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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沉默良久，才开口：“总把别人的话说完，让别人说什麽。”
秦长许扯了扯嘴角：“你不会说的。”
静默。
“眼睛会好吗？”
叶清难得开了个玩笑。
“不管好不好，我这辈子都赖上你。”
冬令营
叶清在医院休养了几个星期，很快就能拆纱布了，但是医生说还是要减少用眼，否则可能还会再次失明，不过等叶清再次複学就已经是期末考了，浑浑噩噩地考完，他就拿到了冬令营的名额。
冬令营名额就是凭借去年的试卷改编考出年级前五十的人，叶清的名次很中等，就是十八名，秦长许那家伙一如既往地好，考了第一。
学校规定参加冬令营的人在期末考完第五天早上去学校集合，接着学校开大巴车把他们送到冬令营的地方，被筛掉的人自行回家。
规则就是这样。
秦长许和叶清坐在车上，叶清看秦长许脸色难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你怎麽了？”
秦长许表情像是快要晕厥：“晕车。”
于是叶清破例允许对方枕在自己的肩上.
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反正枕在肩膀上后那表情就是不一样。
他们就这麽颠了一路到达冬令营举办的地方，下车的时候还很好奇地环顾四周。
这大概已经到郊区了，所以人很少，而且冬令营举办的地方就在山脚下，远远看去，山上好像飘着一层薄雾，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但是大家很快就收回视线，他们知道来这里不是为了欣赏自然风景，他们是来做题，考试，刷出优秀的学生。
刚到，主办方带着他们去吃午饭，吃完午饭就让他们複习。
规则是这样的，主办方这里也有书，可以借阅，也可以看自己的书，但是複习时间只有三天，包括今天，三天之后準时考试，考试的科目是物理和化学，考完第二天出总分排名，前一百的人可以留下。
剩下的一百个学生，根据考试内容再次进行複习，三天后继续考试，前二十名的学生可以留下。
而留下的那二十个学生，就是签约的人。
其实，要想做到前一百就很不容易了，白水一中一所高中就出了五十位学生，整个白水好学校数不胜数，每个学校拎出不多的五十个人，加在一起就多了。
秦长许和叶清一起複习。
晚上，叶清睡不着，走出来看山间星星与月亮，感觉到山风微凉时，一件外套便披在了他的身上，他擡眸，和一双笑眼对视。
秦长许道：“睡不着？”
叶清嗓音如水，在这个夜里显得有些凉冰冰的：“嗯，有些紧张。”
“紧张什麽？”秦长许走过来，轻轻拍拍对方的肩，“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叶清笑着，没否认秦长许的话，但也不完全同意秦长许的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秦长许微微歪头：“是吗？但我只相信你的实力。”
某个瞬间，叶清的心跳得飞快。
相信。
太过美好的词，以至于他不知道如何表示他的高兴了。
複习了三天，去考试的时候叶清心情依旧紧张，毕竟万一刷下来了就没有签约的机会了……但是他安慰自己，其实能来就已经很厉害了。
考物理的时候，只感觉计算量很大，几乎来不及做完，他努力平複心神，把这当作一场正常的考试，便不再畏惧。出考场时感觉又累又困，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但幸好他梦醒了，而且梦醒的尽头是喜欢的人，是恋人。
秦长许牵住他的手，他们一起去附近找了点吃的。
叶清刚想说自己感觉考得还不错就被秦长许打断，秦长许的表情是难得的严肃：“考完了就不说了。”
叶清一乐：“你管我比我妈管的还多。”
秦长许笑，把菜单推到叶清面前，几分日光投进店内，又恰好落在秦长许肩上：“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叶清看的一愣。
尽管知道秦长许很好看，但是这麽近距离的美颜暴击……
难得的，叶清声音透着股别扭，他垂下眼：“没事。”
秦长许看见叶清一下子低眉顺眼，不明所以，刚想询问就见到了叶清耳后的小红痣。
而叶清的耳根微红。
他也一下子语塞，说不出什麽话。
两个容易害羞的少年，就这麽沉默而别扭地吃完一顿饭。
他们考完化学，无所事事，约着沈长云一起爬那座山。
其实很累，尤其他们几个背了个巨沉的包，越到后面越想把包扔了，但是比较好笑的是，叶清和秦长许在路上都拾到了登山棍，这麽撑着爬上去不失趣味，受伤的就只有沈长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