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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了,好困,那我睡觉啦,晚安陈赋赋。”

电话挂断,这头的陈赋看着车窗外,路边的灯下有一些不知名的小白虫在飞,还没看得清楚车便走得太远了。

驶入别墅地库,陈赋回家上楼的第一件事情是看一眼隔壁,江向灯的家没有亮灯,应该确实睡下了。

他呼出一口气,方才跟母亲问好,回了自己房间。

而这头,江向灯也看向窗外,四周的灯光很亮堂。

“灯灯,走了上去了。”

“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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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灯崽不在班上的第二天,想他。”

陈赋淡淡瞥一眼同桌,正好同桌也想问问他事情,便转身比了个祈祷的手势,朝着陈赋问:“陈哥,你知道灯崽怎么没来上课吗?”

“他生病了。”陈赋没有过多隐瞒。

“哦,这个天确实很容易感冒啊发烧什么的。”同桌转了回去,隔了半天又探头感慨说,“没有了灯崽,听课都失去了动力,哎。”

陈赋不解地开口问:“你跟江向灯很熟吗?”

“陈哥你不懂,灯崽属于精神食粮,举个例吧,老师抽他上去写题,都能让我立刻打起精神。”同桌撑着下巴,无力地说。

“我会认为,你这样的行为很奇怪。”陈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诧异,他手上的笔却没有继续写下去,只是不动声色地等待对方的回复。

不难说,他虽然不能理解同桌的行为,但对「江向灯是精神食粮」这一点持保留意见,某些时刻,江向灯确实可以让人感到愉悦餍足。

但这段对话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不适夹杂在里面,他不喜欢。

他拧眉,同桌也没有看他了,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哎你这个灯崽最好的朋友不理解很正常啦。”

上课铃打响,陈赋思绪转回教室里,他看着书本上黑色印刷体字迹,再抬头看向空旷的老师还没到来的讲台。

也想到了,江向灯出现在上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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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进行了周测,所以放学的时间比平常早一个多小时。

陈赋坐到车上,习惯性拿出手机给江向灯打电话,收到的却是用户关机的提示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这样的声音缠绕在他的脑海里,一直持续到回家上楼,他还没去往窗外看隔壁,就被母亲叫住在了楼梯间。

“有事等会讲,我先去找一下江向灯。”陈赋走一步,孟瑜就往那边挡一步。

他似乎有些急了,低头看向自己母亲时表情都是拧着眉的,却又在看清她的脸色后怔了一下,便收回了一些情绪,不解地问:“怎么了?”

孟瑜的表情很严肃,她本身不是一个严母,陈赋从小都省事,也很少看见母亲这样沉着的表情,他稳住心情仔细分辨一下,能从她的桃花眼里看出一点泪光。

出什么事了吗?陈赋的眼神有些发沉。

“算了,你先去吧。”孟瑜泄了气,移开了阻挡儿子的身体,静静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去,只是看向窗外,没有过多言语。

这边,陈赋已经发现江向灯家没有亮灯,这会才九点过几分,就算江向灯睡了,何姨也不会这么早休息。

他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跑着出了门,这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他的心中设想了一万种意外,想到最后,他甚至无法伸手去敲江家的大门。

“咚,咚咚。”

陈赋思绪如潮,轻轻敲了门后又按了几下门铃,他焦灼地看着手机,在九点零八分跳转到九点一十的时候才终于等不下去,咬着牙关狠狠拍打着眼前的门板。

只是这次也没有人回应。

夜还不算太深,敲门的声音已经远远大于蚊虫的鸣叫声了,陈赋很想冲着楼上大喊,让江向灯立刻出现。

他一定会觉得他丢人,再凶巴巴地嘟囔几声,起码不是现在这样,不知道去了哪里,手机打不通、家门敲不开。

陈赋有些无助地侧过身,默默把拍疼的手放下了,也是此刻他才发觉,江家甚至连院子里的灯都没有开,此刻周围只剩下漆黑,和小区路灯的那一点光影。

黑色的不是夜晚。

“陈赋,回家了。”孟瑜穿着睡衣,手上还抱了一个枕头。

陈赋看着自己母亲红肿着的眼,默了半晌,随后直截了当地问了他最为恐惧的问题:

“江向灯是死了,还是怎么导致重伤?”

一家人包括保姆都不在了,一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

孟瑜没有被他的设想逗笑,只是把脸埋到了枕头里,闷闷说:“为什么麟哥要我来处理这个问题,难受。”

她呼了一口气,听着儿子冷淡如常的音调,却能细微的感知出面前的他此刻近乎崩溃,于是赶紧说:“灯灯他们一家人都没有生命上的危险,但是,和你看到的一样,他们……不在家了。”

看着陈赋眼神颤抖,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人没事就好。”陈赋低声自语道,随即回头看了一眼江家别墅,先一步往外走了。

“母亲,”回到家他才继续问,“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吗?”

孟瑜注意到陈赋的右手是捏成拳头的,额侧还有可见汗珠,她叹一口气,温声说:“陈赋,放轻松。”

“你自己问问灯灯吧,这样是最好的。”她想好了办法。

“他的电话打不通。”陈赋抿着唇,心中有些抽痛,他心脏不正常地跳动着,从未这样慌张。

他求救一般地看着母亲,母亲却只是坐到他的身边,捏住了他的手。

“明天再试试吧,明天你父亲也回来了。”孟瑜自己也难过得不行,安慰的话她这些天给自己的妹妹邹如月讲了太多,多到她自己都快接受了,但此刻遇到了儿子,她心中才仍然绕着圈。

陈赋听懂了,也看出母亲自己的情绪不好暂时无法照顾到他,他抽回手,沉声说:“我明白了,母亲早点休息吧。”

待到母亲上楼,他才坐在客厅,手机一遍遍拨出江向灯的号码,也一遍遍收到了对方已经关机。

他把心中的悲痛归结于对最好的朋友的不舍,也未曾发现,自己的情感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又多又乱,江向灯的笑容、声音,甚至是体温,都一遍遍地在他的脑海里重复发酵。

那个冲动想法不断缠绕在心间顶端,此刻也从某个不正常的词语演变成了抓住他。

「陈赋,抓住他。」

这几个字从十几岁萌芽,再在后来多少年的漫长时候一路攀成了参天大树,它的根深深扎在了他的心里。

如今的偏执占有,似乎是两个人也都曾发觉的,分离后遗症罢了。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入v啦,感谢大家的陪伴。

第十九章 如今和被堵

宽大的床上,江向灯翻了个面,把早失去温度的另一半被子捂得热乎。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他受周围亮度影响,慢慢睁开了眼。

醒来时的第一感受是头晕,随即是肚子饿得没法,他摸到手机,入眼是经纪人林姐发来的消息,叫他起了给她回个电话。

他记下了,又打开通讯软件,置顶是一条消息:

「老公:锅里有粥。」

江向灯记不到昨晚干了什么,但还清楚自己喝醉的前因后果,上错饮料自己还没喝出来什么的,太笨了。

他捏捏太阳穴,还明白自己是被陈赋带回家的,于是语音发过去了一句:谢谢照顾。

讲话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嗓音有些哑,便赶紧下床倒了杯水。

也是这会他才看见,自己穿的是几年前买的一件猫猫睡衣。

这件看着很奇怪的衣服只在买来的时候穿过一次,那天发生的事情他还有印象,也就是自己腰酸背痛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彼时陈赋事业刚刚有起色,也和现在一样一天都看不见人影,整件事情里,或许过程是酣畅淋漓的,但是后续产生的结果并不让他特别开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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