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她神色间的变化没有逃过傅云熙的眼睛。
抬起眸迎上洞黑的目光，顿了两秒才开口：“你不觉得这里头有些蹊跷吗？”
傅云熙蹙眉问：“什么蹊跷？”
“如果方心怡是个神智不清，精神混乱，又沉浸在失去爱犬痛苦中的人，那么魏也为什么要不断地提醒她呢？为了故意刺激她？”
傅云熙瞳孔缩了缩，显然不是。
黎秋又道：“不觉得魏也那语气更像是在告诫吗？换一种潜台词是：这条狗是假的，你不要被骗了。她们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
黎秋一字一句：“预谋好的。”
“你的意思是她在假装精神错乱？但是刚才她们是意见产生了分歧吗？”
黎秋讪笑了下，“你别问我，我跟她们又不认识，一点都不了解。”
傅云熙一噎，“我都六七年没见她们了，对她们也不了解。”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只对一个人下定论。”黎秋轻哼。
傅云熙没有作声，若有所思了起来。这时听见门外传来护士的声音：“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切记不要再让病人受刺激了。”
等值班护士离开后，走廊里恢复了安静，黎秋听见隔壁门关上时心中一动，旋转身前门把露出一道缝，仔细倾听确定门外没人才缓缓拉开门。
手臂一紧，被傅云熙从后拉住了低询：“你想干什么？”
黎秋反问：“你不想听听她们现在在说什么吗？”
黑眸湛然敛动，松了手上的力道。黎秋抿起唇角抬步而出，余光瞥见他也紧跟了出来，心想恐怕他这辈子都没做过“偷听”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