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淳皱着眉,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蒋舸定定看着他,半晌动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不舒服就去睡一会吧。”
“那你呢?”
蒋舸掀开床帘,把被子摊开,“我待会儿回家一趟,晚上回来。”
“在这睡吧。”
他指着自己的床,白淳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床帘被拉上,白淳睁着眼睛,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和被关上的房门声。被子上还有清浅的雪松味,白淳闭着眼睛,把脸埋进了枕头。
蒋舸回到家时,蒋父正在家看报纸,蒋舸扫了一圈,没有看见顾莞。这时蒋父抖了抖报纸,提醒道,“和你母亲在花房。”
虽然蒋父人到中年,但他保养得宜,看上去英俊而富有魅力,只是气势太过迫人,让人不敢直视。
蒋舸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兰姨连忙给他端了水果出来。
“谢谢兰姨。”
他自顾吃着水果,蒋父看了他一眼,放下报纸,“顾家怎么样?”
这次蒋舸去加拿大,不光是为了帮他外公庆祝生日,还有就是去接触顾家的人,而顾莞是顾家唯一的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舸头也没抬,直接道,“不合适。”
蒋父双手交叉,双目如鹰隼,“哪里不合适?”
两人谈到一半,蒋母突然领着个少女进来。少女手上抱着束玫瑰,穿着条鹅黄碎花长裙,外搭一件短款薄衫,长发披散,整个人像残秋里的一抹旭阳,娇艳动人。
看见蒋舸,少女立刻笑了起来,但还是乖乖的喊了声,“蒋叔叔。”说完如同乳燕奔巢的坐在了蒋舸旁边。
蒋母坐下来笑着开口,“刚刚在花房,莞莞教了我好多东西。”
蒋母长相温婉,说话轻声细语,蒋父听罢,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两人相视一笑。
顾莞听罢,甜甜一笑,“雕虫小技罢了,不值一提。”
她长相漂亮,性格活泼开朗,嘴巴又甜,很会讨人欢心,几人交谈融洽,蒋母突然把话题扯到了蒋舸身上,“你也快毕业了,之前不是打算去外公那边吗?都申请好了吗?”
蒋舸从他妈一开口,就知道她的意思,这的确是他一开始的打算,可如今,他想再等等。
“再过段日子吧。”
蒋舸剥了个橘子递给蒋母,蒋母乐呵呵接过,又对他使了使眼色。蒋舸置若罔闻,给自己又剥了一个。
顾莞笑盈盈道,“不介意陪我去走走吧。”
她这话是对蒋舸说的,自从在生日宴上见到蒋舸,她的眼里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才会不远万里,从加拿大追来滨海。
在北美的蒋舸虽然也冷漠,但多少秉持着礼仪,所以顾莞并不觉得蒋舸会拒绝她的提议。
谁知蒋舸直接站起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带任何感情道,“抱歉。”
言下之意便是拒绝,顾莞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不仅是他,连蒋母没想到自家儿子会这么直接。
她打量着蒋舸,终于从蒋舸手腕上看出了端倪,是隐在衣袖里的一条红绳,蒋舸抬手时,蒋母看见了。
看见顾莞的脸色时,蒋母打着圆场,“莞莞陪了我一天,也累了吧,不如先回去歇息。”
她喜欢顾莞,但这是建立在蒋舸的基础上,若顾莞真的成为了蒋家的人,那她自然欢喜。
可现在看来,蒋舸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等人离开,蒋父取下眼镜,挺直脊梁,盯着蒋舸幽幽开口,“顾家在加拿大根基很深,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蒋舸手里拿着个橘子,转来转去,最后把橘子放在果盘里,闻听此言,也只是回了句,“我自己的路,不需要靠别人。”
蒋母在旁边倒茶,没有开口,她和蒋父就是联姻,但两人性格相合,所以婚后也颇为幸福。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一个喜欢的人过日子,而不是将自己的感情和家族捆在一起沉浮。
“阿宝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淳做了个梦。
明明是白天,天上却挂着两轮月亮,他一个人站在路口,来来往往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在一声声的道贺中,白淳看见蒋舸下车,他今天西装革履,显得人干练而凛然,眼神锐利,像出鞘的刀,雪亮锋利。
白淳从未见过这样的蒋舸,他的眼神冷漠而锐利,若不是样貌相同,白淳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他急忙上前,想问问蒋舸这是哪里,却径直穿过了蒋舸的身体,下一秒,车里探出一只手,雪白柔软,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指尖还涂着鲜红的,蚊子血样的颜色。
白淳看不清女人的相貌,只看见蒋舸牵着女人的手,接受大家的祝福走进了教堂。月光越来越亮,显得白淳脸上的泪十分显眼,像垂落的露珠。
他跟着进去,周遭却突然变了,宾客成了虚无,新娘子变成了泡沫,戒指化作石头,月亮变成风雨,世界成为了一团搅不开的浓黑。
唯余那个人,站在正中央,冷漠而无情,像雪做的雕塑,你以为自己可以融化他,殊不知内里是石头堆积的心窍。
白淳想要靠近他,却发现自己越走越远,他好像在逆流跋涉。耳边刮来大风,他像一株无根的花被吹得四散,他努力想抓住那个人,可那个人离他这样远,穷极一生,他也没有抓住。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见成百上千人,有的匆匆而过,有人爱恨交织,那白淳自己呢?对于蒋舸而言,他又是这成百上千人里的哪一个?他扮演的是哪个角色?
风不知何时停了,月亮又挂在了天上,白淳好像成为了一颗种子,被埋在土里,土壤里狭窄而温暖,像母胎,像温床,白淳难得感到安心,这里没有宾客的欢呼,也没有大风刮过的呼啸,更没有那个人的妥协。
最后一刹那,他恍恍听见一句模糊的,沉沉的,“我愿意。”
是新娘子吗?还是那个人?
白淳睁开双眼,很奇怪,从看见蒋舸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这并不是一个好梦。
昏暗的床铺像一个巨大的卵巢,把白淳包裹成了一个幼体,忽然茧丝抽裂,他被曝光人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蒋舸。
他拉开了床帘,一如大雨瓢泼的那个夜晚,他也是如此,将白淳从黑暗虚无的空间里拉了出来。
看见白淳朦胧的眼神,蒋舸坐了下来,白淳往床里面缩了缩,然后伸出手去摸他,蒋舸的手一阵冰冷,衣服上还沾着毛茸茸的雨丝。
“下雨了?”
他刚刚睡醒,声音缱绻而无力,带着一股子撒娇的意味,蒋舸脱下外套,也钻进了床上。
蒋舸把人紧紧搂在怀里,鼻尖亲昵的点了点白淳的脸颊,直把人逗的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才罢休。
“晚上想吃什么?”
白淳闻着他身上缠绵的香水味,垂着眼,轻声道,“都可以。”
他这样乖,蒋舸没忍住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两个人抵足相拥,蒋舸趁着好气氛,再次开口,“还有不舒服吗?”
“没事了。”不等蒋舸出声,白淳继续道,“我们明天就搬出去住吧。”
“好。”
白淳冲他笑了笑,他想通了,就算蒋舸以后会跟别人结婚,那这些记忆也足够他过一辈子了。虽然心底如此劝诫自己,可白淳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欲望,想要再靠近这个人一点,一点点就好。
人从来都是贪心而自私的生物不是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房子离学校并不远,钥匙是蒋舸亲手交给白淳的,老大在一旁捂住眼睛,哀嚎道,“不是说不搬了吗?”
蒋舸把箱子拖到门口,挑眉道,“开玩笑你也信?”
白淳的东西是寝室四个人里最少的,所以要带过去的也很少,只拿了一些必需用品。
“好漂亮。”
一进门就看见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毯,蒋舸拉上窗帘,打开灯,客厅上方的水晶流苏灯盏闪耀着细碎的光芒,如同星星和玻璃的混合物,茶几上还摆着一束玫瑰,白淳赤着脚站在原地。这一切都太好了,如同一场梦幻。
“给我的吗?”
白淳从蒋舸手里接过那束玫瑰,这是他第二次收到花,可意义却大不相同。
“去看看卧室。”蒋舸把人推进了另一扇门,门内是破碎的月光,湛蓝色的光影布满了每一个角落,房间里最显眼的就是那张大床。
蒋舸从身后抱住人,蹭着白淳的后颈,“我说的就一定会做到。”
“没有万一。”
他这样一提,白淳才想起自己上次说的话,他当时故意挑衅,说,“万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这么大,什么姿势都可以。”
“如果你不喜欢,我还特地铺了毯子。”蒋舸咬着人耳朵,不一会儿,上面就布满了红霞,羞赧带来的感觉让白淳成为了一株含羞草。
“还有吗?”白淳带上门,手指在掌心掐的越发用力,太美好的东西容易让人弥足深陷,而保持清醒的好方法就是疼痛。
“这是客卧。”
让白淳吃惊的是,客卧与主卧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如果说主卧的装修像一个童话故事,那客卧就是正常的起居室,干净明亮,百褶窗边还挂着两个流苏小灯,温馨而整洁。
白淳看得很认真,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他的喜欢。这就如同小时候,父母总喜欢让你做选择,你是喜欢吃西瓜还是香瓜,你两样都喜欢,却只能选择一个。
“这里不会有别人来,”蒋舸解释,在白淳疑惑的目光中接着道,“所以,客卧也是我们的。”
“一切都是我们的吗?”
“是,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
蒋舸认真道,他长得好,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眼里好像落着漫天的星光。
这整个房间就差刻上白淳的名字,他怕黑,却又喜欢黑暗,追求光,又躲避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杂糅的矛盾,在黑暗里破茧。
“阳台上还养了东西,要看看吗?”
蒋舸拉着人往前走,白淳畏葸不前,没关系,他愿意走在前面,让他彻底安心。
白淳低下头,蒋舸手腕上的红绳入了眼,月色的银轻晃,在他的手上,也有这样的东西。
他摸着手上的戒指,不知为何内心又有了无限的勇气。
好像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蒋舸用手蒙住他的眼睛,然后白淳颤颤地伸出手,黑暗所带来的不安让他不可避免的产生害怕的情绪。
“不要怕,再往前一点,放松,它很乖。”
蒋舸轻声指使着他的动作,终于白淳摸到了那样东西,湿漉漉的,还有温度,甚至还会动。
在蒋舸松手前,一道小小的声音打破了平静,“汪呜…”
与光明同时出现在白淳眼前的还有一只小狗,胖胖的,眼睛湿漉漉的,如同两颗泡着水的黑珍珠,见到主人,它迫不及待的叫了两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奶声奶气。
白淳对狗并不了解,只觉得这个小东西十分可爱,蒋舸把它抱了起来,然后放在白淳怀里,这只狗虽然看起来胖,但并不重。
“是苏菲和一只彭布罗克生的。”
“苏菲?”
“是我外公养的一条威尔士柯基犬,叫苏菲,这是它的孩子。”这只柯基十分喜欢白淳,没多久就在白淳身上拱了起来,屁屁对着蒋舸左右摇摆,看着十分蠢萌。
“它还没有名字。”
“咦…”
白淳惊讶,这只柯基虽然小,但看得出来是养过一段日子的。他不知道这只柯基是蒋舸特地留下来的,别的都被他外公取了名字,唯独这个小家伙,“无名无份”。
蒋舸摸了摸柯基的背,看着白淳开口。
“它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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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舸被调笑也不生气,他甚至觉得这样的白淳多了几分烟火味,是生动的,泛着灵气的,而非是装模作样的冷冰冰。
“我能得到一些奖励吗?”
蒋舸黏糊糊的抱着人,手却不老实的撩开衣摆,抚摸着柔软的皮肉,每一寸都像在亲吻。
白淳被他摸的腰腹酸软,艳色唇口微张,漂亮的眼睛里涌出了星河,他几乎能感觉腿心的湿哒哒,被肏熟的穴口流出水亮的黏液。
“宝贝自己来好吗?”
话语温柔,手却毫不留情抓着他绵肥高耸的奶子,软白上面点缀着烂熟的艳,如同爆浆的红果。
白淳的乳肉很多,就算不穿束胸内衣也能看到很深的一条沟壑。蒋舸咬住一颗奶头,湿乎乎的舔舐着,白嫩的大奶被他的动作弄出了一圈的红,交错的指印看上去色情又淫荡。
蒋舸吸的很用力,乳头红肿,旁边雪白的乳肉也微微泛红,沉甸甸的乳肉被人抓在手心把玩,高耸的肥奶被揉搓的不成样子。
乳肉玩弄的酥痒让白淳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哽咽,双腿也微微颤抖,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明明还没开始做什么,他却感觉到腿间肥厚的两瓣阴唇正在不断的涌出淫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贝好骚。”
指尖轻松的从花穴内带出一丝骚水,内里的嫩肉微微收缩,湿软的穴口成了腌渍的熟红樱桃。蒋舸拍拍他滚圆的臀肉,把人抱了起来,然后进了主卧。
蒋舸躺在床上,看着因为得不到满足而夹紧双腿的白淳微微一笑,水亮的淫液从熟烂的穴口流出,圆硕的龟头正好卡在逼缝,两腿的酸软让白淳迫不及待想要把巨物吞下去,可是…
白淳哭得眼睛都红了,鼻子也抽着气,绵软的肥奶一抖一抖,整个人散发着不自知的淫欲。
“请肏我的小骚逼吧。”
他主动伸手撑开两侧的媚肉,艳红软烂的穴口潺潺的淌着蜜液,他在邀请蒋舸做他的入幕之宾。蒋舸笑了一下,在白淳没有反应的时候突然松开了手。
“哈啊……”
跌落的重力让粗大的肉棒进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湿热软滑的媚肉紧紧吸吮着他,他在侵入的疼痛和快感里发出甜腻而细弱的呻吟声。
不等白淳反应,蒋舸就展开了猛烈的冲击,他肏得又深又急,直把那肥厚的阴唇肏的烂熟艳红,失禁般的往外涌着骚水。
手腕被牢牢扣住,唯一的挣扎只能依靠下半身的扭动,白淳含着泪,眼里一片雾蒙蒙,唇口也被亲得红肿,整个人如同风露中的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贝湿透了,里面又热又紧。”
“不…慢一点…蒋舸…呜呜…”
湿软的嫩肉被塞满了,鼓鼓涨涨,白淳已经失去了理智,只能跟随着蒋舸的动作在欲海里沉浮。
“想把宝贝肏烂,天天用精液养着。”
蒋舸贴在白淳耳边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白淳神志还未清醒时,浓腻的花穴失禁般流出一大股黏液,他高潮了。
肥大的阴唇翻开,阴蒂红肿,浓白的精水混合着一股骚水淅沥淋了他一身,白淳瘫倒在蒋舸身上,唇口印在蒋舸的下巴上,蒋舸把人抱上来,滚烫的嘴舌缠在了一起。
热情的,色欲的交缠,等松开时,白淳只能被蒋舸搂在怀里。起初他不自在,是蒋舸强硬地抱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
“我在。”
那个晚上,一直等白淳睡着,他还在说,怀中的躯体随着他的话语而慢慢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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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撑在吧台上,满脸暧昧,他是蒋舸圈子里为数不多知道两人关系的人。
“没休息好吧,我去趟洗手间。”
白淳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把水,镜子里露出一张苍白寡淡的容颜,怪不得店长说他脸色不好。
手机里和白母的聊天停留在昨天,是五千块的转账记录。这五千还是之前余下的。白淳扯过一旁的纸巾擦拭着双手,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人。
“抱歉。”
这人笑了一声,略带玩味的看着白淳,“怎么?这么久没约,不记得我了?”
这人样貌周正,但眉眼略带阴鹫,周身邪气,让人不敢靠近。白淳皱着眉,后退了一步,“有什么事吗?”
俗话说相由心生,这人在床上玩得很开,折腾人的花样层出不穷,白淳只和他约过一次,结果请了好几天假。
“怎么,找到下家了?”
这人看白淳避退的态度也不恼,反而嘴角含着兴味的笑。双性人的滋味他还没尝够,前面后面都能玩的男人,他还只碰到白淳这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之后我一直约你,怎么不同意?”这人逼近了一步,白淳冷着脸,“抱歉,我还有事。”
他刚侧身,就被人抓紧手臂推到墙上。
“看不起我?”
陌生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超过安全距离的靠近让白淳忍不住撇开了脸。
“那人能满足你吗?嗯?你这么骚,你还是第一个能完全把我鸡巴含进去的人,要不要继续约?”
“说够了没有?”白淳冷下了脸,他脸色冰寒,更多了几分凛然。
自从和蒋舸在一起,每当蒋舸想要带他出去认识人,他都特别害怕,害怕遇到从前那些人。
这简直成为了他心里的一道坎。
避不掉又迈不过。
这个人的所有话都勾起了他那段不堪的记忆,放浪形骸的,淫靡色情的,他不过是有钱人胯下的玩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淳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后面一道声音,“一万,陪我一次。”
“……”
这一万对于从前的白淳来说是救命钱,是走到了悬崖边陡然续接的路,可对现在的白淳来说,这一万只会让他在泥潭里越陷越深,到时候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都将慢慢成为腐烂的死物。
泥潭里有了光,他想逃离出去。
他不想继续在这里挣扎,不管前方多黑,这束光会照亮所有。
“不必了,这一万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随着熟悉的声音出现,蒋舸从门外走了进来。
白淳站在那,浑身不敢动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即便蒋舸知道他的过去,但白淳还是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不知道。
似乎这样就能显得自己干净点,和他更相配些。
白淳犹豫,蒋舸却不在乎,他把人搂到怀里,彰显主权的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珍之又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人,就不劳烦肖先生了。”
“蒋少爷,这是个误会…”
蒋家是滨海的地头蛇,蒋舸又是蒋家唯一的独子,这个圈子里就没谁不认识他。
“做人要明白一个道理,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觊觎,否则容易惹火烧身,肖先生认为呢?”
“是是是…”这人点着头,再不敢看白淳一眼。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不等人回答,蒋舸搂着人出去,等到了走廊。
蒋舸松开手,然后牵住了白淳,他停下脚步,目光定定的看着白淳。在他灼灼的眼神示意下,白淳还是和他十指交叉在了一起。
“我希望你在遇到麻烦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我们在恋爱,彼此是一体的,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所以不要一个人扛着。
“白淳,你可以依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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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明白和开口是两码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顾忌什么,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可他就是开不了口。这段感情是蒋舸一直在前面引领着,他不过是踩着这个人的脚印一步一步的跟随。
但他想要的结果不是这样的,不是作为娇弱的藤萝去依附橡树,而是成为另一棵橡树。他想和这个人肩并肩一起走,而非只能做蒋舸的负重。
“那你现在愿意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淳定了定开口,“我需要五千块。”
这笔钱对于蒋舸来说不值一提,但却能让有些人走投无路,譬如从前的白淳。
“是伯父伯母?”
蒋舸很聪明,一下就猜到了。白淳在花销上面是极其节省的,最大的支出都是给家里人转账。可他现在明明才二十岁,不过是对这个世界初初有了认知而已。蒋舸拨开他眼边的碎发,对于白淳的父母,蒋舸对他们并未抱有什么好感,只是尊重着两人的身份。
“我会向店长预支一笔工资,以防万一,我还需要找一份兼职。”面对蒋舸沉凝的眼神,白淳握紧两人相扣的手,轻声道,“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只能吃你的住你的。”
蒋舸眼中漾起笑意,清浅浅,“我这里就有一份工作,你要不要试一下?”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舸示意他靠近一点,然后用气音在白淳耳畔道,“暖床。”
下一刻,蒋舸面色扭曲了一瞬,手背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差点喊出声,可罪魁祸首还是一副清冷冷的样子,谁也不会想到就在前一秒他给蒋舸掐了一把。
“我开玩笑呢,我这里有份翻译的活,是我一个朋友需要的,他正找人呢,价钱还不错。”
白淳听罢又心疼的给他揉了揉手,埋怨道,“你正经点不就好了,那待会儿回去你给我看一下。”
“你快下班了吧?”
“你还得等一会,我需要收拾一下卫生。”结果白淳刚说完这句话,店长就走了过来,他打断两人的交谈,摆摆手道,“别在这虐待动物了,店子里我和阿奇就好了。”
“就你话多。”
蒋舸笑着给了他一拳,然后转头就乐呵的给白淳脱了外面的工作服,动作干净麻利,让人叹服。
“啧啧,这有了喜欢的人就是不一样哈。”
店长眨眼打趣,蒋舸头都没回,直接甩了一句,“谁说不是呢,有些人长这么大连喜欢的人都没有,可怜啊。”
两人插科打诨一番才离开,回到家里就看见奖杯蹲在门口,眼巴巴的等着人回来,小模样可怜又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淳抱着它坐在沙发上,蒋舸把电脑拿出去来,两人靠在一起,“量不是很多,但比较多生僻词汇,所以没什么人接。”
“你愿意的话我和他说一声。”
蒋舸说的没错,需要翻译的量不算多,但很多都是专业词汇,得查很多资料,可他现在需要钱,而且这份工作只是耗费的时间多一点,他可以接受。
“你朋友什么时候要?”
蒋舸沉吟了一会,“两个星期吧。”然后又道,“他不是很急,所以时间比较宽裕。”
白淳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愣是没从他脸上看到一点说谎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补了一句,“可别是你找朋友帮忙。”
蒋舸听完笑了笑,把白淳捞过来亲了一口,甜腻腻道,“我这里还有一份工资更高的,你不接受啊。”
白淳没说话,倒是怀中的奖杯突然冲他喊了一声。
“汪汪汪。”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天在咖啡馆兼职完后,白淳回到家里又继续赶翻译的活,期间蒋舸试图让他早点休息。
白淳侧过脸在蒋舸脸上啄了一口,“马上就好了。”
他们的相处慢慢趋向平淡,如同每一对普通的恋人,但白淳明白,平静的寒冰下面是汹涌的波涛。
他一直在等,等蒋舸开口说离开。
但他又怕蒋舸开口,在这样的胡思乱想里,冬天来了。
“我还以为今年会下雪。”
蒋舸关掉手机,他的朋友圈里被各色雪景充斥,白淳倒了杯热水放他手里,“再等等吧,也许过几天就来了。”
他们抱在一起,靠近成了最好的火种。
就如白淳所说,一个星期后的某天,窗边堆满了白色的雪粒,薄薄一层覆盖在窗棂边,白淳小心翼翼在手上堆了个雪人,绿豆眼睛,被红药水打湿的鼻子,大脑袋小身体。蒋舸在旁边嘲笑,“你在堆大头儿子?”
白淳各方面都学得快,唯独画画没什么天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时候大家都是涂鸦,看不出分别,但长大了,说涂鸦也算勉强。
“明明是你。”白淳捧着那个小雪人放到蒋舸手上,“我是想着你堆的。”
与从前相比,如今的白淳更善于表达自己,偶尔在蒋舸面前也渐渐展示出童稚的一面。
蒋舸拿塑料膜把雪人包好放进冰箱,自豪道,“我把你想我的证据保存下来了。”
“我待会儿出去一趟,你去吗?”
每当蒋舸要去和朋友见面,总会问上一句,但每次白淳都是拒绝。当初对周衍,白淳可以随便说出我爬过很多人的床的话,那是因为不在乎。
但如今,这份在乎成了巨大的枷锁。
“不了,我在家复习,你早点回来。”
白淳和奖杯把人送到门口,等关上门,白淳才艰难的叹口气,时间越久,他越怕见到蒋舸的朋友。
和日子渐长的,是他的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汪汪。”
奖杯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似乎在安慰着他,白淳笑了笑,一人一狗窝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白淳是被门铃声吵醒的,他赤着脚踩在毛毯上,昏沉中以为是蒋舸忘记带钥匙
但出乎意料的是,门外并不是蒋舸,而是一位长相温婉的女人。
白淳有些疑惑,礼貌性的开口,“你好?”
“你好,我是蒋舸的母亲。”
蒋母轻柔开口,她身上有一股温柔的,让人忍不住亲近的气息,白淳一怔,没想到眼前人竟然是蒋舸的母亲。
蒋母看了一眼白淳的脚,温柔道,“天气冷,还是穿上鞋子吧,免得感冒。”
白淳羞赧,面对这样温柔的女性,他一点招也没有,只能按她说的去做。
“因为家里没有茶,所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淳倒了杯热水过来,面对蒋母柔和的目光,白淳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的紧张和焦虑让他崩成了一根弦。
“没事,”蒋母接过,随手放在了桌上,她打量着面前的年青人,视线在他的脸上扫过,最后停在了他手上的戒指,这都是在瞬间发生的。白淳心神不安,并未注意到这些,奖杯在脚边转来转去,时不时咬一下他的裤脚。
蒋母看着奖杯肯定道,“这是苏菲的孩子吧。”
白淳把奖杯抱给她,蒋母微微一怔,白淳开口,“它叫奖杯。”
奖杯也不认生,张着两只短腿就扑到了蒋母怀里,汪汪个不停,蒋母眉眼柔和,心底却微微叹了口气。
“阿姨先坐一会儿,我去给蒋舸打电话。”
“不必了。”
蒋母喊住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请柬递给白淳,她看着白淳的目光依旧柔和,但带了点难言的神色。
“过几天是我的生日,你随阿宝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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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别怕。”
白淳无意识的抱紧了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蒋舸摸着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安慰道,“一切有我。”
蒋母能趁着蒋舸不在家的时间上门,想必已经调查了一段时间。蒋舸并不怕家里人不同意,他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选择权利。
“你妈妈很温柔。”
出乎意料,白淳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蒋舸一愣,随即认同了他的观点。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看见过她大声的和谁说过话。我小时候打破了她最喜欢的瓷瓶,她也只是给我讲道理。”
“放心,一切有我。”
蒋舸安慰白淳,心里却没这么轻松。
既然他妈给白淳送了请柬,这就说明她愿意给两人一个机会,所以他妈那关并不难过。
难的是蒋父,蒋舸心里叹了口气,他如果能再早一点遇到白淳,一切都会有不同的结局。
蒋母的生日宴会在郊外的一栋小别墅里举行,邀请的都是亲近的朋友。大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所有的人都西装革履,这不像一场生日宴会,更像一个小型的商业会所。
白淳扫视了一圈,基本上是陌生的脸,心里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