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等,必须要等!”薛轻青想起身上的红痕就来气。这人不是故意作对嘛,这么多朋友,还有长辈,看到了让她脸往哪放啊?!
“喂,你这套婚纱不便宜吧?”贾佳这几年跟着薛轻青,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细看完了之后啧啧赞叹:“这有点戴妃的意思了都,薛轻青啊薛轻青,你们家唐少也太大手笔了吧!”
“帮我把盒子里的那双手套拿来!”薛轻青不敢乱动,她脚下可是十几米高的恨天高啊,当了妈妈之后很少穿高跟鞋,现在简直感觉像在踩高脚!
贾佳从那个盒子里拿起来蕾丝手套,一张精美的卡片正躺在下面。
“轻青,有情书哦,我还是不看了,肯定是你家唐少写的,我们这种看不得啊,老夫老妻了,真受不了。”
“……”薛轻青接过来,上面却是一串行云流水一般的笔迹:
小丫头:我想你一定是最适合穿这套婚纱的人,穿上一定很美。愿你的一生,都一直这样美好的过下去。落款处却很潦草,依稀可见:yoursl.
原来婚纱是陆朝南送的,看来唐少觅和他的过节是完全冰释了,不然依他以前的个性,怎么可能让她穿陆朝南送的婚纱?
窗外是熟悉的轰鸣的跑车的声音。
薛轻青赶紧站了起来,就往二楼的小窗口上张望出去。
“慢点,千万不能摔倒!”贾佳在她身后着急:“我就说你会着急吧?!看你记得,跑不了!手套戴上啊!”。
也不知道唐少觅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怎么就能弄来这么多骚包的跑车?这下想不高调都很那了都。这么多世界顶级跑车来做婚车,这得是件多么抢眼的事情,别说放在北京,也是沟坎的了,何况是镇江这么个小地方!
那天镇江大大小小的公路上,基本上都被排成一队的各种顶级跑车占道。婚车是唐少觅新买的那辆宝蓝色的法拉利兄弟,粉色白色的玫瑰和深紫色的丝带,花香弥漫了一路。
小小的镇江,哪里看过这样大的场面,乍一看还以为车展呢,南方的公路本来就没有北方的宽敞,唐少觅的迎亲搞得这么高调,路边已经围了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本来想秀一秀车技的彦章,只能望着道路两旁围观的人不住地叹气。
“你看,为了当咱儿子的头号干爹,我这可是豁出去了啊,昨天开了一宿没怎么睡,好不容易今天第一个赶到,想做大,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彦章一边开车一边打呵欠,“你结个婚,我们几个都累成马了都。”
“大干爹都让你小子抢了,你还喊个毛啊!”后面开着车窗往外撒喜糖的叶君饶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是实力,咱用的是实力说话!”彦章挑挑眉,笑着说:“你丫就别抱怨了,愿赌服输,这一马归一码,赶紧发你的喜糖。”
可不就是么,那天麻将桌上输赢没分,他们几个竟然一晚上下来打了个平手!后来又约定了各自飙车来苏州,最快到达镇江酒店的为大。就为了做干爹,那一晚上不知道要被开多少超速罚单了。还不都贡献给了交通部门那班孙子了,不过彦章到底是扬眉吐气了一回,这群发小中,他就是最小的了。大小就被欺负,这好不容易啊,终于是咸鱼翻生了!
“哎,只可惜啊,唐少结婚都没见着临川那家伙……”叶俊饶砸吧砸吧了下嘴巴:“这丫去了法国两三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丫不会玩疯了都。”
“嗨,你还不知道他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品性?”彦章头也不回,跟上前面的法拉利:“前两年还知道给我们发发邮件打打电话,丫最近一年没消息,估计是溺死在温柔乡里了!不知道哪个女道士,竟然还能把他给收了。”
“这可保不住,指不定哪天回国,带着各种肤色的儿子和老婆……”
车队逐渐驶出市区,热热闹闹地驶入了一处高级住宅区。
小区里面也是热热闹闹地围了许多邻居。
唐少觅的法拉利最先到。
后面的几辆车都跟着停下,早就有放鞭炮的人,开始噼噼啪啪地丢开了爆竹,人群里开始哄笑:“接新娘子咯!”
“有没有搞错啊,这么土鳖,还用爆竹?!”刘莉莉用胳膊肘支了支王胖子的肚皮:“唐少这次是黔驴技穷了吧?还是你们那个土鳖的脑壳子策划出来的?”
“哎,别闹,这其他都能出新的,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要按照祖祖辈辈的传统来,讲究的是吉利,喜庆,这鞭炮九串,每串都是999发的,这是按照传统,意味着长长久久。爆竹是吉祥之物,去凶立吉,你不懂就别瞎嚷嚷。”
一阵青色的烟雾带着磷销喜庆的味道散开。唐少觅一袭白色的燕尾服,西装上还别了一朵白色的玫瑰,站在阳光下整个人都散发着让人不能直视的优雅和贵气。
人群里开始啧啧赞叹,有和薛家相熟的,都纷纷对薛家夫妇说:“老薛姨啊,你看你这女婿,就跟从电视里面走下来似的,啧啧啧,这相貌,你家轻青真是好命哦!”
“可不就是嘛,你看这些车子哦,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人,平日里哪里有见过这么多这么漂亮的车子?”邻居乙八卦到:“前面这个车子我知道的嘞,叫什么力来着,据说那个购车税,都够买宝马啦!”
“什么,这是法拉利,这都没见过,我儿子那个杂志上就有这个牌子!”邻居丙接茬说道:“听说发了一路的巧克力和烟啊,都是中华呢,啧啧啧,这个排场啊,我说老薛家是嫁了个什么名门望族啊,听说是北京来的,来头不小的嘞!”
“不仅仅是北京来的类,据说还是搞房地产的,很多房子,还有酒店啊什么的!可赚钱了!”
“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势利啊!”邻居丁也过来凑分:“要我说啊,最难得的老薛家这个女婿还很重情义呢,前几天你们是没见,跪在他们二老面前呢!给足了老薛面子!”
“啧啧……怎么着好事都让老薛家占全了啊,回头打听打听,这小伙子还有没有没有结婚的兄弟啊,我闺女也差不多到年龄了!”
唐少觅下了车,看到站在门前的薛家二老,先是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薛爸爸和薛妈妈都被刚刚邻居的一片艳羡和赞叹吹得飘到九天之外去了。
打了个响指,玛莎拉蒂里下来的正是叶君绕,他此次专门负责后勤,谁让他最后一个到呢。叶君绕捧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巴黎之花。唐少觅很优雅地脱下白手套放在托盘上,然后喷地一声,香槟撒了一大半。
薛轻青在楼上的窗户探出头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心里暗骂,丫真不心疼钱,撒的都是金子啊这是!再一回头,看到围观群众中若干女人都看着唐少觅一副相见恨晚的晚娘脸,薛轻青眉角抽了抽,丫真爱现!
“轻青,你不能出去,新娘子不能这么轻易被新郎接到的,知道不,这是规矩。这第一场攻防战要开始了啊,”贾佳唠唠叨叨地把她一把拽回去:“人都来了,赶紧把手套戴上,鞋子呢?鞋子要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