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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琦大吃一惊,茜茵也脸上变色。
玉琦冷然问道:“你在吓唬我么?”
“用不着吓唬你,我是一番好意。请教,你可有排出经脉内已凝固异物的功力么?”
“杨玉琦可不信邪。”
“信不信由你;我想,你会信的。当你一用真力时,便成了极平凡之人,甚至会成为瘫痪,因为如不用力过份,经脉中仍留有一线空隙便于气血流通。如果用力太过,经脉立即闭死,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了。”
“我倒想试试,哼!”他五指用了六成劲。
“就要你试试哩。”
他刚一用劲,突觉手上一麻,力道在瞬息间突然消失。他脸色一沉,手一松,厉声说道:“你是奉命计算杨某么?”
“那是我自己的意思,嘻嘻!”她手一抄,勾住玉琦的臂弯向怀里一带。
玉琦只觉浑身脱力,真力全失,腿一软,跌入她异香诱人温暖柔软的怀里。
“啪”一声,他一掌抡出,击中她的右粉肩,可是真力已失,毫无作用。
“嘻嘻!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可用在你的身上了。”她荡笑着,“啧”一声飞快地吻了他一记暴吻。
茜茵急得眼暴金星,叱喝一声拔出长剑。
“快走,找华妹……”玉琦大叫,下面的话已被池缣用纤手捂住了。
姑娘怎肯走?奋身前扑。
如芳、如菊同声轻笑,突然解开腰中绣带儿,只一抖,风雷俱发,齐向姑娘攻去。
池缣沉下脸喝道:“别放她走了,擒下她,这小浪货。”
如芳笑答道:“小姐,她怎走得了?”
突然厢门一开,现出神剑书生的脸孔,他哈哈大笑,抢入门中说道:“不劳费心,交给我。”他拉开如芳,随手在她胸前掏了一把,把她掏得吃吃浪笑,退在一旁。
茜茵一见是他,不由心惊胆跳,不由她不走了,猛地飞起一脚,将八仙桌踢翻,飞砸神剑书生,人向侧急飞。“哗啦”一声,她撞倒了厢壁,出到楼中,挥剑砍倒窗框,飞掠而去。
神剑书生被八仙桌一挡,慢了一步,等他追出窗口,姑娘已到了五丈外一家屋面。
“哈哈!光天化日要让你走了,还像话?”他狂笑着叫,闪电似追去。
姑娘人本聪明,虽伤心已极,急怒交加,但她既能依玉琦的话脱身去找菁华,当然灵智仍清,要想拼命逃走,光天化日,那是不可能之事,她比神剑书生差上一筹,自然逃不出他的魔掌。
她人急智生,突然向屋下一沉,落下天井,向屋中内院急窜,立时不见。
神剑书生狂笑一声,也向下一落。
“咬呀!有贼!贼……”内院里传出女人的惊叫。
“贼!老天爷保佑……捉贼哪……”邻屋也响起妇孺的惊叫声,乱成一团。
神剑书生一呆,猛地升上瓦面,自语道:“这丫头,狡黠得紧,她窜房入舍,真不易找。”
店楼上,突又窜出一名提刀大汉,问道:“公子爷,点子怎样了?”
“溜了,快!在四周伺伏,别让她溜走。”
不久,中牟县四周,暗线四伏。
在至开封的小路上,茜茵孤零零地急走如飞,含着一泡眼泪直奔开封,她要在开封龙廷会合菁华姐弟俩,设法援救玉琦。
在官道附近,一些不知名的人马,四面巡逡,却不知她已经抄小道趋黄河边往开封走了。
不久,一辆马车悄悄地出了南门,沿至新郑官道疾驰而去。四匹上驷雄骏非凡,十六只马蹄溅起碎玉。车是开封府最享盛名的客车,重帷低垂,马快、车轻、雪滑,赶车的小伙子也了不起,车过处,如同一阵狂风,消失在官道远处。
城门口,有两个褴褛的穷汉,瑟缩在一家背风的矮檐下,目送着如飞而逝的马车,眼中现出迷惑的神色,其中一个说道:“二哥,你可看出邪门么?”
“唔!有点儿。那赶车的小把戏眉目如画,不像个赶车人,也不像大户人家的小厮。”
“还有,他控马的姿势不够意思,但手劲可恰到好处。”
“三弟,还有那劳什子的奇香,唔!真要命!这香味教我想入非非。”
“二哥,这也算岔眼事物,咱们记下了。”
“记不记也无所谓了。宋老爷子日前被人围攻,九死一生险些丧命,目下在乡下养伤,无暇照管外事了。今晚开封府的信差,将前来暗中照料杨公子,咱们得留神些儿,也许杨公子改由禹州来,走咱们这条路来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