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津渡一直觉得困顿自己多年的这个病终于遇到了他的解药,却从没怀疑过那个把爱游戏于股掌之间还能轻易抽身的女人才是令他病情无药可医的致命病因之一。
他老婆,也不算,现在应该是前妻。
她好听的名字叫——
雾忱儿。
暴躁高傲、无情难驯,都是外界对她难听的评价。
事实如此。
就算是他掏心掏肺地给她看,这半年来她确实也从未有过一秒动容。
正如酒吧台上的驻唱歌手,唱的那些个掏心窝子的歌词。
句句锥心。
付出的受伤的通通都是别人,自私的残忍的似乎都成了他。
他觉得他可以忘记,却在接下来的一瞬间奔溃破防。
*
“楼小二。”
有人叫他。
楼津渡却跟没听到似的,西装衣肩罩着浓烈挥散不去的烟雾,白蒙蒙一片看不清他眼底淡淡的沉滞。
他狭长的一双眼抬了抬。
男人已经坐在他右侧空位,自来熟地抓起吧台柠檬汁一饮而尽。
哐叽一声丢掉玻璃杯,任轻寒五官皱起:“你这是柠檬水吗?又苦又酸,比部队那帮大老爷们儿藏了三个月的袜子还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