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时间仿佛就此静止。
顾云琰如一尊木雕,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他是来给叔父一家求情的,没有听到晏九黎松口,自然不愿意离去,可三公主的话句句戳他要害,竟是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若继续开口求情,那就是明知道他们是蛀虫,是祸害,还要让他们留在朝中害人,这对其他官员不公平,对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更不公平。
甚至就连他这个侯爷都是名不副实。
他是靠吃软饭得来的爵位。
顾云琰面色惨白一片,脸颊却又止不住的发烫。
只觉得这一切荒唐得可笑。
一片静默之中,忽然一个声音响起:“长公主殿下。”
晏九黎转头看去。
管事嬷嬷身后跟着个一脸胡须的老大夫,“老夫给长公主殿下请安。”
“免礼。”
大夫说明来意:“老夫来给长公主殿下号脉。”
晏九黎眉头微拧,虽不发一语地伸出手腕,眼底却是若有所思。
她今天并未传大夫号脉,大夫应该也不会自作主张,那是谁把他叫来的?
“长公主胎象正常,前三个月处于不稳定期,请长公主尽量保持情绪稳定,不要动怒,不要生闷气,不要有剧烈的动作,心情舒展一些,对孩子有好处。”
顾云琰听到这番话,震惊地抬头看向号脉的大夫,一双眼缓缓上移,视线落在晏九黎淡漠的脸上。
“七妹,你有了身孕?”晏宝珍诧异地站起身,顶着一脸的红肿,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是谁的?他……他的父亲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