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续昼讨好地啄吻。
霍延明退开一点,看他乖乖的迷蒙的眼,拍拍他的脸,“赶紧走了,马上来人看笑话了。”
安续昼一擡头,看见有带着红马甲的人匆匆赶了过来。
安续昼:!!!
安续昼:快走快走,太丢人了!!!
安续昼连连摆手拒绝热心的安保人员,埋着脑袋赶紧把霍延明推走了。
和残疾男友坐在全自动轮椅上热吻不看路一头栽进海里从精英男士青春少男摇身一变成了落水狗……
啊啊啊太丢人了!!!
湿透的安续昼推着湿透的霍延明一路飞奔,绕着路往岛上走。
路上的人神色异样地看着两个人,安续昼和霍延明一路狂笑着飞奔上了山。
湿透的头发被扬起,笑意在蔓延。
熟悉的小洋楼映入眼帘,远远望过去,有银发的老奶奶坐在摇椅上,金色的狗趴在她脚边,此时兴奋地直起身子,尾巴摇得欢快。
她好像早早地等在这里,知道这一天他们会回来。
安续昼兴奋地挥手,蹲下来抱住飞奔而来的小金。
小金已经是一只老狗了,毛发有些黯淡,但它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极为欢快。
奶奶拉住安续昼的手:“安安,终于回来了。”
安续昼激动地抱住奶奶,眼中涌现出泪花。
昔日健壮的老人已经变得苍老,周遭的一切都物是人非。
霍延明和安续昼跟奶奶打了招呼,说好一会儿下来玩儿,就和安续昼往楼上去。
安续昼费劲扒拉地把霍延明往楼上推,折腾出一身汗。
奶奶在下面看着忙碌的两个人,笑着摇头,真是两个小孩儿。
安续昼好不容易把霍延明整上了楼,飞速把人推进他之前的屋子。
然后把自己一下子砸进屋里的沙发上。
安续昼疲惫地伸手比划:你好沉啊……
霍延明挑眉看他:“嫌弃我?”
安续昼摇摇头,爬过去坐上他的腿。
然后接吻。
他们一天接了无数个吻,好像怎麽都尝不够对方的唾液。
霍延明说:“安安……你觉不觉得,就像我们从未离开?”
是啊,这里的一切仿佛都在时空里驻留,一尘不变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兜兜转转迷茫的旅人回来。
安续昼:嗯……是,如果,如果我们没有分开……
霍延明握住他的手,“没有如果,不要如果,安安,不要如果,我好不甘心…”
谁会甘心,谁会甘心这平白消失的六年。
安续昼凑上去吻他:没关系霍延明,我们不要如果,我们……还有未来。
安续昼面对面坐在霍延明腿上,两个人的嘴唇不曾真正分开过哪怕一瞬,藕断丝连。
(……)
淩乱,荒唐,爱意蔓延。
洗了澡的两人窝在床上,霍延明说:“安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安续昼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霍延明。
霍延明看了他一会儿才说:
“有一个很自以为是的人,他以为自己可以脱离家庭的控制享受自由,所以他任性地学了家里人反对的美术,任性地离家出走,任性地……爱上了一个人。”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栽在一个小孩手里,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爱从来不讲道理。”
“他沉浸在美好的生活里,全然忘记自己只是笼中鸟,池中鱼……”
“他的家人要求他回去,以……他的爱人为要挟。可他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他以为他会很快处理好这件事情,所以他离开了他的爱人,还以保护为由删掉了他的爱人的联系方式。”
“他的爱人是一个很脆弱的男生,他……很愧疚。”
“所以……他突然改变主意想要回去找他的爱人,至少让他的爱人不要哭。”
“但是,老天总会给自以为是的人惩罚。”
霍延明坐上离开厦浪屿的车,父亲的助手坐在副驾,唠唠叨叨地说:“小少爷,老爷这也是为了你好,那个小残疾哪里配得上你?您这一趟回去,只要好好表现,和蒋家的小姐联姻,老爷子的遗産您就拿到手了……”
“闭嘴。”
后排的霍延明眼神阴翳,脑子里无限回放着临别时安续昼的哭脸。
霍延明感觉有刀在他的心上划拉。
安安那麽敏感那麽脆弱……
我应该和他好好说的,现在他一定哭了……
霍延明想到安续昼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哭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狠狠敲下车门,“拐回去。”
“啊?可是小少爷,马上就到厦城机场了,现在回去……”
“我让你拐回去你听不懂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