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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谢驰宴说的那句“穷寇莫追”的确没错,沈思忱起初也是这样想的,让他们吃点教训,掀不起风浪也就罢了。
可是后来想了想,他实在不能拿谢绵去冒险,人心叵测,更何况是沈家的人,这些年沈思忱比谁都清楚那是些什麽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他必须赶尽杀绝才行。
那时候他还小,保护不了母亲,结果给了沈夫人可乘之机,现在他必须确保他爱的人万无一失。
其实在这次车祸之前,他就已经找到了沈夫人逼死母亲的证据,可他母亲毕竟是自杀,没办法让沈夫人付出法律的代价。
于是沈思忱退而求次,找到了挪用公款,贪污受贿的一系列证据,足以让她牢底坐穿。
可惜大概是期间走露了风声,才让沈夫人狗急跳墙,想置沈思忱于死地。
沈思忱昏迷了两天,醒来之后就发现之前的证人一夜之间突然翻了供,其他一些相关的证据也被沈夫人悄悄做了手脚,剩下的也就只需要花点功夫,她甚至连牢都不需要坐了。
沈思忱不得不花点时间周旋,只是谢绵不知道这些,一心心疼沈思忱孤身一人,想陪着他。
这样赤诚的感情,让从小到大习惯了尔虞我诈的沈思忱完全无法拒绝。
想尽快除掉沈夫人这个威胁,他就不得不使点手段了。
于是沈思忱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私下约见了沈夫人。
沈夫人自然知道车祸的事情瞒不住他,沈思忱跟他撕破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不过他倒是小看了沈思忱,没想到这种时候还能淡定的约她见面。
只是没想到沈思忱见面只是寒暄:“我大哥身子骨不好,需要好好照顾,最近怎麽样?不过我记得他吃的那个药好像挺难买的,这要是哪天沈家垮了,药买不起了可怎麽办啊。”
话里有话,沈夫人一听表面的优雅也装不下去了,一脸激动的拍起了桌子,气急败坏道:“你敢?”
沈思忱倒明显淡定多了,“开个玩笑而已,这麽激动做什麽?”
沈夫人冷静了一下,坐下来,问他:“你想怎麽样?”
沈思忱轻笑,甩给她一个文件夹,是那堆现在已经“不足”的证据。
“我想怎麽样您不是最清楚吗?”
她不是最在乎他那个儿子吗,那就她的后半生和他儿子的命选一个吧。
这样一个定时炸弹,还是一辈子待在里面最安全,反正那些事是她做的,也不算冤了她。
他自问不是什麽好人,这要放在从前,他甚至不会这麽麻烦的跟这些人周旋,如果走正规程序太难,他甚至不介意用更出格的方式。
可现在不一样了,谢绵还在等着他。
沈思忱走的潇洒,小张一路跟着,忍不住劝道:“其实您何必这麽冒险,您想跟谢绵少爷在一起,直接去谢家不是更方便,反正……我看您面对谢绵少爷一向视尊严和面子如粪土……而且沈家也没您的位置……沈夫人不像那种轻易认输的人,现在这样弄不好走投无路反扑回来,到时候受伤的还是您。”
沈思忱斜了他一眼,不可否认,小张说的没什麽不对,他没有那种大男子主义,甚至觉得入赘也没什麽大不了,只是——
“你看不到我那三个大舅哥虎视眈眈,就等着抓我尾巴,我送上门去供他们消遣是吧?”
“……”小张嘴角抽了抽,不敢接话,于是转移话题:“那董事长呢?他看起来可不是重视亲情的人,大少爷威胁不了他。”
沈思忱冷笑一声,胜券在握的样子,“老东西找我回来不就是为了把公司给我,当时那样对付我无非是怕我拿到权报複他把公司给他败光了,现在……他要是够聪明就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
沈思忱出院后背后忙着解决后顾之忧,回到家就装可怜享受谢绵对他的照顾。
谢驰熠前段时间接了个广告,这几天都没在,回来听说谢绵上赶着陪住院,还打算跟姓沈的同居,差点气到昏厥。
于是压不住火气的亲自找上门阴阳沈思忱:“一个alpha跟脆皮似的,不是受伤就是进医院,除了装可怜博同情,你还会干什麽?”
沈思忱向来不是那种会被几句话刺激到的人,反而引以为傲,趁着谢绵不在,故意炫耀道:“我跟绵绵呢,马上就要结婚了,跟自己老婆怎麽能叫博同情呢,二哥你可能不懂这种有家室有人疼的感觉。”
这可把谢驰熠给点着了,推门就抓起沈思忱的衣领,挥起拳头怒吼道:“谁特麽是你老婆,结婚我同意了吗?你要不要脸?”
谢绵原本在客厅忙着,这会儿听到声音立马赶过来,看到沈思忱差点又要被二哥欺负了,赶忙过来制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