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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皱眉咂巴着嘴,“呦,大哥肝火挺旺啊,谁给你气受了?难道是你那不成器的儿子?”

羽明诚皮笑肉不笑道:“小叔叔说笑了,我待长有礼,待下有心,敬长爱幼,我那大哥也是我一手照料的,素来与我父关系甚好,怎么可能给他气受呢?”

“谁说你了?”羽兴立故作惊讶,“你那么好,大家有目共睹呀,我指的是大哥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导致他脾气暴躁,肝火旺盛,比如,你那天真烂漫的大哥?”

“我自己身体什么样啊,我自己清楚就不劳小弟费心了,我回去歇歇就好。”羽祥理得了羽兴立松手,解脱的立刻往外走。

“那正好,有件事,我想劳烦伯父。”

颜福安突然开腔,让羽祥理顿住了脚步,他眼珠子转了转,心底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便假意装作没听见,依旧往外走。

“既然您身体抱恙,那就请把这件事情知会我们颜家正儿八经的亲家一声吧,此事与他们在一起商议才算合适。毕竟我们一家没了儿,一家没了双儿,也都没等来孙辈儿便迎来了噩耗,都是苦主,正需合计合计此事该怎么处理呢。”

颜福安坐的端正,言语之间沉稳的气势,仿佛之前嘴巴不饶人的事不是他做的一般。

“福安哥有所不知,我那二叔在羽谯堂哥一家还没出事就有些身体不适,突然一日便开始打人毁物,请来大夫查看说是服食了大量五石散所致,二婶婶整日为其伤心难过,为了使二叔早日恢复,封院锁门,不许任何人靠近,吩咐除了堂哥夫生产的喜讯,其余事物一概不理。”

羽明诚摇头苦笑,“哪曾想羽谯堂哥与堂哥夫竟遭遇了如此之事,我愧对二叔一家啊,没能保护好他们。”

说着说着,羽明诚居然流出泪来,真情实感的模样令他爹十分动容,但是颜福安却完全不吃他这套。

只听他不近人情的冷冷道:“后悔若是有用,还要我朝法律做什么?出了如此之大的事情,还不快将人请出来商议后事,居然还想隐瞒吗?”

听到这话,羽明诚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的红着眼,低声怒吼,“你当我不想吗?!这本就是我二叔家的事情,我也不乐意擅作主张的插手,只是二叔二婶待我如亲子,他们又只有羽谯堂哥一个孩子,成婚三年,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孙子,一家三口却因山匪全部遇难,如此之大的噩耗,你要他们如何承受?”

“我倒宁愿出事的是我!二叔一家待我的好,我都在记在心里,是我自告奋勇要护送他们回宗族的,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比谁都难过,比谁都伤心!我恨不得自己来代替他们坠落山崖,我若是死了,家里还有大哥可以代我尽孝,羽谯堂哥也会帮着给我父母颐养天年,可是……可是……”

羽明诚哭得声泪俱下的,看的羽世铭都有些不忍了,他刚把头扭到一边去,便对上了羽兴立看着他的冷漠眼神,瞬间打散了他内心那点怜悯的念头。

“二哥克服五石散导致神志异常,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觉得我治不了,还是刻意瞒着我?”羽兴立一脸冷静不为所动的模样,看的羽明诚在心里暗自咬牙。

这一会儿羽祥理倒是主动说话了,只见他袖子一甩,长叹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这是我们故意隐瞒吗?那天你出诊去了,我们等不及了,才寻了别的大夫来看。也不知道二弟哪来的五石散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你二嫂怕你受伤也怕你担心,才特意嘱咐不让我们告诉你的,怎么反过头来还了我们的不是了?”

“怕我受伤怕我担心?”

羽兴立眯了眯眼睛,看的羽祥理心里一惊,但他仍故作镇定道:“因为说你常治的是儿科产科之证,可能不擅长治疗误食五石散一病,再加上那时的二弟情绪暴躁,神志不清,除了你嫂子,旁人轻易近不得他身,她也是怕你在给你二哥看病的时候发生意外,老二那会儿力气其大无比,桌子都给砸的破破烂烂,只能当柴烧。”

“你可别不信,这事我没必要骗你。是你二嫂说你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孩子又那么小,舍不得你冒险又劳神。”羽祥理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毕竟你儿子才周岁,家里那哑巴夫人也需要你照看呢,也是为你好,才想着瞒着你。”

“你再提哑巴一下,我便让你后半辈子都张不开嘴说话。”羽兴立看着羽祥理的眼神十分的危险,那简直就不像是看人的眼神,而像在是看一只有任他宰杀的牲畜。

羽祥理忙收回自己的心思不敢说话,唯恐再说错了,惹出事端来。

羽明诚也不着痕迹的挡在了他和羽兴立之间,抹着眼泪赔笑道:“小叔叔您别生气,我父亲就是那样的人,嘴巴快,但他心眼实际是不坏的,你就体谅体谅他,是他年纪大了,行事不当吧。再说你也已经威胁他了,咱们就这样把这事揭过去成吗?”

“那就算了吧,我不与他计较。”羽兴立看看羽祥理,可惜的看了看羽明诚,“这可真是歹竹出好笋,有个这样的爹,真是辛苦你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羽兴立虽然没有发出声来,眼睛却直勾勾的与羽祥理,无声无息的说出了这八个字。

这竟意外的让羽祥理看懂了,气的他瞳孔一缩,就要发火,却被羽明诚给拉住了,他一副孝顺的模样,婉声说道:“他是我父亲,再怎样都是我的生身父亲,哪有辛苦不辛苦一说呀,我能有此今日,全靠父亲栽培,无父便无我。”

羽兴立轻笑一声却没说话,气氛陡然间便这样沉凝了。

羽明诚眼珠子转了转,正要找个借口转话题,就听见一个如洪钟般震慑人躯窍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吓得他一个哆嗦。

“你们真有意思,没想到你们自家人那么爱起内讧。我若是不主动开口说话,你们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是不是忘了你们应当做什么了?还是说非要等着你们自家人内讧完,才能说正事儿?”

颜福安说的一脸嘲讽,“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把自家唯一的双儿嫁到你们家来受罪,亲家还在场呢,便能将人如此忽视,如此不知礼节,这让我很难不多想,我家双儿弟弟在你们家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你们接着说,接着闹。”颜福安随手拉来一个椅子,叉开双腿,抱臂坐在上面靠着椅背,“你们什么时候说完了,什么时候说尽兴了,什么时候再谈论别的事,看出你们羽家的诚意了,也别说那么久了,回头咱们公堂上见吧。”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不然我又没机会了,我知理有理,不是给你当耍无赖的台阶的。”颜福安指着想开口的羽明诚,让他闭嘴,“该解决的事情不去解决,该出来的人也不出面,真当我颜家好欺负是吗?”

“吵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现在你们羽家到底谁在当家作主!按理说这代家主。该是亲家的,结果出了他误食五石散导致他神智失常这档子事,就连当家的主母都照顾他照顾的分身乏术。你们家许老太君倒是能主事,但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在卧床休息是吧?”

“呵呵。”颜福安笑的让人心里发毛——尤其是羽明诚他俩,因为他们一直觉得自己的手段无双。

“还有,到底你们父子俩,谁才是可以做主的那位?”

第三十章 服软、灵堂

这句话可把羽祥理和羽明诚这对父子问愣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后立刻就分开了,各自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果然,打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你们的不靠谱了”颜福安面无表情道:“从一开始我上门你们就没消停过,不是转移话题,就是斗嘴内讧,兜着圈子的耍我。就连亲父子都不知道这家到底该谁做主,你们羽家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看来没了二房,你们是打算坐吃山空,败坏家业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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