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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们地久天长,恩爱到白头。”他也柔声低语。
“还有华姐。”她轻盈地答。
室中春意盎然,紧紧地拥抱,亲昵地深吻,已不知人间何世。良久良久,他放下她,拾起地上的玉麟甲说:“甲是开襟的,可随意放宽或缩小,除四肢五官外,皆可护祝亲亲,穿上它。”
姑娘接过奔入内房,玉琦笑道:“别怕,我是君子哩!慢些儿。”他脸皮真厚。
这天申牌初,他们一行五人到了祈门之东十余里,这一带山区里,官道不大,驿马极少走这条路,所以除了县城,沿途未设有驿站。
倦鸟行将归林,红日偏西。玉琦一马当先,两位姑娘并辔而行,兆祥、元真则一前一后意气飞扬。
突然前面山坡下一座松林中,鸟雀在林上空中惊噪。玉琦挪了挪背上的含光剑,笑道:“来了!我只道他们为何如此好相与?”
“什么来了?哥。”茜茵娇滴滴地问。她已不像往昔郁郁寡欢,容光焕发,像是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拦路的来了。”
“怎见得?你未卜先知罗!”菁华接口。
“许久不见行人,此其一;林中鹊鸟惊飞,盘旋不下,林中定然伏有大批贼人,此其二。”
茜茵噗嗤一笑,学他咬文嚼字的口吻说:“沿途风云五剑未隐行藏,贼人定然心有不甘,行将出动大批人马,势在必得,此其三。”
“弟妹们,备战!”玉琦叫。
“剑荡武林。”兆祥发出巨吼。
“风云变色。”元真也亮声叫。
玉琦回头道:“四个字该改两个,将‘武林’二字改为‘群丑’,以免有狂妄嚣张之嫌,弟妹们意下如何?”
“改得好!”四人同声叫。
“铮”一声剑吟,玉琦举剑长啸。
“剑荡群丑。”两个女娃儿举剑高呼。
“风云变色。”轮到元真、兆祥举剑呼应。
“勇往直前,走!”玉琦叫,挥着光华四射的含光剑,马儿发蹄狂奔。
五个疯子加上五匹狂马,蹄声如雷,烟尘滚滚,向松林里冲去。
松林中,最高的一株松树上,横枝里站着三个蒙面人,其中一个说:“瞧!这几个小辈好狂。”
另一个阴阴一笑说:“再狂也得教他们埋骨于此。”
最后一个说:“该下去了,先用箭教他们变成刺猬。”
五匹马到了林前三十丈左右,突然刹住了。官道穿林而过,林深约半里。
玉琦向菁华道:“华妹搜右面,我搜左方,祥弟控马,逐段而进。走!”他飞跃下马,从路左向林中飞扑。
兆祥一马当先,带着玉琦的马;元真断后,也牵着姐姐的马。三人五马从官道入林,缓缓而进。
搜入三五十丈,果然发现有人。玉琦他不走林下,像个猿猴在枝叶间穿越,快极。
松林中,草不易长高,有些松林根本不长草,这座林却不同,在玉琦搜到之处,近官道的两侧,每一株树根下,都长有不少高高的杂草。
玉琦抓了一把回风珠,突然哈哈一声长笑,但听珠飞啸风之声震耳,一一击向树根下杂草。
狂叫之声雷动,原来全是些浑身扎上杂草的弓箭手,被回风珠打得不死即伤,鬼叫连天。
接着林上“叭哒”“砰噗”之声和惨叫之声大起,掉下不少绿衣人。
“不走者死!”玉琦大吼,人在树上飞掠,宛若穿林之鸟,剑飞掌劈下手绝情,并不时摘下一些短枝,当暗器使用,袭击林下之人。
路对面,菁华也大发雌威,腾跃如飞,当者必死。
兆祥一声长啸,三人也飞离马鞍,向两侧挥剑扑向斗场,不啻又加上了三只疯虎。
贼人四散逃命,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
林深处锣声倏扬,小贼们已溜得差不多了;死了的当然留下了,跑不动嘛!
“我们借箭一用,这玩意可派用常”玉琦叫。
不久,五个人各拾了一具一石弓,收了三袋箭,回到路旁。玉琦说:“他们的高手定在前面,咱们已教他们丧胆了。走!”
五人仍照前法,直搜出林那端。果然不错,有人正在前面等着他们。
前面不远处,是向两侧延伸的小山丘,密林连绵,无边无际,大多数是松林。徽州左近的松,极为有名。
官道穿两小丘之林而过,林前是青葱的稻田;田与林之间,有一处山坡,野草丛生。就在山坡上,排列着四十余名黑衣蒙面人,正用古怪的眼神,向迎面缓缓策马而来的五人五骑死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