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续昼当时害怕极了,连忙上去制止,然而两个坚定的嫌疑人举着菜刀示威。
无辜群衆巧克力和蛋挞表示:当时就是很惊险,风某和白某差点就一刀把自己解决了。
最后在安续昼的好言相劝下,两人才同意,只学习一下三明治的做法。
安续昼在两人手上写来写去才劝好两个坚如磐石的“顽劣”分子。
最后安续昼吃着两个面目全非的三明治欣慰地夸奖:幸好,是三明治味儿,不是什麽别的奇怪的味儿。
收到夸赞的两个人这才安分下来,心安理得地点起了菜。
因为安续昼经常把自己关在屋里赶稿,当然了,是不关门的那种。为了不打扰他,两人头天晚上就会把第二天想吃的菜放案板上。
发现两个人的小贴心的安续昼,买了一兜塑料小蔬菜回来,成了两人的御用点菜工具。
但由于意见不同,案板上经常出现泾渭分明的两坨菜。
这次是两个人第一次统一意见,功臣是“番茄鸡蛋面”。
安续昼虽然并不想吃番茄鸡蛋面,但是还是打开冰箱,拿出来两个蛋。
好吧好吧,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次!
另一间屋子里,风听蝉在床上翻了个身,听到巧克力和蛋挞在外边的疯叫声,然后是狗粮一颗颗跌入饭盆的敲击声,两个扰人清梦的小混蛋吧唧吧唧的吃饭声,再然后,就是打开冰箱,敲鸡蛋的声音。
抽油烟机的嗡嗡声响起,打蛋声清脆地传来,风听蝉眨了眨眼睛,心说,该起床了。
其实风听蝉很不喜欢早上醒来的那个瞬间。
梦境是有颜色和画面的。
他有和正常人一样的梦境。
虽然不常有,但风听蝉很喜欢。
除了弹琴和静静地坐在阳台听这个城市的声音之外,风听蝉最喜欢的就是睡觉。
可是大部分时间他都不会做梦,闭上眼睛是无边的黑夜,睁开还是。
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
风听蝉伸手转了转床头的小音乐盒子,轻快的舞曲响了起来。
音符瞬间充满了房间,从门缝里溢了出去。
巧克力听见,抛弃自己的早饭跑了过来。
直起上身扒开房门,阳光照进风听蝉的房间。
巧克力跳上床,拱进风听蝉怀里,疯狂摇尾巴,兴奋地汪汪叫。
风听蝉笑了起来,在心里说,你也早上好呀,巧克力。
在巧克力的簇拥下,风听蝉起床洗漱。
一支舞曲唱毕,风听蝉坐在了餐厅。
另一边,蛋挞看巧克力去找风听蝉,自己依依不舍又吃了几口,才奔向另一个房间。
它也跳起来开门,门内,躺在床上的人还一无所觉地沉浸在梦乡。
蛋挞跳上床,把身子塞进白榆的旁边,大脑袋靠在他的肚子上。
白榆感觉到重力,进入了浅眠。
蛋挞又探着脑袋舔白榆的手。
白榆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蛋挞见他醒了,趴在他身上又供又摇尾巴,开心地汪汪叫,仿佛在说,快起床有你喜欢的番茄鸡蛋面!
白榆摸摸它的头,又迷瞪了一会儿才开始下床。
白榆的房间和风听蝉安续昼的都不一样。
安续昼的房间有一面大落地窗,阳光可以照到整个房间,很大的柜子和书架放满了东西。
风听蝉的房间只有小小的一扇窗子,所有的家具的边角都被包了起来,窗上挂着一个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床头小桌上放着小音乐盒子,会唱快乐的舞曲。
而白榆的房间,所有的家具的都是软的,放了好多软软的娃娃枕头,也只有一面小小的窗子,窗下是一些颜料和画板,墙面上有包裹了绵布的扶手。
白榆扶着扶手,走了出去。
蛋挞像个小小守护神一样,盯着他洗漱,然后把他送到了餐厅。
风听蝉已经吃上心心念念的番茄鸡蛋面了,白榆动动鼻子,闻到了番茄鸡蛋面的香气,也雀跃了起来。
番茄鸡蛋面很好吃。
安续昼放下白榆的那一碗,摘下围裙,拍了两人的脑袋一巴掌,匆匆跑去洗漱,这才回来坐下,加入了今天的早饭。
嗯,番茄鸡蛋面其实也不难吃。
风听蝉第一个开吃,所以他也是第一个吃完的。
他把碗拿到厨房,搁到水池子里,沉思了一下下。
今天是周三,该小榆洗碗了!
哦耶!
风听蝉雀跃地,心安理得地拐出了厨房。
果然,人都是喜欢偷懒的。
这个小公寓的每一个角落都已经刻在了风听蝉和白榆的脑子里,风听蝉不怎麽需要摸索就来到了阳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