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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便不要在我面前呈口舌之快。”
“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柳叙白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在鸿蒙大殿上像个泼皮无赖一样的骂人,但是说完这句话后,他心里顺快了不少,看来沈凛说的没错,根本不需要在意这些人的眼光,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方景潼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柳叙白居然会反驳,随后柳叙白绕过他,直接向着白玉京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站在距离白玉京最近的台边道:“离魂症并非不可治愈,离魂症者皆是受了偃师的控制,只要将他们的心魂归位,便可複原。”
月寒樱看着眼前人,眼神迷离了起来,她一回来就听闻有人在天罚司闹事,还虐杀了百川流,虽然她也不满百川流的做法,但是苦于他是都云谏的人,所以一直按下未表,但当她知道出手之人是柳叙白,而柳叙白正是当年的蓝澈时,心里不由的震惊万分。
“兄长此言当真?若是能治愈此症当真是解决了一大麻烦,不如兄长将方法告知于我,我去督办如何?”白玉京知道柳叙白现在没有功力,如果派他去战局,自保都是难事,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让他来做比较好。
“便是告知你,你也无从下手。”柳叙白向后擡了擡手,沈凛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单手将乱世唤了出来,然后递给柳叙白,“此琴名为乱世,是偃师一脉的至宝,有控人心魂的能力,操此琴複曲故梦春晓,即可唤回那些离魂症者的心魂。”
“此琴认主,如今他选了我,便也只有我能解决这个问题。”
白玉京知道乱世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反驳,但是柳叙白没有力量在身,他要怎麽驱动乱世呢?沈凛见白玉京面露疑色,便也走上前道:“不必担心,我身体里有琅环君的灵心道骨,由我来操作亦可完成。”
“你一个魔族,谁知你安了什麽心?”方景潼好不容易找到了说话的契口,马上反驳了起来,柳叙白有白玉京罩着他动不得,但是沈凛与白玉京非亲非故,他评说几句也不过分。
“呦,你们神域人都这般心胸狭窄吗?我不计前嫌来帮援还不是看在琅环君的面子,你当我愿意救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吗?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沈凛在斗嘴这方面可从没有落过下风,尤其是对于方景潼这种胆子又小又爱呈口舌之快的人。
“这是神庭内政,用不着你来假好心。”方景潼不屑道,眉目中满是鄙夷,“魔族卑贱,不配踏足神庭。”
沈凛还没发难,倒是一旁柳叙白听不下去了,他最是听不了别人这样评价沈凛,尤其实在卑贱二字出口之时,柳叙白无法控制自己心里想要替沈凛出头的沖动。
他单手撩袍,身体微微后倾,擡腿对着方景潼的胸口就是一脚,虽然现在的身体比不了以前,但是因为这一击凝聚了柳叙白十足十的怒气,所以力道极大,方景潼被踹的连退数步,极为狼狈。
“谁若再敢在我面前说他一句不是,纵是要再入一次含光境,千死万湮,我也会与他不死不休!”
柳叙白蓝眸如冰,淩厉的目光如同弦上的羽箭,描定扫视着每一个在场的人,那些平日多舌的神官见他真动了怒气,马上变得悄然无声,毕竟柳叙白平日虽然和颜悦色,但是真发起怒来,气场威压不是一点半点的可怕。
面对这样的嘲讽,沈凛早已习以为常,但是看柳叙白护着自己,他原本心里的怨气消散的分毫不剩,继而充斥入心的事满满的喜悦与暖意。
“琅环君琅环君,消消气消消气。”他甚至现在需要反过来宽慰柳叙白不要动怒,毕竟他只在乎柳叙白。
“行了,方景潼你把嘴给我闭上站一边去。”白玉京一看柳叙白发火,也心知不妙,好在他现在是没有神力在身,不然方景潼现在最少是个重伤。
柳叙白本来就满腹火气无处倾泻,旁人怎麽评论他他虽心里难受但也可不计较,但是沈凛不能受这样的委屈,但见白玉京和沈凛都开了口,他便也暂压心火,然后道:“玉京,便是要用乱世也需先将症者集拢,寒濯无法做到面面俱到,这点需要你费心了。”
白玉京信的过柳叙白的能力,他自然不会反对,“兄长,派兵列阵我全权交由你来,神庭之内的所有兵力,听你调遣。”
柳叙白现下也顾不得身份敏感,阻止宋景打击迫在眉睫,所以直接对着未央庭的衆人开始发号施令。
“风知还、陆竹笙上前听令。”
“你们二人率两队轻骑,绕至敌队东西两侧,向内驱逐,合聚之后,转由前阵对敌,苏沂与傅君怀既为将首,便先擒他们,以防对手临时发难。” ', ' ')