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我的梦想是长到二百斤。
那倒也没必要。
逗你的。
烟枪把脸埋在陈栎颈间,声音闷闷的,怎么办,我好爱你也好怕你。
陈栎伸手揉乱烟枪的头发,权当安抚,他叹了口气,是啊,你遇上我算是倒血霉了。
可不是,我当初不就是多看了你一眼,就被你按在地上砸。烟枪笑着说。
其实是因为你头发太闪,晃了我眼睛。陈栎说。
喂,这不是更恶劣了吗?
说的好像你下手多轻一样。
你来之前我被老大教育得特别好,不打人,只骂人。烟枪用拇指轻揉着陈栎的脖颈根处的凹陷,不带任何情/欲,只是在亲昵。
我算免费帮你培训近战技术了。
烟枪的手又爬到了陈栎下巴上,托着他的脸在侧颊亲吻,谢谢你,真心的。
爪子伸出来我看看。陈栎说。
嗯?烟枪伸出手,在陈栎眼前晃了晃。
那只。
算了吧。
陈栎摸了摸烟枪手腕上卷着皮的勒痕,有点后悔,早知道你那么听话就拿衣服捆了。
烟枪苦笑,你真怕我闯门啊。
我怕你忍不住。
忍得了,你都能忍得了我有什么但你要死在里面,我会杀了里面每一个人。烟枪的声音变得冰冷。
不会,我说过,我命硬。
命硬也不是这么折腾的。
对。陈栎点点头,我以后尽量少惹麻烦。
那还是你吗?烟枪笑。
老烟。
嗯?
我是不是从来没说过
什么?烟枪的手指又揉上他的下唇,揉得他说不清话。
他一心烦,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算了。
什么什么?唉,你快说快说啊。烟枪着急起来,整个人在他脖子边拱来拱去。
一条装成家狗的野狗。陈栎腹诽。
我不逼你了,不想说就不说。烟枪放荡不羁的灵魂又重新回到成熟稳重的壳子里。
说我喜欢你。陈栎说着笑起来,深黑的眼睛被窗外的霓虹灯映得流光溢彩,我说过没有?
烟枪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着说,没有
好像也没那么难说出口。陈栎自言自语。
我刚刚差点哭了。烟枪说。
求你别,你在我心里的形象越来越软了,软趴趴的,陈栎在烟枪鼻尖刮了一下,是不是以后掐你一把你也得哭两声。
可不是嘛,你得疼我。烟枪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我疼你。陈栎满口答应。
那就别再有这样的事,烟枪声音里饱浸湿漉漉的委屈,我受不了,我我都快疯了,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栎心里一疼,他想起祝清愿的话,想起站在风雪里等了他整整三天的人。还想起辰茗对他的告诫他绝不能失控。
他想烟枪又何尝不是如此,痛苦到极点却必须强逼着自己不能失控。
嗯再也不会了。陈栎说。
抱歉,我不该这样,烟枪声音沉闷,怪我不够强大,不能替你挡下。
你已经陈栎的话没说完,眼皮不受控制地合拢,瞬间昏睡过去。
他没来得及告诉老烟,其实他并不是真的睡了过去,而是被生生拽进脑中的迷宫。
陈栎的大脑在被费洛图刺激后高度兴奋,出现了第一次明确的刺穿现象他借用了丛善勤的眼睛。
在审讯室里,重回现实之后,大部分时间他都能在高度兴奋导致的碎片幻觉中保持清醒。
但他的脑子里却出现了一个无解的迷宫,这是他第二次误入其中。
第一次,迷宫里充满一切非现实的要素,绝对黑暗、失重感、透明墙伴随着让他喘不过气的压力和恐惧。
他在里面像蚂蚁,封上第三维度的顶盖就会被彻底困死。
他找不到出路,只好不停逃跑,在某个罅隙中逃了出来。
然而迷宫没有消失,在他的大脑中幽灵般萦绕不去,而就在刚刚,他又被迷宫拖了进去。
这次的迷宫是一潭黑水,他在里面小心翼翼地行走,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清晰而虚幻的啪嗒声。
忽然他一脚踩空,自此开始了无限的跌落
他穿透无数层空间由上至下坠落,有几个空间层则是由下至上坠落。
是空间在扭曲?还是他的感官在扭曲?陈栎在下落时继续思考着。
他想不明白原理,但他很清楚,哪怕自己永远都想不明白,也好过恐惧,恐惧让他丧失理智和动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目前看来,这是辰茗留给他最有用的教诲。
忽然,他感觉到一阵温热,然后他醒了。
醒得猝不及防,陡然而来的轻松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我就给你放个加热片。烟枪哭笑不得。
陈栎想坐起身,然而复苏的不仅是他的意识,还有伤口,之前库吉拉给他泡的营养液里应该有镇痛成分,难怪他和烟枪一顿胡折腾一点儿也不疼。
疼,老烟。他突然不想装逼了。
老公亲亲。烟枪作势要扑上来。
滚滚滚。他想自己还是接着装吧。
我给你拿点止疼药先顶一顶?烟枪问。
不吃,你上来让我抱一会儿。陈栎说。
嗯,你刚刚是震醒的吗?烟枪爬上床。
陈栎一脸震惊,你他妈不是说就放了个加热片吗?
你想哪去了!烟枪再次哭笑不得,刚刚地震了,我以为你是震醒的。
地震?陈栎微皱起眉头,最近没少地震。
对,不过都是弱震,没什么问题,连电磁地面都不受影响。
老烟陈栎皱起眉头,好他妈疼,你还是给我拿药吧。
我再给你拿个冰袋敷一会儿?烟枪边问边下床取药。
不用。
烟枪伺候陈栎吃了药,又被陈栎拽上床,他想神仙肯定都是黏人的,不然为什么总会存在于人类社会。
陈栎抱着他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老烟,还是给我拿个冰袋吧。
烟枪也不烦,笑嘻嘻地亲了陈栎一口,老子喜欢你任性的小样。
放心,这两天不会少使唤你。
有本事你把我腿跑折。
这么想折等我好了满足你。
烟枪从冰箱里取了冰袋回来,陈栎卷起衣服露出腹部。
陈栎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