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们的易容术乃是天下奇学,倒不必替这事耽心。”
“好,就这么办,芳丫头,希望你我合作无间,不然你别怪贫道心狠手辣,天龙弟,请火速准备。”
“是!大哥放心。”
在同一时间,玉琦的木筏,已经在暮色苍茫中,到了玉环岛东北海面。
这一带菁华熟悉,经玉琦花一整天工夫,竟然到了陆地边沿,三人全都大喜过望。
距玉环岛不远,玉琦突然说:“华,我们是初六晚落海,到今日是前后九日,今天该是十四。咱们到玉环岛,还来得及。”
“先送池姑娘上岸,再进玉环岛。”菁华说。
池缣却笑道:“别忘了,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呢!”
“你不是与无为帮是一路么?”玉琦问。
“内情复杂,恕难奉告,但请放心,我不会助无为帮的。”
突然,东北方向有两艘帆影,在暮色中飞驶,在木筏前面不远处,斜向滑动。
“是巡海小艇,先拾下他们。”菁华轻呼。
玉琦向池缣道:“池姑娘,你引他们来。华,左面那条是你的。”他噗一声钻入水中去了。
池缣突然放大喉咙叫道:“救命……救……命碍…”两艘小帆船突然将帆半收,折向而行,从木筏的左方绕到,五盏孔明灯照耀,光环正照着木筏上的两个女人。
小船在五丈外下帆,有人高叫:“干什么的?什么人?”
池缣用苦兮兮的口音说道:“我们是赴杭州的女眷,船在海中翻覆,小女子姐妹幸而逃得性命,饥渴交加,请救救我们。”
“等着!”船上人叫,橹声款乃,向前靠来。右面那艘,泊在五丈外缓缓游动。
突然,船上有人叫道:“糟!怎么舱中渗水?不好……”叫声未落,左舷突然轰隆一声,塌垮了,指粗海水由裂孔中涌入。
一条白影跟着一道光华,夭矫如龙,射上船舱,光华立即飞旋而舞。
舱面八名黑衣大汉,突然有三名飞跌。有人叫唤:“抄家伙,放蛇焰箭报警。”
“哈哈!没有机会了。”那是玉琦在大叫,剑化万道光华,人逢人死,什物触剑即毁。
“弃船!”有人在叫。
“噗通通”,整个船只逃掉了两个人,船便向左一侧,旋转着沉下海底。
玉琦毁船杀人,一声长啸,踏着波浪到了另一艘舱旁。
两位姑娘已经上了船,菁华叫:“哥,不可毁船,可派用常”三人一上船,那情景真叫可怕,从前舱杀到后艄,见人便杀,玉琦手脚快,他先奔后艄,身法如电,猛扑掌舵的大汉。
掌舵大汉来不及去舱下摸大板刀,抽出舵柄,兜头就是一记“沉香劈山”,来势倒也凶猛无比。
玉琦冷笑一声,左手一抄便扣住舵柄,含光剑一伸一拍,“噗”一声剑脊击中大汉肩膀。大汉怎吃得消?嗯了一声,腿一软倒在舱板上了。
玉琦插上舵柄,掌住舵,向菁华叫道:“华妹,扯帆。”
船上已无敌踪,菁华对船上手艺不含糊,将帆扯上了。
池缣吃了多天的鱼汁,几乎憋死,她跑到后舱,第一就是找水筒,先找喝的。
船向玉环岛滑去,天已尽黑,海面视度不良,云沉风紧,浊浪排空,月光透不下云层,这时是天地水三者一色,看不清五丈外的景物。
玉环岛上,看不见任何火光,沉寂如死。
三十余里外,毒龙岛的船舰,正以全速向这急赶,迅捷无比。
岛的西面海湾,百余艘大船静静地躺在海湾里,小舢板往来如穿梭,将人送上大船。
玉琦用脚踏住舵柄,挂上风帆控索,将贼人搁在脚下,用冷漠的语音问道:“老兄,你们的船队,目下停泊在何处?”
大汉哼了一声说:“大丈夫,砍掉脑袋只不过留下碗大的疤,没有什么大不了,尊驾绝问不出任何口供。”
“真的么?你是无为帮的人?”
“在下乃是彭岛主的手下,无为帮的人,全被你们宰了。”
“那敢情好,你可知我是谁?”他用夺来的火折子晃了一晃。大汉哼了一声,他只在火光一闪中,看到了一个须桩如同刺猬,身材奇伟,穿一身湿淋淋衬衣裤的人,浑身雾气蒸腾,肌肉如同猛狮。
“管你是谁?不会是毒龙岛的吧?”
“你对毒龙岛的人,是仇视呢,抑或有怨?”
“咱们无仇无怨,这次反正大家倒霉。”
玉琦突然亮声叫道:“你该看看毒龙岛的赵府千金,华妹妹,出来亮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