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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松了松衣襟，没打算在门口等着他名义上的小儿子，只是自顾自地去了一楼大厅楼梯后面藏着的那个房间，房间充斥着香水味和烟味，他却笑了笑：“还打呢？”
“这不是因为你走了，没人接上来，一直缺一位吗？刚开呢。”
“这样子可不像刚开啊，快结束了吧？”
“聪明，”潘绍清直接推了一把，“胡了。”
周围的人开始恭贺起来：“潘总好手气啊！”
潘绍清点了根烟，笑：“全是从我们老宋这里吸过来的。”
宋越跟着他一起起身，站到窗户边：“客套话了。”
没人会去听他们在说什麽，两个人在白水都不是好惹的。
宋越看着他吐云圈吐了会，问：“越视的那一单，你接不接？”
潘绍清也是个老狐貍：“那一单有点悬啊，如果是你平时做出来的，我投资是绝对没问题的，我自己都能说包赚不赔，可是……？”
“还有别的条件？”宋越靠着窗子，懒懒地问。
“如果你那个小儿子让我满意，我就投，投多少都没问题。”
“这话是个什麽意思。”
潘绍清没和他绕弯子，直接摊牌：“没什麽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现在去门口迎迎他而已。真是我做过最亏本的一次生意了，老宋。”
“我想知道……”
“问这麽多做什麽呢，问得越多，暴露的越多啊。”潘绍清把烟掐灭了，笑眯眯的样子。宋越这时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很有才华的企业家，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明明是很年轻的年纪，给人的压迫感却并不容小觑。
“说到做到啊，潘总。”
宋越又离开了这个房间。
潘绍清看着窗外，明明是黑漆漆一片，他却看了很久。
-
潘绍清认识秦长许。
第一次见面是在奶茶店，潘绍清毕竟是个年轻人，也要出去吃喝玩乐，碰见秦长许处理纠纷感觉对方人不错，思维挺活跃，就把自己的名片留给了秦长许，意思是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我们公司看看。人来，够有本事的话，钱不是问题。
没想到秦长许倒是约他出来吃过几顿饭，却只字不谈入职的事，几顿饭下来，年轻气盛的自己也暴露了不少马脚出来，公司没多个天才，舆论界也没多一篇“批驳潘绍清文”，自己反而多了几张游乐园的门票。
再见面就是在前天。
秦长许找上他说要合作。
他笑着反问：“你有多少把握？”
天知道，他投资出去的每一笔钱都不可能打水漂的。
秦长许那家伙语出惊人，报出一个让人心情无比美妙的数字。
“百分之一百。”
-
“老顾，我还有三分钟哟。”
“知道了。”
老顾把油门踩到最大，开始飙车。这小子不早点说参加的这个破家宴还有时间要求，害得他之前一直慢悠悠的。
“抓紧了。”
-
“管家，準备开始吧。”
-一辆跑车炫酷地停在雀廷的大门口，老顾向保安登记了信息，便进入了这个富人区。远处有个看起来就闪瞎人眼睛的别墅，老顾直接开到了门口，秦长许下了车还不忘揶揄：“之前觉得你家少爷给你加小费是真阔绰，现在看起来你也没我想象的轻松。有缘下次见！”
“秦长许。”
宋越就站在那里。
秦长许不知道该说什麽，有点尴尬的。他真的不想管宋越叫爸爸。
“我看看是谁来了？这就是宋家的小儿子啊？”潘绍清散漫的声音响起，宋越向秦长许颔首，那是叫他进去的意思，也算是给他解围了。管家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老顾擦了根烟，第一次还没擦着，他看见门被关上，然后又是厚重的夜晚。
哪有什麽有缘再相见呢。
宋越向潘绍清介绍起秦长许，两个人装作不认识一样也是握手、喝酒一项一项地做了。
人也领进来了，面也见完了，潘绍清又随便聊了两句就又去搓麻将了，二人单独的时间。宋越先是将秦长许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颇有些冷言冷语：“穿着校服就来？”
“晚自习刚结束，还没时间换。”
宋越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老太太养的，也不过如此了。”
秦长许不发一言。
宋越喊了管家，叫管家带秦长许上楼换衣服。
其实换不换都无所谓了现在，毕竟大家已经见识到宋家小少爷是个什麽样了。秦长许很顺从地上了楼，他进入衣帽间，遣退了管家，然后开始慢吞吞地换上西服。
衣服是好衣服，但是能不能穿出那种感觉就另当别论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