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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许诧异看他:“你抖什麽?”
叶清:“我我我不知道啊。”
好不容易包了几个饺子,秦长许扫了一眼,摇摇头:“不行。”
叶清瞪大眼睛,一脸吃惊和你不要骗我的样子:“这怎麽不行?”
不过就是丑了点,这饺子还是真材实料的啊!
秦长许道:“你没捏好,到时候会散开。”
叶清呵呵一笑,不相信。
秦长许倒也不多说,只和叶娇商议待会把叶清包的饺子另外煮,这家伙就知道了。
叶清哭丧着脸,感觉自己毫无人权,懒劲又上来了,拖长语调声音懒得发轻:“你们先包,我去睡会——”
他就这麽晃蕩着瘫倒在沙发上。
叶娇无奈,然后沖秦长许道:“发现没,沙发在我们家的重要性?”
秦长许还没反应过来。
叶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不是喜欢他吗?我提醒你以后买好沙发啊。”
秦长许:???
这种事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是这麽拎到台面上来讲还是很尴尬的啊!
叶清再醒是被秦长许晃起来的。
桌子上的饭热气腾腾,谢陵也来了,据说还提着两瓶收藏的好酒来,叶娇正忙着找高脚杯。
叶清揉揉眼,然后坐起身。
他先去洗了个手,擦干净后帮忙倒酒。
难得过年,大家都庆祝,所以秦长许和叶清两个人喝的也是葡萄酒。
晚上的主食就是饺子,叶清慢吞吞地咬,结果意外地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硌的牙,他把饺子分尸,却看见了一枚亮闪闪的硬币。
叶娇看见了,笑:“我们在饺子里放了一枚硬币,看看谁能吃到。谁吃到就是接下来一年最幸福的人哈!”
叶清把那枚硬币拿起来,在灯光下,它显得和其他硬币没什麽区别,但是又好像是不同的,他咬到的硬币,承载着秦长许和姐姐对自己的祝福。
因为这个,硬币就变得与衆不同了起来。
第二锅饺子也就是在这时候煮开的——没错,就是叶清包的那一锅。
叶娇喊叶清自己去看自己都包了些什麽,叶清无奈地离席去看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简直就是一碗汤。
大杂烩的那种。
叶清心虚地把盖子盖上,回座位了。
叶娇直勾勾看着他:“如何?”
叶清干笑两声。
这叫人家咋回答啊。
吃完饭,叶清收拾桌子,谢陵忙着洗碗去了,秦长许閑得无聊,先看了会春节联欢晚会,但是还是觉得没意思,便直勾勾地盯着叶清忙来忙去的身影。
等他们都收拾好,叶娇已经有了些醉意,此刻谢陵后悔,早知道等他们逛完小吃街什麽的回来两个人到天台喝酒了,到时候,有些事也就能说……
而叶娇现在不想出门,拽着谢陵就要去睡觉。
谢陵想,这也不算什麽坏事,毕竟过年小吃街也不一定热闹,就对秦长许和叶清说:“我带了点烟花和各种摔炮擦炮过来,想着大家一起玩的,但现在叶娇要去睡觉,我就带她去歇息了,你们玩。”
说完,他背着叶娇就上楼了。
叶清悄咪咪地拍拍秦长许,秦长许回过神,问:“怎麽了?”
叶清说:“我听人家说今天净瓶寺求签的人可多了,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好啊。”秦长许勾勾唇。
他们去的路上路灯摇摇晃晃,雪簌簌,融化在睫毛上,落成一滴水珠滚入唇中,路上行人稀少,寺庙求签的人也不算多。
老和尚“阿弥陀佛”着,盘着佛珠问他们要求什麽签。
“姻缘。”
秦长许声音淡淡,像这晚的夜色。
但是叶清却不可控地心跳加快。
他们各自求完签,回去的路上夜色已深,秦长许变戏法似的掏出张符纸,叶清伸手接过,秦长许插兜,但在笑:“给你求的平安符。”
“为什麽不给自己求?”
“我?”秦长许吊儿郎当,“我不需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秦长许就这麽走在他前面,天很黑,但是叶清却觉得前路都是明亮的。
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再放摔炮那些吵人睡觉的东西,只放了烟花,恰巧叶娇酒醒后坐在天台和谢陵沉默着,擡眼就看见漫烂烟火,谢陵一笑,他的声音和秦长许的好像在某个瞬间重合。
“新年快乐。”
“希望日后每一天,我都能陪在你身边。”
“我喜欢你很久了。”
堆雪人
第二日早醒,全体失忆,有人假装什麽都没发生,有人是真忘了发生什麽。
但无论昨天发生了什麽,今天都是新的一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