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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战斗的纲吉君。”承受着赭发少年的怒火,兰波沉静的回答:“中也君,论近身战,这个世上没有人是保尔的对手,当年便是如此,十年后的现在他只会更加强大。你亦然。”
“所以那混蛋才要第一个解决纲,纲的远程火焰攻击是他的克星。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想要打败保尔,只能用超远程的非物理攻击手段,或如同雨幕般大口径高穿透的子弹让他无法完全抵消。但是,当被逼到极限,就是保尔开启‘兽性’的时候。”
“……你倒是清楚压制他的方法。”
“……毕竟,我是他的引导者,也曾是他的监管者。”
“…………”
“一旦保尔在横滨市内开启‘兽性’,这座城市会遭受怎样的伤亡,你应该明白。”兰波近乎冷酷地说:“既然你不愿意让旗会的人充当诱饵,就应该预料到这一刻。”
“哈,真是可笑。”中原中也站起身,他身上伤势不轻,随着他的动作伤口甚至渗出了血:“好吧,既然是这家伙的计划,那么我便遵从。”
这一次,便是兰波也有些意外,他眨眨眼,疑惑道:“我以为你会很反感太宰君的计划。”
“啊,反感,我当然反感!”中原中也一脚碾碎了脚下的碎石,咬牙切齿:“但我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的计划永远都是对的。”
“但是——”
赭发少年抬起头,那双与魏尔伦同色的眼眸如同凶兽,冰冷地盯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兰波:“如果他真的伤害了纲,你也好,太宰也好,魏尔伦也好,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你们。”
“替我转告那个混蛋青花鱼。”
说完,他一刻都不想再呆在这个沦为废墟的楼层,转身离开。
兰波垂下眼帘,寒风让他的身体瑟瑟发抖,无论贴了多少暖宝宝也无法让他感受到温暖,一如他此刻对未来满是怀疑的心。
与太宰治合作,从来都是一场豪赌。
此时此时,便是他也不知晓,选择相信对方的话,是否正确。
……
…………
纲吉被魏尔伦提在手里于高空中飞翔,对高空的恐惧与寒冷的侵袭让他瑟瑟发抖,也说不好哪种更糟糕一点,只觉得头晕恶心还想吐。他赶紧闭住眼睛不敢向下看,在心中默默祈求大家受的伤不重。
【幸好魏尔伦先生顾及兰波君赶过来,只带着我先离开了……我怎么样都好说,只要中也没事就行……也不知道大田君伤得重不重,芥川和敦君应该有顺利离开吧……芥川肩膀还受了伤,一定很疼……】
在心中碎碎念着,他突然感觉到提着自己的魏尔伦改变了动作,睁开眼,正好与将他抱在怀里的俊美男人四目相对。
被对方以一个变扭难受的姿势抱在怀里,其中一条手臂环绕住他的上半身并紧勒着他的胃部,几乎要将少年首领的早饭给挤出来。纲吉又是羞耻又是难受,简直雪上加霜,更想吐了……
同样没有照顾别人经验的魏尔伦也有些无措,他只是学着曾经偶然看到过的抱小孩的手法抱着自己的弟弟,询问:“现在还冷吗?感觉如何?”
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真的到了这一步,纲吉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到是不再觉得恐惧了。
他实话实说:“我感觉恶心,很想吐……请快放我下去……”
', ' ')('魏尔伦刚被中原中也骂过恶心,下意识的就以为这个弟弟也是在讽刺他,他冷笑一声,更加收紧了抱着纲吉的手臂:“即便刚被‘朋友’背叛,你依旧对人类抱有希——”
纲吉被这一收紧刺激的再也忍受不住,用最后的毅力坚持:“魏尔伦先生,快放我下去,不然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让我后悔。”魏尔伦皱着眉:“叫我‘保尔哥哥’。即便还能使用时间异能,我不觉得你能击败我。”
“我不是——”纲吉眼神死,终于放弃挣扎:“呕——”
魏尔伦:“…………”
魏尔伦:“????”
魏尔伦:“!!!!”
纲吉欲哭无泪,身体受精神的影响,不受意志控制的哽咽道:“我都说了放我下——呕——!”
魏尔伦可以对中原中也的攻击予以残酷的反击,用武力让不听话的弟弟老实一点。但他却不知道,面对眼前的离谱情况,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另一个可怜吧唧的罪魁祸首弟弟。
这一刻,强大的人造神明确确实实,后悔了。
……
费奥多尔好以整暇地坐在窗边,单手支撑着下巴,心情很好的用食指轻拍着面颊。
这里是位于横滨市内的一处普通社区的普通公寓,基础设施齐全,可以拎包入住。因为交通便利,居住着大量上班族租户,邻里之间的关系很是淡薄,又鱼龙混杂,是十分理想的安全屋。而费奥多尔出现在这里,自然是为了他的“雇主”。
毕竟,身为地下组织“死屋之鼠”的首领,费奥多尔手中掌握着大量的资源与情报,这也是这次的雇主找上他的原因。面对这位强势且强大的雇主,费奥多尔没有什么反抗的办法,自然只能乖乖满足对方的要求。
——若是太宰治在这里听他说自己的苦处,一定能笑掉大牙。
但是很遗憾,费奥多尔此次被迫服务的对象并不是太宰治,而面对那位强大到欧洲各国都没办法应对的雇主,费奥多尔只是表现出了以往雇主遇到过的情报人员该有的样子罢了。
门把手被拧动,费奥多尔站起身,脸上挂上了营业性的假笑:“魏尔伦先生,此行是否还顺——”
只见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灰黑色衬衫的魏尔伦进门就将手中的白发男孩扔在床上,直接冲进了浴室。
费奥多尔良好的视力确定自己看到了对方衬衫上可疑的水渍。
“……”
饶是费奥多尔,也不禁沉默了片刻。
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被房间中的另一个人吸引了。
白发小男孩身体瘦的就像是长期遭受虐待了一样,手指上还有着明显的茧子和伤痕。一脸愧疚的少年首领似乎将他当做了魏尔伦的同伴,在床上干坐了片刻后犹犹豫豫地下了床,有些拘谨地朝他笑了笑,小声询问:“请问,你知道魏尔伦先生的换洗衣服放在哪里吗?”
费奥多尔当然不可能连安全屋的物资准备都亲力亲为,但这对他而言不是难事,紫色的眼眸扫过房屋,他便判断出了备用衣物的存放位置。
纲吉千恩万谢地跑过去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套白大褂,那是魏尔伦处理下一个暗杀对象时需要用到的伪装,纲吉自然不可能知道,只是心里吐槽了句“又是科研人员”,就乖乖抱着衣服跑到浴室门前,礼貌的敲了敲门:“魏尔伦先生,很抱歉,那、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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