也得找个强过我的。喂,你别又得理不饶人,我就在你眼前站着,你同你老情人调情是怎么回事,还问那一夜究竟是谁,那一夜究竟怎么了,你们当我死的是不是,以后不许当面说我听不懂的话,背地里也不许……”

应闻隽好笑道:“说到底,你与我也并无正当名分,你管我过去同谁怎么样过。”

“这就对了!”赵旻啊呀一声,“这样才对,就看不得你平时在宋家装孙子的样子,更听不得你讲那些混账话,什么将你玩够了……哼,你也整天就会对我耍横欺负我。你得补偿我,得让我高兴,我还偏就要听,你快说,那夜怎么了。”

赵旻不住闹他,去抓应闻隽的痒,二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应闻隽被折腾得精疲力竭,听到赵旻说了句:“既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总得交代些什么,我才心甘情愿当你的跳板不是?”

应闻隽眼中有错愕一闪而过,抬眼间对上赵旻意味深长的表情。

赵旻又笑着补了句:“应闻隽,可千万别把旁人都当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仅仅是这一句话,就又叫二人之间气氛不一样了,方才还因一时的同仇敌忾而浓情蜜意,更别提赵旻还将人搂着,眨眼间便提防微妙起来。应闻隽躺在赵旻怀里,仰着脸看向他,沉默许久后,才缓缓道:“……你知道,我母亲是嫁去贵州的,后来有了我,可我也不算是一直长在贵州,十岁那年,我跟着母亲回四川住了两年,二十岁以后,又跟母亲在四川住了五年。”

赵旻眉头一挑:“哦,你与他,就是这几年里在四川勾搭上的?”

“你也少来这套。”应闻隽学着赵旻在火车上时的语气,回敬道:“说的好像你真的吃冯义的醋一样。”不等赵旻借题发挥,他便继续道:“赵家是卖茶叶发家的,上下产业链全都给打通了,规模如何,你比我清楚。当时有这样一条规矩,各个分行管理茶园的人,须得是赵家自己人,按道理说我母亲早已嫁人,又是表亲,理应轮不到我们才是,可当时……”

应闻隽意识到什么,停住不说了。

他犹豫着看向赵旻——当时赵旻的父亲赵岩与妻子宋千芊离婚,据说是在外有了私生子,为防着离婚时被宋千芊分走赵家产业,便把赵岩名下的茶园与当口分成数十份,依次划分给表亲们,这样既可维护赵家权益防着宋千芊,又可防止表亲们一家独大。

据说这主意还是赵旻他小姑赵芸提出来的。

想起先前看见过的赵芸与宋千芊学生时的亲密合照,应闻隽就不好再开口,否则倒像是他在搬弄是非,暗示赵芸防备宋千芊一样。

赵旻笑着道:“我知道,你继续说,不用在意。”

应闻隽想了想,跳过自己与冯义的自由恋爱阶段,直接讲述结果:“当时我妹妹生病了,要吃药,我们为了给她看病欠了很多钱。冯义便想办法帮我们找路子多赚些钱,说茶叶要往外卖,卖给洋人,才能卖上好价钱,说他在天津做工时认识一位老板有这方面的路子,还说这位老板十分可靠,他父亲也是跟着这位老板赚的钱——便是你舅了。他带着你舅来四川茶园住了一个月。”

“这三十来天里,一直是我在接待你舅舅,他确实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种贩售茶叶的路子,比赵家给的要赚钱。不止可以让我们还债,赚来的钱还能供我去香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意识到什么,有点回味似的,又不说了。

赵旻磨了磨牙,接话道:“我真是开始讨厌香港这地方了。”

“赵少爷,你懂什么,你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你可以不拘小节,不在意别人眼光,我们不行,你不知道,对于我和冯义来说,当时最重要的就是给父母留一大笔钱,再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情谊虽被斩断,可提起当初那段美好的时光,应闻隽却依旧为年少时的悸动而动容。

赵旻吱哇乱叫:“哇,你都想着跟他私奔了!那后来怎么又留在四川了啊。”

“你舅要回天津的前一天,我们为他践行,赵家很多人都来了,大家都想把手下各行的东西外销,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很晚才散。我与冯义一直发乎情止乎礼,那夜是他第一次留宿在我房里,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清清楚楚,绝不可能记错,绝不可能认错人。第二日一早,你舅的车子来接他,他却迟迟不出现,我父母和赵家的人都在找他……”

赵旻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正因发乎情止乎礼,所以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便格外刻骨铭心。

应闻隽笑了笑,眼中的光熄灭了:“你舅舅在我房里,躺在我床上,我们两个都没穿衣服。冯义躲在人群后面看着我们,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至今日,应闻隽依旧能回忆起那日冯义站在人群背后,看向自己的眼神。

带着愧疚,心虚,惭愧,却也决绝得很,痛苦得很。叫他每每回忆起,都扪心自问是否记忆出现了错乱,明明是冯义对不起他在先,怎么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倒像是他应闻隽做了什么错事,辜负了他。

冯义只是一个再正直不过的君子,是他应闻隽做错了,否则这一狠心的刽子手,这个将应闻隽推向深渊的人,为何能这样理直气壮地用愧疚眼神盯着他?

应闻隽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冯义要这样对待他。他带着这个疑问进了宋家,牢牢地记着赵家众人看他的鄙夷眼神,记着这群人对他父母高高在上罔顾事实的指责,陈年旧疤因时间的流逝而淡去,被背叛的痛苦却如影随形。

直至五年后,往事重现,他被大太太带人堵在小白楼的床上,新伤旧痕加在一处,叫应闻隽如梦初醒,猛地回忆起心中最不愿提起的隐痛。

“在那之后,我就被你舅接到了宋家,赵家的人都以为我父母为了攀上宋千兆,教唆我将他灌醉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情。他们老两口在四川再待不下去,搬回了贵州,再没脸回去。没过几个月,冯义也去了香港。我也是进了宋家之后,才发现宋千兆是你爹的大舅子。”

赵旻听罢,久久不曾说话,半晌过后,突然低头亲了亲应闻隽的头发:“真傻。”

应闻隽一怔,从这莫名其妙的举动中感到了些许怜惜,他条件反射性地看向赵旻,二人对视着,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既有恨铁不成钢的怒意,还有恨不逢时的懊恼,最终和赵旻那句呢喃缱绻的“傻啊”遥相呼应,直叫应闻隽觉得大事不妙。

应闻隽下意识想把他推开,却又觉得这样做有些明显,显得他很在意似的。他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那不是怜惜,而是旁的什么,总之赵旻这人不可信任,不可为之动容,就算他愿意施舍怜惜,也只是因为在自己身上有利可图。

“哼,这样看来,我刚才只给他两句难听话,还真是便宜他了。不过你也是,干嘛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赵旻不满地瞪着应闻隽,“我要是你,我就当众跟他闹,把他从人群里揪出来,问他昨夜跟我光屁股上床的到底是谁。”

“我没你那么豁得出去……”应闻隽淡淡道,“而且我承认,我当时自暴自弃之后,也有了私心。我家欠着很多钱,宋千兆可以帮助我解决眼下的难处,与其说是冯义将我卖到了宋家,不如说我后来自己也想清楚了。跟谁睡觉不是睡,况且我同你,不也是这样搅合到一处的……宋千兆同冯义固然可恶,可你赵旻就是什么好东西了?”

赵旻心中颇不服气,心道他赵旻怎么能同宋千兆相提并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转念一想,在某一方面,他们舅甥俩如出一辙,都用不光彩的手段逼迫、威胁了应闻隽。只不过宋千兆顾忌着同赵岩的关系与自己的脸面,下手玩黑的,他赵旻更胜一筹,黑的白的一起上,威逼利诱,软硬兼施。

赵旻有些心虚,面上却不肯露怯,搂着应闻隽,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反正当时你若是我的人,真心待我,与我情投意合,我才不会把你往别人床上推,谁这样蓄意当众羞辱你,叫你难堪,或是给我戴绿帽,我定要谁倒霉。”说罢,又对着应闻隽,鬼使神差地补了句,“现在也一样。”

二人同时沉默了。

赵旻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竟因听到应闻隽受屈受辱而满腔愤恨,从而起了保护欲,又因这不合时宜的念头而做了承诺,更想不管不顾地将冯义给绑了沉到湖里去。

赵旻低声道:“我当然是在说笑。”

应闻隽慢吞吞地回应:“……我也没往别处想,况且我也不是你的人,我是你舅的人。”

赵旻想不通,应闻隽好像专门跟自己过不去,非得时不时提醒一句二人这是在通奸,在做奸夫淫妇,怎么自轻自贱对他来说很习以为常吗?

他有些生气了,更因方才一时的情难自控而羞恼,欲盖弥彰,张牙舞爪,将应闻隽按在床上。

“哼,反正我生气了,我嫉妒了。”

赵旻随口一说,应闻隽也不曾在意,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倒是赵旻脱他裤子的动作叫他想起些什么来,气急败坏地把人一推,斥责道:“说起这个,你方才又发什么疯!干什么突然让他进来,你不怕他将看到的事情跑去乱说?”

“你放心吧,他才不会,他聪明的很,从前他一无所有时都不敢把你二人的关系公之于众,更别提现在了,现在他有家有……”赵旻意识到什么,猛然收声,片刻后,若无其事道,“现在他更不敢叫人知道你二人藕断丝连,还深夜摸到你房里,你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往外说。估计只会暗搓搓使绊子,便是这样,我也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嬉皮笑脸,假装看不见应闻隽瞪他,从立柜中拎出个手提箱里,摊在床上,掏出一大堆不堪入目的东西。

应闻隽盯着赵旻手中的大号真丝蕾花边的睡裙,突然道:“你故意的,你把这些龌龊东西提早放进来,摆明了知道今夜我在那间屋里睡不成,你知道冯义定会来找我。”

赵旻正色道:“我哪里就故意了,分明是做好两手准备,我明明打算着在你房里玩你一次,等床折腾的不能睡了,再将你抱到我房里来,再玩你一次,是那个姓冯的不识趣,我叫他知难而退罢了。”

说话间,已把应闻隽按在床上,亲手剥去他的衣服。见赵旻要自己穿女人的衣服,应闻隽自然百般不愿,挣扎推搡起来,赵旻强势地抓住应闻隽的手腕箍在自己怀中,那力道犹如铜墙铁壁,丝毫撼动不了。

“行啦,我的亲表哥,怎么每次跟你上床都得先打一架,什么都没做就出一身汗。我看你这人啊,就爱端着,就爱拿腔拿调的,明明跟我在一起做这种事情舒服的不行,还非得记着什么表哥表弟的,装模作样地挣扎一下,嘴里骂我几句,手上打我两下,良心上就过得去了是不是?可真是自欺欺人。”

他一手顺着应闻隽的小腹,轻车熟路地往下摸,停在一片泥泞不堪的地方。

应闻隽撇过头去,他这里被赵旻疼爱伺候过,已变得食髓知味欲壑难填,方才只是用嘴,当然满足不了胃口渐大的应闻隽。即使他嘴上再不承认,身体却诚实地反馈出他日渐深重的性欲。

同宋千兆睡了三年,都不及跟赵旻睡上两次。

跟宋千兆睡上三年,叫应闻隽对这种事情愈发抵触疲乏,次次应付了事,逐渐清心寡欲起来;而同赵旻那仅有的两次,却叫应闻隽感到害怕,只因每一次都叫他欲罢不能,一次比一次激烈,令他难以忘记,赵旻在床事上的直白,带给他的刺激与热情,犹如团烈火,将他这堆枯草烧着了。

等反应过来时,那条格格不入的粉色真丝蕾花边的睡裙已穿在他身上,衬得应闻隽本就白皙匀称的皮肤更加细腻。

赵旻又拿来一个木头雕成的假阴茎,分开应闻隽的双腿,乖巧着,笑嘻嘻道:“你喜欢我粗暴一点,还是温柔一点?是想让我先玩前面,还是先玩后面?之前没有机会,你也放不开,真是好没意思,今夜我一定豁出去,好好陪你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等应闻隽真的回答,赵旻已擅自替他下了决定,一巴掌扇在应闻隽被他舔舐得微肿的逼上。

响亮的一声充斥房间,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明显。应闻隽不感觉疼,只感觉羞,他的耳朵红得快要烧起来了,一手握住赵旻的手腕,力道却软绵绵的,欲盖弥彰地推拒着。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你好紧张,一直在夹我的舌头,你是不是很害怕看到他掀开床帐看到我在给你舔,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应闻隽面色潮红,双眼紧闭,只低声骂赵旻不要脸。

于是赵旻扬手又在他的逼上打了一下,应闻隽随着他巴掌落下的节奏一抖,继而双腿蹬直绷紧,好像很难耐似的,只因赵旻那混蛋恶劣的厉害,二指夹着最敏感的阴蒂轻揉慢捻,有时又似弹琵琶,动作又重又急。应闻隽背对着躺在他怀里,脖子枕在赵旻肩膀上,不自觉地往后倒,从而露出脆弱的喉结。

赵旻如闻见血肉的狼,死死盯着应闻隽,手下动作不停,语气却温柔得厉害,问应闻隽在小白楼那一夜以后,有没有想过他。

应闻隽咬死了不吭声,他越是坚持抵抗,赵旻玩他下面的动作就越坏,巴掌伴着甜枣,一下下打在应闻隽泥泞的身下,巴掌落在肉上,像雨天里穿着胶鞋跳进水坑中,“啪”的一声,雨花四溅,激荡起满地潮湿,把哪里都弄脏了。

再来几下,应闻隽就要妥协了,可赵旻此时偏偏停了手。

他松开应闻隽,任由他倒在床上平复。

前两次时机不好,第一次在小白楼,赵旻只想痛快,第二次在宋千兆卧房,赵旻顾着刺激,哪怕后来辗转到应闻隽那里,赵旻被激怒了,也只想着给应闻隽些教训,因此两次都没有抚慰照顾过他前面的阴茎。

应闻隽虽多了个东西,该少的却一样不少,他的阴茎形状笔挺饱满,色泽也干净健康,但赵旻没有为他口交的欲望,比起让什么东西进入自己,与生俱来的征服欲与逆反则让他更喜欢进入侵犯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又侧身,拿来一物,撩开应闻隽的裙底,套在他的阴茎上。

应闻隽看去,那东西怪里怪气,像是橡胶皮圈发霉长毛了,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赵旻抬头,面色突然古怪微妙起来:“你不知道?你跟我舅上床的时候,不会每次都只埋头苦干吧。”

应闻隽不吭声了,过了半晌,才小声道:“……这时候别提你舅。”

“你不是就喜欢在我面前提醒我你同我舅才是两口子,于我没名没分的,叫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吗?”赵旻笑着凑过来,在应闻隽眼角轻吻一口,方才给的刺激太多,逼得应闻隽眼睛都湿了,赵旻呢喃道:“不知道也好,我都带你玩一遍。”

他扶着应闻隽的腰,示意他跪在床上。

应闻隽突然不干了,把羊眼圈一捋,抬手就要将身上睡裙脱掉。气氛正好,赵旻没料到他突然翻脸,忙将他一抱,真丝睡裙不禁拽,撕扯几下就变了形,皱巴巴地挂在应闻隽身上,看得赵旻这禽兽一身欲火更旺,只想蹂躏应闻隽。

“到底怎么了!”

“你这衣裳给别人穿过,东西也给别人用过。”应闻隽冷着脸,“我嫌脏,我不用。”

赵旻冤叫道:“可都是新的!”

“那这东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

应闻隽抬脚,踩在赵旻阴茎上。

顺着他抬脚的动作,真丝睡裙堆在腰间,白色的蕾丝边缘被阴茎顶起,露出下面红肿饱满的逼肉来。赵旻的眼神倏然间变得危险,下一刻,直接握住应闻隽的脚踝将他掀翻在床,扶住肿胀坚挺的阴茎,直直插进他前面的穴里,一入到底。

应闻隽疼地叫了一声,下半身犹如被一根铁棍给捅了,一开始还能不甘示弱地骂赵旻,后来被他接连不断,近乎是泄欲般的粗暴动作顶弄得无法再吐出完整的句子。

赵旻用一根阴茎将人钉在床上,牢牢抱着应闻隽的肩,把他往自己怀里揉,他粗喘着道:“真想骂你。”

“……滚。”

“想骂你婊子,贱货。只有我能这样骂。”赵旻看着他,眼中满是欲念,夹杂着征服欲,还带着不屑于隐藏的恶意,“你不是婊子?你不是贱货?”

“你自己跟人睡了几年,还要求我干干净净,晓得我就吃这套,要拿捏我是吧?我对你越粗鲁你就越享受,当我看不出来?”

应闻隽的回答是抬手在赵旻脸上抽了一巴掌。

“你赵旻才是条贱狗,是个畜生,身边已有了人,还去招惹别人,你睡别人的妻子姨太睡得欲罢不能,你喜欢给别人戴绿帽子,还要抢着跟人戴绿帽,你更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报复这一巴掌,赵旻则更用力地干他,两人较劲似的,最后是应闻隽先承受不住了,败给喷发的欲念,牢牢攀附住赵旻的肩膀,双腿盘在他的腰上,二人密不可分,默契配合,对视时不知怎的,心念一动,就吻到了一处。这次应闻隽不再有所保留,勾着赵旻,同他用舌头缠斗,顺从地张开嘴巴,只在赵旻下面动作急切弄痛他的时候,安抚似的,以柔克刚,将舌头主动伸到他嘴里给他些甜头。

赵旻享受的很,舒服的很,粗喘道:“你亲嘴倒是蛮熟练,在我舅身上练的?”

应闻隽被干得神情涣散,满脸痴态,低低道:“你去问冯义。”

赵旻反应过来,骂了句操,将应闻隽的腿架上自己肩膀,双膝牢牢地跪在床上,挺腰入巷,动作又快又重,颠动时带的整个床都晃动起来,似要散架般撞击墙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动。这动静如同大战时的擂鼓,催着人冲锋陷阵,叫人士气大盛,更不要提赵旻这样在床上征服欲极强的人。

应闻隽招架不来,只一声声喊着赵旻的名字,意乱情迷间觉得有件重要的事情得提醒赵旻。

他猛地叫道:“别……别弄进去……别弄进去!”

恰好赵旻猛撞进来,粗糙阴毛刮弄着他腿心最娇嫩之处,应闻隽头皮发麻,五指随之收紧,在赵旻结实的脊背下留道痕迹来。应闻隽抠着他的背,声音变了调,坚持着:“不行……真的不行,赵旻……你不能,我们说好的,不行……”

赵旻粗喘着,动作越来越快,显然也是快到了。

他知道应闻隽是什么意思,又咬牙猛干几下,全身大汗淋漓,应闻隽吓得不轻,赵旻趁机威胁道:“那我明早要尿到你里面去,得你自己把下面扒开把我迎进去。你若不答应,我现在就射到你的逼里,让你怀孕,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让别人都瞧出来你跟自己表弟通奸,还被搞大了肚子,你不是骂我贱狗,骂我畜生?既然如此,我非得让你给我生一堆小贱狗,小畜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见赵旻要尿到自己里面去,应闻隽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是因在性事上保守而感到耻辱。

他十分清楚赵旻秉性,脾气一上来就是个不管不顾的性子,还不如先答应下来,明早再想办法赖账,躲过一时是一时。当即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只要你不弄进去。”

见他这副顺从委屈模样,赵旻说不出的舒心畅快,当即捧着他的脸,热切地“吃”着他,胯下再次挺进挺出。察觉他动作愈发迅猛,每一下都狠狠撞在自己胯骨上,应闻隽既享受这粗暴动作带来的快感,又害怕赵旻在紧要关头时控制不住自己,只得一遍遍小声提醒:“都说好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赵旻浑然忘我,将人越抱越紧,粗喘道:“我心里有数,你别催我。”

他动作一下比一下剧烈,二人交合处逐渐沁出些白沫来,又有粘稠的水在抽插间被带出。不多时,赵旻便眉头紧皱,那张俊美的脸正因欲望与快感而扭曲,他猛地低头咬住应闻隽的脖子,与此同时,腰胯一抽。应闻隽感到身下空了,赵旻的阴茎隔着层真丝压在他小腹上跳动,一股股浓稠的精液没了穴肉堵着,便一股股地往上喷。

应闻隽见赵旻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的嘴,相信方才只是紧要关头来不及,不然赵旻这混蛋定是会像上次一样,弄到他嘴里。

应闻隽推开赵旻,刚想使唤他去接热水为自己擦身,谁知那厮又从后头缠了过来。

下头的阴茎上传来痒意,应闻隽低头一看,赵旻不知何时又把那羊眼圈套了回去,他修长的手指包裹住应闻隽的阴茎上下撸动起来。那羊眼圈上的睫毛经过加工后粗粝不堪,随着上下滑动的动作在男人最为敏感的部位来回剐蹭,几乎是一瞬间就叫应闻隽弓起腰躲避。

他腰一弓,屁股就往后挪,顶在赵旻开始疲软的阴茎上。赵旻另一手拿着个东西,不凉不热,硬的很,表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蠢蠢欲动着要插到应闻隽后头去。

应闻隽被前后夹击,百忙之中感受出来,这东西是最开始时被赵旻握在手里的木雕阴茎,比赵旻的真家伙要小上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这混蛋开口了:“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你明知故问。”

说这话时虽咬牙切齿,可着实算不上生气,赵旻虽然玩他后面,但前面也没停,一套手活儿出神入化,又存着蓄意讨好的心思,倒真的将他前面照顾的很舒服——这是冯义和宋千兆都不曾带给他的感受。

赵旻这人很奇怪,有时在床上很会作践人,比如骂人是婊子,是贱货;但也很会爱人,亲吻拥抱时看过来的眼神,总是叫人产生自己被爱着的错觉。

应闻隽让他稍微快一些。

赵旻哼笑一声,故意放慢了前面的动作,让应闻隽欲求不满地自己握着他的手动起来。就连后面也被玩的开了一条缝,赵旻那混蛋顺势把木阴茎的头缓缓推入,抵住应闻隽的前列腺,狠狠一碾,应闻隽就射了。

“我先前真是好不识货。”赵旻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应闻隽的身体,好像有什么执念似的,将两人的精液混在一起,应闻隽身上穿着件衣不蔽体的裙子,他便将精液都抹在应闻隽的脖子与大腿上,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瞬间在整个房间更加浓烈。

“我居然还觉得你这副身子麻烦,现在看来,多方便啊,前面一摸就流水,想插了随时可以插,不跟后面似的,还要我伺候忍耐,才能容纳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微勃的阴茎贴着应闻隽滚烫的皮肉,没蹭两下,就硬得彻底。

木雕阴茎被拔了出来。

应闻隽以为赵旻要插进来,结果他没有。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在赵旻不加掩饰的粗暴操弄下早就臣服于欲念,身子像没有灵魂般被人摆弄着,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身下,集中在同赵旻接触的地方。应闻隽感到害怕,他先前从来没有这样忘我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把应闻隽摆成了上半身直立的跪姿,从膝盖连带着小腿牢牢贴在床上。

那根木雕阴茎被他塞到了前面,堵住应闻隽的女穴,因着此刻的姿势,应闻隽像是坐在这根假东西上。赵旻的真东西像是会钻缝的蛇,专往湿热的地方钻,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插进了应闻隽的后穴。

这里久不使用,上一次被人插进来还是在小白楼的那次。

应闻隽脸色惨白,哑声说道:“有点疼。”

赵旻贴着他,轻声又恶毒:“疼才能记住,你往后再在床上提冯义,我就把他喊进来看,下次可不会有道床帐替你遮住脸面。”

应闻隽皱眉忍耐,突然也不高兴了,回了句:“你在嫉妒什么。”

赵旻嗤笑,刻薄道:“嫉妒?那还真犯不着,我只是讨厌别人挑衅我罢了。”

就像戴绿帽这种事情,只能他赵旻给别人戴,不能别人给他赵旻戴。

应闻隽还想再说些什么,赵旻已全根插入,缓缓抽动起来。他动作一下快过一下,一下重过一下,很快就叫应闻隽再说不出话,全身无力支撑,刚要向前栽倒,赵旻又狠狠箍着他两边的胳膊,强迫他以跪姿承受。姿势虽屈辱,应闻隽却习以为常,可过分的是他前面的肉穴里还坐着一个东西,赵旻每用力操他一下,他就因惯性往前扑一下,肉穴跟着带动,狠狠坐进假阴茎中,竟叫应闻隽同时生出了被两根阴茎干的错觉。

赵旻又扭过他的脸,极重地吻他,意乱情迷道:“你跟我保证,说你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

他不肯承认自己莫名其妙的嫉妒,却逼着应闻隽承认莫名其妙的错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要是能答应,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应闻隽这下不肯再顺从,眼看着还插在一起就要跟赵旻闹起来,刚起了个头便被赵旻以强势手段压制,赵旻收拾应闻隽的方法非常简单,就是把人操服。

他带着应闻隽往后一躺,叫他仰面躺在自己身上,不但阴茎还在里头牢牢插着,从下往上去干他,还方便了前面的动作。赵旻前后夹击,用手扶着假阴茎在应闻隽女穴里捅进捅出,隔着层薄薄的皮肉,和自己的真阴茎抵在一起。

没弄几下就逼得应闻隽崩溃大叫,前面跟着射得一塌糊涂。

这里不是宋家,赵旻今夜心无旁骛,摆明了要豁出去玩,怎么脏怎么玩,怎么过瘾怎么玩。将应闻隽翻来覆去折腾好几次,前面不让射,但后面可以,赵旻便将他后面射满,入睡前拿木雕阴茎堵进去,气得应闻隽将他臭骂一通,他越骂,赵旻反而来劲,又将人拉去床下,强迫应闻隽为他口交。

夜晚漫长,应闻隽忙着应付赵旻,根本没功夫睡觉,天将亮时,赵旻这畜生才发泄完一身精力与兽欲,搂着应闻隽入睡。迷迷糊糊间,应闻隽听见几声鸡叫。

管家轻叩门三下,提醒道:“少爷,小姐的车早九点到车站,快准备一下吧。”

赵旻困倦地应了声。

应闻隽犹豫着要不要起来跟赵旻一起去,却又实在有些害怕赵芸,正犹豫间,双腿便被人扒开,赵旻低头凑在他腿间,又不知廉耻地舔弄起来,他一边舔,一边含糊道:“昨夜我说过什么,你忘了?我来讨债了。”

赵旻昨夜是纯粹发泄兽欲,今早开始舔应闻隽的逼,这才是发泄爱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闻隽想起赵旻在床上说的混账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推他,赵旻却自己坐了起来。

还当他只是说说而已,嘴上耍威风,应闻隽正要跟着起来洗漱,没想到赵旻却一把将他按住,不让他动,继而强势分开他的双腿,直勾勾地盯着他腿间看。

困顿一夜,早上阳光正刺眼,继而透过窗纸,照在赵旻结实的胸腹上。他昨夜发泄完兽欲后,只套了条裤子便睡去,此时头发乱糟糟的,为那张俊美不羁的脸上又平添几分稚气。他着迷般地盯着应闻隽下面,一手抚弄应闻隽晨勃的阴茎,露出那个藏在下面的东西。

他觉得应闻隽全身上下都很白,只有这里是红的,又红又窄,肉门紧闭,窄成了一条竖着的缝,勾着人要往里入。赵旻凑过去,拿高挺的鼻梁抵住,铁了心要用自己的舌头把这条缝给撬开。

被这样炽热诡异的目光盯着,应闻隽只觉得无所适从。

若要满打满算,他同赵旻虽只上了三次床,可哪一次不是里里外外被奸了个透,对彼此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但每次只要赵旻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他这里瞧,应闻隽依然感到不适,比起身体上的强迫,应闻隽更抵触目光上的强奸,就好像赵旻真的很喜欢他,很欣赏他怪异的身体,对他欲罢不能一样。

自出生起,父母就对他生理上的怪异闭口不提,更从未想过让他娶妻生子,应闻隽甚至怀疑过,当父母听到宋千兆来提亲时,是否松了一口气。就连先前同他自由恋爱的冯义,当应闻隽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的怪异之处时,也忍不住微微变了脸色,停下了亲吻的动作,继而将他松开了。

但很快他便没有功夫在胡思乱想,因为赵旻在嗅他。

经过一夜的鞭挞,即使事后有稍微清洗过,那里的味道依然不好闻,可赵旻却凑上来深吸一大口。他呼出气的喷在上面,吹得应闻隽从下面升起一股酥爽,继而头皮也跟着发麻,他在赵旻涩情粗鲁的舔舐下浑身变得轻飘飘的,双腿不自觉向两边打开,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手却先一步伸过去按住赵旻的头。

“少爷,真的要来不及了。”

管家有些着急,又在门外催了一声。

应闻隽猛地回神,往后一窜,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火冒三丈,却从不对自小认识的下人们发火,不情不愿地直起身,擦了把嘴,敷衍道:“知道了。”他像闻到肉腥味却吃不到嘴里的饿狗,暴躁地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正想调侃应闻隽一两句,说先放他一马,抬头却见应闻隽面色惨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赵旻不解道:“怎么了这是?”

应闻隽白着一张脸,很快道:“没什么。”

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赵旻会信才有鬼,然而赵芸虽不在家,对赵旻依然威慑不减,只得先暂且把应闻隽放在一旁,随管家去车站接赵芸。

片刻后,有下人端水进来,隔着床帐对应闻隽道:“少爷交代了,叫我们催先生您洗漱吃早点呢。”

应闻隽木木地点头,等人一走,便扑到面盆前,哗啦一声将水撩到自己脸上。

他昨夜怎会糊涂至此,鬼迷心窍,任由着赵旻当着冯义的面同他亲热,万一冯义鱼死网破,被宋千兆知晓,那他的计划不就要落空?

哪怕没有冯义,这是在赵芸的家中,到处都是赵芸的眼线,他作为宋千兆的男妾,怎么能同赵旻睡在一起。

应闻隽后怕起来,再一次恨透了自己这个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性格。

他抬头,水珠顺着发梢往下落,他视线模糊地看着镜中的这眉目含春,被滋润过的脸,想起昨夜在床上意乱情迷的模样,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拿赵旻当个跳板,又怎会因一时肉体的欢愉而忘了原则,任他在床上为所欲为。他与赵旻,日后是注定要分道扬镳的。

就连好聚好散,恐怕都保证不了。

应闻隽怔怔地,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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