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的消息。
例如,江以轩的药在公司被人换过。
一想到这里,成笙不禁握紧拳头,掌心里钥匙的棱角唤醒少许痛觉。
江以轩以前说过,如果他不当江家的继承人,他就去开一个酒吧。
酒吧里有旅人的经历、失意者的畅言和流浪者的故事,他想每个夜晚在酒吧的露台下和爱人接吻,在月光下拥抱。
没人在意他是谁,他只是他自己。
酒吧是成笙在江以轩去世后的春节买的,之所以选在南临市,不过是因为当年江以轩说过这里的空气好。
他今晚过来是为了送东西,酒吧里摆满了同居时的生活用品和每个节日他准备好的礼物。
送不出去,总得有地方放不是吗?
车子驶过喧闹的商业区,最终停在酒店地下停车场。
苏恕一路没出声,手机上十分钟前沈聿卿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成笙要给他现金,他没要。
“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成笙把帽子扣上,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要不是最近他们看我看得严,我也不会这么小心。”
苏恕眼里犹豫,想对他说些什么又没张口。
成笙下车离开,苏恕看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
回到酒店临近八点,苏恕直接回房休息,他刚洗完澡就听见有人敲他的门。
湿答答的发梢还滴着水,他套上衣服原地抹了一下,打开了门。
门外的蒋居抬起的手慢慢放下,眼神愕然,“我不知道你在洗澡,他们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一起玩游戏?”
并不是所有人都出去了,有几个不爱逛街的男生闷在酒店玩起了王者,他们偶然看到苏恕回来了,喊他一起玩。
苏恕用毛巾胡乱擦了下头发,瞥了眼没有回复的消息,按灭屏幕,“我马上去。”
酒店里还有秦曾和另一个叫薛子旭的男生。
“你可算是回来了。”秦曾半斜靠在沙发上,对苏恕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哈气,“他们可是太能逛了,我扛不住先跑回来。”
他们几个回来的早,江肃还陪着女朋友和几个女生逛呢!
薛子旭让了个位置给苏恕,几人这么坐着开起来黑。
苏恕心思有点不在游戏上面,送了好几次人头,气得秦曾差点晃悠他脑袋。
苏恕拍了下额头,勉强把注意力从成笙身上挪回来,“好了好了,这次我认真了。”
剩下的几把没掉链子,直到江肃他们一行人回来,也没输。
和辛倩一起进来的女生名叫韩静,“给你们的。”
一包东西扔到苏恕腿上,他本能地拒绝,“不用,太客气……”
“大家都有,你就别推脱了,一包桂花糖而已。”韩静笑道。
透明的塑料包装是一包桂花糖,摸起来软软的,颜色也是透明的,甚至能看到里面细小的桂花花瓣。
看起来挺好吃的。
苏恕透过吊顶的灯看了一会,听见他们有人喊。
“要不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几个男生放下手机点点头,韩静看向苏恕问他玩不玩?
“来吧。”苏恕说。
“肖盼他们在楼下泡温泉,现在还剩七个人,我手里有七张扑克牌,里面有一张大王,抽到大王的人作为提问者,可以要求牌最小的人做什么或者回答什么。不做或者不回答就喝酒,怎么样?”
说完游戏规则,韩静拍了下成罐的啤酒。
秦曾利索地打开七瓶啤酒放在每个人面前。
第一轮的大王被辛倩抽中,牌最小的人是蒋居,辛倩抽了个比较正常的大冒险,“吻你右手边的人手背。”
大家一致看向蒋居的右手边——
薛子旭哀嚎了一嗓子,“早知道我不坐在这里了。”
两个男生一脸忍耐外带一点嫌弃地完成这一项任务,薛子旭差点跳起来去洗手。
而蒋居怼了他一下,“哥们,演过了演过了。”
众人笑成一团,随后第二局开始。
这次抽到大王的人是江肃,他四处看着每个人手里的牌,看看哪个倒霉玩意落在他手里了。
苏恕瞄了眼自己手里的2,再四周看一圈。
得了,没人比他小了。
江肃确定目标,拍了下大腿,“你必须大冒险,是爷们就选大冒险。”
苏恕扬眉,遂了他的意,“大冒险,你说吧?”
看着他无惧无畏的样子,江肃坏笑道,“给你最近的一个联系人打电话,然后说‘宝贝儿,你睡了吗?’”
苏恕打开联系人,最近联系人第一个是——沈聿卿
第047章 英雄救美
刹那间,众人的眼神锁死苏恕手里亮起的手机。
蒋居和薛子旭等人碍于礼貌,没好意思往前凑,江肃则大大咧咧地探个脑袋过来,看到的却是屏幕上一串的电话号码。
“不会是外卖吧?”他面露失望,“怎么连个备注都没有?”
苏恕垂眸否认,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是外卖,是熟人。”
对他而言,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不用备注。
在几双好奇的目光下,他拇指一点,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苏恕咳了下掩饰住心底的紧张,屏住呼吸,“宝贝儿,你睡了吗?”
刻意压低的声音让他不自在地抹了抹鼻子上不存在的汗。
手机没开外放,但大家注意力都在这里,所以几秒后电话里传来猛烈的咳嗽声也十分明显。
此时才有人发现电话的对面应该是个男性。
这个结果让江肃大失所望,他原以为苏恕最近通讯录的第一个人应该是女朋友,谁曾想是个男的。
没等他想完,电话里另一道熟悉的男音让他愣了下。
“恕儿,你把电话打谁那儿去了?我怎么好像听到我二哥的声音。”江肃问。
苏恕跟看白痴似的瞥了他一眼,“不是好像,就是你二哥。”
确定的回答让江肃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滞的状态。
苏恕站来起来摆手示意他们继续玩,自己去阳台接电话。
而坐在最边上的蒋居回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几眼。
白天站在阳台外还看到远处的山峦叠翠,晚上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片。
苏恕一脚着地,一脚踩在吧台椅的脚架,冷白的月光将他欣长的身影映在木色墙壁上。
“怎么了?”
等那边嘈杂的声音消失了,他舔了下嘴唇,明知故问道。
沈聿卿呼吸靠近,随后低声一笑,嗓音透过电波直愣愣地钻进了苏恕的耳朵里。
“笑什么?”苏恕又揉了下耳朵。
“没想到,一口酒差点喷江以砚脸上。”沈聿卿实话实说,“你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我有点没禁住。”
飞来几只客雀在树梢上稍作停留,苏恕听着沈聿卿的话,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