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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一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模样,还在低声跟别人聊八卦,他旁边的弟子小声道:“跟你讲个你绝对不知道的!沧渊长老和慕寒长老是一对儿呢!”
“慕寒长老,就是那个长得漂亮又温柔的美女长老?”
那弟子点了点头,夏安微微擡起头,看向眼前的壮汉,窃窃私语道:“果然仙女大部分都瞎了眼。”
沧渊转过身来,神情严肃还略带一些不耐烦,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被他的眼神吓得畏首畏尾,一个个低着头,踉踉跄跄地走到那人跟前,谁都不敢站在第一排,故作客套地请来请去。沧渊长老望着这一群像做贼一样的弟子,一阵心梗,大声喊道:“你们是要去偷鸡摸狗吗?都给我站直了,擡起你们高贵的脑袋!”
衆人赴死般地擡起了千斤重的脑袋,认命地望向前方。一阵推搡过后,新来的四人成功站在了最前面,萧辞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对于他来说站哪都一样。可对于夏安和言绪就不一样了,他们从最后面被推着站在了最前面,耳边无数的声音传来。
“麻烦你站我前面,晚上我帮你放打洗澡水。”
“站我前面,晚饭我来帮你打。”
“求求你站在我前面,睡觉前我帮你暖床。”
……
第十六章 练功
他们听着这一个比一个离谱的帮助,眉头不禁抽了抽,“你们咋不上天呢?”
淩泽算是这个教室里的一股清流,他笔直的自愿站在最前面,与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毫无关联。无意间瞧了一眼推挤的衆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沧渊像是早就熟悉了这套路,一直等到他们站齐了,才继续讲话:“瞧瞧你们一个个,只是看到我,便胆小如鼠,大气不敢出,那要是遇到敌人,遇到妖魔鬼怪,你们又当如何,恐怕连裆都湿了吧!”见下面一群人缩得脖子都没有了,他也不自讨没趣,开始讲解今日的课程:“气息对于练武之人极其重要,但识拳技空操练,还需运气立根基。”
他一边走在衆弟子中间,时不时拿脚揣一下旁边的人,一边慢条斯理地讲:“脚步虚浮,连站都站不稳,就是不会用气的表现。”沧渊走过的地方,人都晃动了一片,有的甚至摔倒在地,狼狈不堪。他走到淩泽身边,脚用力地踹了过去,可淩泽几乎纹丝不动,他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立马表现出‘本就应该如此’的表情走了过去。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一个人可以岿然不动,他望向萧辞,眼神里充满了惊讶,随即拍了拍萧辞的肩膀,慢慢离开了萧辞的视线。
“丹田呼吸气流通,肚腹腰肢渐渐充,一往一来须着意,心归到处气归宗。一呼一吸为气,能撼动沧海也为气,如何运用好气息,是你们必须要掌握的,气沉丹田,方能不破不立。盘腿坐下,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万物变化,感受气息流动,擡手,运气,感受气息在全身流动,流动至筋骨、血液、骨骼……”
运气过后,衆人慢慢睁开眼睛,言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微妙的变化,暖意游走四周,身体变得轻盈无比,轻笑一声。淩泽正好看见了这一幕,顿时脸上微微泛红,不敢再看向那一边。全班只剩下一个人迟迟没有睁开眼睛,言绪轻轻晃动夏安,可他还是没有清醒,言绪一急,以为他走火入魔了,便大声把沧渊喊了过来。
沧渊蹲下身来,抓起夏安的手把脉。突然一道鼾声传来,打碎了衆人紧张的气氛,大部分人迫于长老的威压,不敢笑出声,只能用手遮住快笑裂了的嘴巴,有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声。沧渊面无表情,真正熟悉他的人就知道这位兄弟……完了。
夏安是被一巴掌打醒的,梦中他正割下烤鸡的一只脚準备大快朵颐,可惜天降横祸。他晕晕乎乎地大喊:“是哪个不要命的扇了我一巴掌,还破坏了我的美梦!”
“是我,怎麽,你想单挑?”沧渊沉声说道。
这下夏安彻底清醒了,他擡头看向面露兇色的魔鬼,身体不禁瑟缩了一下,“别说没吃到烤鸡,恐怕我自己就要变成烤鸡了啊!”
沧渊最后也没说什麽,只是下达了一个让夏安生不如死的命令:“看见门口那两桶水了吗?介于你刚来,现在站在太阳下去,蹲着马步提一桶水,马步不能止,水桶不能落地,桶里的水自然也不能少,站着等到他们吃完午饭,你就可以歇息了。淩泽,守着他。”
第十七章 争吵
淩泽点了点头,夏安一听顿时腿都软了,整个人像个洩了气的皮球,“这是什麽猪狗不如的地方啊!”衆人都用同情的目光望着他,要是再给他上柱香,就真成葬礼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