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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琦一咬牙,含光剑脱手飞掷,可惜!他力道已耗掉五成,老贼又是转向落荒逃命,一击未中,他自己也有点支持不住,像要向前仆倒。
“哥!你……你……”他耳畔响起菁华的惊呼,便倒入她怀里了,他强按心神说:“没什么,老贼的金梭好厉害。”
来的人是姜志中和菁华六个人,后面十来丈,是梁天雄和秦天霸。
姜志中眼见危急,无法赶到抢救,只好用飞鱼刺一尽人事,果然行险成功了。
他毅然地叫道:“先找地方憩息,杨公子需要治伤,上马!”他拾回飞鱼刺,接过玉琦。
菁华已将两粒丹丸纳入玉琦口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手足无措,幸而得志中接过。
后面的梁天雄两人已到,秦天霸亮声叫道:“诸位,找圣手神医鲁元去。巴老贼的百瓣金梭不但毒性奇烈,力道可令人粉身碎骨,迟延不得。”
“兄弟领路。”志中叫,抱着玉琦飞身上马。
五匹马有九个人,姑娘独骑一匹,秦天霸和梁天雄同乘,他一马领先,向六安方向奔了里余,再向左转入一条小道,向南面山区狂奔而去。
玉琦静静地运用玄通心法行功,有点虚弱,毒对他不起作用,只是创口损伤太大,背上一枚金梭钉在琵琶骨上,胁下那枚亦没入腹中,换了旁人,早已立时毕命了。他虽神功盖世,但仍无法抗拒金梭那凶猛的奇大贯穿力,只消去了七成劲,仍被贯入骨中和内腑,可见金梭的威力是如何的可怕;难怪巴天龙敢于目中无人,除太清之外一无所惧了,如无所恃,焉敢如此狂妄?
人马在并不太高的山区里盘旋,进入了一座山谷,菁华的马是第二匹,不时回头问志中,玉琦的伤势如何?这时已走了许久,她焦躁地向前问道:“秦大哥,还有多远?”
秦天霸答道:“快了!就在山谷里的村压中。”他对这儿的道路,似乎十分熟悉,一股劲催马向里急奔,如果这五匹马不是千里良驹,早已趴下了。
不久,前面响起了犬吠之声,山谷深处,现出一座仅有十来户人家的村庄。
秦天霸说道:“到了!”
五匹马奔入村庄,吓得村中狗群四散,窜回狗洞在屋里狂吠,不敢外出。
五匹马在一间木屋前停下了,秦天霸飞跃下马,在木门上一阵乱拍。
片刻,从壁缝中透出一丝灯光,里面有人轻问道:“半夜三更,天寒地冻,谁在外面拍门?”
“小侄秦天霸,有急事要禀知老爷子。”
门闩轻响,木门“吱呀”一声向内拉开,现出一个年约花甲的老人,手举一盏桐油灯。
当他看清外面竟来了一大堆人时,似乎一惊,迎门挡住说道:“天霸,你怎么竟带了这么多人……”天霸急放低声音说道:“老爷子,大事不好,目前情势危急,先救人再说。”
“咦!你不知我一向不管外事,更不问武林的事么?我这把老骨头,在这儿耕几亩地安度余生,有什么大事不好?小捣蛋你少给我找麻烦。”
老头子的话,拒人于千里之外,菁华急忙上前说道:“神医老前辈……”老头子漠然一笑,打断她的话道:“这儿没有神医鬼医,找神医,要到六安州去找,那儿有专医病痛的好大夫,小老儿只会种果菜桑麻,别事一概不懂。”
天霸急得直搓手,惶急地说道:“老爷子,别再装做了……”“胡说!我装什么?以后不许你上我的门。”
“急惊风遇上了你这慢郎中,唉!老爷子,你老人家真不知道风声紧急么?”
“大冷天,隆冬季节,哪一天风声不紧?大惊小怪。”
志中问道:“老爷子,你让我们进去说好么?”
“请进请进,山野村民一向好客,老汉不是孤僻之人,三更半夜,仍欢迎诸位光临蜗居。”
他闪在一旁,让众人进入厅中。
老人身材颀长,相貌清癯,似乎有点冷傲,但看去与常人无异。
玉琦仍被志中抱着,就灯光下打量老头,暗忖道:“人说圣手神医鲁元,已经有上百高龄,怎会如许不现老?性情冷傲,倒是相像。”
老头子看了玉琦一眼,没做声。落座毕,天霸请过安,冷冷地说道:“老爷子,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得到了风声,从湘南白石关昼夜兼程,半个月脚毛也不知掉了多少根,赶来通风报信,已经尽了力,冲上一代的交情,我为了通风报信,几乎埋骨在六安州,如无这几位朋友相救,信也报不成了,好吧!就算小侄多此一举,做了一次大傻瓜,吃力不讨好。打扰老爷子一会儿,小侄便和朋友们告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