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上半场即将结束,双方也拼强得更厉害,大家都想在上半场就把对方的气焰压下去,这样下半场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于是…几次被对方球员故意犯规打掉了球,游佑越来越焦躁,因为这是友谊赛,说的更透彻一点就是供大家乐一乐的秀场,只要能逗笑大家又表现了自己就是赢家,对胜负自然就看的不那么重要,相对的又有谁还时时刻刻记住那些劳什子规则!
可游佑不同,他以前可以说算得上半个专业球员,对规则由来以久的神圣感依然存在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他无法让自己破坏规则去得分,所以和那些随意搞怪的球员相比,游佑就显得有些吃亏,但这毕竟只是一次游戏,不是比赛!大可不必这么在意输赢的,但游佑却不愿意输,是的!他宁愿再也不打球,也要赢今天这场球!
终于在游佑准备来个超级灌篮的时候,陆天鸣突然从后面窜出,一掌劈在了游佑的右手上“啪!”球从游佑的手中滑了出去,滚到了地上。裁判哨响,游佑两罚两不中。比赛继续进行,离中场结束只剩一分钟了,游佑的目光渐渐紊乱,他盯着前方的陆天鸣,握紧了拳头。
几乎在最后一秒种,当陆天鸣一跃而起,想再次打掉游佑手中贴近篮筐的球,突然游佑在空中猛地抽回手,往后一顶,狠狠地撞在了身后陆天鸣的鼻子上。
殷红的鲜血映红了张琛的眼睛。晓芹则发现一句压低的惊呼声。陆天鸣倒在地上,游佑呆呆地站在那,突然他抬起头望向观众席,没人知道此刻他的目光与谁交汇了。张琛按下“随身听”的STOP键,缓缓从里面抽出磁带,原来刚才一只反反复复放着的是一首就叫“斗牛”的歌…***“好了,老老实实躺下啦!”
张琛用力压着陆天鸣的结实的胸膛,然而声音却透出异常的温柔,陆天鸣依然挣扎着要起来,张琛见自己压制不住他了,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他突然松开了手,陆天鸣正因为胸前的力道突然消失,感到诧异,猛地他差点叫了出来,他深深吸了口气,用发颤的声音说:“你…你快给我松开啊…”接着是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嘶哑呻吟。张琛游刃有余地把陆天鸣乖乖压回床上,脸上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表情,他故意皱着眉头,好象很不满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量,衣服下陆天鸣可怜的乳头被他压得扁扁的了。
“喂,你适可而止哦!”陆天鸣嘴里这么说着,手却开始慢慢爬上张琛的腰。张琛一把抓住企图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禄山之爪,噘着嘴说:“你不怕…”话没说完,他突然捏住陆天鸣受伤的鼻子,用力一扭,陆天鸣吃痛地叫了一声。
张琛故意用沙哑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在陆天鸣耳边轻声呢喃:“悠着点哦,我的大班长,不要现在做这种会让自己流鼻血的事,你还是病人内。”
“你…”已经被剥夺了“生存权”的陆天鸣除了发出一长串不成调的悲鸣,只能乖乖躺在床上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安抚好陆天鸣的张琛拿着一大堆带血的棉花来到楼道间的垃圾房。夜很静,很凉,张琛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啊斥!”他无奈的揉了揉自己被冻得红红的鼻子,又是一声震天的“啊斥!”
手中的棉花被他产生的“气流”喷到半空中。被这个场面吓着了的张琛,条件反射般地朝空中伸手一揽,结果…很不幸的,那写脏兮兮的棉花不经意间飘到他的眼前,惹来了个更大的喷嚏。
张琛一边收拾着落得到处都是的棉花,一边想着,看来今年的短裤季节要结束了。虽然很不舍呢…他扯了扯裤脚,突然他象是意识到什么,突然回过头看向那个地方…
他还没有回来吗?惹了这样一个大麻烦,他真的打算什么也不解释就这么随它去了?他不怕从此和陆天鸣结下梁子?他…他还没回来吗?
张琛抬起手,又放了下去,他走到自己的寝室门口,转过身准备推门进去,就在那一刻,他还是再度回过头,凝视着对面寝室禁闭的门,他终于还是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液晶显示屏上是绿色的“12:00”
张琛轻轻笑了笑,转过身进去了。昨天一怒之下,牵着晓芹冲出了学校,来到繁华的街道上,他却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他默默看着身边的晓芹,她正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的样子。
可是…游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他真的有种不安的感觉,就象在一个地方呆惯了,突然来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手足无措的同时,在心的角落里似乎还隐隐刺痛着,为什么是自己离开,为什么必须是自己来逃避,为什么一定要是自己来流浪,在这样寒冷的夜晚。
他深深吸了口气,凝视着身边闪烁的霓虹,他开始想念他温暖的被窝,还有那张没有听完的专集。“喂!”看着正在吃着冰淇淋的晓芹,游佑轻声唤了句。
“恩?”“今天不回去了,成吗?”游佑抽出一张纸巾凑到晓芹的嘴边,帮她拭去沾着的冰淇淋。晓芹仍旧继续吃着她面前堆成小山般的冰淇淋,既没说同意,也没说拒绝。
她搅拌着渐渐化成汁水的冰淇淋,突然抬起头瞪瞪地看着对面的游佑。游佑也看着她。她轻轻一笑,再度低下头。跷了一上午的课,游佑却在中午准时赶回学校。<div class="m-is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