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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觉得十分的恼怒,现在整个羽家都是我的了,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如此对我挑衅,是不是活腻味了?

“啪!”被摔碎的茶盏冒出幽幽的热气,羽祥理双目微红,怒目圆睁,额角青筋隆起,重重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就要起身来,却看见羽兴立似笑非笑的,轻轻吐出两个字。

“族谱。”

就是这两个字瞬间让羽祥理偃旗息鼓了,只能憋屈的重新带着怒意重重坐回椅子里,在心里疯狂的嘶吼:族谱族谱族谱!成天拿族谱压我。我早晚有一天收拾了你!

“你想做什么?”羽祥理压着脾气说。

“当然是给他们一家三口办丧事了,还能做什么?你是不是夏天天热,给脑子热坏了?”羽兴立皱眉,一看就是在嫌弃他。

羽祥理气的拿手指指了他半天,蹦出个:“你!”

“你什么你,办不办?”羽兴立表现的有些不耐烦了。

“办什么办!不办!他们还是小辈,算殇,更何况现在娘身体不好,老二还病着呢,这事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出事了怎么办?”羽祥理越说越理直气壮,这表现跟羽明诚如出一辙。

“现在家里忙着呢,没空给他们办这点小事,回头让明诚看着,现在天还热,先埋了让他们早些入土为安,等娘和老二好了再说。”

“行,这话可是你说的。”羽兴立也不跟他扯皮,直接起身就走了。

第二十四章 棺材临门

羽祥理他干脆利落离开的身影,愣在了原地,头脑有些发懵。

这,这就走了?那家伙怎么这次那么好说话?不对,不对,有蹊跷。羽祥理在屋里踱来踱去,皱眉思考,越想越气却想不出来为什么,暴怒的将羽兴立刚刚用过的茶盏给摔了,这才心里好受些。

最终还是不放心,赶紧派人跟着羽兴立,好瞧瞧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直到夜深了,也没传来什么消息。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睡越暴躁,一脚把被子给蹬地上了,被他翻身弄的虽然困但实在睡不着的曹南英也憋不住火了。

她气闷的抱着枕头下床,光着脚就往外走。

羽祥理不耐烦的问她,“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

“找个不烙饼的床睡,你自己在这翻吧,翻到天亮都没人管你。”曹南英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然后推门走了。

同床共枕多年的夫人走了之后,羽祥理还有点不习惯独自一人睡这张床,再加上之前的困扰,愣是鸡叫了,外头蒙蒙亮,才看看入睡。

“砰砰砰!老爷!老爷!老爷啊!出事儿了老爷!”

一阵巨大又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声声急切的叫喊,吓得羽祥理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心怦怦直跳,眼前发黑,呼吸困难,难受的他靠在床头,缓了好几口气儿才开口。

“是想吓死我吗!大早上的敲什么敲!我还没死呢,不用那么着急忙慌的叫我!有事就不能慢慢说吗!”

“这真的是急事!大事呀老爷!”门外那道苍老的声音更加急切了。

“什么事让你慌成这个样子?滚进来说!”

羽祥理披上外衣,坐在床边一脸阴沉的看着慌忙推门进来的一个老者。

“大事不好呀老爷!五爷他披麻戴孝的让人抬着一口棺材,后头还跟着一个同样披麻戴孝的吹鼓手班子,在咱们羽家家门口吹哀乐呢!”

“什么?”羽祥理扶着床框,眼前发黑。

“世铭少爷已经哭晕在那棺材底下了,街坊邻居在那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搁那看热闹呢!”

那老者神色焦虑,急出了一头汗。

羽祥理隐隐约约觉得哀乐就在自己耳边响起,披麻戴孝的人正在自己面前哭得呼天抢地的,他硬是拽着老者的袖子站了起来,东倒西歪的似乎有些站不稳,颤颤巍巍的指着门外说道:

“快!快去把明诚叫过来!快!”

门外站着伺候人的小厮应了一声,撒腿便跑。

“杨管家,先帮我把衣服穿好,头面就不必梳洗了,直接走!”

杨管家,就是那老者——不仅是他名下铺子的总管事,也是他的心腹,麻利的找洗齐衣服给羽祥理穿上,扣子还没扣完呢,只见曹南英头发挽了一边,妆也只画了一半,哭丧着脸跑了进来,没看见羽祥理便朝他身上扑,终究还是杨管家怕她这一下,给本来就受到惊吓的老爷给扑倒了,便急忙拦住了。

曹南英也没管自己有没有扑到自家老爷身上,张嘴便哭,“怎么办呀老爷,娘和二哥要是知道这事被气死了,族里的那群老东西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哭哭哭!就知道哭!给老子闭嘴!哭得我心烦,哭能解决事情吗!”羽祥理气恼的拍了一下床,梆的一声响动,让曹南英止住了哭声,然后又委屈上了。

“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而已,我能怎么办!”曹南英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当然知道哭没有用了,可是我不哭还能干什么呢?小叔子今早这一手弄的街坊四邻都知道了,消息传的跟下雪似的,一个个都在那儿围着看我们的笑话。我能不害怕吗!”

“要是你跟明明出事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呀!”

最后这句话让羽祥理暴躁惶恐的心情得到了一部分的缓解,终究是发妻,跟他成亲生儿育女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心软了,压着平日里暴躁嚣张的性子,温柔的安慰她:

“好了好了,你也别哭了,我跟明明这不是还没事吗?你放心,明明那么聪明,我跟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给处理好的,你安心在后院等我和他回来,记得别让消息传到娘亲跟二哥耳朵里。”

难得得到自家相公那么温柔安慰的曹南英,止住了哭声,抽泣着乖巧点了点头,“那,那你跟明明注意点,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咱们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们好好的。”

“放心好了,你家老爷我长那么大也不是白长的。”

曹南英双目含泪,两眼红彤彤的看着羽祥理走出院门,没一会儿便坐不住了,带着自己的丫鬟,曹草草将自己收拾了一下,便亲自搬了一把凳子守在了老太太院门口。

那边羽祥理还没走到门口呢,便被那喧天的吹打声,吵得耳朵生疼,大门一打开更是震的他一瞬间有一些头脑发晕。

“停!停下来!别吹了!都别吹了!停!”

然而他都快喊破嗓子了,那吹鼓手班子却没有一个人停,听响动好像吹的比刚才更起劲儿了。

就连他身边的老管家也扯着嗓子跟着自家老爷喊,却依旧没用。甚至后面连发冠都带歪,靴子也没穿正的羽明诚跑过来跟着一起喊,也还是没用,反倒让旁边看热闹的人评头论足的。

过了好一会儿,眼见羽祥理跟羽明诚父子俩就要暴走,羽兴立抬手轻轻说了一声停,奏着哀乐却热闹非凡的街道,立马就安静了下来,连带着絮絮叨叨小声说闲话的那些街坊四邻,只余还有几个没收住嗓门的人声音最后消失。

羽明诚趁机诘问羽兴立,“小叔叔你这是在想干什么?大早上的就请一队吹鼓手在这里吹丧。你是在咒祖母死吗?”

“你要是想死,我不妨碍现在找人给你画个符咒一咒。”羽兴立上一句笑嘻嘻的脸,下一句表情就转变了,“再敢乱说话我就打烂你的嘴,敲断你的腿再给你接上!大人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插嘴,让你爹说!”

随然羽明诚对他说话非常非常的不满,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逾矩,只能忍着。

羽祥理装作一副很伤心难过的模样,开口说话,“五弟呀,快别闹了,娘这次生病过了那么久还不好,你拉个棺材到门口吹吹打打的是个什么意思啊。”

“大哥,你要是不会说话,那就别说话。”羽兴立的表情十分的难看,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向来脾气大过脑子的大哥这次的反应居然那么快,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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