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化好妆,给了自己充分的理由,她知道自己只是想他了,酒吧,这两个词,有太多的回忆。
打车直接去那年唐少觅过生日的酒吧。
略略瞥了一眼,酒吧门口没有黑色的宝马大哥。这里顺便提一下,唐少觅把车修好了,薛轻青很好奇依他的性格,为甚没有重新换一个,况且损毁得那样严重,修理费也是天价了。他只笑着说他年纪大了,开始怀旧了。
没有唐少觅的车,薛轻青心里轻松了,也失落了。
找到服务员,塞了100的小费,在人挤人的酒吧里找到一个大大的沙发座。
有钱能不能使鬼推磨没人知道,但在酒吧,有钱就能买到磨推,倒是真的。
一个人点了一瓶香槟,很小资的名字“巴黎之花”,在香槟被烟花的光芒笼罩着从黑暗的大厅中递到薛轻青面前的过程中,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薛轻青安静地坐在沙发深处,带着对唐少觅的思念和忧伤,在微弱的光亮中若隐若现。
芬芳馥郁地液体一杯杯滑入腹中,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她眼角湿润了,四年了,时光荏苒。她的生活再向前,而心底那个真正的自己,却始终活在那段让人无法自拔的回忆里。怎么去忘却,唐少觅这个坏家伙,早就不安好心,把她宠入了云端里,从此心就漂泊再他给的云端之上,无法安放。
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香槟的快乐泡沫在薛轻青的沉默安静中也变得忧伤。一个又一个男人走过来,搭讪碰杯。
她头都没有抬。
直到,那么熟悉的青草味道让薛轻青猛地抬起头,但,那不是唐少觅。
和唐少觅漆黑的桃花眼不一样,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双澄澈的眼眸,笑容带着陆朝南式的爽朗,干净笔挺的白衬衣,看起来和薛轻青一样,和这里的灯红酒绿喧嚣吵闹格格不入,他们看起来都不属于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可以坐这里么?”他的声音带着温柔的穿透力,破云破雾。
薛轻青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或者是因为寂寞,或者是因为一瞬间的犹豫,她没有拒绝这个陌生的男人。
其实根本也没有聊几句话,只是两个寂寞又不讨厌对方的人,在一起喝酒。
喝完眼前的那瓶,那个男人又叫了一瓶同样的巴黎之花。
这么多酒喝下去,即使是香槟,薛轻青也有点小晕迷了,音乐的节奏唤醒了身体里沉睡已久的热情,薛轻青在音乐里亦步亦趋地走入舞池。
那个男人也站起来,从后面围着薛轻青一起跳。
他的气息传过来,有一点熟悉的味道,还有男人特有的坚实和心跳。
大这自到。薛轻青只跳舞,就像圣诞夜和三亚的海滩上一样。
知道跳了疲累了,薛轻青笑着向陌生人喘息着摇头,回到沙发的位置。
又继续喝,第三瓶酒也喝完。薛轻青晕得站不稳,清醒地告诉自己要回家,于是微笑着摆摆手,拿起包摇摇手往外走。
陌生男人跟出来。
一出酒吧,北京的夏夜带着清新的空气就隔离了酒吧里的狂热。
凉意轻抚双颊,薛轻青脑子清醒了一些,强制站好,伸手打车,该回家了,真的不该喝这么多酒。
陌生男人追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美女,我送你。”
薛轻青摇摇头,朝他摆手:“我只是跳舞,我不寂寞,你走吧,我不是那种女孩,抱歉,今天晚上,到此为止。”
把手抽出来之后继续拦车。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徐徐开出来,停在了薛轻青眼前。
衣着齐整的保安从车里走了出来,将钥匙交给了身旁的陌生男人。
薛轻青顿时就纳了闷了,怎么回事,喝个酒就穿越到火星了吗?法拉利变得不值钱了?怎么这个人也开黑色法拉利?
她在风中想念唐少觅,无法自已,刻骨铭心。
不是法拉利的问题,也不是味道的问题,更不是美酒和外表,她就是想他,除了他,法拉利也只不过就是法拉利,毫无吸引力。
薛轻青看着那辆黑色车里的男人,心想,如果下次唐少觅出现,她要告诉他,她在他生日那晚,有一个法拉利的艳遇,和他如此像,差点以假乱真。
她笑着跟那人摆摆手,继续打车。
车主着急了:“美女,为什么肯让我陪你喝酒跳舞,却不肯让我送你?”
薛轻青展眉笑了,醉得有些微醺地说:“因为你和我男人开一样的车,还有一样的味道。”
陌生人沉吟:“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单身。”
薛轻青举起右手,看了看亮闪闪的尾戒,苦笑。
终于打到车,一路晕晕地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