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完美的理由了。
她叹了口气。
好吧。
回家路上,姜渝衿内心乱成一团麻。
傅屿清那张脸根本就带不出来啊,肯定会露馅的。
姜渝衿只好询问了她那经验丰富的陈苪昔。
陈苪昔纠结了半天,回复道:
【那要不,花钱雇一个?】
姜渝衿觉得不太稳妥,可想来想去,好像确实是没有别的更稳妥的办法了。
反正两人也不会有任何身体接触,只是顶着名号,拿钱办事罢了。
陈苪昔才刚回到市里,就被家里人催着相亲,给她在相亲网上填了资料。
原本想拒绝的,可姜渝衿的事出来后,陈苪昔就没打算退掉了。
几天后,姜渝衿以家人的身份陪着陈苪昔参加相亲活动,两人借此名号,在里面挑选合适的人选。
活动的主持人给陈苪昔发了对相亲对象的要求意向表。
两人围在小圆桌上,认真填写了起来。
陈苪昔负责写,姜渝衿负责描述。
陈苪昔:家庭背景?
姜渝衿:越穷越好,最好是来自贫困的小县城。
陈苪昔:有什么工作要求吗?
姜渝衿:最好是在工地上风吹日晒的那种。
陈苪昔:长相要求?
姜渝衿想了想,道:既然是风吹日晒的工作,那肯定不能白白嫩嫩的,那就皮肤偏糙偏黑吧。
陈苪昔:文化水平?
姜渝衿:越低越好。
毕竟早年就出来打拼。
陈苪昔写完后,难以言喻地看了姜渝衿一眼,内心复杂。
她疑惑道:傅屿清知道你这么描述他的吗?
姜渝衿老实地摇头。
两人将意向表交给主持人。
主持人只是轻轻瞥了眼表格,却瞬间目瞪口呆。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俩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品味怎么这么差?
姜渝衿和陈苪昔默默戴上了口罩,垂下了脑袋。
两人回到圆桌上等待安排。
姜渝衿闲着无聊,摘下口罩喝了口茶。
她随便望了望,蓦然间僵住。
林助理也被家里人拉来相亲了。
四目相对。
姜渝衿只觉得要完。
陈苪昔发现了姜渝衿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姜渝衿紧张地抖着腿,我见到傅屿清的助理了。
啥!
陈苪昔慌张地推了推姜渝衿胳膊。
快让那助理闭上嘴啊,要是被傅屿清知道了,我们就完了!
姜渝衿怎么样她不知道,反正她这个出主意的肯定活不过明天了。
林助理也有些没缓过来,特意戴上了眼镜。
确认完毕,就是总裁夫人。
姜渝衿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总裁夫人命令不能违,林助理立马就屁颠屁颠地过去了。
夫人,你找我什么事吗?
话落,姜渝衿立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在这里不要叫我夫人。
林助理一头雾水。
姜渝衿:你一定不要告诉傅屿清我在这里,总之就是,一句话说不清,但是我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人,知道吗?
林助理:嗯!
姜渝衿欣慰地笑了笑。
好了,你回去找你的未来女友吧!
陈苪昔不禁看痴了眼,傅总长得帅就算了,怎么连手下都怎么养眼,还奶了吧唧的,这么听话,纯纯一只小奶狗。
听话纯小奶狗林助理回去后,立马给傅屿清发了信息和定位。
【傅总,夫人在陪朋友参加相亲活动。】
【还不让我告诉你。】
还在开会的某人看到信息后,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
会议暂停。
相亲活动最重要的环节开始了,嘉宾们开始和自己意向表上的对象面对面交流。
每一对都聊得其乐融融,十分满意,唯有一处,实在特殊。
姜渝衿和陈苪昔呆呆地坐着,嘴巴因为愣然而微微开启,眉头紧皱,两人动作如出一辙。
姜渝衿用胳膊肘撞了撞陈苪昔,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声调说道:你能听懂他说什么吗?
陈苪昔咽了咽口水,听不懂。
看了资料,才知道对方是h市来的创业人士,只是他普通话不标准,h市的方言调调很重。
姜渝衿和陈苪昔表示,她们已经很认真很努力在听了,但是真的听不太懂。
姜渝衿挠了挠头,尴尬地道:那个,你,可不可以就是,就是,再说一遍啊?
对方:*¥@##_$廾阝卩+
姜渝衿:
陈苪昔:
两人表示:真的尽力了。
姜渝衿还想再说什么,结果椅子被往后拉了拉,一只手蓦然间出现在她肩上,吓得她不由地惊呼了声。
看到来人,姜渝衿眼都直了。
傅屿清咬牙切齿地道:傅太太,好玩吗?
姜渝衿还没缓过神来,立马被打横抱起。
只留下陈苪昔一人在风中凌乱。
陈苪昔缓过神来后,连忙给对方道歉,并向他支付了一千块钱表示自己耽误而带来的一系列影响。
虽然听不太懂,但能看出来对方接受了。
傅,傅屿清,你怎么在这?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
车窗拉上帘,隔离板拉上,姜渝衿意识到事情走向可能不太好。
等等,傅屿清,你听我
不想听。
急促又凶狠的吻向她袭来。
被迫享受了一次车上旅行的姜渝衿此刻软绵绵地坐在傅屿清怀里,累得昏昏欲睡,眼眶泛着水雾,什么时候被抱回家也没有意识。
醒来时,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傅屿清怀里,身下是极其舒适的大床。
傅屿清还在气头上,但也没忘给小姑娘按摩酸痛的腰。
姜渝衿累得不想动了,却感受到揽在腰上的力蓦然间收紧。
头上传来冰冷的声音。
解释。
感受到浓厚的酸意和火气掺杂。
姜渝衿识相地回抱住身旁的人,又亲了亲。
没想到他却冷冷地道:别做这些无谓的,没有用。
没用吗?
姜渝衿爬上去,趴在傅屿清身上,捧着脸亲了一下又一下。
男人的脸色终于缓和了点。
姜渝衿把事情原委都道了来。
傅屿清蹩眉。
没存款?没车?没文凭?工地上风吹日晒?房子又破又挤?
傅屿清忍不住轻咬了咬小姑娘嘴角。
真是又气又好笑。
他家这只今今,一天到晚,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真是白养了,我就这么不堪?
姜渝衿瘪瘪嘴。
傅屿清不禁生出要逗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