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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骇然惊笑,桀桀大笑前冲,并且叫道:“好剑法!接招!”
玉琦这次只伤剑而未中剑,雄心大起,一声怒啸,身形转侧,剑垂左足尖前,斜身猛进,他要用第二招进击,作凶狠的一搏。
武陵狂生突然身形急射,并出声大叫道:“琦儿接剑!”
可是晚了,剑影刚张,太清发出一声长啸,身形疾退。
“叮!”一声脆鸣,玉琦的剑在一接触的瞬息间,突然断成三截。
“哈哈哈……后会有期,这次饶你。”太清狂笑而退,和五名同伴已捷如电火流光,远出十丈外去了。
刚一接触,长剑便折,玉琦心中大恨,一声怒啸,起步便追。
武陵狂生急叫道:“琦儿,穷寇莫追。”
声出,玉琦也远出十丈外,蓦地一道金虹从左侧射到,无声无息,来势奇急。
“躲!接不得!”知机子惶急地大叫。
玉琦耳目何等锐利?他更知夺魄金梭的金梭有鬼,极为霸道,当然不敢冒险去接。
他突向右上方跃越四丈,双掌运足全力,向身后连拍四掌,其快可知。
“轰”一声巨响,金梭炸裂成八块。梭头尾分为四个半小尖,向前后方激射远及八丈,梭身有四片小梭,分射左右上下,左右远届五丈,上一枚亦高达四丈。
向上一枚被如山掌力所击,仅方向略偏,可见劲道之烈,骇人听闻。
金梭爆裂后,方传来飞行时的破空锐啸,宛若殷殷雷鸣,可见巴天龙的内力是如何浑厚了,难怪他敢轻视哭老怪为邪魔外道。
玉琦飘然下地,咋舌道:“好厉害,这家伙端的可怕,确是一大劲敌。”
知机子抹掉额上冷汗,说道:“好身手!假使你向上或者左右四方,那……可怕!夺魄金梭名不虚传,日后你还得小心他才是。”
玉琦躬身答道:“谢谢前辈教诲。”
武陵狂生收剑走近,喜悦地说道:“琦儿,你最后一招不是星罗剑法,鬼神莫测,已得剑道神髓,是谷老爷子教你的么?”
玉琦笑道:“是落魄狂生尚前辈所授,据说是禅门二十四祖师子尊者所遗手泽。”
武陵狂生惊道:“落魄狂生仍健在人间?江湖许久没听到他的音讯了。”
“他老人家已经落发为僧,这次在白马寺附近救了侄孙之后,已经西出流沙。他说,也许不再返回中原了。”
知机子幽幽一叹道:“老一辈的正派人物,大多凋零,不然就遁隐化外,以致中原妖孽横行,良可慨叹。”
这时,谭平夫妇已空手而归,九指佛一行人,亦已远出两里外,仅可看到点点身影。
武陵狂生问道:“有发现么?”
谭平摇头答道:“怪!那发令之人中气并不精纯,显然功力了了,竟溜得无影无踪,确是怪事。”
知机子突然神色一正,向玉琦道:“杨公子,残剑可以丢掉了。”
玉琦顺手将剑扔掉,说道:“晚辈功力仍差,长剑被毁,确是奇耻大辱。”
菁华取出一条纱巾交与元真,低声说道:“弟弟,替琦哥裹伤。”
元真接巾,一笑走近玉琦,含笑为他裹伤。
知机子解下佩剑,肃容道:“杨公子,妖道手中神剑,可洞壁穿铜,加上罡气绝学,无坚不摧。你今天以凡铁残剑应敌,虽未胜其实已胜,妖道至少亦中了五剑之多,虽未伤已够他胆寒了。行道江湖,遇上功力相当的高手,兵刃便可决定一切,你该有一把宝剑,方可取妖道的狗命。”
武陵狂生喝道:“琦儿,接剑。”
玉琦不敢不听,扑翻虎躯拜倒,方抬头静聆老道往下说。
“此剑名含光,乃殷帝三宝之首,比承影宵练二剑,尚高一品。平时见影不见光,舞动时光华四射,见光不见影,虽不能击衣殷血,亦不能跃渊化龙,但足可削铁如泥,没石尽偃,注以内力,任何护体神功亦禁受不起,今将剑赠你,仗剑江湖以彰道义,以报亲仇,希望你好自为之,毋负此剑。”
玉琦也肃容道:“仙长今后防身无剑,岂不令晚辈难安?”
知机子道:“贫道练有六成罡气绝学,平时仅使用拂尘。此剑落在贫道手中,亦是偶然,三年前偶经紫荆关远游京师,在途中遇见曾任职锦衣卫的一个赃官,告老返乡被仇家所追杀只剩下三个老小,沦落异乡,将此剑出卖,索价白银三百两,但无人肯买。适贫道在旁,购下此剑,因剑为神物,不敢滥用以启人觎觊。今将剑相赠,聊壮声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