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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环君,你要不要去劝劝他,喝这麽多,不怕身子难受吗?”自从在旧世与风知还将话说开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将其视为敌人,而且在浮陵宫的时候,他深陷火场,凭一人之力将楚莫辞还有自己救出,尽管风知还不许他道谢,但沈凛的心里,已经将他视为朋友。
所以看到风知还如此,他也会有所担忧。
“我去吗?你确定?”若是换在别处,柳叙白一定不会犹豫,但是这里是晚枫林,是沈凛与风知还第一次正面发生沖突,也是第一次误会自己的地方,柳叙白多少有些在意沈凛的情绪。
“确定啊,他对琅环君抱着什麽样的心思我是清楚的,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让琅环君去,有些话,你说更合适。”沈凛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他和陆竹笙不一样,竹笙说放下,便就放下了,但风知还对你的执念不输我,眼见你要嫁给我,心里自然不痛快的很,人前虽然装的无事,但是内里还是苦闷。”
“心病还得心药医,琅环君就是他的药,所以,你得去。”
“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们聊完,我再过去。”
这样的大度,令柳叙白有些吃惊,他知道沈凛的心境是成长了不少,但是他没想到竟然成长到了这个程度,甚至还让自己主动去同风知还对话。
沈凛都这麽说了,他便放下所有顾虑向前走去,风知还背对着他坐着,随手将喝空的酒坛抛在一旁,听到有人近身的脚步声,风知还懒懒的说道:“该忙的我都已经做完了,还有什麽事非得在这个时候找我?”
“喝酒怎麽不叫上我?”柳叙白将手搭在风知还的肩上,温柔的说道。
“神君?”风知还一听声音,马上準备起身迎接,但却被柳叙白按着坐回了原处,柳叙白将一旁还没有开封的酒坛拿起,轻轻嗅闻了一下,“呦,喝这麽烈的酒,心情不好吗?”
“沈凛呢?怎麽没陪着你?”在风知还的认知中,自从柳叙白选择同沈凛在一起后,任何地方,沈凛都如影随形,自己想要和柳叙白单独说句话都难上加难。
“他在后面等,说是怕影响我们聊天。”柳叙白饮了一口冰冷的酒水之后,转头问道:“还没说说,怎麽一个人你躲在这里?”
“我……我想一个人待会。”风知还苦笑道,“神君马上就要嫁给沈凛了,我暗自失落一下,应该不出格吧?”
“当然,但是我无论是出于哪种身份,都应该来看看你不是吗?”柳叙白轻言道,他身子向后一撑,擡头看着那如火的枫叶说道。
风动一瞬,将悬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叶片垂落,风知还张开手掌,将那片叶子托在掌心,看着那已经有些枯萎根茎,脸上的笑容便更加苦涩。
“神君,恭喜啊,你终于……终于要嫁给你喜欢的人了。”
“所以,你是因此而感到难过是吗?”柳叙白没有理会风知还的客套话,转而将话题直接切入。
风知还侧过脸低下头,似乎是被柳叙白的话直戳到了心窝,所以情绪也变得有些不受控,他不想柳叙白看到他这麽失态的样子。
“感情这东西啊,不分先后,也没什麽道理可言。”
“心动了,就会满心满眼都是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我不选你,并非你不够优秀,而是因为沈凛是我灵魂中不可缺失的一环。”
“只有他在,我才能完整。”
“这是一眼,就结下的姻缘,我从没怀疑过选择的正确性,便是错了,我也会这麽选。”
“若硬要说个没选你的理由的话,那便是缘分未到。”
“你我此生缘浅,赎琅环无法回应你的盛情。”
柳叙白的话让风知还直接将脸埋进了膝头,通过身体轻微颤动便可知,他一定是哭了,柳叙白伸手搭在风知还的背上,继续说道。
“知还,你的良人不是我,你不该悲伤,而是应该庆幸。”
“庆幸没有在一个错的人身上付出太多,你还有一身的气力,去找寻那个眼中只有你的人。”
虽然柳叙白知道这样的话可能并不能安慰风知还,甚至可能更加伤了风知还那颗满腔赤热的心,但柳叙白必须要讲出来,他不想再耽误风知还。
风知还一直没有擡起头,柳叙白便有些不知道怎麽接话,他回头给沈凛打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过来帮忙解围,沈凛优哉游哉的踱了过来,然后坐在风知还身边,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说道:“怎麽,还是因为我抢了你的神君,心里不服吗?”
“不同你置气,好好和你说两句。”
“琅环君会选择我,是因为我身上足够吸引他的因素,这东西,不是身份也不是利益,单纯只是一种灵魂之间的引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