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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
白榆他很激动。
再加上那束十分用心的时钟花,白榆一度认为,林洛川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为什麽呢?
因为他们的相遇很独特。
而且这样独特的相遇不止一次。
或许林洛川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好朋友呢?
当时的白榆想。
那时候,白榆对待林洛川的感情,是欣喜开心,由衷地希望他好,并且在了解到他的“失业”状况后施于援手,关心备至。
什麽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呢?
是从离开安安听蝉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吗?还是更早?
白榆说不上来。
在他的印象里,“依赖”这种情绪只会出现在家人身上。
但是,他却开始“依赖”林洛川。
林洛川不是家人。
他只是……
……只是朋友?
是因为自己的先天缺陷导致离开安安听蝉后自己不自觉地想要依赖身边的人吗?
白榆找不到答案,脑子里一团乱麻。
这时候,房间猛地振动。
白榆一骨碌爬起来。
地震了???
没一会白榆就被人沖进来抱住。
白榆愣愣地伸手。
……是林洛川。
怎麽了?
白榆在林洛川的背上写。
林洛川抓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亲了一口:你把我锁在外面,好久不出来,我很担心你。
白榆疑惑:可现在还是早上吧?
林洛川写字的手有些用力,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已经十一点了。
林洛川把牙咬得紧紧的:昨天不是说要回去画画?还起这麽晚,你是小猪吗?
话还未落,林洛川捏住白榆的鼻子就晃了起来。
白榆自知理亏,笑着讨饶。
林洛川狠狠把人揉搓了一顿,才放开他,按照他的原计划开始给他找衣服,收行李递早餐。
最后把人团吧团吧塞车里,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中白榆乖得像个小鹌鹑。
林洛川颇感诧异。
难不成这小祖宗宿醉之后把昨晚的事都忘了?
不然现在应该跳脚指着自己鼻子骂变态流氓或者再在自己脸上来个对称的男人的勋章啊?
可这崽子要是忘了,怎麽会去扣防盗锁呢?
难不成是昨晚小醉鬼又爬起来发酒疯了?
白榆可不知道林洛川费尽心思地在猜他的想法,他一回小别墅就钻进自己的屋子里,砰得一声把林洛川关在门外,然后坐在画架前的凳子上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好好画画。
之后的几天林洛川都没能在正儿八经地和白榆有什麽肢体上的互动。
这小家伙绝对什麽都记得!!
怎麽现在装聋作哑起来?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最后问的那句喜欢??
林洛川绞尽脑汁心力憔悴。
可是白榆这次是铁了心拉开距离。
吃完饭以后自己拿纸飞快一抿就逃回自己屋里,独留刚刚拿出来纸準备自我发挥的林洛川风中淩乱。
其实白榆是觉得,自己要好好想想要怎麽看待林洛川的这个问题。
林洛川喜欢自己,可以对自己做出那些亲密的动作。
可是自己喜不喜欢林洛川呢?
想不明白这个,白榆就没办法心安理得接受林洛川的亲密和照顾。
那一周,两个人都很煎熬。
白榆发现想要剥离林洛川在自己生活中的亲密行为简直是难上加难。
两人之间的互动简直就是自然而然地就亲密起来。
而林洛川,则是老挨不到小家伙浑身上下都难受。
事情在暮春节到来的前一晚迎来了转机。
林洛川已经好几天没进过白榆的屋子了,现在站在门口,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他是有正当理由的。
明天就是暮春节了,自己需要和白榆聊一聊明天的游玩安排啊之类的,所以才要进去的。
嗯,绝不是擅闯!!
林洛川推开房门走进去。
好几天没进过的屋子由印象中的整洁变得有一丝淩乱。
到处飘飞着画纸和颜料,画笔也到处都是。
白榆坐在中间,脸上身上染了很多颜料。
他没有察觉到林洛川的到来,还在认真地作画。
林洛川走过去。
他大眼一扫,屋子里已经张贴晾着七八幅画了。
有之前白榆提到的飞机图,雪人图,滑雪图,扼颈图……
还有雪山温泉上的一些画面。
其实白榆的画的风格都很典型。
他的身体状况的特殊,注定了他无法打稿,无法修改细节。
所有的画都是一气呵成的抽象派的油画。
而白榆正在画的这幅……
林洛川看过去,有点疑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