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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有用,他一来就失效,再次坐实了他“万物嫌”的特殊体质。
现在的风月宝匣只是一个普通的幻境,不会再出现任何虚幻之影。
换言之,他们在里面见到的人,只可能是活人。
就像当初他和绯月真君一同身处风月宝匣,见到了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那个青年也并非绯月真君所想的沈吟,而是真真正正的浣尘真君。
然而贺兰熹和宋玄机分头寻找,找遍了整个迷津渡也不见第三个人的身影。
两人回到最初的讲堂碰头。贺兰熹挫败地找了个座位趴下,猜测:“莫非,风月宝匣中有什么隐藏得很深的秘境?或者,小叔已经将浣尘真君转移走了?”
“还有一种可能。”宋玄机道,“当时,浣尘真君并非常在此地,此前不过是随绯月真君而入。”
无论是何种可能,有关浣尘真君下落的线索暂时中断了。想要继续寻找浣尘真君,只能尝试从绯月真君身上下手。
可是,绯月真君会告诉他们吗?
从鬼界回来后,沂厄真君也问过绯月真君是否真的知道浣尘真君的下落。绯月真君对此的反应是戏谑一笑:“我故意说给鬼十三听的,你们不会真信了吧?”
贺兰熹不乐观地说:“如果小叔有意隐瞒,我们只能暗搓搓地查他了,还不一定能查出来。”
毕竟是太华宗排行第二道院的院长,月蚀之潮的威力他又不是没见识过。要是真正惹恼了绯月真君,绯月真君以后恐怕不会再让他叫小叔了。
宋玄机:“除了绯月真君,鬼十三或许也知晓内情。”
贺兰熹回忆起鬼十三在迷魂殿说过的话:“而且,鬼十三似乎知道的比绯月真君还多。”
鬼十三已被江院长永世封印,但他的四个“兄长”依旧下落不明,这何尝不是四个突破口呢。
贺兰熹和宋玄机离开风月宝匣,回到了祝如霜的仙舍,长孙策和白观宁居然还没走。白观宁和祝如霜正在做功课,长孙策则在一旁昏昏欲睡。
祝如霜问:“时雨,你们可有何发现?”
贺兰熹摇了摇头:“我们要找的人不在里面。”
白观宁好奇道:“你们要找谁啊?”
白观宁是绯月真君嫡亲的弟子,或许他会知道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贺兰熹问白观宁:“小白,你觉得如果绯月真君要藏一样东西,他会藏在哪里?”
白观宁想了想,问:“你说的‘东西’,对院长重要吗?”
贺兰熹:“应该很重要。”
白观宁:“那还用说?肯定是随身携带啊。”
贺兰熹倏地一怔,喃喃道:“那更难办了呀。”
第68章
绯月真君将白观宁托付给无情道院后便和沂厄真君一同离开了太华宗。他们若想继续查下去,暂时只能从四个鬼殿下身上入手。
十三道院虽然已被一网打尽,但十三道院最核心的两个弟子——上官慎和顾英招,目前就在太华宗。
回宗后,贺兰熹一直想找机会探望他曾经的上官师兄,无奈上官慎和顾英招被关在了太华宗禁地之一的狱界。寻常弟子若想进入狱界,必须拥有院长的手令。
目前在太华宗的十二院长,谁会给他们探望上官慎的手令呢?
首先,排除江院长。
贺兰熹正琢磨着,仙舍的门居然又一次被敲响了。
', ' ')('他们五个人都到齐了,还能有谁半夜三更造访祝如霜的仙舍?
贺兰熹有种不好的预感。最好的结果是雪雪肚又来给他们送东西了,最坏的结果则是——
许之维站在仙舍门口,面若寒霜地看着五人:“仙舍三分,阻挡不了你们深夜相聚?”
五人于宵禁后齐聚祝如霜仙舍的后果:每人收获一夜禁闭,本月的假日还要去食肆给那些未辟谷的弟子煮饭。
次日晚上,贺兰熹,长孙策和祝如霜关在一起面壁思过,宋玄机和白观宁则关在他们隔壁。
暗无天日又空无一物的禁闭室内,长孙策还在对处罚结果骂骂咧咧,贺兰熹则想到更深层次的东西了。
许师兄到底是怎么把他们一抓一个准的?
难道许师兄在仙舍门口设下了阵法或结界,一旦他们去别的仙舍串门,许师兄便能第一时间知晓?
果真如此的话,那他以后还怎么偷偷和宋玄机一起睡觉啊。
贺兰熹发着愁,长孙策在他对面一屁股坐下。三人各自靠墙,百无聊赖地面面相觑。
贺兰熹没精打采地叹了口气:“也不知宋浔现在在做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被白观宁缠着问功课呗。”长孙策臭着一张脸,抱怨道:“就你们无情道院规矩贼多。在我们混天道,几个人聚一起整夜玩闹算什么事啊。院长从来不管我们,上一回看到我们打牌还兴致勃勃地加入,最后整整输了我三两银子。”
祝如霜闭目养神:“所以立宗两千年,你们混天道从未出过监察弟子。”
长孙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又如何?混天道人就不知道‘规矩’二字怎么写。”
贺兰熹:“‘规’是一个‘夫’,加一个……”
长孙策:“閇閇閇!”
贺兰熹心念一动,问:“策哥,你和无咎真君关系很好?无咎真君是不是很疼你们呀。”
长孙策很是骄傲:“废话,我们院长一向护短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对了,你们绝对猜不到我们院长另一个尊号是什么。”
贺兰熹随口一猜:“护短真君?”
长孙策沉默了一个呼吸,问:“你提我们院长有事吗?”
贺兰熹:“有!你能不能求无咎真君给我们一道出入狱界的手令?”
祝如霜睁开双眼:“时雨,你是想去见上官师兄吗?”
贺兰熹点点头:“还有顾英招。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他们。”
“若是可以,我也想再见上官师兄一面。”祝如霜转向长孙策,“经略,你能帮我们拿到手令吗?”
长孙策精神为之大振,被关禁闭的郁闷登时一扫而空。
自西洲之后,无情道三美终于又有事求他了!他说什么来着,他就知道对比白观宁,他才是对无情道三美来说更重要的存在。
“这等小事,举手之劳而已。”长孙策伸了个懒腰,两条长腿懒懒散散地交叠在一起:“但这次我帮了你们,我有什么好处?”
祝如霜反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长孙策的目光在祝如霜脸上停留良久,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言”出来。
短发少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余光瞥见贺兰熹左手上的一抹暗光,突发奇想:“贺兰熹,你的流绪微梦借我玩几天。”
“啊?”贺兰熹讶然道,“你要流绪微梦干嘛。”
“哦,我看着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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