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灯,他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一个小时后,身上的手机响起。
陈译看了一下还亮着的灯,走到楼梯间,接通了电话。
按照你的吩咐,那六个人已经解决干净了。
你放心,后面的事我们处理的很干净。
陈译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嗓声干涩:嗯,那个人呢?
抱歉,我们去的时候,她已经失踪了。电话那头传来愧疚的声音。
陈译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冷淡:失踪了?
害怕陈译生气,电话那头的人试探说道:对,艾朝承已经报了警,警察正在找她。
吸了一口烟,惰懒:钱等一下转到你们账上。
那个人
自有人收她的命。
挂了电话,低头看着湿漉漉的马路,潮湿的让人高兴不起来。
手里的烟已经燃完了。
把烟掐灭,扔进了垃圾桶。
他最近有点依赖这个玩意了,该戒了。
这玩意就像那个人买的东西,不能碰也万万碰不得。
沐栀家属!手术室外,护士焦急的扯着嗓子大喊着。
陈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出了楼梯间。
这。
护士告知道:沐栀情况不容乐观,这是病危通知书,需要你们家属签个字。
好,我来签。
询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陈译拿起笔的手停了一下,关系他们目前只有同学这一层关系。
按照程序,需要监护人签字才行。护士也大概是猜到了,把陈译手上的笔拿了回去。
陈译没有办法,只能跑到护士站找到沐栀爸妈的电话,拨打过去。
沐栀的爸妈语气不是很好,嘴上骂骂咧咧但怕警察又找上门了,最后还是来了医院签了字。
签完字跑的比谁都要快,生怕被拉去医药费。
在知道沐栀的医药费有人替他们交时,夫妻两的嘴角就差扬上了天。
陈译第一次看见沐栀的爸妈,看见两人那丑恶的嘴脸,他感到恶心。
和那个人让人恶心的紧。
早上6:51分
沐栀被抢救了回来。
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要是再醒不过来,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医生下了最后的通牒。
十二个小时后沐栀转到了普通病房。
病床上的人脸上白的可怕,风一吹这条枯枝就被折断了。
陈译拉住沐栀的手: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苦涩:栀子花开在盛夏来临的季节,你不能做一朵不合格的栀子花。心里压的让他喘不过气,小栀子要永盛开在盛夏灿烂的阳光里。
阳光照到沐栀的病床,整个人被阳光包裹着。
你是说沐栀住院了?转头看着身后的小弟左奇。
左奇点了一下头,再次说道:对,听说伤的很重。
沈珹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想不到这丑八怪命还挺大,居然没死。
沈珹不想管这些,问道:艾千茹的事情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这人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一点消息都没有,警察派出那么多人去找,也没有找到个影子。
没有,不知道千茹姐跑那里去了。左奇也不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一夜之间就不见了,还怎么找都找不到。
校长都快急死了。
急?轻笑,急有什么屁用?
左奇看着沈珹的笑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沐栀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感觉自己好冷,在不停的下坠,她拼了命的呼救,却还没有一个人愿意来拉她一把。
身上好疼,她好想就怎么死了那样该多好。
夜晚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
天空像个无底的深渊
沐栀观察了一下周围,最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医院。
那天晚上她差点就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大概是老天爷觉得她还没有受尽这人间的苦,又罚她回来继续在这地狱被折磨。
但她看见了地狱里的那束光。
陈译太累了,趴在病床旁睡着了。
沐栀知道自己又给他添麻烦了,没有出声打扰他。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3:06分。
静静的看着陈译的睡颜,他是长得真的好看,睡觉的时候温柔就是他那张脸最好的代名词。
想抬起自己的手,发现已经没了力气,就这么安静的睁着眼睛到天亮。
她以为自己醒来会大哭一场,但她自己并没有,比想象中的都要平静。
没有伤心,害怕的大哭,也没有死后重生的喜悦。
陈译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睁开眼
和沐栀的视线撞了一个正着。
反应没有一点犹豫,立马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医生,6011的病人醒了,麻烦你来一下。
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关切:什么时候醒的,怎么都不叫我?
摇了摇头,太久没有说话的嗓子干哑:凌晨三点,看你太累了就没叫。
看了一眼时间,6:44分,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陈译麻烦你了。道谢,她知道欠陈译的,她大概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这么久的医药费,她爸妈肯定不会给她浪费这个钱的,只有陈译会帮她垫上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陈译
请家属先出去,我们要给病人进行检查。
被医生给打断。
等一下聊。转身出了病房。
***
艾朝承看着眼前的一群废物,大发雷霆。
废物,都一个星期了,一个人都找不到,要你们有什么用?
个个低着头当缩头乌龟,大气都不敢出。
艾千茹是他的独生女,他这是生怕她出什么事情。
这几天他是食不下咽,左眼一直跳个不停。
秋末的天气已经和冬天没什么区别了。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保安冒冒失失的冲进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校
不爽: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有事就说。
小姐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