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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应声,快跑了两步换好衣服就再重排练了一把,索性是叶清情绪稳定,内心平和,所以加了道具变动台词也没什麽大问题。舒春又替他们每个人理了理衣褶,老妈子一样挨个叮嘱每个人在对戏时经常出现但自己不怎麽会注意到的问题。

沈长云给他们安排了靠前的位置,打趣道:“你怎麽这麽紧张啊?”

舒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毕竟是我写的剧本,我还是很期待演出效果和我创作时脑海中画面的吻合度的。”

叶清乐了,趁此机会他拍了拍各位的肩,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听听咱们‘编剧’的口气,那成功了记得请我们吃饭啊。”

舒春施施然一笑:“这是必然。”

学校这次办活动,难得邀请了家长参加。叶清的父亲还在国外办理一个手续就没能回来,最后是迟淮安笑眯眯地挑选着衣服陪同儿子前来。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的家长都来了。

叶清隔着人潮,踮起脚对迟淮安笑一下,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注意到他,就在他恹恹欲坐时迟淮安看向他这里——

他妈妈的耳坠上一颗珍珠流动着水润的光泽,红唇欲啓人先笑,一身酒红色的长裙高贵如希腊神话中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叶清仿佛隔着那麽远的距离,也在迟淮安眼中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叶清快乐起来,他的活跃使他又和身边人多说笑了一阵,引得别的班的女孩子一直小心翼翼地把目光在他身上逗留。

秦长许把目光放在了叶清耳后的一颗红色的小痣上,他看了很久,很久。

主持人按照顺序,说着串词使人难免有些昏昏欲睡,但被这样的氛围吵闹的连闭眼都难,叶清索性开始欣赏,但真当他认真起来时,主持人又播报了他们的节目。

串词是陈流云写的,以弥补他不能写剧本的哀痛。

“在我们这样肆意的、如花开的年纪里,记忆的每一帧确实都如同一层层盛开的鲜花,淋漓着新鲜的汁水。可是世界又如此变幻莫测,他对于生命、对于命运的把握是这样的虔诚,于是便从一个永恒的接吻蜕变成了一首带着泪水的史诗。那麽接下来,就让我们一点点品读,在回环人生中,人类的绝望、迷茫和种种难以言明的情绪!有请高二(1)班为大家带来的《命运》!”

其实最开始沈长云并不赞成陈流云这麽写他们班的串词。

因为太深奥了。

但那一刻陈流云看《飞鸟集》太入迷,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其中的字句,说出的话便会有那种味道在,他坚持自己的看法,最后沈长云很无奈地同意了。

行吧,要走文艺的道路你就走吧,看我现在保存了等你以后写文章水平进步了再来嘲笑你。

沈长云面无表情地说。

叶清又开始笑。

收回思绪,舞台上的灯光打得人影散乱,纵使每个人都已经练了成百上千遍,可是真正表演还是会有许多顾忌。

比如。

“他们会不会看不懂呢?”

再比如。

“我表演的情绪会不会不能爆发出那种张力呢?”

报告厅很安静,甚至能听见窗外的鸟鸣、公交车到站点也隐约可闻。

每个人都在很认真地看着这场表演,这场诉说着生命、人性的表演。

或许他们这个年纪比较适合看《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但是台上每个人的表情又那麽栩栩如生。

很像一本书。

很像一部雄壮的史诗。

很快就到了叶清和秦长许的那个戏份,秦长许倒好一壶酒,明明是那样迷离的灯光,他却一错不错地紧盯着叶清的眼。

“命运本该如此,这是缘分,你如何逃得掉?”

那一瞬间叶清想了很多很多。

关于上辈子的记忆,关于他和秦长许的所有重逢。

报告厅里的每个人的紧张地屏住呼吸,期待着叶清的反应。

叶清的视线开始模糊,他晕头转向起来,原本高昂着的头颅一点一点的低了下去,正如他的脊。他的每一次动作都比上一次更有力,像是乱蛙蹦跳进泥泞的鞋子中,最后他瘫坐在地上,大声地哭了起来,像是他们相遇的那个暴雨天。他单薄的身体如纸,慢慢地被一场如火的大雨烧焦,化成灰烬。

灯光渐渐灭了下去。

人群先是一愣,在叶清又蹦起来和大家一起谢幕的时候,全场爆发起如同鼓点般的掌声。情绪到了最激动的时候,但往往每个人都说不出什麽。

后来有人问白水一中的学子为什麽填报这所高中时,叶清的学弟学妹们评价道:

“因为一中学长曾经的表演和剧本的流出,让我看到了一中学子思想的高度,这种活动很有意义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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