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宝宝,学生会迎新,今晚去space玩,一起?
Summer:不了,等会儿还要跑个两公里。
风:又卷我。
Summer:被保送的男人,到底谁卷谁啊?
风:晚上去公寓睡,等我回来,今晚很想。
Summer:不去,又喝得醉醺醺的。
风:宝宝,我想。
Summer:训练了,拜拜。
风:别太累。【摸头】
夏天帮着许丝染上了固轮,替她滑着轮子,这些都是飞行生每天的必修课,一开始或许还会晕眩和呕吐,不过这两年也早已经适应了,如家常便饭一般。
许丝染从轮子上下来,和她一起坐在草地边盘腿休息,看着远处的斜阳残红
诶,徐不周最近身边的女孩挺多的啊。
嗯?
昨天还看到几个女孩和他们一起吃饭,不只是他,还有学生会那几个男生。
夏天平静地低头揪着草茎,淡淡道:最近不是迎新吗,他是学生会主席,工作挺多的。
提到这个,许丝染就忍不住想要吐槽:真的,每个学院都有学生会,咱们学院的最官僚主义。
这也不是徐不周的错,我们入校那会儿就这样了。
我没说徐不周怎样,反正学生会就挺让人无语的,靠着跟学姐学长关系好才能进,所以有眼色的、能拉下脸去跪舔学姐学长的,就能混得好,这叫什么事啊。
因为进入学生会就有实打实的利益啊。
夏天知道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所以也没觉得多么愤愤不平,她只要好好训练,好好努力,同样会有出头之日。
哼,也不是每个学生会的都能进航院吧,还不是要看实力。许丝染冷哼了一声,你看去年的学生会主席刘旭,他飞行原理挂科,体能测试也不合格,还晕滚轮呢!这种人就进不了航院。
对呀,所以你还有什么好气的。夏天拍了拍许丝染的肩膀,咱们只要通过了飞行考试,也可以进航院。
我没有生气,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许丝染望着她,徐不周在学生会里混了两年,感觉他变了很多。
哪儿变了?
说不上来,你俩谈了这么久,新鲜劲儿肯定过了,男人都喜欢寻找新鲜和刺激,不管以前多爱你,都会有变心的时候。
夏天笑了笑:徐不周不会啦。
希望吧。
跑完两公里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夏天没有和许丝染苏芮回宿舍,而是径直去了loft公寓。
前段时间徐不周改造了公寓,一楼的客房直接和洗手间打通,将洗手间进行了扩展,并且安置了一个内嵌式超大浴缸,给夏天泡澡用的。
每每高强度运动之后,泡澡是最能缓解身体疲惫的。
夏天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听了会儿音乐,她摸出手机,湿漉漉的指尖给徐不周发了一条信息:到公寓了,早点回来哦,别喝太多。
没想到没一会儿,夏天接到了徐不周的电话。
她接听之后,却并没听到徐不周的声音,周围背景音嘈杂,有歌声、有笑声还有骰子的声音
远处似有个女孩娇滴滴传来
主席,你唱一首歌呗。
我想听你唱歌。
主席从来不唱歌,据说唯一一次,还是给他女朋友生日,唱了首《黑色毛衣》。
哇,这也太浪漫了吧。
主席,你什么时候分手啊,学妹们都排着队等你呢。
徐不周冷笑着,用清淡的调子喃了声
等着吧。
夏天愣了愣,没有挂断电话,等了很久,也没听到徐不周唱歌。
她挂断了电话,从浴缸里起来,擦干身子,换上了睡衣回了房间。
酒吧里,徐不周看着手机里和夏天有近乎三分钟的通话记录,脸色逐渐低沉了下来,酒意也醒了大半
刚刚谁他妈动我手机了?
柳若兰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笑着说:别生气啦,开个玩笑,而且也没说什么啊。
话音未落,徐不周单手掐住了女孩的脖子,将她拉近了自己,冷声道:老子给你脸了?
柳若兰看到徐不周微醺的眼底升起几分冷戾,心里也有些泛怵了:不、不是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几个男生也看出了徐不周不对劲,赶紧过来劝道:不周,若兰学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徐不周脑子晕乎乎的,一把甩开了柳若兰,将她狠狠掷在沙发边,拎了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出了space酒吧。
柳若兰眼睛都红了,有男生递来一杯酒,也被她用力扔在茶几上。
徐不周不是不解风情的男人,有时候也会和她插科打诨地聊几句,玩笑几句,谁都看得出来,他没有大一那会儿那么坚决笃定、满心满眼都是他女朋友了。
今晚这一着,很明显,那个女孩在他心里的位置
仍旧不可动摇。
徐不周回了家,房间留着一盏壁灯,光线昏暗。
他站在门口揉了揉眼角,稍稍清醒了几分,怕她嫌他身上酒味儿重,先去洗手间冲澡半个小时,喷了她搁在水台边的香水,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这才轻轻推门进了房间。
女孩显然已经睡熟了,深蓝色被单盖在她身上,单薄的身影宛如小山一般隆起。
徐不周躺在她身边,从后面环住了她,亲吻着她光洁的颈子,将女孩从睡梦中唤醒了。
他很热情,火焰愈烧愈烈,手也很不听话地撩动着。
夏天我的宝宝。他一边亲吻一边说着腻腻的请话,一天不见你,就想弄你。
这是徐不周的风格,她是最喜欢一边做的时候、一边说着这些轻佻撩拨的话语。
这次,夏天却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
徐不周注意到她的冷淡,也停了下来,亲着她的下唇,看着夜色里女孩柔美的脸庞:夏天
徐不周,你什么时候跟我分手?她平静地问。
徐不周知道她肯定听到了,翻身坐了起来,果断跪在女孩面前:我错了。
夏天没理他,淡淡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允许其他人用分手的事,开我的玩笑了?
徐不周沉默了片刻,望着她的眼睛,郑重地保证:我喝醉了,别生气,下不为例。
马上就要考核了,你还去酒吧。
也就这两天,迎新结束,该干嘛干嘛。
我从没见过迎新要去酒吧的,你们干的什么事儿。
飞院的学生会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天也坐了起来,攥着被单,认真地问:徐不周,你很喜欢学生会的工作吗?
还行,都已经干了三年,成了主席,这会儿没理由放弃。
飞院的学生会乌烟瘴气,全校都知道。
又怎样。徐不周并不在乎这个,我来的时候它就是这个样子。
徐不周,人要适应舒适的环境很容易的,堕落也很容易;要坚定信念、保持初心才是最难的。
又开始叨叨了。徐不周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双手枕着后脑勺,我们夏天啊,永远这么正直,永远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只想好好毕业,进入航院,可以真正飞向天空。
徐不周睨她一眼:你有过迷茫的时候吗?
有过。
哪方面?
我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